千秋世家:从秦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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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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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42年 汉景帝后元二年 九月十八 朔方高阙

军营深处临时辟出的讯问之所,灯火通明,映照着墙壁上冰冷的刑具暗影,也映照着跪在当中的两人惨白的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与恐惧混合的气息。刘猛,年约四旬的军中功曹,此刻须发散乱,囚衣上带着鞭痕,浑身筛糠般颤抖。赵简,郡府户曹令史,年轻些,却已面如死灰,眼神涣散。

李玄业并未坐在主案之后,而是负手立在阴影边缘,玄甲未卸,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线条,如同铁铸的雕像,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刺得人不敢直视。周勃与公孙阙分列左右,面色沉凝。陈令史则坐在一侧偏案,面前摊开笔墨,负责记录。

“说,”李玄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孙丙、钱丁等五人,早已除名革籍,为何会出现在阵亡名录之上?是你们自己贪墨抚恤,欺上瞒下,还是……受人指使?”

“王爷!冤枉啊!”刘猛猛地以头抢地,咚咚作响,涕泪横流,“卑职……卑职冤枉!阵亡名录,乃由各营、各屯战后层层上报,卑职只是汇总勘验笔迹、籍贯,与旧档比对……那五人,那五人定是下面营屯贪功,或是弄错了同名之人,与卑职无关啊!”

“无关?”周勃上前一步,厉声道,“名录初稿在你功曹署汇总,你为专司功绩勘验之吏,如此明显纰漏,五人皆为已除名革籍者,你竟敢说只是‘勘验笔迹、籍贯’?你当王爷,当本官,当朝廷御史,都是三岁小儿不成?!还有你,赵简!”他转向户曹令史,“阵亡名录送至户曹,需核对军籍底档,确认身份,方可启动抚恤发放。你核对了吗?这五人分明不在军籍,为何你的核对文书上,却勾画无误?!”

赵简浑身一颤,嗫嚅道:“下官……下官那几日染了风寒,头昏脑涨,是……是让手下书佐代为核对,定是那书佐疏忽……”

“哪个书佐?”公孙阙冷冷追问。

“是……是王五。”赵简眼神闪烁。

“王五何在?”李玄业开口。

周勃道:“已拿下,在隔壁。他供称,核对之时,赵令史就在一旁,且……且曾暗示他,‘阵亡将士为大,莫要太过苛细,寒了将士之心’。”

赵简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看来,不动大刑,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李玄业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来人——”

“王爷饶命!我说!我都说!”刘猛崩溃了,哭喊道,“是……是有人……塞了钱……让卑职在汇总时,对这五个名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说若有人问起,便推说是营屯上报有误,已无对证……”

“是谁?”李玄业踏前一步,阴影笼罩下来。

“是……是军需官,陈贵!”刘猛闭眼喊道,“他……他说是上面有人交代,趁此次战事,做些手脚,弄点钱帛花花,事后分润……卑职一时鬼迷心窍……”

“陈贵?”李玄业眼中寒光一闪。此人并非他嫡系,是前任都尉留下的旧人,因其擅长计算,一直掌管部分军需辎重账目。“他上面是谁?”

“卑职不知!真的不知!”刘猛连连磕头,“陈贵只说是‘长安来的意思’,还说事成之后,不仅有钱,还能调去好去处……卑职贪心,卑职该死!”

“赵简,你呢?也是陈贵?”李玄业看向瘫软的户曹令史。

赵简面无人色,哆嗦着点头:“陈贵……也找过下官,给了十金……说只是小事,不会有人细查……”

“好一个‘长安来的意思’!好一个‘不会有人细查’!”李玄业怒极反笑,笑声中却充满冰冷的杀意,“周勃!”

“末将在!”

“即刻锁拿军需官陈贵!搜查其住所、办公之处,所有文书、财物,一律封存查验!凡与其往来密切者,一并拿下讯问!”

“诺!”

“公孙阙!”

“下官在!”

“将此二人供词,连同陈贵,并案审理!务求水落石出!凡是涉案者,无论职位高低,一律严惩不贷!该杀的,绝不留到明日!”

“遵命!”

李玄业又转向陈令史,拱手道:“陈令史,此案审理,还请你全程监督,记录在案。所有供词、证据,皆可抄录。本王绝不姑息养奸!”

陈令史连忙起身还礼:“下官职责所在,定当如实记录。殿下如此雷厉风行,不徇私情,下官敬佩。”

李玄业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出讯问之所。夜风凛冽,吹拂着他发烫的面颊。陈贵……长安来的意思……梁王刘武!果然是他!手竟然伸得这么长,伸进了朔方的军营之中!若非张汤查出,若非魂佩示警让他果断彻查,假以时日,这“疽疮”会蔓延到什么地步?今日敢冒领抚恤,明日就敢倒卖军械,后日是不是就敢私通外敌,开门献城?!

他抚上胸口,魂佩传来一阵阵温热,并非灼热示警,而是一种沉静的、支持的力量,仿佛在肯定他的决断,又似乎在提醒他,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

“王爷,”周勃跟了出来,低声道,“陈贵此人,末将也有所耳闻,确实与长安某些权贵府上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若真是梁王指使,只怕他宁死也不会招认。我们即便拿下他,恐怕也难挖出直接指向梁王的证据。”

“本王知道。”李玄业望着漆黑的夜空,星光暗淡,“梁王行事,岂会留下如此把柄?陈贵最多也就是个收钱办事的卒子,甚至可能只是被利用而不自知。但无妨,揪出他,斩断这只伸进来的手,清理掉他可能发展的党羽,足以震慑宵小,也向朝廷、向张汤表明本王的态度。至于梁王……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传令全军,陈贵一党,里通外贼,贪墨军资,虚报战功,罪不容诛!三日后,辕门之外,明正典刑!凡军中将士,皆需观刑!本王要让所有人知道,朔方军纪如山,无论是谁,敢伸手,就剁手!敢通敌,就诛族!”

“诺!”周勃凛然应命,他能感受到李玄业话语中那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与决心。这一次,王爷是真的要杀一儆百,不惜用血来清洗了。

与此同时,驿馆之中。

张汤并未安寝,仍在灯下翻阅着今日陈令史送回的审讯记录抄本以及朔方军、府自查的初步进展。李玄业的反应速度与处置力度,再次让他有些意外。这位靖王,似乎并非传闻中只知兵事的武夫,其政治嗅觉与决断力,远超常人。如此痛快地自曝其短,严厉整肃,反而让他后续的弹劾,有些难以着力了。

“中丞,”随行的书吏低声道,“看靖王这架势,是要将此案办成铁案,将所有罪责推到那几个吏员甚至一个军需官头上。我们是否……”

张汤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依旧停留在卷宗上:“他这般做,固然有弃卒保车、断尾求生之嫌,但亦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至少,他表明了态度,拿出了行动。我们若穷追猛打,一则证据确只到此为止,难以牵连其自身;二则,边关不稳,大将离心,非朝廷之福。陛下……也不会乐见。”

他想起离京前,新帝刘荣那惶恐不安、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太后看似平静却暗藏深意的叮嘱。朝局微妙,梁王势大,陛下与太后,恐怕也不希望看到一位手握重兵、拱卫北疆的宗室大将,被彻底逼到对立面,或者真的查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罪,让梁王借此进一步坐大。

“那……我们就这样回京复命?说查实确有冒领,但靖王已自查自纠,严惩不贷?”书吏有些不解。

张汤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心:“如实奏报即可。查实冒领抚恤五人,涉事吏员供认不讳,主犯军需官陈贵在逃(或已就擒),靖王闻知震怒,已下令彻查严惩,自请处分。至于其中是否有更高层级的指使,是否有更广泛的贪墨,证据不足,难以定论。但朔方军、府籍档管理确有漏洞,需加整饬。如此,既尽了职分,也给朝廷、给靖王,都留了余地。”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暗道:李玄业,本官此番算是给了你台阶。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授人以柄。这朔方,这北疆,终究还需要你这样的宿将来镇守。只是,梁王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开始。

长安,梁王府,密室。

烛火跳动,将刘武脸上那混合着兴奋与阴鸷的神情映照得明明灭灭。他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是朔方心腹以特殊渠道刚刚送到的。

“好!好一个李玄业!好一个断尾求生!”刘武将密信拍在案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他竟然这么快就揪出了陈贵,还要明正典刑?这是做给孤看,做给张汤看,做给朝廷看!他想告诉所有人,他李玄业大公无私,军纪严明,所有过错都是下面蠹虫所为,与他无关!真是打得好算盘!”

公孙诡捡起密信快速扫过,皱眉道:“王爷,如此一来,张汤那边恐怕就不好做文章了。李玄业自查自纠在前,态度又如此果决,张汤即便回奏,也难以重责。我们之前准备的后续手段……”

“怕什么?”羊胜阴恻恻地接口,“他斩一个陈贵,就能洗清所有嫌疑?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朔方军籍混乱、抚恤冒领,总是事实!他李玄业御下不严、失察之罪,总是跑不掉!王爷只需在朝会上,将此案稍稍渲染,自有御史言官跟进弹劾。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次扳不倒他,就两次,三次!边市、借贷、乃至他当年在陇西的一些旧事……我们手里的牌,还多得很!”

刘武狞笑:“不错!他以为杀了陈贵就能了事?做梦!陈贵死了更好,死无对证!孤倒要看看,他麾下那些将领、官吏,看到陈贵的下场,是会更加忠心,还是会人人自危?传令给我们在朔方剩下的人,让他们悄悄散布消息,就说陈贵是替罪羊,是靖王为了撇清自己,杀人灭口!再暗示,王爷我,对忠心办事的人,从不亏待!”

“王爷高明!”公孙诡奉承道,“如此一来,朔方军心必乱。再有,北边(匈奴)那边,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挛鞮狐鹿姑不是要‘诚意’吗?给他!把高阙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旧防务图,抄录一份给他。再告诉他,李玄业刚刚经过自查,正处风声鹤唳之时,内部或有隙可乘。”

“准!”刘武眼中凶光闪烁,“还有,让我们在廷尉的人,对窦婴那两个门客,加紧审讯!必要挖出点真东西来!窦婴一倒,朝中那些还对他心存幻想的老家伙,就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至于宫里……”他顿了顿,想起今日入宫给太后请安时,似乎听宫人隐约提及,太后对王美人所生的彘皇子,似乎多了几分留意。

“宫里怎么了?”羊胜问。

“没什么。”刘武摆摆手,将那一丝疑虑压下。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能翻起什么浪?眼下最重要的,是扳倒窦婴,搞垮李玄业,稳固自己的权位。“告诉皇后(薄皇后,刘荣之母),让她多去陛下面前尽尽心。陛下身子弱,心性也软,需得多加劝导,莫要听信外臣妄言。尤其是边镇之事,自有孤与朝中大臣操心,陛下只需静养便是。”

他要将刘荣彻底架空,变成一个只会点头盖章的傀儡。

陇西,狄道以西,李氏秘密别业。

这是一处位于山坳中的庄园,外表看起来与普通富户田庄无异,实际却是李氏家族经营多年的一处隐秘据点,有暗道可通后山,囤积有粮草物资,甚为安全。

李敢洗去一身污垢,换上了干净衣物,背上的伤口也由庄内懂医术的老仆重新上药包扎。虽然依旧消瘦,但眼神中已有了些许神采。七叔公李昱坐在他对面,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中满是心疼与后怕。

“苦了你了,孩子。”李昱长叹一声,“长安一别,不想竟险成永诀。若非祖宗庇佑,你阿父在天之灵护佑,只怕……”老人声音有些哽咽。

“七叔公,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李敢起身行礼,“家中……一切可好?阿父在朔方,究竟情形如何?还有,追捕孙儿的人,可还在这左近?”

李昱示意他坐下,缓缓道:“家中尚可,只是近来狄道城里,确实多了些生面孔,在打听我们李氏,尤其是与你有关之事。族中子弟已尽量深居简出。你阿父那边……”他将收到的朔方消息,择要告诉了李敢,包括野马川之战,张汤核查,以及刚刚发生的冒领抚恤案。

李敢听得眉头紧锁:“梁王……竟如此步步紧逼!勾结匈奴,陷害边将,他就不怕玩火自焚吗?”

“利令智昏,权势熏心,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李昱冷笑,“如今他是辅政王,权势滔天,连陛下都要看他的脸色。他这是要剪除异己,为日后更进一步铺路啊。你阿父手握重兵,又曾得先帝信重,自然是他眼中钉,肉中刺。”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李敢急切道,“孙儿不能一直躲在这里。阿父在朔方独木难支,孙儿想回去,哪怕只是站在阿父身边!”

“胡闹!”李昱低斥,“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梁王的人巴不得你出现!你不仅是李玄业的儿子,更是先帝亲口赞赏过的‘李氏麒麟儿’!拿住你,对你阿父的打击,比打十次败仗还大!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见李敢还想争辩,李昱语气放缓:“孩子,你的心情,叔公明白。但眼下,你安全,就是对朔方最大的支持。你阿父知道你还活着,还在陇西,他心中便有一份念想,一份底气。你若回去,反而让他束手束脚。况且,留在这里,未必无事可做。”

“叔公的意思是?”

李昱压低了声音:“梁王的手伸得长,我们在长安、在陇西,难道就毫无还手之力?他在朔方安插棋子,我们就不能在他身边,也埋下钉子?他在朝中散布流言,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陇西乃我李氏故地,根基深厚。你虽年轻,但经历此番磨难,心性已非寻常少年可比。有些事,族中老人不便出面,或许,可由你来暗中联络、筹措。”

李敢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七叔公的意思。他这是要让自己这个“已死”或“失踪”之人,在暗中为家族,为父亲,做一些事情。

“孙儿年轻识浅,恐难当大任……”

“不必妄自菲薄。”李昱目光深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身上流着你祖父、你父亲的血,注定不凡。此事不急,你且安心在此将养,熟悉庄中情形,了解陇西乃至关中人脉。待你伤愈,局势稍明,我们再从长计议。记住,你现在是家族藏在暗处的一把刀,出鞘之时,必要见血封喉,但在此之前,需静如处子。”

李敢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热血,重重地点了点头:“孙儿明白了。一切听从叔公安排。”

长乐宫,猗兰殿。

夜色已深,刘彘早已在乳母的陪伴下安睡。王美人却无甚睡意,独自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件未做完的小儿中衣,却是心不在焉。今日太后对彘儿的态度,让她既感欣慰,又隐隐不安。在这深宫之中,一丝一毫的瞩目,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福祸。

弟弟田蚡白日里又悄悄递来消息,说朝中关于朔方冒领抚恤案的流言已起,虽未明指靖王,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其治军不严,御下无方。而梁王近日在朝中愈发跋扈,对窦婴的攻讦也日益激烈。山雨欲来风满楼。

“美人,夜深了,早些安歇吧。”侍女阿沅轻声劝道。

王美人回过神,放下手中的针线,幽幽一叹:“阿沅,你说,这宫里的日子,何时才能真正安稳?”

阿沅跟随王美人多年,知其心思细腻,低声道:“美人何必忧心太过?彘皇子聪慧仁孝,今日得太皇太后青眼,乃是好事。只要美人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与彘皇子平安度日,便是最大的福气了。至于外面朝堂的风雨,自有前朝大臣们操心。”

“平安度日……”王美人喃喃重复,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在这吃人的宫廷,真的能独善其身,平安度日吗?梁王权势日盛,连皇帝都要退避三舍。彘儿今日得太皇太后一句夸奖,谁知明日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起自己那个看似怯懦、实则心思深沉的皇帝儿子(刘荣),想起日益骄横的梁王,想起远在朔方、正被步步紧逼的兄长(李玄业,按辈分王美人可称表兄)……

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太后年纪大了,念旧,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让彘儿更得太后的欢心,同时也让太后看到,她们这对母子,是这纷乱宫廷中,最无害、最需要庇护的存在。

“阿沅,”王美人忽然道,“明日你去少府问问,今年新进贡的蜀锦,除了太后赏的,可还有适合老人家的柔软料子?若有,我想为太后缝制一对护膝。秋深了,太后腿脚畏寒。”

“是,美人。”阿沅应下,心中明白,这是美人要向太后表孝心了。在这深宫,有时候,一点细微的关怀,比千言万语更有分量。

紫霄宫中。

神帝的意志,如同高悬的明月,静静映照着下界这因一起“冒领案”而引发的、波及四方的连锁反应。他“看到”朔方上空,赤金气运因李玄业“果断” 的“剜疮” 之举,与即将到来的“明正典刑” 的肃杀之气,其内部滋生的“黑灰之气” 被“强力遏制” 并开始“消解”。然而,这过程亦伴随着阵痛,军心民气中“疑惑”、“不安” 的暗流在“涌动”,整体气运的“光芒” 虽暂未继续“黯淡”,却也“滞涩” 不前。而一股来自梁王方向的、更加“恶毒” 的“谣言” 与“离间” 的“黑气”,正“悄然” 渗透过来,试图“侵蚀” 那刚刚因整肃而略显“脆弱”的信任纽带。

长安方向,梁王的暗金气运“张狂” 更甚,“吸摄” 着来自朔方的“负面”气运与朝堂的“恐惧”之气,“壮大” 自身。其与匈奴“血煞”的“勾连” 愈发“清晰”,一股“阴毒” 的、带着“出卖”与“背叛”意味的“黑气”,正沿着这勾连“传递” 向北方。而新帝的淡金气运几乎“微不可见”,其母薄皇后的气运也“黯淡” 无光。深宫中,那淡金与浅金的气运,却在太后一丝“留意” 与王美人主动的“孝行” 意念下,“光芒” 微微“莹润”,与太后的深紫之间,那丝“亲和” 联系“稳固” 了一分。

陇西方向,李敢的赤金光点在家族的“根系”庇护下,“稳定” 下来,“光芒” 虽弱,却开始“内敛” 并“孕育” 着一股“坚韧” 与“谋划” 的“锐气”。他不再仅仅是逃亡的“猎物”,而开始被家族视为潜在的、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神帝能感受到,随着各方博弈的深入,信仰之力的汇聚“愈发澎湃” 且“属性复杂”。朔方军民的“愤怒”与“期待整肃”,长安百官的“畏惧”与“观望”,陇西族人的“担忧”与“希望”,深宫的“算计”与“自保”……种种情绪,皆化为“纷繁” 的信仰细流,汇入神国。他的神力在持续“输入”下,不仅“稳固”,甚至对下界“气运”的“流向”与“节点”变化的“感知” 与“预见” 能力,似乎也有了“细微” 的“提升”。他仿佛能“看到”一些“可能性” 的“枝丫”,在关键的“节点”处“蔓延” 开来。

他“凝聚” 起新生的、更为“精微”的信仰之力。这一次,他不再进行大范围的“加持”或“警示”,而是尝试进行“节点” 层面的、“引导” 性的微幅干预。

针对朔方,他将一股“澄澈” 与“洞察” 的意念,“附着” 于李玄业即将进行的“明正典刑”这一事件节点。希望借此“放大” 其“公正”与“肃杀”之意,“冲淡” 可能随之而来的“谣言”与“不安”,“引导” 军民在“震撼”与“恐惧”之后,产生对“法度”与“统帅”更深的“敬畏”与“认同”,从而“巩固” 军心,“净化” 气运。

针对长安梁王,他“尝试” 将一股“反噬” 与“暴露” 的微弱意念,“渗入” 其与匈奴“勾连”的“黑气”通道。并非直接阻止或破坏,而是“潜移默化” 地“增加” 其过程中出现“纰漏”、“意外”或引起内部“猜疑”的“可能性”。同时,“微幅增强” 深宫那对母子与太后之间“亲和”联系的“稳定性”与“成长性”,使其在未来可能的关键时刻,能成为一丝“变数”。

针对陇西李敢,则“传递” 一股“潜藏” 与“学习” 的意念,助其更好地“隐匿”自身,并更有效地“吸收”家族传承与智慧,为将来可能的“使命”积蓄力量。

“薪尽火传,否极泰来。阴霾虽重,终有破晓之光;暗流虽急,不没中流之砥柱。”神帝的意志,映照着这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棋局。李玄业的“断腕求生”如同“烈火”,灼烧着自身的“腐肉”,也“照亮” 了暗处的“鬼蜮”。梁王的“步步紧逼”与“内外勾结”正如“阴风”,试图吹熄这火焰。而陇西的“蛰伏”、深宫的“微澜”,乃至神帝那“润物无声” 的引导,则是星星点点的“新薪” 与“屏障”。火焰能否在狂风中不灭,反而“淬炼” 出更坚韧的锋芒,新的“薪柴”又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点燃”,照亮前路?这场关乎国运、家运的“传火”之局,正在每一个人的抉择与神意那微不可查的拨动下,悄然走向未知的彼岸。

【史料记载】

* 官方史·汉书·百官公卿表\/景帝纪:“中尉,掌徼循京师……武帝太初元年更名执金吾。又有左右京辅都尉、尉丞各一人。”(注:此处提及中尉职责,与维护京师治安、稽查相关,张汤作为御史亦涉监察。)

* 家族史·靖文王本纪(二世):“公下令彻查,得军需官陈贵主谋,并其党数人。公示其罪,戮于辕门,军中肃然。然流言蜚语,已自长安起,渐播北疆。梁王阴使间人,散播‘杀卒冒功’、‘克扣军饷’诸谤言,虽公明令止之,其害已滋。是时,世子敢匿于陇西别业,七叔公昱授以暗中结连、阴图反击之策。敢虽年少,慨然受命。”

* 宗教史·紫霄神帝显圣录:“帝君观下界纷争,如睹薪火相搏。乃运神思,一注军门刑戮,以正典刑,慑奸邪,安众心;一渗奸谋勾连,增其隙漏,促其自败之机;一稳潜龙于渊,静其心志,厚其根基;一润幽兰于室,固其本元,待时而发。天意高难问,唯尽人事,各安其分。”

* 北地秘录·暗刃初淬:“靖文王辕门戮陈贵,朔方军府为之一肃。然梁王衔恨,流言四起,复阴通匈奴,欲借胡刀以除患。世子敢潜居陇西,始涉家族隐秘之事,阴结地方豪杰,暗蓄势力。长安深宫,王美人孝行渐闻于太后,彘皇子偶得召见,问对颇称旨。一时之间,明处刑戮森森,暗里机锋处处,薪火之传,于无声处听惊雷。”

(第五百零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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