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辞灵最开始想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但现在陈臻肯定也不会说就是了。
不过问题不大，等这边谈完，她把魂魄拽下去搜魂也是一样的，虽然过程麻烦了一点，地府阳间两头跑费劲了一点。
但得到的信息绝对准确。
打完人之后，她现在心情很好，和任烨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而在她走后，陈臻就又一次发作了，他找了看管人员说自己浑身都在疼，说楚辞灵刚刚对他动手了之类的话。
他以为楚辞灵给他用的就是简单的障眼法。
只是明面上骗过了其他人而已。
医生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但因为他身份特殊，还是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依旧是——一切正常。
陈臻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报告：“这怎么可能！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我的疼痛是真实的，她也确实掰断了我的手臂啊！”
他与鬼物打交道这么久，还认识幼时的楚辞灵。
或者更准确的说，楚辞灵的强大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所以他之前虽然忌惮恐惧，却只是了解了表面上的她，靠着有限的情报堆积出了一个认知内的阎王，从未深究过阎王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底牌。
哪怕他如何疯狂隐忍，但他的底色都在这十年如一日与另一个世界接触下，变成了看不起旁人的傲慢。
“大概是疯了吧？这人本来精神就不是很正常……”
“不是，掰断了手臂？亏他也能想得出来，他身体数值和之前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血压稍微有点升高，但还在正常值，这比我们都要健康好吧！”
“应该是被刺激到产生了幻觉了。”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小声嘀咕着走远了。
-
楚辞灵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哥哥和晏阳坐在桌前，看着这次案子的文件，被摊在桌上的是一张可以说是有些刺目的照片，黑红双色的眼睛纹样占据了整幅画面。
“这个眼睛，之前在录制节目的时候，似乎在疗养院那边也出现过，陈臻和疗养院那件事有关系？”
这些事件基本都是涉密的，当初楚明泽并不知道内情。
但他的记忆力却叫他回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事情，盯着那个纹身印记陷入了沉思：“所以说……陈臻就是当时疗养院那个组织的？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同一个组织对抗？”
“对，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几十年。”
任烨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走过来开口道。
“官方之前几年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有意识的追查。”
特殊部门成立时间其实并不晚，但早几年组织行动隐匿，各种消息也不灵通，再加上上面对特殊部门预算有限……
总之一系列的原因下，特殊部门与这个组织的关系，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势如水火。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
“你们之前去的鬼城，十哥那些人也都是这个组织的人，这个组织的成员都喜欢将眼睛纹样纹在自己身上，你或许是那个时候看到过。”
任烨没对这句话放在心上，他是楚辞灵的哥哥，也是几次事件的亲历者，还去过地府。
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
“不，不是……”楚明泽低头翻看着文件，轻声道：“我在这之前就见过。”
楚辞灵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阻止一下，可惜张嘴已经晚了。
坐在桌前的青年动作突然停顿下来，盯着文件的视线逐渐开始发沉，隔了一会，他才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
“这个组织，还经常拐卖那些有天赋的孩子？而且……在发现苗头前的很多次行动，都被当做普通拐卖案件处理了？”
“是有这件事……”
任烨说到一半，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咽回了后半句。
他看向楚辞灵，发现小姑娘果然一副心虚的模样。
电光火石间，别说是楚明泽了，就连任烨也想明白了。
楚辞灵儿时被拐卖的罪魁祸首，其实也是这个组织！
也是，小时候楚霆虽然对两个孩子没那么好，但楚家好歹资产丰厚，那时候他们的母亲也还活着，他俩的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绑架要钱可能性都比单纯的拐卖可能性要高，现在看来，他们图谋的根本不是卖孩子万数块钱，而是为了楚辞灵远超常人的天赋铤而走险！
“楚辞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楚明泽抬头看她。
被叫全名的楚辞灵浑身一颤，觉得事情大发了。
她看天看地，最终老实认错：“是，我确实之前就知道，但是也没有很早！也是前段时间才刚知道的，在这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我的死亡只是因为意外。”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隐瞒你了！”
楚辞灵立下flag。
这句话让楚明泽脸色好看了一些，可他目光再次聚在文件上时，脸色又不由自主的苍白了些。
——那上面写了组织的部分手段。
楚辞灵看到自己哥哥眼眶有些发红，更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装作云淡风轻道：“其实也还好，我要是活着肯定能成为一代玄学天才，但他们也没想到我死的早，所以也没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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