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妹妹,你最近不要出府。”
赵言歌歪在大迎枕上,嗑着瓜子,说着话。
赵言歌对朝中的事情知道得比较多,苏棠欢赶紧问:“发生什么大事吗?”
“是啊,都是因为纪衍。”
赵言歌将苏棠欢拉过来,两人一起躺在大迎枕上,对玉芝她们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玉芝她们听话的全部退了下去。
赵言歌将苏棠欢拉进,低声道:“纪衍没回京之前,圣上预封他为太傅,调回京城。朝中以为是圣上想收回纪家兵权。没想到自从他回来后,竟然担任吏部考官,还兼管刑部查贪腐大案。”
苏棠欢点头。
这个她是知道的。
“但谁也没想到纪衍看上去是个文官,下手如此狠辣。才回来不到十天就抄了五位二品大员的家。对了,还有太康郡主的亲舅舅,那可是前朝最有势力的外戚之家。”
苏棠欢颔首:“他也是奉命行事吧?换其他大臣,圣上下令要查,谁敢不查?”
“这你就不懂了。若是圣上下令,意思意思应付下也是有的。”
赵言歌笑了:“不过呢,也正是如此,纪衍深得圣心。他可是为朝廷查抄了百万两财物啊。我父亲说,这年打仗,朝廷国库空虚,这不正好了。”
“但是得罪人也多了。”
“正是这个理。”
赵言歌拉住她,盯着她的脸:“他其实也是为你报仇呢。”
“这话从何说起?”
苏棠欢一脸茫然。
“因为你姑母的缘故,他对郑家二爷可谓下手狠啊。官吏评优,郑家二爷本是评了个平,谁知纪衍大笔一挥,给评了个末。去年他就是末,从此他与官场无缘了。”
苏棠欢瞪大眼睛:“你是说郑二爷做不了官了?”
“可不是嘛。就连京城郑家大爷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自知得罪了纪衍呀。”
苏棠欢不信纪衍是为了她,但梦境中郑二爷后来又得了官职,虽不知是否因她送给贵人后,得了贵人的满意还是为何,但的确不太一样了。
苏棠欢猛地晃脑袋。
怎么又想起梦境了。
最近再做梦,还总是将纪衍拉进来,可能就是自己想太多了,并不是预知梦。
“哎,发什么愣呢?”
赵言歌将手掌在她眼前晃动。
苏棠欢回神,“没有,想着你刚才说的话。”
“那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你问我什么了?”
苏棠欢有点蒙。
赵言歌白她一眼:“装傻。那你听好了。我问你是不是喜欢纪衍?”
“没有啊!”
苏棠欢下意识的反应。
赵言歌伸手拧住她的脸蛋,“老实回答我,刚才走神是不是因为纪衍?”
苏棠欢佯装被拧痛了,呲牙咧嘴叫唤。
赵言歌松手,笑道:“你也不用躲。我倒是觉得你与纪衍更为般配。虽然纪远与纪衍容貌一样,可品性差别很大。纪远性格粗狂,大大咧咧。而纪衍兰枝玉树,心思细腻。”
苏棠欢心头一颤。
光是梦见自己与他亲密就觉得亵渎这位挂在墙上的男神了,很难想象他若真对自己动情会是什么样子。
更别提,万一真的两人有机会在一起,外界会如何议论他。
苏棠欢无奈,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门。
自己怎么如此荒诞。
为保命不得已骗人进了纪府,还胆大妄为的肖想纪太傅,她都成什么了。
赵言歌又凑了上来,盯着她发红的耳根:“他们两生得一样,你对纪衍有别样感觉也是正常,不用不好意思,更不用对纪远内疚。他们两兄弟其实就像是一个人。”
苏棠欢无奈,“好姐姐,你就不要说了。我……肚里还有纪远的孩子呢。”
虽然是假的,对外还是有啊。
赵言歌低头看看她扁平的肚子,“哎呀,对不起纪世子啊,我忘了还有个娃。”
她一脸惆怅:“要是你第一个遇到纪衍就两全其美了。”
苏棠欢心想若是救下的事纪衍,那就完蛋了。
那家伙太聪明了,不好糊弄啊。
苏棠欢叹口气:“我说赵姐姐啊,你为何一直觉得我该和纪衍有啥呢?”
“因为纪衍心里有人了,崔月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啊。”
苏棠欢一愣。
啊,怎么又扯到崔月吟了呢?
“崔月吟啊,她一直喜欢纪衍。可又不舍得太子妃之位,你得小心她。有时候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两人唠嗑一直到晌午,一起在软塌上歇了午觉,赵言歌才回去。
苏棠欢盯着字帖发呆。
崔月吟一直纠缠纪衍,就成了她的噩梦。
玉芝走进来,看到她正在发愣,走近低声道:“大少奶奶,熊进求见。”
“熊进?”
苏棠欢回神,“好。”
熊进在西侧门厢房候着,见到苏棠欢行了礼。
玉芝她们退了出去。
苏棠欢知道若无紧急大事,他不会冒险来纪府的。
“出了什么大事了?”
“骆娟出事了。”
“啊?怎么了?”
熊进面色凝重:“二爷最近被彻底撸了官职,二夫人急了,逼养着的一位娘子服侍一位吏部的大人,没想到娘子半夜跑了。二夫人严查下发现是骆娟与这些娘子走得很近,怀疑是骆娟帮娘子逃跑。骆娟被二夫人打了三十大板,又不准大夫医治,她已经快不行了。”
苏棠欢拧眉。
她本来有心救她们,可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自顾不暇,就暂时搁置了。
没想到胆小的骆娟在自己的鼓励下,竟然努力救她们。
她心里很是愧疚。
“容我想想办法。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蕙仪堂被查封,姑母竟然安然无恙。
那蕙仪堂的姑娘们都下了大狱,等待甄别,岂非姑母手中的娘子成了她们仅存的工具了?
想到这一层,苏棠欢更为这些娘子们担心了。
苏棠欢想了想,此事只能找下裴知舟了。
毕竟,他是最清楚蕙仪堂案子的进展和内情。
她向纪夫人说了声,领着秋葵和常旭出了门,直奔刑部。
裴知舟听闻衙门外有位小娘子找,心头一颤,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秋葵立在衙门口,对裴知舟福了福,“大人,我们少夫人有事相求。”
裴知舟抬眸看到不远处挺着的马车。
“好。”
他毫不犹豫提起袍子疾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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