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情缘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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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金婚日重游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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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纪念日那天的黄昏,黄鹤楼飞檐上的铜铃在江风中发出清越的声响。李沛然握着许湘云布满皱纹的手,两人站在五层回廊远眺长江落日时,一个背着画板的年轻女孩突然停在他们身后,用略带古韵的武汉话轻声问:“老人家,您二位是不是……姓李和许?”

二零四三年秋,武昌江滩的银杏叶正黄得灿烂。

李沛然和许湘云的五十周年金婚纪念日,选择在黄鹤楼度过——这个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连接两个时空的锚点。孩子们原本要办盛大的宴席,却被老两口婉拒了。“就去鹤楼走走,吃碗热干面,比什么都好。”许湘云笑着,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菊瓣。

他们登上主楼时已是下午四点。游客渐稀,夕阳把江水染成金红交错的长绸。电梯里,许湘云忽然抓紧丈夫的手臂:“记得么?五十年前今天,我们就在三楼办的那场‘古今合璧’婚礼。你穿唐装我穿婚纱,司仪念《楚辞》……”

“怎么不记得。”七十四岁的李沛然声音依然清朗,只是多了沧桑的厚度,“交杯酒用的是唐代羽觞,宾客们都看傻了。你爸悄悄问我:‘小李,你们这婚礼是不是太穿越了?’”

两人相视而笑。电梯门开,江风扑面而来。

五层观景台上,他们凭栏而立。半个世纪的时光在这座楼前流过——江对岸的汉口天际线又添了几栋摩天楼,二七长江大桥旁新建的悬索桥如银练横空,但长江还是那条长江,龟山还是那座龟山。望远镜投币机上贴着的二维码,与檐角风化却依然精美的陶塑仙人,构成这个时代特有的时空叠印。

“可惜诗社的孩子们今天有比赛,不然该一起来。”许湘云从布包里取出保温杯,倒出两杯枸杞茶。杯身上印着褪色的“荆楚诗社成立十周年纪念”字样。

李沛然接过茶杯,目光落在江心一艘缓缓驶过的货轮上。他突然轻声吟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李白写这诗时,看到的该是木帆船吧。现在都是万吨轮了。”

“可江水的颜色没变。”许湘云靠在他肩头,“你看那夕阳落进江里的样子,和我们在唐朝江夏城外看到的,恐怕差不多。”

这是他们晚年常有的对话。五十年的婚姻,三十年的文化事业,二十年的诗社耕耘,加上那段只有彼此知晓的穿越秘辛,让这对夫妻的对话总在古今之间轻盈跳跃。去年出版的回忆录《鹤楼双星:我们的文化苦旅》卖出一百万册,附录里收录了他们搜集的十七首未公开楚地民歌,学界誉为“填补了荆楚民间文学空白”。书里当然没写穿越真相,只以“南柯一梦”的笔法留下诸多谜题,引发读者无穷解读。

“对了,早上出版社又来电话。”李沛然想起什么,“回忆录加印三十万册,连续八周畅销榜榜首。那个‘李许文化基金会’的账户,版权费又进来一大笔。”

许湘云笑起来,露出依旧整齐的牙齿:“这下又能多资助几个湖北山村小学的诗教课了。昨天恩施那个项目负责人发照片来,孩子们用方言唱《九歌·山鬼》,唱得真好……”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犹豫的脚步声。

女孩大约二十出头,白色棉麻长裙,帆布鞋,背上斜挎着画板。她有一双极特别的杏仁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带着某种古典的审视感。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眼下方那颗淡褐色泪痣——位置、形状,竟与李沛然记忆深处某个身影完全重合。

“老人家,打扰了。”女孩的武汉话带着奇特的顿挫,像是刻意模仿某种古音,“您二位是不是……姓李和许?写《黄鹤楼遇李白》的李沛然先生,和许湘云女士?”

李沛然怔住了。这些年认出他们的人不少,但多是在讲座、签售会上。随机在黄鹤楼被陌生年轻人准确叫出名字,还是第一次。

许湘云却已经热情回应:“是啊姑娘,你认识我们?”

“我……我读过您二位的书。”女孩走近几步,从画板夹层里抽出一本明显经常翻阅的《鹤楼双星》,封面上是他们中年时的合影。“特别是附录的楚地民歌,我做民俗研究,那些材料太珍贵了。”她翻开书,其中一页贴着密密麻麻的便利贴,“这首《巫山云》的记谱方式,和我外婆哼过的一首老调很像。”

李沛然这才注意到女孩的相貌细节:不仅泪痣,连鼻梁的弧度、嘴唇抿起时左边微微上扬的习惯,都像极了那个人——柳莺儿,唐朝江夏城“莺歌坊”的乐伎,他们在那个时空为数不多的红颜知己之一。当年离开前,柳莺儿曾将一枚玉簪赠予湘云:“姐姐此去天涯,见簪如见莺儿。”那簪子后来在穿越时空中遗失了,成为他们心中长久的遗憾。

“姑娘贵姓?”李沛然尽量让声音平静。

“姓柳,柳如眉。‘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那个如眉。”女孩微笑,泪痣随笑容微动,“我是武汉大学民俗学研究生,今天来写生。”她指了指画板。

许湘云已经激动起来:“你也姓柳?哎哟这真是缘分!你外婆是哪里人?怎么会哼那些老调?”

“外婆是秭归人,姓屈,说是屈原的远支呢。”柳如眉的眼睛亮起来,“她去年过世前,留给我一本手抄歌谣集,里面有些曲子标注‘传自唐代江夏’。我正做对比研究,就看到了您二位的书……”

江风突然大了起来,檐角铜铃急响。李沛然感到胸前贴身佩戴的玉珏微微一热——那是穿越带回的两件信物之一,另一件李白手稿早已捐赠给博物馆。五十年来,玉珏只在极少数时刻有过感应:孩子出生时、回忆录出版那夜、以及三年前在云梦泽遗址考察时。而现在,它正隔着衬衫传来清晰的温热。

他下意识按住胸口,看向女孩:“柳同学,你外婆……有没有留下什么旧物?比如簪子、玉佩之类的?”

柳如眉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许湘云倒吸一口气——太像了,连歪头的角度都像。“有啊,外婆留了个乌木盒子,里面有些老首饰。最特别的是一支银簪,簪头刻着双鹤绕楼图案,工艺特别古拙。专家看过说可能是明清仿唐的……”

“能不能……”许湘云的声音有些发颤,“能不能给我们看看照片?”

女孩掏出手机滑动几下,递过来。照片里是一支氧化发黑的银簪,簪头图案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确实是双鹤盘旋黄鹤楼的纹样——与当年柳莺儿所赠那支,至少有八分相似。

李沛然感觉玉珏的热度在升高。他深吸一口气:“柳同学,你外婆有没有说过,这支簪子最初的主人是谁?”

“说过一个故事,不知真假。”柳如眉收回手机,眼神变得悠远,“外婆说,家里世代相传:唐朝元和年间,江夏城有位歌伎叫柳莺儿,才艺双绝。后来她两位知己‘乘鹤西去’,留给她这支簪子作念想。歌伎终身未嫁,收养了一个战乱孤儿,那孩子随她姓柳,这支簪子就一代代传下来……”

夕阳突然冲破云层,将三人的影子长长投在楼板上。铜铃声里,时间仿佛出现了褶皱。

他们下了黄鹤楼,走进江边一家老茶楼。木质楼梯咯吱作响,包厢窗正对长江。湘云点了一桌荆楚小吃:热干面、豆皮、面窝、莲藕排骨汤。热气蒸腾里,柳如眉的画板靠在墙角,露出半幅未完成的黄鹤楼水墨写生。

“画得真好。”李沛然由衷赞叹,“有明清吴门画派的韵味,又掺了现代构图。”

“我本科是国画专业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迷上民俗,才转去读研。总觉得……这些古老歌谣里,藏着比画面更深的时空。”

谈话自然深入。柳如眉说起外婆教她的那些古老歌谣,有些调式与《鹤楼双星》附录里记录的惊人相似。她甚至轻声哼了一段《江夏夜泊》,旋律婉转处,许湘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就是这个调……莺儿当年在酒宴上唱过,说是一个游方道士教的。”她擦着眼角,“沛然,你记得么?那晚月亮很好,我们在江边酒肆,莺儿唱这首,李白还即兴和了一首诗……”

李沛然轻轻握住妻子的手,看向柳如眉:“柳同学,你相信……前世今生之类的说法吗?”

女孩沉默了很久。窗外传来渡轮的汽笛声,黄昏正滑向夜晚。“做民俗研究的人,接触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她慢慢说,“湘西的傩戏、神农架的野人传说、楚地巫文化里的通灵仪式……科学解释不了的,不一定不存在。尤其是,”她顿了顿,“尤其是当我看到外婆留下的那本歌谣集最后一页的字。”

她从画板夹层取出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是一张泛黄宣纸的照片。纸上用娟秀小楷写着:

“元和十二年秋,李郎许姊乘鹤去,留簪为约。莺儿此生,幸遇知己,虽隔时空,心魂相通。愿簪传后世,待有缘人见之,如见故人。江夏柳莺儿泣书。”

李沛然的手颤抖起来。他接过照片,借窗边光线细看——笔迹!那转折处的笔惯,收笔时微微上扬的勾挑,与记忆中柳莺儿为他们抄诗集的字迹,一模一样!更关键是“乘鹤去”这个说法,正是当年他们为掩饰穿越真相,对柳莺儿编造的说辞:“我们要乘仙鹤云游四海,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这张纸,”许湘云的声音哽咽了,“和簪子放在一起?”

“嗯,折成小方块,塞在簪子空心杆里。”柳如眉眼睛也红了,“外婆临终前才告诉我这个秘密。她说,柳家女子代代相传:如果有一天,遇到能看懂这封信的人,就把簪子交给他们。我本来觉得是老人的臆想,直到……”她看向李沛然胸前——那里,玉珏隔着衣服透出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微光。

李沛然低头,才发现玉珏不知何时从衣领滑出了一半。温润的青白玉在暮色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那光芒与夕阳不同,带着某种生物般的脉动。

“这是……”柳如眉睁大眼睛。

“一个老朋友送的。”李沛然将玉珏塞回衣内,光芒被遮住了,“和你外婆的簪子,大约是同一个时代的东西。”

茶楼包厢陷入奇异的寂静。长江的波涛声、远处马路上的车流声、楼下茶客的谈笑声,都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三个人坐在昏黄灯光下,中间隔着千年的时光,却又被某种看不见的丝线紧紧缠绕。

许湘云忽然站起来:“如眉,你……你明天有空吗?能不能带簪子来我们家看看?我们住在东湖边,老房子,书房里有很多资料,也许能帮你研究……”

话没说完,她意识到这个请求对陌生人来说多么突兀。但柳如眉却立刻点头:“好。我明天下午没课。”她拿出手机,“许奶奶,我们加个微信?我把地址发给您。”

扫码添加时,李沛然注意到女孩的手机壳——竟然是《黄鹤楼遇李白》的初版封面插画,纸张已经磨损发白。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暖。

晚饭后,柳如眉搭地铁回学校。李沛然和许湘云沿着江滩慢慢走回家。路灯次第亮起,对岸楼群的霓虹开始闪烁,现代都市的夜生活刚刚拉开序幕。

“沛然,”许湘云紧紧挽着丈夫的手臂,“你说……她会不会是莺儿的……”

“后裔。大概率是。”李沛然望着江面,“泪痣、相貌、姓氏、家传歌谣和簪子,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只是没想到,莺儿真的收养了孩子,还把故事传了下来。”

“那封信里说‘虽隔时空’——她猜到我们不是普通离开了?”许湘云停下来,“我记得告别那晚,莺儿喝了酒,拉着我的手说:‘姊姊不是凡人吧?我小时候遇过游方道士,说我会结识穿越时空的客星……’”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许多被岁月尘封的细节浮现出来:柳莺儿确实比普通歌伎懂得更多天文星象,她房里有自制的星图,曾指着西方夜空说“客星犯紫微,主贵人远行”;她也确实问过一些超越时代的问题,比如“千年后的江夏城是什么样子”。

当时他们只当是醉话。

“如果莺儿真的知道些什么,”李沛然缓缓说,“那她留下簪子和信,就是希望有一天,她的后人能遇到我们——或者遇到知道我们故事的人。”

走到家门口时,夜已深。老式居民楼里飘出各家各户的电视声、炒菜声、孩子的哭笑声。这种人间烟火气,是他们从唐朝归来后最珍视的东西。

开门进屋,书房灯还亮着——那是孙子白天来做功课忘了关。李沛然走进去准备关灯,却愣住了。

书桌上摊开放着的,正是《鹤楼双星》回忆录。翻开的那一页,是附录里收录的楚地民歌《巫山云》的词谱。而此刻,书页上方悬浮着极淡的、萤火虫般的光点——大约十几个,排列成某种规律图形。

许湘云跟进来,也呆住了:“这是……”

光点缓缓移动,组成了两个篆字。许沛然辨认出来,心头一震:

“见簪”

紧接着,他胸前的玉珏突然爆发出灼热!不是之前温和的温热,是几乎烫伤皮肤的炽热!他慌忙扯出玉珏,发现这枚佩戴了五十年的古玉,竟在发出明亮的、水波般的蓝光,光照在书页上,那些光点随之明灭。

“它在……和什么东西共鸣?”许湘云的声音发紧。

李沛然猛然想起柳如眉手机里那支簪子的照片。他冲到书架前,从最上层取下厚厚的《唐代金银器图录》,疯狂翻找。终于,在“簪钗”章节,他找到一张晚唐银簪的线描图——双鹤绕楼纹,与柳莺儿那支几乎相同。图注写着:

“此类纹样多见于长江中游地区,或与黄鹤楼传说相关。据少量出土实物推测,部分簪子内设空心,可藏微物,疑为情人间传递密信之用。”

空心!柳如眉说那支簪子是空心的,里面藏了信!

“沛然,”许湘云忽然指着窗外,“你看——”

李沛然转头。书房窗户正对东湖,此刻湖面远处,大约磨山方向,夜空中隐约有一片极淡的、青蓝色的光晕,形状像一只展翅的鹤。那光晕只持续了三五秒,就消散在夜色里。

与此同时,玉珏的光芒骤然熄灭,温度恢复正常。书页上悬浮的光点也消失了,仿佛刚才一切只是幻觉。

但夫妻俩知道不是。

李沛然握紧恢复冰凉的玉珏,感到掌心传来细微的、有节奏的震动——像心跳,又像某种摩尔斯电码般的信号。他看向妻子,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惊涛骇浪。

“明天……”许湘云声音干涩,“明天柳如眉要带簪子来。”

“嗯。”李沛然走到窗边,夜空已恢复正常,只有城市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也许我们以为已经结束的故事……才刚刚打开新的章节。”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珏。月光下,玉石内部似乎有极细微的光丝在流动,那是一种他五十年来从未见过的现象。而玉珏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纹——很浅,但确实存在,像时空的伤痕。

窗外,秋夜的风吹过东湖,水面泛起细密的波纹。更远处,黄鹤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见证过千年时光,还将继续见证下去。

李沛然忽然想起李白在梦中送他的那两句诗:

“鹤去楼空江自流,星移斗转换春秋。

他年若得重相逢,楚水吴山笑白头。”

当时以为“重相逢”指的是与李白。现在想来,也许那位诗仙早就预言了更深的因果。

书房钟敲响十点。夜还长。

第二天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起。

许湘云开门时手有些抖。门外站着柳如眉,白色棉麻裙换成了浅蓝衬衫和牛仔裤,背上依然挎着画板。她手里捧着一个深紫色锦缎盒子,盒子边缘已经磨损发白。

“李爷爷,许奶奶。”女孩微笑,泪痣在午后阳光下格外清晰,“我把外婆的簪子带来了。”

李沛然从书房走出。就在他看到那盒子的瞬间,胸前玉珏再次开始发热——但这次不是温和的热,而是某种急切的、近乎疼痛的灼烫,仿佛沉睡千年的魂灵正挣扎着醒来。

更诡异的是,柳如眉手中的锦缎盒子,竟也开始透出相似的、微弱的蓝光。光芒从布料纤维间渗出,在玄关昏暗的光线里明明灭灭,像呼吸。

女孩低头看看盒子,又抬头看看两位老人,杏仁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化为某种了然的清明。她轻声说,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外婆临终前还说了一句话……她说,盒子打开时,如果发光,就证明我找到了该找的人。”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告诉那位李先生——故人托我问:黄鹤楼的月亮,是唐朝的圆,还是现在的圆?’”

玄关的空气凝固了。

李沛然感到全身血液冲向头顶。这句话——这句话!元和十年中秋夜,黄鹤楼上,他与柳莺儿对饮时说的玩笑话!当时湘云在楼下与乐工调琴,只有他们两人听见。原话是:“莺儿你看,这江月千年不变。你说是一千年前的月亮圆,还是一千年后的月亮圆?”

柳莺儿当时笑答:“妾身只知今夕月圆。千年之事,留待千年后的人操心吧。”

而现在,千年已过。

许湘云捂住嘴,眼泪滚落。李沛然向前一步,手伸向那个发光的盒子。玉珏的热度达到顶点,他几乎能听见玉石内部传来极其细微的、类似瓷片开裂的“喀嚓”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盒盖时——

盒子突然自动弹开了一条缝。

一道柔和的、仿佛蓄积了千年月光的光芒,从缝隙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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