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声音，卡尔冷漠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只是，如今的他需要全心全意去深度研究虚空世界。需要一个人，一个足够份量的人物，去为他吸引天使的火力。
华烨，曾经的天宫王，能够号令百万天渣的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一度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正在纸上书写的卡尔脸色抽了抽，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凯莎已经下线了。”
“嘶～～～”
华烨双手按着若宁的脑袋，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是因卡尔的消息太过炸裂，还是若宁的技术太好。
总之，此刻的他，眼神极为清明。
“怎么回事？”
“翡翠星，我用超新星将她炸碎，就算她重新聚合也得几亿年的时间。华烨，你不想做些什么吗？”
“做？本王天天都想做。哈哈哈，凯莎，呜呜呜，可惜哟、可惜哟。”华烨一边哭一边笑，脸色不停地变幻。
“如果你要重新占据天使星云，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重新占领？哈哈哈哈哈，我当然要重新占据那块美丽的地方。但是，如今的我又能如何呢？这副孱弱的身躯恐怕还不够那些小天使打的。”
卡尔眉头挑起：谁说华烨蠢的，这不是聪明的很？
“来冥河，我会给你武装最新的虚空引擎。有了它加上男天使，你的实力已然足够。”
“哈哈哈，好、好，卡尔，在冥河等着我。”
华烨拍开身上的若宁，从地上站了起来。
“穿好衣服，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凯莎女王死了？”直到现在，若宁还在瞪着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还伤心呢？”
“呵，我就知道。现在的天使一心一意盯着那个小白脸，总有一天会出大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在华烨的视线中，若宁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是果然如此的模样。
唯独，没有多少伤感与悲愤。
这就很好，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要么老老实实等待审判。
墙头草，注定被随手拔掉。
华烨咧着大嘴，无声地笑了。随后，在若宁惊讶的眼神中，毫无顾忌地打开通讯：“班德！”
“在，吾王！”
“联系鲲鹏，叫上几人，随我前往冥河星系。”
“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吗？”见自己的王似乎要发疯，班德连忙想要阻止。
“哈哈哈，怕什么？凯莎已经下线，我们即将重新君临已知宇宙。”
“什么？？？”班德顿时跳了起来，眼神中残忍、狂喜之色交替闪过。
“好了，现在就去办，别让我在冥河等你们太久。”
“是，王。”班德挂掉了通讯，眼神呆了呆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该死的娘们，我们要回来了，哈哈哈哈。”
十几日后，挥舞着双翼的几人出现在卡尔的死歌书院。
而当他们正要进入书院之时，斯诺诡异地突然出现，站在他们面前。
“我神卡尔有令，华烨一人进去，你们在外等着。”
“该死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华烨，天使的王，你竟敢如此冒犯。”班德上前，手指着斯诺愤怒地喷着口水。
“天使的王？早已被我神卡尔炸碎了，你是哪位王？”斯诺虽带着面具，但这几人明显能够从他的口中听出戏谑的讥笑。
“你.....”
“好了，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面候着。”华烨伸出手挥了挥，接着残忍的双眼盯着眼前戴着骷髅面具的斯诺。
“你是什么人？”
“斯诺，我神麾下灾难之神。”
“呵！”华烨嘴角勾起，向着大门走了进去，同时口中发着尖锐的声音：“我记住你了，斯诺。”
“哦，不胜荣幸。”斯诺微微弯腰，眼中除了戏谑没有其他任何神色。
踏！
踏！
踏！
华烨的步子很慢而且极为不稳定，好像他的思绪，满是激动却又无比犹豫。
凯莎死了他很开心，但没有资本的他，面对已经成为庞然大物的天使，丝毫没有底气。
“都在这么个鬼地方，你倒是耐得住性子啊。”
“对于学者而言，能够研究知识便已足够。是否偏僻，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呵，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嘶，不对啊，你这破地方应该有不少年头了，怎么这些东西都跟新的一样。”
咯吱.......
卡尔攥紧手掌，瞳孔中心好似有股火焰正在点燃，但是在他有意控制之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犹如一潭死水。
“即便是学者，有时也需要一些新的环境。”
“哈哈哈，你说得对、说得对。就像我，多喜欢这些家伙啊，可是，有的时候也会玩腻。”
正说着，华烨右手抚在了壁画上。那是属于凉冰的位置，即便被摧毁了，卡尔同样又弄了一幅。
“成了神，还如此追求男欢女爱吗？”
“当然，这可是最令我快乐的事。你现在的状态.......”华烨迟疑地上下打量着卡尔。
他对幻体没什么了解，只是看着卡尔平静的眼睛好似一个太监。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如今的你，还喜欢女人吗？还能，嗯！！！”说着，华烨向前猛地一挺。
“男欢女爱对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早已不再关注。华烨王，如今凯莎下线，是你最好的时机。”
“对对对，最好的时机，可是我们打不过她们。你说的虚空引擎，在哪呢？快给本王装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卡尔微微点头：“可以，但武装完成以后，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征召大军，进攻天使星云。”
“可以，没有问题，本王做梦都想啊。”华烨满脸狂热，还不等卡尔继续，赶紧指了指自己下方：“对了，别把它忘了，搞个强力点的，我最爱这个了。”
“斯诺！”卡尔脸色平静，不再去看满脸笑意的华烨。
“我神。”
“带华烨王去升级黑洞引擎。”
“是。”
二人走后，卡尔看向不远处的壁画，嘴巴动了动，但是很快又重新低下了头。
“已知宇宙必须接受虚空的洗礼，虚空才是未来，而你们注定随波逐流。凉冰，你怎么就不懂呢？”
“......”
“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怎么就不懂了？”杜蔷薇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飞刀收起后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天使彦。
“时空啊，时空啊。你是时空蔷薇，不是飞刀蔷薇，你这么执着飞刀干什么？”
天使彦指着坠落的饕餮火力舰：“你的暗能量呢？用时空扭转曲率啊，让他们对撞啊。在时空面前，什么能量炮、武器都是虚幻，你倒是用啊。”
凉冰捂着脸，天使彦的话好像一个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啪啪作响。
“可是，我、我不会啊。”
“唉！”天使彦摇摇头。
“我来编辑算法，你根据算法调用时空。再这么下去，我得先死在路上。”
“你对时空这么了解？”看着天使彦熟练的动作，杜蔷薇嘴巴张得大大的。
“我晒了好几天的太阳，好不容易攒点微弱的能量全给你用了。时空蔷薇，你可长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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