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种爽然若失的感觉,簌簌到雪声以孤零的方式飘散,叠加在屋顶的形状好似让复杂的情感也陷入茫茫的缠绕当中。
一点点堆积,街道对面挨着十字路口第二家的水果摊门口支着顶棚。从里面出来的女孩人人手提一袋子心切的水果拼盘,雪从篷子的支架顶端滴落,落到其中一个女孩发量稀疏的头顶,其他人纷纷捂着肚子大笑,淋到雪的女孩羞红脸,几人追赶打闹的消失在转角。
就像很多自然之物不知不觉参与到一场关系的变化,就连身处其中的当局者也察觉不到,爱恨交加,最后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场雪。
百无聊赖的我竟不禁思索,一场雪对我意味着什么。抬头望着青白的蓝天,雪花贴在镜片,给我的视野渲上颗粒的画面感。
仔细回想啊,再仔细回想一下,到底是什么让我惆惘,又让思想无视时间的为冷调的元素驻足。
想起来了,我向魏语表白的那天也提到了雪,那是扭捏羞涩的心情也如飘飘扬扬的雪花一样找不到落地。只是一时冲动吻了她,身体里赖以支撑的秩序便被狂风打乱了,是什么让我迷离,我不肯离开她,就像絮状的漂浮物离不开白色季节。
可如今与雪有关的人又在哪里?我们关系重合的日子在酷暑的夏季,我却在冬天想起她,寒意如针扑在我的脸颊,眼眶又升起温热的度数。
接下来我无意闲逛,确保自己记得路线的同时,留心观察一切微不足道但亲临体会的感觉,听雪,就像聆听巨大的遗憾坠下的声音。
一家小区前庭的花景不错,我尾随业主通过了门禁。
在小区内布的商业街,随便找家便利店买了份照烧鸡盖饭。店员小姐姐帮我在微波炉打好,交给我时特地提醒:“手捏着纸壳部分不会烫手。”
我照做,撕膜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烫到了指头。
简单的中午饭在暖气弥漫的室内结束,我用纸巾擦嘴,巨大玻璃外飘忽的雪刚好停了。
半饱的我又双手揣兜,漫无目的的在这所小区内部闲逛。
今天估计是周末吧,我太久没看日历了,好多小朋友聚在小型游乐场里,用玩具铲把滑滑梯上面对面雪铲下来堆雪人。一个调皮的男生一屁股从滑梯而下,棉鞋撞到雪人七零八散,之后全是嬉戏打闹的声音。
我坐在一个单元的石阶上抽烟,烟雾在寒冷的天气格外浓郁,仿佛是有触感的棉花一样,半空徘徊一阵才似散若离的失去了形状。
身后传来猫叫,我回头,一只橘色花纹的猫缓慢的活动足迹,从台面凑到花圃的石砌围栏。它似乎不太灵活,猫须的脸向上仰了仰,好在围栏不高,它一探爪子便顺势爬上。
到现在,我才注意到猫咪也缺失一条腿。
残疾的猫走路一拐一蹬,但它好像悠然自得,完全没有残躯之身的悲怆,挨在一团淡粉的冬樱花旁,盘身而卧,绒毛的长尾巴扫到侧身。
说不清的情绪,我丢掉还是五分之一的烟头,踏上台阶。
那只猫察觉到我的靠近,立起三足,绷紧的体毛好像很警惕的样子。
我继续靠近,它往后退了退。我又伸出手,他还是很小心,前脚爪后倾,仿佛随时准备跑。
但当我真在走到它面前,它却怎么也不动了,半信半疑的表情在我的影子下逐渐放轻了戒备。
我温柔的摸它的头,它闭上眼睛。
我又把手滑到它的下巴,他享受的昂起头,最后竟躺下来,前爪小巧的蜷缩在身前,任我摆布。
我遇到过很多猫,可能我不太受动物欢迎,大多见我就跑。唯独这只猫一点也不抗拒,天然的亲和温顺。
我越摸越喜欢,不知不觉忘记时间,就这么抚摸好长时间。
直到一个女声出现在我不远处,“小黄,我给你买了猫粮。”
这声音……
与我印象中的声音相差无几,总归有所变化。
下意识循声转头。
站在台阶上的女性也同样惊讶的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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