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来、嗨起来，催更催的我有点兴奋，今天熬夜也得加更一张，再次特别感谢“爱吃红烧燕鱼的刘领导”送出的大神认证。
徐州，华东野战军司令部作战室。
墙上的作战地图已经换了三次。从最早星星点点的红色区域，到现在山东、安徽、江苏三省，豫东的开封、商丘也牢牢握在手中。
粟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文件：“司令员，这是各纵队报上来的整补计划。”
张百川从地图前转过身，接过文件却没急着看：“部队情绪怎么样？”
“士气很好，嗷嗷叫。”粟昱实话实说：“双堆集、亳州、涡阳这一仗打出了底气和豪气，现在各纵队都在要任务、要编制。”
“李云龙昨天还打电话到我这儿，说他现在手底下那两千多号老兵，个个都能当营长、连长。”
张百川哈哈大笑，走回桌前：“李云龙立功了，让他先把架子搭起来。十二纵的番号上报中央也已经批下来了，中野刘司令员那我也电报沟通过了，我答应支援中野两个旅的鲁造火炮，这样，中原野战军突围转移突围损失比较大，刘司令员大方，咱们也不能小气，准备600门火炮，合适的时候移交过去”
“李云龙的十二纵，六万两千人。兵员、装备、干部司令部给他补齐。”
“这猴精肯定乐坏了。”粟昱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两千多人确实都是硬骨头。双堆集阻击战，独二师打到最后没退半步，这样的部队，给什么编制都不为过。”
门外传来脚步声。参谋长张云逸夹着笔记本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参谋，手里捧着更多的文件。
“司令员，政委。”张云逸打过招呼，示意参谋把文件放在侧面的长条桌上，“西柏坡的回电到了。”
张百川抬头：“中央怎么说？”
“原则上同意我们的扩编计划。”张云逸翻开笔记本，“但有几个指示:第一，一百二十万主力部队的目标可以定，但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整训，形成战斗力。第二，五个炮兵纵队的编制批准了，但重炮要靠我们自己解决。第三——”
他顿了顿，看向张百川:“中央强调，华东野战军可以考虑下一步的战略方向，是支援东北、华北，还是过江作战，需要华东野战军内部形成统一思想，上报西柏坡。”
粟昱先笑起来:“司令员，看来上次你在延安讲课的事儿，让东北的同志有压力了。”
张百川摆摆手：“胡说什么。”他走到长条桌前，翻看那些文件——各纵队的伤亡统计、装备损耗、俘虏转化情况、地方政权报送的参军人数……数字密密麻麻，但他看得很快。
“李云龙的十二纵武器装备、兵员咱们都可以给，但六个旅的旅长人选，他得报三个方案上来。但是告诉他，别想把他在晋西北的老部下全挖过来。现在各纵队都缺干部，得统筹分配。”
“明白。”张云逸记下。
“炮兵纵队的事……”张百川直起身，走到地图前：“双堆集战役缴获的美制105榴弹炮，优先给第一炮兵纵队。剩下的日式山炮、鲁造野炮，统一归拢，组建第二、第三纵队；第四、第五纵队，暂时只给编制，装备等下一仗。”
粟昱走过来，和他并肩看着地图:“重炮装备确实是个问题。咱们鲁中兵工厂现在能造，就是运输是个大问题，马匹不够，咱们现在也不能造车。”
“所以才要找新的路子。”张百川转身，目光扫过屋里三人：“以华东野战军司令部的名义，给青岛发个电报。让许友想想办法，他控制着青岛港，能不能从海上搞到些东西，可以买”
张云逸点头:“我马上去办。”
张百川叫住他：“还有，给济南的老谢、老陈也发一份通报。告诉他们，山东的三个纵队整补工作，必须在二十天内完成。让他们抓紧时间。”
参谋领命而去。作战室里只剩下张百川和粟昱。
粟昱摸出烟，递给张百川一支，自己也点上。两人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参谋、通讯员。远处传来操练的口号声，是警卫团在训练新兵。
粟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司令员，你说国民党下一步会怎么动？”
张百川沉默了一会儿。
“长江，他们现在只剩长江天险了。南京、上海、武汉——这三个点，他们丢不起任何一个。”
粟昱：“所以我们要准备渡江。”
“不仅要准备渡江，”张百川转过身：“还要准备渡江之后的事。上海有他们的经济命脉，南京是政治象征，武汉锁着中原门户。这三处，哪一处都不好打。”
粟昱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张百川走回地图前：“我的意思是，扩军到一百二十万是要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但这个‘打’法，得有讲究。”
他顿了顿，忽然问:“粟昱，如果你是老蒋，你现在最怕什么？”
粟昱想了想:“最怕我们不等他喘过气，就强渡长江。”
“错了。”张百川摇头，“他最怕的是我们不打长江，而是先打别处。”
粟昱一怔。
张百川从长江移开，向西划过:“武汉。如果我们的主力突然西进，军拿下武汉，切断华中与华南的联系，然后顺江而下，南京、上海就成了孤城。到那时候，长江天险就不是他们的屏障，而是他们的坟墓。”
粟昱的眼睛亮了:“但这样一来，战役规模——”
“会很大。时间也会很长。”张百川接话：“需要工兵、骑兵各纵队配齐。这不是一城一地的争夺，这是战略决战。”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你看各纵队报上来的数字——双堆集战役结束后，各部队收容的国民党溃兵、俘虏，加起来超过二十五万。经过初步教育，愿意加入我军的至少有二十万。地方政权动员的新兵，这个月能到二十万。再加上各纵队原有的战斗骨干……”
“三个月，一百二十万，有把握。”粟昱说。
“但问题不在这儿。”张百川放下文件，“问题在于，这一百二十万人，不能是乌合之众。要有统一的指挥、统一的战术、统一的装备标准。尤其是装备——”
他拿起另一份报表:“现在咱们野战军里，有缴获的美式的，还有咱们鲁中自产的。子弹不能通用。机枪更乱，捷克式、勃朗宁、各打各的弹。”
“这个问题各纵队都反映过。”粟昱点头，“后勤压力太大。”
“所以要整编，要统一。”张百川说：“华东野战军成立之初已经全部换装鲁中兵工厂的武器装备，这个缴获的老美装备全部统一配备新组建的纵队，让鲁中兵工厂试验炮弹，尽快造出来。”
正说着，门外传来报告声。
“进来。”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参谋立正敬礼:“报告司令员、副司令员，中央急电。”
张百川接过电报，快速扫过。
张百川把电报递给粟昱：“知道了。你先看看，我去给西柏坡回个电话。”
他走出作战室。
粟昱展开电报:“据悉，国民党南京政府正在与美国紧急磋商，计划增购三个军的美械装备。同时，老蒋已密令华中‘剿总’白重禧、京沪杭警备司令部汤恩伯加强长江防线，并筹备在江南组建三十个新编师。另，据可靠情报，国民党特务系统已启动‘渗透计划’，拟向我华东、中原各解放区派遣大量特工，实施破坏、策反、情报收集等行动。望你部提高警惕，加强防奸反特工作，并加速整军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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