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听完沈疏影的计划后， 当即就答应下来。
不过实施计划之前，她们还得调查一些其他方面。比如这两个人最近的动向，以及在案发当天两人都做了什么。
沈疏影开始今天的调查。
调查这个方面不是很困难，周围的商户和摊贩非常多，算是一种另类的摄像头，只是精准度没那么高。
这猪肉摊贩两兄弟更是，两人的外形比较显眼，性格更是恶劣，市场里和市场外只要他们行走都会引起他们注意。
最后就是两人的日常行动都比较固定。
早晨五点杀猪然后切割开始卖， 差不多中午11点能收摊。
每三天到四天都会去乡下熟悉的村镇收活猪，然后用自家的货车拉回家。
大前天就是他们拉猪的时间。
如果下午到晚上不去，那他们就会去喝酒，或者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喝酒。
这些都不去，那就是去赌。
两人一个三十一，一个三十三岁，都因为性格原因没有成家。
至于案发的那两天，那就没什么线索了，只有人隐约知道他们输钱和出去喝酒。
案发后两三天，有人听他们说，他们在别的地方赢钱了，所以有点继续赌。
有人问赢钱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他们都闭口不谈。
趁着下午调查完还有些时间，沈疏影还让乐宁开车，她们去跟踪了两人。
主要是原因是，沈疏影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杀人后感到一段时间的满足，不再继续自己恶劣的癖好。
这点是她做的猜测。
原因是杀人的刺激是非常强烈的。
这种强烈的刺激，能维持非常长一段时间。
如果是有这方面的癖好，那么短时间内其他替代行为会变得索然无味。
跟踪两人，或许能验证猜测。
下午两点的时候，和周围商户以及熟悉他们的摊贩说得一样，两人从居住的小院子出来，开上自己带着栏杆的小型货车，开始往乡下开去。
两人面颊带着红晕，眼神有轻微的迷离。
乐宁和沈疏影不需要猜测，都知道两人上了车。
根据得到的资料，头发长一些，人比较胖一点是大哥张莽，寸头和瘦一点的叫张山。不过也只是两对对比来看，实际两人都是满脸横肉，出门时眼神下意识就扫射四周，颇有一种谁敢看他们，就是惹了他们的意味。
两人身高最少178以上，身形都是强壮的类型，穿着的夹毛黑色皮夹克，裤子是半紧身的牛仔裤，脚上蹬着黑色充满脏污和油腻的鞋子，和头上的头发甚至有些相似。
他们就这么上了车。
沈疏影望着他们夹着烟头的手有些遗憾。
要是他们在上车前丢了，她就可以省略掉很多事情，直接获取两人的生物检材，不用费心费力去搞明天的计划了。
两人开车离开后，乐宁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他们的鞋子看起来，和犯罪现场的鞋印是一样的。”乐宁说。
沈疏影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惊喜。
如果一样的话，这个案子就多了一个证据。
乐宁颔首后，沈疏影开始继续自己的计划，让计划变得更周密一些，保证一定拿到她们想要获得的东西。
车子开出去后，乐宁不紧不慢跟着，距离他们始终有不短的距离，避免让两人发现。
在跟踪技巧上，她也有好好学习过。
张莽和张山的车往村镇方向开了十多分钟后，就在乐宁她们以为两人要继续前进时，车辆猛地拐弯，朝着一条较为陌生的，有些偏僻的地方开过去。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沈疏影有些惊慌道。
乐宁抿唇摇头，说：“没有。” 她动作的迅速拐弯，继续跟着，只是距离拉远了一点。
听见乐宁这样沈疏影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被发现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继续跟踪着。
车子一路在这条路开了大概十分钟。
就在沈疏影以为会继续的时候。 他们的车停在马路一处看起来不太显眼，门口挂着小卖部牌子的空地上。
两人下车，直奔小卖部而去。
小卖部的空地里还停着其他车，远处还有一个围墙围住的屋舍。
沈疏影还在思考，乐宁已经在拐角处路边停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兄弟俩都没有下来， 乐宁启东车子往前开，开了差不多一公里多一点才停下来，然后车子熄火慢慢等。
“为什么不在刚才那个地方等一等。”沈疏影奇怪，“他们应该只是耽误一会儿，很快就会出来了。”
乐宁摇头，说：“那里是赌场，他们不会很快出来的。我们也不能一直停留在附近，附近会有赌场的眼线，发现我们报告过去就打草惊蛇了。”
沈疏影张大嘴巴，身体弹起来，向她们开过来的方向回头望过去。
“那里是赌场？！”她惊讶地说。
在沈疏影看来，地下赌场还是挺讲究排场的，怎么会开在这种快到乡镇上，看起来很偏僻的角落。
会有人来吗？
乐宁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直接说道：“会有的来的，对于赌徒来说，这点距离并不远，还不用像市里那么担惊受怕，怕警察把这个窝点端掉。”
经过乐宁解释，沈疏影点了点头，随后担忧道：“那停在这里，会不会也有眼线，可能会被发现。”
“这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行人，不会被人发现的。 要是有人开摩托车之类的路过，那我们就走。”乐宁说。
沈疏影懵懂地点头，看向乐宁的眼神越加崇拜。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嗯，等一会儿，如果一会儿还没出来，那我们就先回去。”
乐宁说明后，车里安静下来。
两人陷入了等待中。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在她们准备走的时候，后面开来张家兄弟俩的小货车。
两人再次熄火，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再跟上去。
“这么快？他们要去哪儿？”沈疏影说。
她已经做好了等待很久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赌徒不都喜欢一直赌，一赌起来就天昏地暗。
这么快出来，肯定是想做什么。
乐宁想了想说：“可能是赢钱了。”
沈疏影诧异了一下，随即眼中带上了然。
赌徒输钱就想继续赌，赌得忘记时间。赢钱虽然也会想继续赢更多，但是如果的短暂理智上头，两人还是想走的。
最主要的是两人的癖好，两人有更上瘾的癖好。
这种癖好带来的快感甚至能盖过赌瘾带来的感觉。
而且他们还会继续追寻这种快感。
这也是一些杀人犯在杀人后，还会继续选择杀人的原因。甚至许多，还会追求更刺激的感觉，犯下更恶劣的杀人案子。
按照两人目前的反应来看，乐宁和沈疏影都一致觉得兄弟两人绝对有这样的倾向。
如果不抓住他们，他们肯定还会犯下其他案子。
张家兄弟的车子最终停在了屠宰场门口， 两人抽着烟下了车，双眼鼓胀着，眼睛里隐约能看见红血丝，表情兴奋。
乐宁眯了眯眼，觉得两人的状态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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