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影的脸红成一片，是她误会了乐宁的意思。
同时她也反思，自己的思维还是有些问题，不能以一些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待她们破案中的一些话。
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乐姐也不是这样的人。
归根究底，还是她才入这行，意识还没完全将所有工作上的事联想到侦破案件中。
如果后续需要什么，或者凶手一些隐晦暗示听不懂就不好了，她必须改正这一点。
“如果是奢侈品的衣服，那是不是代表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购买这件衣服的主人？”沈疏影深思后，望向乐宁说。
乐宁“嗯”了一声说：“确实是可以的，我们到时候看看找到的衣服，确定一下这件衣服的购买者。”
这个年代海外的奢侈品虽然也有入驻国内，但是不算多。
购买成衣没有门槛，人人都可以购买，可是能购买得起的人不多。
这个年代，能拿出大几千上万购买一件衣服的人，一个城市都找不出几个人。
更何况，她们这个城市还没有。
如果真是程兴业购买的衣服，恐怕沿海大城市，或者首都，有品牌入驻的城市去查找了。
因为人不多，寻找到的概率还不算小。
这对两人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了。
“乐姐，人出来了。”沈疏影看向外面，看着相伴走出来，背影和衣服熟悉的两个人，语调略微拔高喊。
乐宁迅速收起来卷宗，望向门外的两人，望向在路边行走，没有开车出来的两人。
“他们今天还挺早。”乐宁疑惑地说道。
乐宁她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出头，他们一大早就卖完批发回来的猪，她们到的时候，两人刚好进屋没两分钟。
她们在车里待的时间恐怕二十分钟都不到，两人就走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两人最少休息到下午两三点才对。
这个时间点，堪堪到午饭的时间。
这么短时间出去，不是和案子相关，就是和案子相关，没有别的可能。
“跟上去吗？”沈疏影已经几度握紧方向盘松开又紧握，神情紧张看向乐宁问。
乐宁望向她，双手摊开，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疏影再度握了握方向盘，最终轻踩油门，车子启动缓缓滑了出去，有一种狡猾潜伏等待抓住老鼠的猫咪。
吸取乐宁之前的教训，沈疏影车开得很慢，距离也始终隔得很远。
嫌疑人兄弟脚步快，沈疏影开车，观察两个人的任务就落在乐宁身上。
沈疏影笑了笑，低低地深呼吸，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才没让自己过于紧张。
乐宁安慰了一下，见她好了点就没有再关注，专心致志看着外面的情况。
她心里清楚，沈疏影还是新人的心态，没有完全融入侦破案件的节奏中，所以会“犯蠢”。
实际上并不蠢，她只是经验不足。
等到后面一切都会好的。
紧张、慌乱、害怕都会逐渐变淡，最终变成侦破案子需要的冷静、认真、勇敢。
比如现在，她已经熟练应用她跟踪的手法，以最不可能被发现的方式跟踪着，
两个人一直没有上车，就那么直接往前走着。
没有交头接耳，没有和别人搭话。
乐宁蹙眉，不懂两个人准备干什么。
他们的举动太反常了。
他们从他们家出来的那条街，走了两条街，路过了三四个小区。
乐宁拿出笔记记录下这些小区，还有这两条街的情况。
在这个的间隙，她还观察到，在她们身后，有一辆黑车时不时闪现在她们车辆的前后，自以为十分高明实则破绽百出地跟踪着她们。
这也反映了程家的谨慎。
真是不好对付的对手啊……
不过现在不是理睬的时候。
她们现在首要的是要理清楚屠夫兄弟究竟想干什么。
他们在逛完了这两条街，中间又漫无目的在附近逗留，让人根本猜不出他们想做什么。
乐宁也捡起之前的想法，猜测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放弃了赌博，下定决心选择再干一票。
他们的想法明显是寻找刺激，还有就是入室抢劫能得到不菲的钱财。
兄弟俩起早贪黑，挣的钱完全不存，随着年纪变大也会渴望拥有一笔可观的钱够他们以后花用。更甚至想要这笔钱满足他们欲望，赌博或者吃喝。
大手大脚花钱，对耽于享乐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
“他们这样转，是寻找目标吗？”沈疏影开着车，看着远处的两人转，忍不住问出口。
这不难猜，难的是顺着他们的行走的这些地方，定位他们可能的下手对象。
乐宁沉吟后点头说：“是。他们应该是找有一个相对富裕的目标。不太好的一点是范围太大了，不能准确知道他们的目标。”
“只能这样一直盯着吗？”沈疏影有些烦恼地说。
一直这样盯着，她们根本没有时间侦查另一个黄家父女的案子，这对她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乐宁垂首，眼睛看着自己画出的简易路线图，低声说：“等等，我再想想，再想一想他们的目标会是谁。”
沈疏影不再说话，她也要跟着一起想。
要是能想到凶手的目标，能省掉很多事情。
车子随着他们回去慢慢开到另一处隐秘，但是又能窥见兄弟俩院子出入口的地方。
两人就这么等着。
不确定凶手的下手时间，不确定凶手下手的目标。
沈疏影的采集两人生物检材的计划也暂时搁置了。
乐宁深思熟虑后，决定明天早上采用她的计划，先进行生物检材和鞋印采集。
就在两人计划后，这兄弟俩的作息又恢复了正常。
下午时分，他们出门和朋友喝酒，晚点的时候屠宰场定猪肉。
他们和人说话时，乐宁还听两人和人说，他们是准备遵从市场监督管理那边的规定，避免卖的猪肉没有检验检疫出问题，所以才换的屠宰场的猪肉。
乐宁清楚，这是两人为了避免作案后被查，做出的铺垫。
做完这些，两人晚上又和人喝酒，晚上十点才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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