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城青石板路上露水未干。
赫连轩身披玄色劲装,缓步踏入御前议事殿,朝堂之上,已有几位老臣端坐其位,面色各异。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心中已有警觉。
“赫世子。”一位老臣率先开口,语气不冷不热,“军饷调拨之事,陛下已允准,然朝中亦有不同意见,还需再议。”
赫连轩微微一笑,拱手作揖:“愿闻其详。”
几位老臣交换眼神,竟无人再开口。他心中一动,接过递来的奏折,指尖轻抚纸面,果然察觉纸张微湿,墨迹略显模糊。他不动声色地合上奏折,目光掠过几人,心中已有计较。
议事结束,他缓步走出大殿,亲卫低声问道:“世子,是否要彻查?”
“查。”他语气淡然,“从递折子的人查起。”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南宫璃昨日刻下记号的幻影镜上,镜面微光闪烁,似在诉说着未知的变数。与此同时,暗影阁密室之中,南宫璃正站在幻影镜前,镜面泛起淡淡涟漪,映出几段模糊影像。
她眉头微蹙,手指轻点镜面,回溯昨日的情报传递过程。
“不对劲。”她低声自语,“三份密报未到,线人失踪,这不是巧合。”
一名特工上前:“小姐,是否启动‘镜面追踪’?”
她点头:“查。”
镜面微光流转,画面倒退,直至三日前。忽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南宫璃瞳孔一缩——那是一名暗影阁低阶传令官,曾在赫连风府上出现过。
她心头一沉,低声吩咐:“盯住他。”
夜幕降临,城南废弃茶馆内,烛火摇曳,映出两张模糊面孔。
‘赫连风,’神秘人低声道,‘你确定,赫连轩已开始动摇?’
赫连风冷笑:“朝堂之上,已有老臣开始疏远赫家,南宫璃那边,情报系统也出现了异常。赫家,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
神秘人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很好。只要你能在关键时刻制造混乱,我们便可助你取而代之。”
赫连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低声道:“赫连轩,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起身,掀帘而出,夜风扑面而来,吹动他的衣袍。他回头望了一眼茶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暗影阁深处,南宫璃仍在镜前凝视,忽然,镜面一颤,一道模糊身影浮现。
“是他。”她低声喃喃,“果然……”
她迅速取出一枚玉符,递给身旁特工:“传令下去,封锁暗影阁所有出入口,我要查清,到底还有多少人,已经背叛了我们。”
与此同时,赫连轩已回到府中,坐在书房内,手中拿着那份奏折。他轻轻一抖,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纸张被处理过。”他低声道,“有人在传递途中动了手脚。”
门外传来脚步声,亲卫低声禀报:“世子,查到了。递折子的是兵部一名小吏,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家中。”
赫连轩神色不变,缓缓合上奏折,眼中寒光乍现:“看来,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沉沉的天际,低声道:“南宫璃,你那边……查得如何?”
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远在暗影阁的南宫璃微微抬头,轻声道:“快了。”
她将幻影镜轻轻合上,转头看向身旁特工:“传我命令,所有线人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不得轻举妄动。”
特工领命而去,她独自站在密室中,烛火映照下,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忽然,镜面再次泛起微光,一道模糊身影缓缓浮现,似乎在注视着她。
她心中一动,伸手轻抚镜面,却见那道身影微微一笑,随即消失不见。
她怔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低声道:“看来,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
另一边,赫连风回到府中,换下夜行衣,坐在书房内,端起一杯茶,缓缓饮下。
“赫连轩,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他低声自语,“可你忘了,赫家,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夜色如墨,京城之中,暗流涌动。
书房内,赫连轩缓缓起身,将奏折收入袖中,走向门口。
“备马。”他低声吩咐。
亲卫应声而去,他站在门口,望着夜色,心中已有决断。
而暗影阁密室中,南宫璃将幻影镜收起,转身走出密室,步伐坚定。
“该收网了。”她轻声道。
夜风拂过,卷起她衣角,如蝶翼轻颤。
而在他们未曾察觉的角落,一双眼睛,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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