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探查药王谷，揪出内奸
药王谷位于剑皇朝南境的云雾山脉深处。
四辆马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车厢内，四兄弟正凑在一起研究药王谷的地形图。
“这地方可真够隐蔽的。”夏侯灏轩指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光外围的毒瘴林就有三重，要是没人带路，咱们估计得栽在林子里。”
司马玉宸接过地图，仔细查看：“慕容妙微在信中说，药王谷内部分为三大区域——药田区、炼丹区、居住区。最近连续三批珍贵药材在入库前不翼而飞，而库房守卫森严，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内部有人做手脚。”澹台弘毅一针见血。
上官文韬点头：“而且这人的地位不低。慕容妙微怀疑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但苦于没有证据。咱们这次去，得演一出戏。”
“演戏？”江怀柔从旁边的马车探过头来，“你们又有什么鬼主意？”
四兄弟相视一笑。
三日后，药王谷入口处。
云雾缭绕的山谷口，两位身着青衫的药王谷弟子已经等候多时。见马车停下，为首的中年男子上前行礼：“在下药王谷执事柳长青，奉谷主之命，恭迎四位公子与诸位夫人。”
上官文韬率先下车，一身锦衣华服，手中还装模作样地摇着折扇：“哎呀，这山路可真是颠簸，本公子的腰都快断了。”
夏侯灏轩跟着跳下来，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可不是嘛！要不是慕容谷主再三邀请，说什么‘药王谷风景绝美、丹药神奇’，我才懒得跑这么远呢！”
柳长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面上依旧恭敬：“谷内已备好上等厢房，还请诸位随我来。”
穿过三重毒瘴林时，四兄弟的表现堪称纨绔典范。
“这林子怎么这么阴森？会不会有野兽啊？”澹台弘毅故作紧张地东张西望。
司马玉宸则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慕容谷主也真是，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买瓶好酒都得跑几十里路吧？”
柳长青身后的年轻弟子已经忍不住露出鄙夷神色，被柳长青用眼神制止。
进入药王谷，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山谷内灵气氤氲，药田错落有致，各色珍稀药草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远处，数十座青瓦白墙的建筑依山而建，炼丹房顶的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哇！这地方不错啊！”夏侯灏轩眼睛一亮，指着远处一片发光的蓝色药草，“那是什么？会发光诶！”
柳长青解释：“那是蓝星草，炼制清心丹的主药，只在月夜下才会发出微光。如今是白昼，能见到微光说明这批药材品质极佳。”
“能摘几株玩玩吗？”夏侯灏轩跃跃欲试。
“不可！”柳长青急忙阻止，“药王谷每株药材都有记录，私自采摘是要受重罚的。”
“切，小气。”夏侯灏轩撇撇嘴。
一行人被带到客院。院子宽敞干净，七八间厢房围成四合，中间还有个小花园。
柳长青安排妥当后告辞：“谷主正在炼制一炉重要丹药，今日傍晚方能出关。晚膳时分，谷主会亲自设宴为诸位接风。在此之前，诸位可在谷中随意逛逛，但请勿进入标有‘禁地’的区域。”
待柳长青离开，四兄弟立刻收敛了纨绔模样。
“看出什么了？”上官文韬问。
司马玉宸压低声音：“那个柳长青，右手虎口有厚茧，是常年握剑的手。一个药王谷的执事，需要这么高的武功吗？”
“而且他对药材的熟悉程度太过流于表面。”空言静从厢房中走出，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蓝星草确实在月夜发光，但高品质的蓝星草在白昼会收敛光华，只有在炼药师用特殊手法催动时才会显现异象。他说的不完全对。”
韩雪澜也走了出来：“我打听过了，药王谷共有四位长老：大长老慕容复主管药田，二长老欧阳明主管炼丹，三长老柳如风主管外务，四长老花无影主管护卫。柳长青是三长老柳如风的侄子。”
“亲戚关系。”澹台弘毅若有所思，“今晚宴会上，咱们得好好观察这几位长老。”
傍晚，药王谷主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长桌两侧坐着药王谷的重要人物。主位上，一位看上去三十许岁的女子端坐，青丝如瀑，眉目如画，正是药王谷主慕容妙微。她虽已年过四十，但因常年服用驻颜丹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四位公子远道而来，妙微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慕容妙微的声音温婉动听。
上官文韬代表四人起身回礼：“谷主客气了。能受邀来药王谷，是我等的荣幸。”
慕容妙微微笑点头，依次介绍在座众人。四位长老各具特色：大长老慕容复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目光慈祥；二长老欧阳明中年模样，不苟言笑；三长老柳如风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神精明；四长老花无影是位英气勃勃的女子，腰佩长剑。
宴席开始，酒过三巡。
夏侯灏轩开始了他的“表演”。
“慕容谷主，听说药王谷有一种‘千日醉’，饮一杯能醉千日，是不是真的啊？”他故作好奇地问。
慕容妙微笑答：“千日醉乃是传说，不过药王谷确实有‘百日香’，饮后能让人沉醉百日，但那是疗伤圣药，需配合特殊功法化解药力，不是寻常酒水。”
“那有什么好玩的丹药吗？”夏侯灏轩继续追问，“比如吃了能让人变成动物的？或者能隐身的？”
这话一出，几位长老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二长老欧阳明皱眉道：“丹药之道，乃是济世救人之术，岂是儿戏玩物？”
“哎呀，二长老别这么严肃嘛！”夏侯灏轩笑嘻嘻地说，“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好玩吗？你们整天炼那些苦得要命的药，多没意思。”
“你！”欧阳明气得脸色发青。
慕容妙微赶紧打圆场：“欧阳长老息怒，夏侯公子只是开个玩笑。来，尝尝这道‘灵芝炖雪鸡’，用的是百年灵芝和雪山灵鸡，对修为大有裨益。”
宴席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继续。
澹台弘毅趁机展现“才学”：“说到灵芝，本公子倒是读过《百草纲目》，其中记载灵芝分六色，赤芝益心，黑芝利肾，青芝明目，白芝润肺，黄芝健脾，紫芝安神。不知药王谷种植最多的是哪种？”
这个话题显然更对几位长老的胃口。大长老慕容复抚须笑道：“澹台公子博学。药王谷六色灵芝皆有种植，但以紫芝最多，因其对修炼神魂有奇效。”
“原来如此。”澹台弘毅装模作样地点头，“那不知可否参观紫芝药田？本公子对珍稀药材向来感兴趣。”
慕容复看向慕容妙微，见她点头，便应允道：“明日老夫亲自带公子参观。”
宴席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弟子匆匆进来，在慕容妙微耳边低语几句。慕容妙微脸色微变，起身道：“丹房有些急事需要处理，诸位继续，妙微去去就回。”
她离席后，宴席气氛松动了些。
三长老柳如风主动举杯：“四位公子闻名天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此番来药王谷，除了做客，可还有其他要事？”
司马玉宸接过话头：“实不相瞒，我等游历至此，听闻药王谷丹药神奇，想求购一些增进修为的丹药。另外，内子最近睡眠不佳，也想寻些安神静心的方子。”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来如此。药王谷别的没有，丹药管够。明日我带司马公子去丹房看看，定能让公子满意。”
“那就有劳三长老了。”
宴席散后，四兄弟回到客院，立刻聚到上官文韬的房间。
“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了？”澹台弘毅问。
上官文韬手指轻敲桌面：“三长老柳如风太过热情，而且他几次想打听我们此行的真实目的。大长老慕容复态度自然，二长老欧阳明耿直易怒，四长老花无影话最少，但一直在观察我们。”
司马玉宸补充：“慕容妙微离席时神色有异，我让韩雪澜借口如厕跟了出去，你们猜她看到了什么？”
“什么？”
“慕容妙微根本没去丹房，而是去了后山的禁地方向。而且她身边跟着的，不是普通弟子，是四长老花无影的贴身护卫。”
空言静分析道：“这说明慕容妙微并不完全信任四位长老，她有自己的秘密力量。而且她邀请我们来，可能不止是为了查内奸那么简单。”
“系统有什么提示吗？”夏侯灏轩问。
上官文韬闭目感应，脑海中“夺笋系统”的界面浮现：
【当前场景：药王谷内奸调查】
【可夺笋对象：柳如风（嫌疑度70%）、欧阳明（嫌疑度30%）、慕容复（嫌疑度10%）、花无影（嫌疑度20%）】
【建议行动：制造混乱，引蛇出洞】
“系统给提示了，”上官文韬睁开眼睛，“柳如风嫌疑最大。咱们得想办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怎么引？”夏侯灏轩来了兴致。
司马玉宸露出标志性的“坑人”微笑：“我有个计划……”
夜深人静，药王谷大部分区域已熄灯。
但在客院的小花园里，却传来阵阵喧哗。
“四个六！斋！喝！你给我喝！”夏侯灏轩的大嗓门在夜空中格外响亮。
澹台弘毅不甘示弱：“三个二带一个王！这才是最大的！你们都喝！”
上官文韬和司马玉宸也跟着起哄，四人竟在花园里摆开酒桌，玩起了这个世界没有的“骰子游戏”。他们用的是从现代带来的塑胶骰子，规则是简化版的“吹牛”，玩得不亦乐乎。
酒瓶东倒西歪，喧哗声越来越大。
“这成何体统！”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二长老欧阳明气得胡子发抖，“谷主为何要请这种纨绔子弟来药王谷？简直辱没圣地！”
他身边的弟子小声说：“长老，要不要我去提醒他们小声点？”
“不必！”欧阳明拂袖而去，“明日我自会向谷主禀报！”
另一座楼阁中，柳如风站在窗前，远远望着客院的热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一群只知道享乐的废物。这样的人，最好利用。”
他转身对阴影中的一个人说：“去，查查他们带来的行李。特别是那些奇怪的骰子，看看是什么材质。”
“是。”阴影中的人领命而去。
柳如风又看向客院，眼神深邃：“慕容妙微想借外力查内奸？太天真了。药王谷很快就要换主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窗外的一棵大树上，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身影静静潜伏着。那是空言静，她将柳如风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客院里，四兄弟看似醉醺醺地玩闹，实则清醒得很。
“鱼上钩了。”上官文韬用只有四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空言静那边有消息吗？”司马玉宸假意举杯，低声问道。
“她去了柳如风那边。咱们继续闹，给创造机会。”
四人又闹了半个时辰，才“摇摇晃晃”地各自回房。
一进房间，上官文韬立刻清醒，推开窗户，空言静如一片落叶般飘入。
“怎么样？”
空言静点头：“柳如风确实有问题。他派人来查我们的行李，还说了‘药王谷要换主人’的话。而且我注意到，他房间里有天外天特有的‘黑莲熏香’的味道。”
“天外天！”上官文韬眼神一凛，“果然和他们有关。”
“还有，”空言静继续说，“我回来时路过丹房，发现有人影鬼鬼祟祟地进去。看身形，像是柳如风身边的那个亲信弟子。”
上官文韬沉思片刻：“明天按照计划行事。”
次日清晨，四兄弟“宿醉未醒”，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柳如风已经等在客院外，见四人出来，笑呵呵地说：“四位公子昨晚玩得可尽兴？”
夏侯灏轩揉着太阳穴：“尽兴是尽兴，就是这头有点疼。药王谷有没有解酒的好药啊？”
“有有有，我这就让人送来。”柳如风十分殷勤。
待解酒药送来，四兄弟服下后，柳如风提议：“昨日澹台公子说想参观紫芝药田，大长老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另外，司马公子不是要去看丹药吗？丹房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那感情好！”司马玉宸笑道，“麻烦三长老带路。”
四人分成两组：澹台弘毅和夏侯灏轩跟着柳如风和大长老去药田；上官文韬和司马玉宸则去丹房。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分散行动，扩大调查范围。
紫芝药田位于山谷东侧，一片向阳的坡地上。远远望去，紫色的灵芝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气。
大长老慕容复早已等候多时，见众人到来，热情地介绍起来：“这片紫芝药田已有三百年历史，每一株紫芝的种植位置、生长周期都有详细记录。看这株，”他指着一株脸盆大小的紫芝，“已经生长了九十八年，明年就能采收，是炼制‘紫府元婴丹’的主药之一。”
澹台弘毅故作惊叹：“这么大！这得值多少钱啊？”
慕容复笑道：“此等天材地宝，无法用金钱衡量。药王谷每十年才会采收一次百年紫芝，每次不会超过十株，大部分用于炼制救命丹药，少量用以交换其他珍贵资源。”
夏侯灏轩蹲在一株紫芝旁，好奇地戳了戳：“这玩意儿直接吃了会怎样？”
“万万不可！”慕容复急忙阻止，“百年紫芝药力霸道，直接服用会经脉爆裂而死。必须配合其他药材，经过特殊炼制才能服用。”
“哦……”夏侯灏轩讪讪地收回手。
柳如风在一旁笑道：“夏侯公子真是童心未泯。不过药田重地，还是小心些为好。”
参观完紫芝药田，慕容复又带着众人去看其他珍稀药草。趁柳如风不注意，澹台弘毅给夏侯灏轩使了个眼色。
夏侯灏轩会意，突然捂着肚子：“哎哟，我肚子疼，可能是早上吃坏了。茅房在哪儿？”
慕容复叫来一个弟子：“带夏侯公子去方便。”
夏侯灏轩跟着弟子离开，却在中途“迷路”，溜到了药田的管理区。那里有所有药草的种植记录和采收计划，是他今天的目标之一。
与此同时，丹房那边。
上官文韬和司马玉宸在柳如风的带领下，参观了药王谷的炼丹区。数十间丹房排列整齐，有的房门紧闭，有的门户大开，能看到里面的炼丹师正在忙碌。
“这是‘百草丹房’，炼制普通丹药的地方。”柳如风介绍道，“那边是‘灵丹阁’，专门炼制修士用的丹药。最里面那栋是‘圣丹殿’，只有长老和谷主才能进入，炼制的是药王谷最高级的丹药。”
司马玉宸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我们能进去看看吗？不用进圣丹殿，就灵丹阁看看就行。”
柳如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可以，但请两位公子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炼丹师工作。”
灵丹阁内，十几位炼丹师正各自忙碌。有的在研磨药材，有的在控制火候，有的在打着手印催动丹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香，温度也比外面高了许多。
上官文韬注意到，在灵丹阁的角落，一个年轻的炼丹师正满头大汗地控制着一个剧烈震动的丹炉。他的手法生疏，明显是新手。
“那位小兄弟好像遇到麻烦了。”上官文韬状似无意地说。
柳如风看了一眼，不以为意：“新来的弟子，炼制‘聚气丹’失败了。很正常，每个炼丹师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但上官文韬的“夺笋系统”却在这时发出提示：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丹炉内药材被替换，加入‘蚀灵草’，成丹后将损毁服用者经脉】
【可夺笋：揭露阴谋，获得积分500】
上官文韬眼神一凝，快步走到那个炼丹师身边：“小兄弟，先停火！”
年轻炼丹师吓了一跳，手一抖，火候失控，丹炉震动得更厉害了。
“公子，这……”他不知所措。
上官文韬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掌拍在丹炉上，用巧劲震开炉盖。顿时，一股黑烟冒出，伴随着刺鼻的气味。
“你这是做什么！”柳如风脸色一变。
上官文韬从丹炉残渣中挑出几片黑色的草药碎片：“柳长老，请问这是什么？”
柳如风接过碎片，仔细一看，脸色顿时白了：“蚀灵草？这怎么可能！灵丹阁的药材都是经过三道检查的！”
年轻炼丹师吓得跪倒在地：“长老明鉴！弟子用的药材都是从库房领取的，绝没有私自添加任何东西！”
司马玉宸走过来，拿起药材记录册：“领药记录显示，他领取的是标准的聚气丹配方药材。但如果库房发出的药材本身就有问题……”
柳如风深吸一口气：“查！立刻去查库房今天的出库记录，还有昨天是谁值的班！”
上官文韬和司马玉宸对视一眼——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中午时分，四兄弟在客院会合，交换情报。
夏侯灏轩先说：“我偷看了药田记录，发现最近三个月，有十七处药田的‘养护记录’被修改过。修改时间都在深夜，修改人的笔迹刻意伪装过，但我对比了药王谷所有人的笔迹样本，最接近的是三长老柳如风的一个亲信弟子。”
澹台弘毅补充：“我在药田区发现了几处隐蔽的阵法痕迹，不是药王谷的防护阵法，而是某种监视和传讯阵法。大长老慕容复对此一无所知，说明是有人偷偷布下的。”
上官文韬说了丹房的事：“蚀灵草事件已经惊动了慕容妙微，她下令全面检查库房。不过我觉得，这只是冰山一角。”
司马玉宸最后说：“我趁乱在丹房区转了一圈，发现圣丹殿外围有很隐蔽的守卫，不是药王谷的人。他们用的身法和兵器，和天外天的杀手很像。”
“看来柳如风不仅自己是内奸，还把天外天的人引进了药王谷。”上官文韬总结道，“今晚，咱们得行动了。”
“具体怎么做？”
上官文韬摊开药王谷的地图，指着几个位置：“今晚子时，柳如风会在后山的‘望月亭’和人接头。空言静已经确认了这一点。咱们分头行动：我和空言静去望月亭抓现行；玉宸，你带韩雪澜去柳如风的住处搜查证据；灏轩，你和怀柔制造点混乱，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引开；弘毅，你和岑溪微去圣丹殿那边，看看能不能摸清那些守卫的布置。”
“那慕容妙微呢？”夏侯灏轩问。
“她那边我已经通过特殊渠道传了信，她会配合我们行动，但明面上不会出面，以免打草惊蛇。”
计划已定，众人各自准备。
夜幕降临，药王谷渐渐安静下来。
子时将至，后山望月亭。
柳如风一袭黑衣，在亭中负手而立。不多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落在亭外。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来人声音沙哑，脸上戴着黑色面具。
柳如风恭敬行礼：“回使者，一切顺利。那四个纨绔果然无用，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没发现异常。慕容妙微虽然有所警惕，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敢轻举妄动。”
面具人点头：“很好。主上有令，三日后子时，里应外合，拿下药王谷。届时，你就是新的谷主。”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多谢主上栽培！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药王谷的护山大阵破解方法拿到了吗？”
“已经拿到了。”柳如风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这是大阵阵眼分布图，以及每个阵眼的破解方法。三日后子时，我会先关闭核心阵眼，届时护山大阵将失效半刻钟，足够大军进入。”
面具人接过图纸，仔细查看后满意点头：“做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赏。”他抛给柳如风一个小玉瓶。
柳如风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三颗猩红的丹药，顿时大喜：“血神丹！多谢使者！”
“好好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面具人转身欲走。
“使者请留步。”
一个声音突然从树林中传来。上官文韬和空言静缓步走出，身后还跟着慕容妙微和四长老花无影。
柳如风脸色大变：“你们……怎么会……”
面具人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就要逃走。但空言静比他更快，剑光如虹，封锁了他所有退路。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空言静的声音冰冷。
面具人冷笑：“就凭你们？”他身形突然暴涨，黑袍鼓动，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但就在这时，四周亮起无数火把，药王谷的弟子们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望月亭团团围住。大长老慕容复、二长老欧阳明也在其中，两人脸色铁青，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
“柳如风，你太让我失望了。”慕容妙微的声音中带着痛心。
柳如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反而镇定下来：“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但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吗？”他突然捏碎手中的一个玉符。
顿时，药王谷各处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
“我在谷中埋了三百张爆裂符，现在全部引爆，药王谷完了！”柳如风疯狂大笑。
但慕容妙微却平静地看着他：“你引爆的，只是我让弟子们提前替换的假符。真的爆裂符，在这里。”她一挥手，几个弟子抬上几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符箓。
“怎么可能！”柳如风不敢置信。
面具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身形化作一道血光就要遁走。
“想走？”上官文韬冷哼一声，“夺笋系统，启动！”
无形的力量笼罩了面具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与天地灵气的联系被切断了，遁术失效，重重摔在地上。
空言静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一时间，药王谷其他地方的行动也在进行。
司马玉宸和韩雪澜在柳如风的住处搜出了大量与天外天往来的信件，以及药王谷的机密图纸。夏侯灏轩和江怀柔在谷中制造“毒虫入侵”的假象，引得大部分弟子前往“救援”，实则将柳如风的亲信弟子全部调离岗位。澹台弘毅和岑溪微则摸清了圣丹殿外的守卫布置，在花无影的护卫队配合下，将十二名天外天杀手一网打尽。
一夜之间，药王谷的内乱被彻底平息。
次日清晨，主殿。
柳如风和面具人被押在殿中，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慕容妙微坐在主位上，神色疲惫但坚定：“柳如风勾结外敌，背叛药王谷，按谷规当废去修为，永囚寒潭。但念在你为药王谷效力多年，免去寒潭之刑，废去修为后，逐出药王谷，永世不得踏入。”
柳如风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面具人则被严密关押，准备审问出更多天外天的情报。
处理完叛徒，慕容妙微看向四兄弟，深深一礼：“此次药王谷能度过危机，全赖四位公子与诸位夫人相助。妙微在此谢过。”
上官文韬代表众人还礼：“谷主客气了。天外天为祸天下，我等自当尽一份力。”
慕容妙微直起身，郑重道：“从今日起，药王谷与四位公子结为生死同盟。药王谷的丹药、医术，任凭取用。若有需要，药王谷上下，愿效犬马之劳。”
这是一份沉重的承诺，也标志着四兄弟的势力版图再次扩大。
离开药王谷时，慕容妙微亲自送到谷口。
“四位公子，江湖路远，珍重。”她递给每人一个玉瓶，“这是药王谷秘制的‘九转还魂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性命。望诸位善用。”
四兄弟郑重接过。
马车缓缓驶离药王谷，回头望去，云雾缭绕的山谷渐渐隐没在群山之中。
“这一趟，收获不小啊。”夏侯灏轩把玩着手中的玉瓶。
司马玉宸点头：“不仅揪出了内奸，还得到了药王谷的全力支持。更重要的是，我们确认了天外天已经开始全面渗透各大势力。”
“江湖六派，药王谷只是第一个。”上官文韬望向远方，“接下来，该去苍梧宗了。慕容妙微说，孤独败天宗主前日发来急信，说发现了天外天的重大阴谋。”
澹台弘毅握紧缰绳：“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马车加快速度，沿着山路驶向远方。
江湖的波澜，才刚刚开始。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双眼睛正透过水镜观察着这一切。
水镜前，一个黑袍人低声禀报：“主上，药王谷计划失败，柳如风暴露，玄字三号被俘。”
被称为主上的人背对着水镜，声音听不出情绪：“无妨，本就是一步闲棋。那四个小子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通知下去，按计划进行下一步。”
“是。”
水镜波纹荡漾，画面消失。
山风吹过，带来远方的血腥气息。
江湖，从来都不是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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