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扶易中海在诊床上躺下。领域感知同步开启——易中海脑部气血紊乱,正是昨天他暗中做的手脚起了效果。不过陆远控制得很好,只是让他头疼失眠,不至于真的伤身。
“一大爷,您这脸色......确实有点差啊!”陆远脸上露出关切,“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何止没睡好......”易中海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根本就没合眼!这头疼一阵一阵的,像有根锥子在脑子里钻。疼得厉害时,眼前都发黑。陆科长,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陆远给他量了血压,正常。又检查了眼底,也没问题。他把脉时,手指在易中海腕上停留了很久,表情凝重。
“一大爷,您这脉象......”陆远沉吟道,“肝郁气滞,心火偏旺。是不是最近思虑太重,操心太多?”
易中海苦笑:“院里这么多事,能不操心吗?贾家那边刚安顿好,后院聋老太太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厂里还有工作......”
“这就是了。”陆远收回手,“中医讲,思虑伤脾,怒则伤肝。您这是长期忧思过度,肝气郁结,化火上炎,才导致头痛失眠。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得调理。”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针灸包:“我给您扎几针,疏肝理气,清心降火。不过一大爷,这病根在您自己。有些事,该放下的得放下,该不管的得不管。总这么操心,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易中海心里一动,难道陆远看出什么了?但头疼得厉害,他也顾不上细想,只是连连点头:“是是是,陆科长说得对......我这人就是爱操心......”
陆远开始下针。先取太冲穴——肝经原穴,能疏肝理气;再取神门穴——心经原穴,能清心安神;然后是百会、风池,治头痛要穴。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做手脚,反而用针灸疏导了易中海紊乱的气血。针下去不久,易中海就感觉脑子里的那根“锥子”好像被拔掉了,胀痛感明显减轻。
“哎哟......舒服了......”他长出一口气,“陆科长,您这针真是神了!刚才还疼得要命,这一扎......”
“别说话,放松。”陆远捻动着银针,“针感还没完全上来。您闭上眼睛,深呼吸。”
易中海依言照做。随着陆远捻针,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头顶百会穴开始,沿着后颈、肩膀,一直流到手臂。所过之处,紧绷的肌肉都松弛下来。
二十分钟后,陆远起针。易中海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不疼了!真不疼了!陆科长,您这医术......我真是服了!”
他说着就要下床,被陆远按住了:“一大爷,别急。您这病是慢性病,一次针灸只能暂时缓解。要想根治,得调理一段时间。我给您开个方子,您照着抓药,吃上一个月。平时注意休息,少操心。”
他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尤其是院里的事。有些事,不该您管的,别管。有些人,不该您操心的,别操心。您自己也五十多了,该为自己想想了。”
易中海接过方子,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心里五味杂陈。他确实爱操心,爱管闲事,可那都是为什么?不就是想找个可靠的养老送终的人吗?傻柱是他看中的,可最近......
“谢谢陆科长。”他收起方子,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诊费......”
“不用。”陆远摆手,“都是邻居,举手之劳。一大爷记住我的话就行——放宽心,少操心。”
易中海千恩万谢地走了。陆远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老狐狸,算计半生,最后落得一身病。不过只要他不来招惹自己,陆远也懒得再为难他。
刚坐下准备整理病历,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
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儒雅。他走进来,很客气地问:“请问是陆远陆科长吗?”
“我是。您哪位?”陆远站起身。
“我姓周,是娄董事的秘书。”男人微微欠身,“我们夫人最近身体不适,看了几位大夫效果都不好。听说陆科长医术高明,特地派我来请您,不知陆科长方不方便出诊?”
娄董事?娄半城?
陆远心里一动。这真是瞌睡送枕头——正愁没机会接触娄晓娥,机会就来了。
“娄董事太客气了。”陆远说,“不知夫人是什么症状?”
“夫人主要是心悸、失眠,食欲不振,已经有些日子了。”周秘书说,“西医检查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神经衰弱。可吃了药也不见好,人一天天消瘦。娄董事很着急。”
陆远点点头:“那我去看看。不过我得先跟厂里说一声。”
“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跟杨厂长打过招呼了。”周秘书微笑道,“车就在外面等着。”
陆远简单收拾了药箱——针灸包、听诊器、血压计,还有几样常用的药。跟小李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周秘书出了门。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这个年代极为罕见。陆远上车后,周秘书坐在副驾驶,车子缓缓驶出轧钢厂。
路上,周秘书简单介绍了情况。娄夫人今年五十出头,年轻时身体就不太好,最近几个月更是每况愈下。娄半城请过不少名医,中药西药都试过,就是不见效。
“陆科长,不瞒您说,我们董事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周秘书苦笑,“听说您在轧钢厂用针灸救了个犯羊癫疯的工人,又治好了陈老的风湿腿,这才让我来请您。您可得多费心。”
“我尽力。”陆远说。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驶进一片安静的街区。这里都是独门独院的小楼,青砖灰瓦,环境清幽。最后在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下。
院门开着,里面是个小花园,虽然冬天没什么花草,但打理得很整洁。周秘书引着陆远进门,客厅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迎上来——正是娄半城。
他身材微胖,穿着藏青色的长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中带着商人的精明。看见陆远,他快步上前:“这位就是陆科长吧?劳您跑一趟,真是抱歉。”
“娄董事客气了。”陆远和他握手,“先看看夫人吧。”
“好好,这边请。”
二楼的主卧里,娄夫人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确实是一副久病之人的模样。床边坐着个年轻女人——正是娄晓娥。
看见陆远进来,娄晓娥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陆科长?”
“娄同志?”陆远也装作惊讶,“您这是......”
“这是我母亲。”娄晓娥说,脸上带着忧色,“妈,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我们院新搬来的陆科长,医务科的领导。”
娄夫人虚弱地笑了笑:“陆科长,麻烦你了......”
“夫人别客气。”陆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先给您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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