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仪轻笑道:“母后,您怎么知道的。”皇太后轻蔑一笑道:“你真当哀家老糊涂了吗?傲天那性子,虽说好玩儿可也不会在放贵重物品的地方玩闹啊,他分明是护着下人。”李凤仪笑着说:“母后英明,确实是他府里丫鬟不小心打碎的,傲天为护着她才揽责,朕也知道,毕竟如果只是傲天打碎的最多受点责罚可若是府里那帮丫鬟打坏的,那可就严重了,轻则挨顿板子重则丧命,所以朕也只能帮着他圆谎了。母后不会女儿吧。”皇太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哀家看到你们夫妻俩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心里头别提有多欢喜了!又怎会责怪你们呢?只不过无论怎样,哀家总得向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才行啊。如今他于傲天甘愿替下人们承担罪责,哀家也只好暂且依了他的心意罢了。但经此一事,哀家倒是愈发明白为何那些丫头们皆对他死心塌地、忠贞不渝了。”
李凤仪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母后您说得极是。放眼整个京城,哪家的婢女不是如同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一般,可以随时更换替代呀?唯有他于傲天,将她们视若珍宝般呵护备至。”
皇太后颔首表示赞同,不禁感叹道:“这孩子真是心地善良,知晓善待和保护身旁之人。这般良善的品行,着实令哀家深感宽慰呐。”
然而,李凤仪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接着说道:“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也挺吓人的。倘若无法拴住他的心,那么凭借他笼络人心的本事,恐怕就连朕也要费一番周折才能与之抗衡。”
护国公府内,平儿自责的在自己床上坐着,口中喃喃自语道:“都怪我害得主子受罚。”袭人过来安慰道:“平儿妹妹,这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那物件那么容易碎呢。而且咱们主子心地善良,他是自愿揽责护着你的。”平儿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主子为了我受罚,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袭人紧紧地拉住平儿的手,轻声安慰道:“你呀,千万不要过于自责啦。主子向来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只要日后用心陪伴在主子身旁,便是对他最好的慰藉了。”
就在这时,只见晴雯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她满脸笑容地对着平儿说道:“哎呀呀,我说平儿姐姐哟,您干嘛要如此责怪自己呢?不就是在府里不小心弄坏了一些东西嘛,这再平常不过啦!咱们家那位主子爷啊,可真是身份显赫着呢——人家可是女帝陛下的夫君呐!太后老佛爷怎么可能会故意为难自家姑爷呢?顶多也就是狠狠地斥责几句罢了。而且呀,咱们主子平日里总是一副嬉皮笑脸、无忧无虑的模样,心理素质可好得很呢!等太后娘娘发泄完怒气之后,他自然就会兴高采烈地回到我们身边来咯!”
听到这里,袭人不禁有些嗔怒地瞪了晴雯一眼,责备道:“你这家伙,怎能这样随口乱说主子呢?”然而,晴雯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反驳道:“我哪里说错啦?这明明就是不争的事实嘛!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咱们主子的性子吗?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令他感到烦恼忧虑不成?那可真是稀罕事喽!”说着,她还调皮地冲袭人和平儿扮了个鬼脸。
袭人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叹气道:“好啦好啦,算你最了解主子行了吧!但毕竟这次惹恼的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啊,事情恐怕没有你想得那般简单……”晴雯摆了摆手道:“我都说了,咱们主子的夫人是女帝陛下,皇太后就是不给我们主子面子也会给陛下几分薄面的。”袭人说道:“也是,咱们主子和陛下关系还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众人正说着,就听见李凤仪扶着我回到府中的说话声,“你咋那么实在,母后让你罚跪你就不知道找个垫子,挪挪位置,非可一个地方死跪着啊。”李凤仪有些埋怨的说。我一瘸一拐的走着说:“这不是显着心诚吗。”李凤仪调侃道:“那朕看你罚的还不够,要不找个时间,再去跟母后求个更久的罚跪,再好好显显你的心诚。”李凤仪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苦着脸,“夫人,你可饶了我吧,这次跪得我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再跪下去,怕是要瘫在那儿起不来咯。”
李凤仪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平日里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府中的众人纷纷聚拢而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只见平儿面色凝重且满含歉意地开口说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害得您遭受责罚,请您恕罪!”我连忙挥挥手,表示并不在意,柔声安慰她道:“好啦,小傻瓜,此事与你何干呢?快些过来搀着我起身吧。”听到我的话,平儿和晴雯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我。
与此同时,晴雯忍不住向李凤仪抱怨起来:“陛下呀,太后娘娘为何要如此严厉地惩罚咱们家主子呢?不过只是一只小小的玉如意罢了……”李凤仪微微一笑,解释道:“你去问问你们家这位倔脾气的主子,母后明明只让他跪着思过两个时辰而已,如果觉得累了,可以趁着四下无人时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若是实在支撑不住,也可以讨个垫子来垫着膝盖,又或是寻一处更为舒适的地方继续跪地反省。然而,他却偏偏不肯变通,硬是老老实实地跪足整整两个时辰,怪谁啊?”晴雯听后调皮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转头冲着我嗔怪道:“哎呀,主子哟,您还真是死心眼呐!”面对她们的指责,我唯有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苦笑着回应道:“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生怕自己稍有异动便被太后识破其中端倪。倘若不能表现得规规矩矩一些,这场戏恐怕就要彻底搞砸喽!”李凤仪笑着摇了摇头,“就你会操心,你真当母后老糊涂了,她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是让别人看见有个交代而已,你倒好,那么实诚。”我挠挠头嘿嘿笑道:“夫人教训得是,下次我一定机灵点。”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后,李凤仪在朝堂上宣布:“朕已经身怀六甲,恐不方便理政,因此朕决定三日后就也就是本年7月21日由朕的夫君护国公于傲天替朕代理国政,望众爱卿能够齐心协力辅佐护国公。”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户部侍郎陈达出班奏道:“陛下,护国公大人虽是陛下夫君,可并无从政经营。这代理国政之事关系重大,恐护国公难以胜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陈达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担忧。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附和,朝堂之上反对声渐起。杨紫说道:“陈大人,我弟弟不经常上朝是真,可你凭什么说他没有从政经验?在黑省与熊国谈判,去江南调查贪腐和赈灾,哪次不是完成的妥妥当当的,这怎么就不是从政经营?”陈达说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护国公大人虽然有功于朝廷可无论是黑省的谈判还是江南的赈灾都属于处理地方事务,代理朝政那乃是处理国家全局之事,二者不可相提并论。”杨紫笑道:“那陛下登基之前也没有处理过今日这些朝政啊?按陈大人的话讲那岂不是连陛下也不胜任咯?我弟弟虽然没有代理朝政经验可是有我们共同辅助他,又有陛下在后面支持有何不可?”就在这时,礼部尚书乐和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代理国政责任重大,老臣以为可先让护国公在朝堂见习一段时日,熟悉政务流程,再行代理之事,如此更为稳妥。”此言一出,部分大臣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李凤仪说:“朕当然也想,可是朕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朕再等那么久了,朕身子越来越不便,政务堆积下来,恐生大乱。护国公聪慧机敏,此前处理事务也极为妥当,朕相信他能胜任。再者,有诸位爱卿辅佐,朕也放心。”李凤仪扫视群臣,目光坚定。陈达等人还欲再言,却见李凤仪神色不容置疑。这时,海瑞出班奏道:“陛下,按理说护国公代理朝政倒也并无不妥只是,他是陛下的夫君,这外戚干政向来是朝廷大忌。若护国公掌权,恐其亲属党羽借机扩张势力,朝堂内外皆安插亲信,到时候朝廷上下只知有护国公,不知有陛下。且外戚为求长久富贵,行事易专断独行,不顾朝廷法度与百姓死活,搜刮民脂民膏,致使民怨沸腾,国家根基动摇。再者,外戚权力过大,易与朝中大臣产生利益冲突,引发党争,使朝廷陷入内耗,政务难以推进。还望陛下谨慎考虑,莫让外戚干政之祸危及社稷。”海瑞言辞恳切,满朝大臣皆屏气凝神。李凤仪冷冷的说道:“爱卿,你是担心傲天对朕的忠诚吗?”海瑞恳请的说:“陛下,护国公大人虽说平日里有些放荡不羁,行事上有点不合礼法不过他对陛下对朝廷的忠诚海瑞还是相信的可是人的地位变了初心也可能会变的。”杨紫说:“海大人,你是没听清楚吗?陛下只是让傲天代为处理朝政,只是上朝罢了,具体的决断和政务陛下依旧不会放手,你说的什么外戚干政可是不具备前提条件的,这段时间最多也就一两年而已,如今陛下治理的龙国不说国泰民安也不至于四处狼烟吧,海大人还怕陛下治不住傲天吗?”李凤仪也附和道:“是啊,朕也是让傲天替朕上朝处理一下朝堂政务罢了,具体的国策朕不会不管海爱卿朕很欣赏你直言不讳的勇气,不过此事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朕让傲天代理国政,一来是朕身体不便,二来也是对他的信任与考验。他此前处理事务的能力诸位也有目共睹,且朕虽不便理政,但也不会完全放权。”
海瑞听后,依旧拱手道:“陛下,臣虽知您有考量,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望陛下能多设制衡之策。”
李凤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朕心中有数,自会妥善安排。届时,朕将派遣数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与傲天共同协理朝政事务。若傲天在理政过程中有任何疏漏或不妥之处,诸位尽可直言相告,不必有所顾忌。”
听闻此言,杨紫当即迈步而出,躬身施礼后朗声道:“陛下圣明!倘若傲天果真存在些许过失,臣身为傲天的姐姐,亦定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指正。还请陛下安心,臣必定全心全意辅佐傲天,处理好国政。”
海瑞眼见形势至此,心知多说无益,但又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观点和立场,遂略作思索后拱手启奏道:“既然陛下已有决断,那微臣便谨遵旨意,竭尽全力襄助护国公大人。然而,若是护国公大人实在难当大任、不堪重用,老夫亦绝不会徇私情而为之开脱辩解,请陛下恕罪。”
李凤仪闻罢大笑道:“海爱卿,你这性子始终没有变过,执拗得很呐!朕自然晓得你是为了朝廷社稷着想。若傲天真有不轨之举、不能胜任,朕也不会姑息。不过你也莫要把他想得那般不堪,朕选他自有朕的道理。”说罢,李凤仪看向众人,“此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护国公正式代理朝政,诸位爱卿需全力配合。”朝堂之上,大臣们虽仍有疑虑,但见李凤仪态度坚决,也只好领命。海瑞虽心中还是担忧,但也只能暂时按下。散朝后,李凤仪回到后宫,对身边人感慨道:“海瑞这人,忠直可嘉,只是过于古板了些。不过有他这么一提醒,倒也让朕不得不更加谨慎些了。”夏公公说道:“陛下,护国公大人的能力,您是最清楚的他代理朝政应该不会有事,只是海大人那性子和护国公大人平日那放荡不羁的性格,朝堂上怕是免不了要起冲突。”李凤仪笑着摇了摇头,“无碍,他们二人一个忠直,一个聪慧,虽行事风格不同,但若是能相互碰撞,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而且有众大臣和朕在旁,翻不了天。”
三日后,我身着朝服带着史湘云踏入朝堂,我坐在夫人女帝李凤仪曾经的龙椅上对夏公公说道:“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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