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何雨柱的双手，终于从寒江雪的后腰“命门穴”上移开时，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感觉自己，比在后厨连续颠一百锅大勺还要累。
而趴在床上的寒江雪，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的后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油腻的黑色污垢。那是从她体内排出的寒毒和杂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但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在那层污垢之下，她原本青紫交错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白里透红的色泽。
那些狰狞的伤痕，虽然还在，但颜色却淡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她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刺骨的冰冷，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后初晴般的、干净而纯粹的气息。
何雨柱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不愧是“食神”出品，效果就是立竿见影！
“喂，小雪豹，醒醒。”他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床沿，“第一次疗程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身影，动了一下。
寒江雪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盈过。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舒畅。
就好像一个背负了十年枷锁的囚犯，突然卸掉了一身的镣铐。
就好像一个在泥沼中跋涉了半生的旅人，突然踏上了坚实平坦的大地。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
那些因为常年伤痛而带来的、熟悉的僵硬和酸痛感，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流畅的感觉。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寒气，依旧磅礴，但不再像以往那样，是一头桀骜不驯的凶兽。
它变得……温顺了许多。
像一头被驯服的猛虎，安静地蛰伏在她的丹田气海之中，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她心念一动。
一缕极细的、白色的寒气，便从她的指尖，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
那寒气，在她的控制下，凝聚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展翅欲飞的蝴蝶。
蝴蝶在她的指尖，扇动着翅膀，灵动无比。
寒江雪的眼睛，瞪大了。
她以前，也能做到能量外放。但那都是大开大合的、充满了破坏性的招式。
像这样，将能量控制得如此精细入微，凝聚成形，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意味着，她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力，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无赖，这个流氓，他……真的治好了自己！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寒江雪的心头。
有震惊，有狂喜，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用最无耻的方式，却给予了她新生的人？
“感觉不错吧？”何雨柱那得意洋洋的声音，将她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我跟你说，这还只是开胃菜。你这身子骨，被那寒毒糟蹋得太久了，得慢慢调理。今天只是把后背的经脉给你疏通了一下。以后，还得治前面。”
治前面？
寒江雪的身体，又一次僵住了。
“前胸后背，五脏六腑，都得照顾到。这叫全方位立体式治疗，懂不懂？”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说道。
寒江雪没有说话。
她只是默默地，拉起了裙子的拉链，将那片风光重新遮盖住。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何雨柱。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
但那冰冷之下，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谢谢。”
她从嘴里，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是她第一次，对何雨柱说谢谢。
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何雨柱听着这两个字，看着她那张依旧冷若冰霜，但眼神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杀气和厌恶的脸。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辛苦，值了。
他嘿嘿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寒江雪面前。
“光说谢谢，可不够。”
他伸出手，再次，用那极其轻佻的动作，勾起了寒江雪的下巴。
这一次，寒江雪没有躲。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从今天起，”何雨柱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口吻宣布，“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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