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龙头那足以让A级强者都心胆俱裂的恐怖威压，何雨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嫌弃地撇了撇嘴。
“龙头，你用这气势吓唬我，可就没意思了啊。”
他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用那清脆的女声道。
“我怎么知道的？”
他伸出那根葱白玉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嚣张的笑容。
“你忘了，我现在是谁了？”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食——神——！”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这鼻子闻不出来的‘味儿’！”
“你这龙组基地，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可那股子混杂着药味、死气、还有绝望的‘馊味儿’，隔着八百里我都能闻见！比咱们院儿里那公共厕所还冲！”
这番话，粗俗到了极点，却让龙头和玄机子的脸色，同时剧变！
他们知道，何雨柱说的不是假话！
“食神”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他能“闻”到这些，并不奇怪！
龙头缓缓收回了气势，他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知道了又如何？”
龙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那是现代医学和玄学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
“打住！打住！”
何雨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龙头的话。
“什么医学，什么玄学，在爷这儿，都不好使！”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独属于厨子的、看待食材般的奇特光芒。
“龙头，我跟你说，你们就是想得太复杂了！”
“在你们眼里，他们是伤员，是功臣，是废人……”
“但在我这个厨子眼里，他们……就是一盘盘，做坏了的菜！”
做坏了的菜？！
这个惊世骇俗的比喻，让龙头和玄机子同时愣住了。
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寒江雪，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
把龙组的功勋英雄，比作……做坏了的菜？
这是何等的荒谬！
何等的亵渎！
何雨柱却完全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他甚至还来劲了，掰着那纤细的手指头，开始了他的“厨艺科普”。
“你看啊，我给你们分析分析。”
他指着虚空，仿佛面前真的摆着一道道失败的菜品。
“那些个经脉尽断，或者被霸道能量撑爆了丹田的，这叫什么？这叫火候没掌握好！火开得太猛了，一下子把肉给烧糊了，烧柴了！里面的汁水都没了，能好吃吗？”
“还有那些中了奇毒，或者被下了诅咒，半死不活，一天不如一天的，这叫什么？这叫调料下错了！本来想放点糖提鲜，结果错把砒霜当白糖给撒进去了！你说这菜还能吃吗？整锅都得倒掉！”
“至于那些缺胳膊少腿，或者本源受损，元气大伤的，那就更简单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
“这叫食材本身就有问题！你拿一块被狗啃过的猪肉，让国宴大师傅来，他也做不出一盘像样的回锅肉啊！对不对？”
一番粗俗不堪，却又歪理十足的“食材论”，让整个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龙头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玄机子更是抚着胡须，浑浊的老眼里，精光爆射！
他仿佛被何雨柱这番话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大道至简！
大道至简啊！
是啊！他们一直从“人”的角度，从“伤”的角度去思考，却陷入了死胡同。
而眼前这个厨子，却用他最本源、最简单的“食物”逻辑，直指问题的核心！
万物，在“食神”眼中，皆可为食材！
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最高级的“食材”？
想到这里，玄机子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骇然地看着何雨柱，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颤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何雨柱看着他们那副被震得外焦里嫩的表情，心里得意到了极点。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抛出了最后的引子。
“既然是做坏了的菜，那就证明厨子手艺不行。”
“不过嘛……”
他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
“只要食材还没彻底烂掉，换个手艺好的大师傅，总有办法……给它补救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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