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刚回到寝殿,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看见女帝正斜倚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簪,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朝会上的事,我都听说了。”
女帝懒洋洋地开口,放下玉簪,对着林远勾了勾手指,
“小远,你过来。”
林远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刚靠近榻边,女帝突然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带向自己。她的手臂看似纤细,力量却不容小觑。女帝仰头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嗔怪:
“你说说你,真不争气。要光是我就算了,可你看看蚩梦,再看看质舞,这都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呀你,”
林远脸上有些挂不住,窘迫地辩解: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夫明明说我身子骨没问题,龙精虎猛的,可是,”
“不要说了。”
女帝打断他,眼神一凛,忽然双臂一用力,竟直接将林远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林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
“大白天的,这不好吧?”
“不好?呵呵。”
女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抱着他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
“待会儿你可还要去‘雨露均沾’,陪质舞和蚩梦呢。这几天的奏折,我替你批了。你呀,这几天的心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放在‘正事’上!”
说话间,林远已经被她不容分说地扔在了柔软的被褥上。林远歪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小声抱怨:
“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很羞耻啊。”
“羞耻?”
女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一笑,霸气十足地俯身,开始粗鲁地解他的朝服腰带,“你是老娘的人!老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远面露难色,他最“害怕”的就是和女帝行房,每次都被她主导,毫无尊严可言,感觉自己像个玩具。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娘~娘~”
只见巧巧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小嘴撅得老高:“娘坏坏!让我去找蚩梦娘亲玩,原来是要和爹爹玩!我要爹爹!爹爹带我去摘果子吃!”
女帝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直起身,干咳了两声,试图维持母亲的威严。林远则如蒙大赦,赶紧拉过旁边的锦被,遮住自己被扯得凌乱、几乎半裸的上身。
“巧巧乖,”
女帝试图安抚,
“去找你的质舞娘亲玩,好吗?娘和爹爹有正事要谈。”
“不要不要!就要爹爹陪我!爹爹~”
巧巧根本不买账,跑到床边,抱着林远的腿开始撒娇。
林远看着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立刻就软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蚩梦气鼓鼓地走了进来,一看寝殿内这情景——女帝衣衫略显不整,林远裹着被子一脸无辜,巧巧在旁边闹腾——她的小嘴顿时撅得比巧巧还高:
“哼!怪不得急吼吼地让巧巧来找我!原来是想吃独食!气死我了!”
她上前,一把抱起巧巧,
“巧巧,走,娘带你出去!”
“不要嘛!我要爹爹!”
巧巧在蚩梦怀里扭动。
蚩梦眼珠一转,哄道:
“你的沁儿娘亲要和你爹爹‘打架’呢,很可怕的!娘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一听到“好吃的”,巧巧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
蚩梦得意地瞥了女帝和林远一眼,抱着巧巧转身出去了。
林远咬着手指,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情复杂。
女帝看着被关上的殿门,有些懊恼地捋了捋头发:
“巧巧这孩子,真是的,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转身,脸上重新挂上那抹“危险”的笑容,顺手将殿门闩好,
“好了,这下没人打扰了。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大街上,蚩梦抱着巧巧,自己倒是蹦蹦跳跳,看见糖人买糖人,看见糕点买糕点,兴致勃勃。不过,她买来的东西,大部分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只给怀里的巧巧留了一根没什么肉的鸡腿骨头。
巧巧也不介意,抓着那根光溜溜的骨头,笑嘻嘻地用刚长出来的几颗乳牙努力地啃咬着,口水糊了一下巴。
走着走着,竟来到了钟小葵的府邸外。
“到钟府了!”
蚩梦眼睛一亮,
“走,巧巧,娘带你去找钟姨姨玩!”
进了钟府大门,杜雨儿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弯腰行礼:
“见过王妃,见过公主。”
“哎呀,不要这么客气啦!”
蚩梦摆摆手,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钟姐姐呢?”
“师父在里面的书房。”
杜雨儿恭敬地回答。这时,被蚩梦放下来的巧巧,仰着小脑袋,看着蚩梦,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娘,为什么我有四个娘,却只有一个爹爹呀?”
蚩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挠了挠头:“这个嘛,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不过嘛,你以后也只会有一个爹爹,但是说不定会有很多很多娘呢!”
她试图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解释这复杂的关系,巧巧似懂非懂,眨着大眼睛,又问道:
“是不是只要和爹爹‘打架’,就是我的娘啊?”
蚩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一红,含糊道:“呃,差不多,是吧。”
巧巧闻言,像是明白了什么了不起的道理,突然松开蚩梦的手,迈开小短腿就往前面的正堂跑去。
正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的钟小葵,刚来到堂前,就被冲过来的巧巧一把拉住了手。
巧巧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大声说道:
“我要钟姨姨也做我的娘!让钟姨姨和爹爹打架!”
“啊?”
钟小葵被这童言无忌弄得一愣,
“什么打架?”
“钟姨姨,我们去找爹爹!打架了,我就可以叫你娘了!”
巧巧用力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这时蚩梦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尴尬地对着钟小葵笑了笑。
钟小葵看到蚩梦那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这“打架”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简直要滴出血来。她蹲下身,柔声对巧巧说:
“小公主啊,不是谁都可以和你的爹爹‘打架’的。”
“不要不要!”
巧巧耍起赖来,抱着钟小葵的脖子,
“不打架也要叫娘!娘~娘~你就做我娘嘛!”
这一声声清脆的“娘”,叫得钟小葵心都要化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涩涌上心头。
她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柔软得能滴出水来,轻轻把巧巧抱进怀里,低声道:
“乖,这话,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哦。”
“不要嘛~娘~带我去玩!蚩梦娘不给我吃糖!”巧巧在钟小葵怀里撒娇告状。蚩梦在一旁叉腰,用带着娆疆口音的官话反驳:
“我咋个不给你糖吃啦?是你爹爹说了,不能给你吃太多糖,牙齿会坏掉的!”
…
李星云带着四个风尘仆仆、眼神急切的东瀛武士,来到了气势恢宏的秦王府宫门前。他整了整衣袍,努力摆出从容的姿态,上前对值守的守卫拱手道:
“这位军爷,在下乃是秦王故友,姓李,名星云。今日有要事求见秦王,还望行个方便。”
那守卫抱着长枪,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瞥了瞥他身后那四个穿着怪异、神色憔悴的随从,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嗤笑一声:
“故友?呵,每天来这王府门口,自称是殿下故友、亲戚、恩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
他用下巴指了指宫门侧面,
“看到那边没有?”
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宫墙旁搭着一个长长的凉棚,里面摆着一张木桌,一个文官模样的吏员正拿着毛笔,慢条斯理地在木牌上写着号码。凉棚后面,一条由各色人等组成的长队蜿蜒曲折,足足排了几百人,个个翘首以盼。
“去那儿领号排队!轮到你了,自然有人通传!”
守卫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李星云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你真不认识我?以前在这儿值守的老刘呢?他认得我!”
“老刘?”
守卫嗤笑,
“早退休回老家抱孙子享清福去了!现在这儿归我管!赶紧的,领号去,别在宫门口站着,妨碍公务!”
李星云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阵秋风卷着落叶吹过,无比凌乱。想他李星云,堂堂昔日大唐皇子(虽然后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如今暗地里也是重整旗鼓的不良帅,江湖上谁不给几分面子?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王府守卫如此轻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难道我们真的要像那些人一样,去排队吗?”
伊藤健次看着那望不到头的队伍,声音带着绝望。
“排个屁!”
李星云一股邪火涌上心头,猛地转身,
“跟我走!”
他领着四人,熟门熟路地拐进了王府侧面一条僻静的小巷。确认四周无人后,李星云活动了一下手脚,舒展筋骨,抬头望向那高达数丈的宫墙。
“小爷我可是从小就在长安城里混大的,”
他语气带着一丝久违的痞气,
“正门不让进,咱就翻进去!”
“啊?翻进去?”
伊藤健次和他身后的三名武士都傻眼了。这可是秦王府!戒备森严的秦王府!翻墙进去被抓到怎么办?不对,被抓到也许是好事,反正有李星云在。
“怕什么?”
李星云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跟我来就行!”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身形如同灵猿般轻盈跃起,脚尖在垂直的宫墙上连续点踏借力,几个起落间,便悄无声息地翻过了高墙,消失在墙头。
伊藤健次见状,眼睛一亮!不愧是能从他手中夺走魃阾石的人,果然有本事!他不再犹豫,对身后三人一挥手,低喝:
“上!”
这四名东瀛高手也非庸手,各自施展身法,或如壁虎游墙,虽然姿势不如李星云潇洒,但也勉强跟着翻过了宫墙。
墙内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庭院,草木葱茏。伊藤健次刚站稳身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略带得意地说道:
“还是李星云有招啊!不过这里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秦王?”
他话音未落——
“唰!”
一柄冰冷的枪尖,带着森然寒意,精准地抵在了他的眉心!
一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禁军守卫,眼神锐利如鹰,冷冷喝道:
“敢翻秦王府的墙?要钱不要命了是吧?!”
几乎是同时,四周脚步声骤起,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禁军守卫从假山后、树丛中迅速涌出,瞬间将五人团团包围,刀出鞘,弩上弦,杀气腾腾!
李星云反应极快,立刻举起双手,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抵在伊藤健次脑门上的枪尖轻轻移开一点:
“几位军爷,误会,纯属误会!我和秦王是老朋友了,真的!你们去通传一声,就说李星云来了,他肯定会见我的!”
那持枪的守卫队长眉头紧锁,打量着他:
“李星云?李星云是谁?”
他回头问身后的同伴,
“你们听说过吗?”
其他守卫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没听说过。”
“不知道是哪号人物。”
一个年纪稍长的守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
“哦!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是不是有个家伙,也自称叫李星云,跑来求见殿下?结果殿下召见一看,发现是个冒名顶替、想来打秋风的骗子!殿下仁德,也没为难他,给了点银子就打发走了。”
他指着李星云,语气肯定,
“我看这家伙,八成也是那种不老实的主,想着靠编个名头来捞一笔的!”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其他守卫纷纷附和“殿下仁厚,但也不是让你们这些偷鸡摸狗的家伙来白吃白喝、招摇撞骗的!拿下!押下去关起来!”
不由分说,一群如狼似虎的守卫涌上前,将还在试图解释的李星云和一脸懵逼的四个东瀛武士,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地押往王府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李星云双手抓着冰冷的木制栅栏,望着狭小窗口透进来的一缕微光,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为什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感觉人生充满了恶意。隔壁牢房里,伊藤健次终于爆发了,他隔着栅栏对李星云低吼道:
“我说李星云!我们现在可是被抓了!关进大牢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李星云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头: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他眼神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
“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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