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号”航母，两枚500公斤炸弹出现在机库内，引爆了已经加注燃油、挂载炸弹的舰载机。连环爆炸中，航母的飞行甲板被掀开，大火迅速蔓延。
“榛名号”战列舰，一枚炸弹出现在前主炮塔的弹药提升通道内。347毫米炮弹被引爆，整座炮塔被炸飞，舰首严重受损。
“雾岛号”战列舰，炸弹出现在轮机舱。爆炸摧毁了四台蒸汽轮机中的三台，战舰失去动力，瘫痪在海面上。
巡洋舰、驱逐舰、潜艇……
每一艘战舰的内部关键位置，都出现了致命的炸弹。
整个第一舰队在五分钟内遭受了毁灭性打击。这不是海战，这是处决。
天空中，人民军轰炸机群的飞行员们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下方的日军舰队突然接连发生爆炸，火焰和浓烟从舰体内部喷出，仿佛每一艘船都被安装了定时炸弹。
“这……这是怎么回事？”第一师师长在无线电里喃喃道。
“不要管！继续投弹！”小林恭一的声音传来，“执行命令！”
轰炸机群继续投下炸弹，虽然大部分落在海里，但此刻已经无关紧要。下方的舰队正在自己毁灭自己。
赤城号上的大火引发了弹药库殉爆。下午两点十七分，这艘参加过珍珠港战役的航母断成两截，沉入朝鲜海峡冰冷的深水中。
加贺号在苦苦支撑了一个小时后也缓缓下沉。
榛名号、雾岛号相继沉没。
最后三艘驱逐舰和两艘潜艇侥幸以及升空的战斗机等，被宋兴华一一点名，全部覆灭。
海面上漂浮着油污、残骸和挣扎的水兵。十二月的海水冰冷刺骨，落水者很快就会失温而死。
一千八百架轰炸机开始返航。
他们一场空战都没打，一枚炸弹都没命中，就“全歼”了日本海军最精锐的第一舰队。
飞行员们面面相觑，至今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只有鹿儿岛指挥部里的少数人知道真相。
“命令空军明码通电：人民军空军在朝鲜海峡全歼日本国第一舰队。”宋兴华睁开眼睛，声音平静，“让东京的大本营，再收一份新年礼物。”
当日本人民军空军的捷报通电传到东京时，大本营彻底崩溃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永野修身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这位海军军令部总长此刻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第一舰队有两艘航母、两艘战列舰、十几艘护航舰艇！就算遭遇空袭，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全军覆没！连求救信号都没发出来！”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东条英机坐在主位，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进肉里。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第一舰队，帝国海军的骄傲，南云忠一，帝国最优秀的航母指挥官。就这样……没了？
“确认了吗？”他嘶声问。
“确认了……”参谋副长矢野音三郎少将声音干涩，“我们监听到了敌人的明码通电。另外……派出去的侦察机也证实第一舰队……全军覆没。”
东条英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第一舰队覆灭，朝鲜海峡的制海权已经落入敌手。这意味着敌人可以毫无阻碍地向鹿儿岛增兵。九州……危在旦夕。”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命令：四国的第55师团、第154师团立即渡海增援九州；中国地区的第11师团、第41师团向关门海峡移动，准备随时进入九州；关东的第1师团、近卫师团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那南方军……”永野修身虚弱地问。
“让南方军暂停进攻，抽调至少三个师团回援本土。”东条英机的语气不容置疑，“菲律宾、马来亚可以缓一缓，本土不能丢！”
“可是这样，我们在东南亚的攻势就前功尽弃了……”杉山元反对。
“杉山君！”东条英机转头，眼睛血红，“如果我们丢了本土，就算拿下整个东南亚又有什么用？日本列岛是我们的根！根没了，树还能活吗？！”
没有人敢再反对。
命令一道道下达，整个日本战争机器开始疯狂转向。
但在内心深处，每个人都知道：来不及了。
从鹿儿岛失守到第一舰队覆灭，只用了几天时间。敌人的推进速度和打击能力远超预期。就算现在调兵，等部队到位至少也要一周。一周时间，足够敌人占领半个九州。
......
鹿儿岛指挥部会议室里，气氛热烈。
“……第7军已经完成休整，随时可以出发进攻宫崎！”第7军军长高苍龙声音洪亮，“我的部队求战心切，都等着为解放事业立功呢！”
“第1军也准备好了。”远藤健太郎沉稳地说，“熊本56师团正在加固工事，但他们的兵力只有一万二千人，我们有十万人，优势在我。”
冈田翔太推了推眼镜：“同志们的士气很高，这很好。但我们要注意，日军大本营肯定会调集重兵反扑。接下来的战斗不会像鹿儿岛这么轻松。”
“所以才要速战速决。”宋兴华走进会议室，所有人立即起立。
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一月六日，第1军攻熊本，第7军攻宫崎。”
“是！”
宋兴华走到地图前：“拿下熊本和宫崎后，九州南半部就完全在我们控制之下。届时，以第8军防守鹿儿岛，第1军、第7军北上进攻福冈、长崎。同时，日本人民军第2军、第6军一部将从朝鲜渡海，在福冈登陆，配合我们夹击九州北部的日军。”
“司令员，海军方面……”石川启介问，“第一舰队虽然覆灭了，但日本还有第二舰队、第三舰队。他们肯定会来拦截我们的渡海部队。”
“海军不用担心。”宋兴华微笑，“我自有安排。”
他没有详细说，但所有人都相信。
这位司令员创造的奇迹太多了。他说有安排，就一定有安排。
会议结束后，宋兴华单独留下冈田翔太。
“冈田同志，有件事要拜托你。”
“司令员请讲。”
“起草一份《告九州人民书》。”宋兴华说，“内容要包括：揭露军国主义的罪恶，阐述人民民主的理念，宣布我们的政策——减租减息、土地改革、保障人权、发展经济。最重要的是，承诺保护所有放下武器的日军士兵和普通民众的生命安全。”
冈田翔太眼睛一亮：“攻心为上！这是瓦解敌军士气、争取民心的好办法！”
“不仅要起草，还要大量印刷，用飞机撒遍九州。”宋兴华补充，“让每一个日本人都知道，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是解放者。我们带来的不是战争和死亡，而是和平与新生。”
“我马上去办！”
冈田翔太匆匆离开，干劲十足。
宋兴华独自站在会议室里，看着墙上的九州地图。
红色的箭头从鹿儿岛向北延伸，指向熊本、宫崎，再向北指向福冈、长崎、佐贺……最终，整个九州都将被红色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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