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仅剩不多的灵石，又回想了一下那几枚“凡丹”中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气含量，阿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亏。
太亏了。
用三块下品灵石作为能源，辅以心神消耗，最终炼出的东西，其蕴含的能量总和，还不及直接吸收半块灵石来得纯粹高效。这简直是拿金元宝去换铜板，彻头彻尾的赔本买卖，本末倒置。
此法，绝非长久之计。不仅无法帮助他恢复实力，反而会加速耗尽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后储备。
夜色渐深，他独自站在小院的露台上，仰望着这片陌生星域的星空。星辰寂寥，与他记忆中诸天万界的璀璨星河截然不同。在这绝灵之地，连星光都显得如此冰冷而遥远。如何才能破局？难道丹道在此界就真的只能沦为凡俗医术的附庸吗？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伴随着一股酒气从身后传来。
“哟，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对月伤怀呢？啧啧，年轻人，心思不要太重。”
阿凡回头，只见老乞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依旧是那副破衣烂衫的模样，手里拎着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迈着晃晃悠悠的八字步，脸上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惬意与红晕，真是逍遥自在。
这家伙，自打住进这院子，除了最初露过几面，后面几天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跑哪里野去了。
“前辈，您这几日去了何处？”阿凡忍不住开口问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这老家伙可别又惹出什么乱子。
一听阿凡发问，老乞丐那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眼神飘忽，带着一种回味无穷的猥琐笑意。
“嘿嘿嘿……老夫去体察此界民情去了，体察民情……”他晃着脑袋，凑近阿凡，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炫耀，“小子，你是不知道，此界有个好去处，名曰‘酒吧’！里面灯光迷离，音乐动人，最重要的是……嘿嘿，有许多穿着清凉、热情似火的小女娃！那身段，那舞姿……啧啧啧，比咱们那儿某些只会弹琴吹箫的仙子，可带劲多了！”
阿凡闻言，额头顿时垂下几道黑线。果然！这老不休！消失几天，原来是跑去那种地方风流快活了！真是狗改不了……呸，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前辈！我等身处异界，危机四伏，您怎能……”阿凡有些气结，这老家伙也太不靠谱了。
“哎哎哎，打住！”老乞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灌了一口酒，“你小子就是太死板。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再说了，老夫也不是光顾着看女娃……”
他话锋一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与其醉态不符的精光，虽然脸上还挂着那副猥琐的笑容，但语气却稍微正经了些许：
“在那等鱼龙混杂之地，消息最为灵通。老夫倒是听到些有趣的传闻……关于一些，‘不同寻常’的石头，或者……‘发光发热’的怪事。”
他拍了拍阿凡的肩膀，酒气喷了他一脸：
“小子，别总盯着你那几块灵石和那些干草叶子发愁。此界虽无灵气，但未必没有其他‘劲儿大’的东西。路子，得放宽点，嘿嘿……”
说完，他也不等阿凡回应，又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阿凡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老乞丐的话虽然不着调，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僵固的思绪中。
不同寻常的石头？发光发热的怪事？劲儿大的东西？
难道，除了灵石，此界还存在其他可以被利用的能量源？
阿凡再次抬起头，望向那片深邃的星空，目光不再迷茫，而是带上了一丝探索的光芒。
或许，解决问题的钥匙，并不只在传统的丹道与灵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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