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承平来到蒯府会客的厅堂,蒯家长公子将他介绍给了众人。
本来还想着谦虚两句,结果第一个打招呼的公子哥就带着莫名的敌意。
“没想到丁先生竟然如此年轻,不知是哪里人,为何我之前却从未听闻过丁先生的大名。”
丁承平拱拱手:“这位是?”
站在一旁的蒯家长公子介绍道:“这位是杨家表弟杨云深,家母正是云深表弟的亲姑。”
丁承平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原来是姻亲杨家的公子,在下有礼。我出身乡野,无名小卒一个,幸得蒯将军赏识,来蒯府为二公子开蒙,之前未曾以学识闻名,所以公子不识也是正常。”
“不以学识闻名?但我之前也未曾听说有你这样一号神医,能医治肠痈这种绝症,市井里应该早就在流传你的各种传奇人生。”
“能救治二公子是恰逢其会,在下的医术其实也就马马虎虎。”
“性格倒是不张扬,这点不错,你师从何人?”年轻的杨家二公子又问道。
“在下曾在钟毓书院求学,恩师谢博。”
“钟毓书院?没听说过。”杨家二公子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夏国的书院,我略有耳闻。”右侧座椅处传来声音。
丁承平转头看去,拱拱手道:“在下确实是夏国人。”
“难怪之前名声不显,原来你是夏国人。”杨家二公子恍然大悟。
“云深贤弟,那此番打赌你可认输了?”
“认什么输?我就说在禹城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位连我都不认识的年轻神医,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丁先生并不是我武国人,那自然是我没输。”杨云深大大咧咧的说道。
“杨云深你好不知羞,区区一百两你都耍赖,简直丢了我们世家子弟的脸面。”刚才指出钟毓书院在夏国的公子哥又说话道。
“严淮舟,你还好意思说我?上一次斗蛐蛐,你输了我五十两至今还没给钱。”
“我不是把“大将军”赔给你了么?”
“谁要你的大将军,废物,根本不堪一击,我的红牙青“牙似朱砂,翅如白雪”,这才是虫中上品,可是我花重金从赵国求购而来。”
“你还别说,这蛐蛐还真就赵国的更厉害,个头都比我武国的更大,正如赵国的士兵也更高大魁梧。”
丁承平用手轻轻拍了拍蒯越良,小声的问道:“这严淮舟是严家的公子?”
“对,他是严府的大少爷,比我长两岁。”
“为什么起名叫淮舟?淮水可是在夏国。”
“淮舟的寓意是来自古诗里的那句:淮水汤汤,忧心且伤。不过先生说的没错,严家祖籍确实是来自夏国丨州。”蒯越良轻声回答。
丁承平自嘲的笑笑:“起个名字还要参考古诗?总不会你们世家子弟的名字都来自古诗词吧。”
“先生你还真说中了,云深表弟的名字出自古诗“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行立的名字来自“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我妹清越的名字则出自“泉萝两幽映,松鹤间清越”。” ?
我艹,还真都是,“那你父亲起名叫朔风又是来自哪句古诗?”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丁承平傻眼了,得,也不用再问,眼前这些世家子弟的名字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从古诗词里起的。看来这片大陆的权贵人家对诗词的狂热更是超出自己想象。
但是不对,在这个当口蒯越良提到自己妹妹的名字是几个意思?
厅堂里杨家的二公子还在跟严府的大少爷在斗嘴。
“好了,今日你俩也不是来蒯府吵架的,既然已经探望了越冲贤弟,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酒聊天,大家意下如何?”坐在右手边首位,目前厅中年龄最大的锦袍公子说道。
丁承平悄悄用手一指,蒯越良会意,轻轻说道:“这是韩府长公子韩景行,其名字暗合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寓意。”
“行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们世家大族的起名恶趣味了。”丁承平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说话。
“行啊,在这里坐着聊天也闷的慌,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找个地方喝酒挺好。”杨云深首先赞成。
“喝酒当然首选散花楼,现在日头尚早,咱们先去万里桥逛逛,吃些点心听听小曲,等到了夜间再去散花楼也不迟。”韩景行说道。
“我们这一群人中以韩兄年龄最长,今日就由韩兄做主了,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来安排没问题,但是今日的开销?”韩景行看向了站在中间的二人。
“今日诸位都是来看我二弟伤势,自然是我蒯家做东。”蒯越良拍拍胸脯道。
“有越良兄这句话就成,那兄弟几个,咱们走呗?”韩景行非常满意。
“我不喜欢喝酒,我不去,还不如去找清越姐姐玩。”场中年龄最小的马家少爷马行立说话道。
“你本来就不能喝酒,年龄还太小,但是行立,古人云:七岁男女不同席,清越妹子已经及笄,如今要考虑嫁人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往她的闺房钻。”蒯越良说道。
“才不要,我就喜欢跟清越姐姐玩,将来我还要娶她做老婆。”马行立坐在椅子上,两只脚够不到地板,吊在那里晃呀晃。
“行立,圣上早已经将锦城公主许配给你为妻,如今你八岁,等再长大几岁就成亲当驸马,可不能再娶蒯家妹子。”韩景行打趣道。
“我才不要,锦城都还在流鼻涕,是个小屁孩,我不喜欢她,我喜欢清越姐姐。”马行立撅起了小嘴。
“你不也是个小屁孩?而且圣上下的旨难道你还敢反对?”又有人打趣道。
“大不了我将清越姐姐与锦城都娶过门做老婆。”
“娶妻只能娶一个,你娶了锦城公主就不能娶蒯家妹子,难道你还想让蒯家嫡女做你马家的妾室?”
“哼,不跟你们说,我现在就去找清越姐姐玩,你们都是坏人,只有清越姐姐最好。”
这真是:
杨云深的敌意来自一百两的赌约。
严淮舟的账本里,
大将军战败于赵国红牙青。
韩景行的手指划过万里桥的黄昏。
散花楼的灯,
正缝合所有敌意的裂痕。
而清越这个名字,
从泉萝松鹤间,
流进马行立未说完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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