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成功试制与全国建厂规划,让朱由检信心倍增。他深刻意识到,来自后世的知识与技术,才是打破时代桎梏、积累中兴资本的最锋利武器。既然 “基建神器” 水泥已落地生根,那另外三样既能改善民生、又能疯狂敛财的 “穿越者必备法宝”,也到了揭开面纱、搅动市场的时刻。
说干就干!朱由检再次钻进皇家科学院,传召了宫廷最顶尖的皂工、盐匠、琉璃匠,以及负责窑炉改良的老师傅,一场关乎大明商业格局的技术革新,悄然拉开序幕。
“第一样,制皂!” 朱由检直奔主题,指着院中备好的猪油、牛羊油与草木灰,“原理简单,油脂与碱液反应,便可制成去污利器。”
工匠们满脸疑惑油脂是食物,草木灰是废料,两者混合怎能去污?朱由检不做过多解释,亲自指导:“先将草木灰加水浸泡三日,过滤取上层清液,此为碱液;再将猪油切块,放入大锅中加热融化,缓缓倒入碱液,持续搅拌一个时辰。”
皂工们依言操作,大锅中文火慢熬,油脂与碱液渐渐融合,散发出淡淡的油香。朱由检适时下令:“加入少量食盐,静置冷却,待凝结后切块!”
两日后,凝结的皂块被取出,色泽温润呈淡黄色,表面光滑。朱由检让人取来油污的衣物与布满茶渍的茶杯,亲自演示:“用皂块擦拭衣物,再用清水冲洗。” 宫女接过皂块,轻轻一搓便生出细腻泡沫,油污瞬间消散,衣物洗净后洁白如新;茶杯上的茶渍更是一擦即净,还带着淡淡的油脂清香。
“神物!真是神物!” 皂工们惊呼出声。要知道,此刻大明百姓清洁全靠皂角或澡豆,皂角去污力弱,澡豆价格昂贵且制作繁琐,这肥皂既方便又高效,简直是颠覆性的存在。朱由检让人在皂块上压印 “大明皇家” 四字与祥云花纹,第一样宝物,宣告成功。
紧接着是精盐。此时大明的 “官盐” 虽经提纯,却仍含泥沙、氯化镁等杂质,颜色微黄,口感苦涩,甚至有 “吃盐如嚼沙” 之说。朱由检采用 “溶解 - 过滤 - 重结晶” 的土法,直击核心弊端。
“将粗盐倒入清水中,加热搅拌至完全溶解,制成饱和盐水。” 朱由检指挥盐匠,“用三层细棉布过滤一次,再用木炭(木头密封煅烧而成)过滤三次,去除泥沙与部分杂质。”
盐匠们按要求操作,原本浑浊的盐水渐渐变得清澈透明。朱由检又下令:“将过滤后的盐水倒入浅盘,文火加热蒸发,待结晶后收取。”
半日功夫,一盘雪白细腻的精盐便呈现在众人面前,阳光下泛着莹润光泽,与此前的粗盐判若云泥。御厨闻讯赶来,取少许精盐烹调青菜,菜肴入口鲜香四溢,竟无半分苦涩。御厨激动得跪倒在地:“陛下,此盐乃仙人之味!无杂无苦,鲜美绝伦!”
前两样已是惊艳,但真正的 “吸金利器”,是玻璃。大明虽有琉璃工艺,却存在透明度低、杂质多、成本高昂的弊端,仅能作为权贵把玩的摆件。朱由检直指关键:“玻璃原料,石英砂(纯净沙子)、纯碱、石灰石,再加硝石作为澄清剂,高温熔化即可。”
琉璃匠们面面相觑 —— 这些原料皆是寻常之物,怎能制成比琉璃更剔透的器物?朱由检早已让人改良窑炉,温度可达千余度。工匠们按比例混合原料,送入窑炉煅烧,待原料熔化成粘稠的液态后,朱由检高声指导:“用铁管蘸取熔液,吹气塑形!”
初期废品率极高,吹出来的玻璃要么布满气泡,要么形状歪斜。但在朱由检的反复点拨与工匠们的摸索下,终于成功吹出第一个透明无杂的玻璃杯。当阳光透过玻璃杯,折射出七彩光芒时,所有参与制作的工匠都跪倒在地,高呼 “万岁”,视之为 “点石成金、窃取日月精华的神迹”。
随后,平板玻璃、玻璃花瓶、甚至歪歪扭扭却能放大文字的凸透镜片,陆续试制成功。这些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彻底颠覆了众人对 “透明器物” 的认知,其价值,注定震惊天下。
三样宝物试制成功,朱由检心中豪情万丈,立刻召开御前会议,敲定部署方案。
“王承恩!” 他沉声唤道。
“奴婢在!”
“传朕旨意,于皇城西安门外选址,建立‘大明皇家制造局’!” 朱由检语气坚定,“制造局下设三厂:肥皂厂、精盐提纯厂、玻璃厂,集中生产,统一管理。”
他强调技术保密:“所有制作工艺、配方,列为朝廷最高机密!参与生产的工匠、管理人员及其家眷,一律集中居住在制造局周边专属区域,给予优厚待遇 —— 薪资翻倍,每月发放肥皂、精盐等福利,但严禁与外界进行任何技术交流!若有泄密者,诛九族!”
为了牢牢掌控这只 “下金蛋的母鸡”,朱由检做出关键决策:“制造局一应事务,由朕的秘书班直接管辖,负责生产调度、质量控制、成本核算,不受内阁与六部掣肘!”
产品分级与销售策略,更是精打细算:“生产出的产品,分为三等。一等品,工艺最精 —— 肥皂添加檀香、玫瑰等香料,玻璃制品雕刻龙凤花纹,精盐单独封装,特供宫内使用及赏赐重臣;二等品,工艺精良,于京城、苏州、杭州、广州等繁华之地,设立‘皇家专营店’发售,定价高昂,专赚权贵富商的钱;三等品及富余产能,全部用于海外贸易,抢占国际市场!”
谈及海外贸易,朱由检立刻想到了魏忠贤与张国元;还有大明海洋贸易公司:“传旨魏忠贤、张国元,日后大明海洋贸易公司的大宗商品,除传统丝绸、瓷器、茶叶外,新增肥皂、精盐、玻璃制品三类!尤其是玻璃制品与香料肥皂,务必定价天价,主打海外贵族市场!具体对接、运输、定价事宜,由秘书班与二人协调,确保利益最大化!”
仅仅依靠内部生产与海外贸易,还不足以快速回笼资金、建立全国销售网络。朱由检要玩一把大的 —— 举办 “大明皇家珍品发布会”,拍卖各省独家代理权,快速构建国内销售体系。
三日后,京城最豪华的 “醉仙楼” 被包场,会场布置得富丽堂皇:红毯铺地,宫灯高悬,正中摆放三张展台,覆盖着鲜红绸缎。受邀前来的,是南北十三省最有实力的豪商巨贾 —— 晋商的盐商、徽商的茶商、浙商的丝绸商、粤商的海商,皆是家底丰厚、手握重金之人。
午时一到,发布会正式开始。秘书班主事走上台,高声道:“今日承蒙陛下恩典,向诸位展示皇家珍品,后续将拍卖各省独家代理权,望诸位把握良机!”
话音未落,两名太监上前,缓缓揭开第一张展台上的红布 —— 数十块印着 “大明皇家” 字样的肥皂整齐排列,色泽温润,清香四溢。“此乃皇家肥皂,去污力远超皂角、澡豆,洗衣洁面,便捷高效!” 主事说着,现场演示:取一块油污的丝绸,用肥皂轻轻揉搓,清水冲洗后,丝绸洁白如新,毫无污渍残留。
商人们眼中闪过精光,低声议论:“此物若投入市场,富户定然疯抢!”
紧接着,第二张展台的红布被揭开,雪白的精盐盛放在玻璃盘中,宛如初降的白雪。“此乃皇家精盐,无杂无苦,鲜美绝伦,烹饪调味,堪称极品!” 御厨当场用精盐炒制青菜,香气弥漫全场,受邀商人品尝后,无不赞不绝口。
最震撼的,是第三张展台。红布揭开,晶莹剔透的玻璃花瓶、玻璃杯、玻璃摆件映入眼帘,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七彩光芒,美得令人窒息。“此乃皇家玻璃,剔透无瑕,远超琉璃百倍!” 主事拿起一个玻璃杯,倒入清水,水的清澈与玻璃的透明融为一体,仿佛捧着一捧流动的月光。
整个会场瞬间沸腾!商人们瞪大双眼,呼吸急促 —— 他们太清楚这些宝物的市场潜力了:肥皂是家家户户的刚需,精盐是餐桌必备,玻璃更是权贵追捧的稀世珍品,这三样东西,只要拿到代理权,必然赚得盆满钵满!
“安静!” 主事压下喧哗,宣布核心环节,“接下来,拍卖十三省独家代理权!代理权期限三年,期间各省只能由中标者销售对应皇家珍品,制造局提供充足货源,不得私自抬价或断货!”
“第一拍:山东行省肥皂独家代理权,底价五千个银元!”
“六千个!” 立刻有山东盐商举牌。
“八千个!” 另一商人紧随其后。
竞价声此起彼伏,商人们红着眼睛,挥舞着存根。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最终,山东肥皂代理权以一万三千个交!
“第二拍:江南省玻璃制品独家代理权,底价两万个银元!”
江南富庶,权贵云集,玻璃制品的利润空间最大。浙商与徽商立刻展开激烈争夺,价格一路飙升,最终以五万八千个银元的天价被杭州丝绸商拍下!
“第三拍:广东省精盐独家代理权,底价八千个银元!”
“第四拍:陕西省肥皂 + 精盐联合代理权,底价一万个银元!”
一场拍卖会,持续了三个时辰。十三省的代理权被瓜分一空:肥皂代理权均价一万个银元,精盐均价一万五千个银元,玻璃制品均价四万个银元,总成交额高达四十二万个银元!
商人们签订合约时,脸上虽有肉痛,眼中却满是期待。他们清楚,这四十二万两的投入,用不了一年就能回本,后续皆是纯利。
看着秘书班呈上来的厚厚一叠存根约,朱由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四十二万个银元,一半归入内帑,用于支持科学院研发与皇家制造局扩产;另一半归入国库,补充山西练兵、陕西赈灾的经费缺口。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场发布会,朱由检成功建立了覆盖全国的销售网络。皇家制造局开足马力生产,肥皂厂每日产出千余块肥皂,精盐厂日提纯精盐百担,玻璃厂虽产量较低,但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京城的 “皇家专营店” 开业当日,便排起长队。权贵富商争相购买玻璃花瓶、香料肥皂,甚至出现 “千金买一杯” 的盛况;江南的肥皂、精盐,更是成为嫁妆、礼品的首选,供不应求。
海外贸易方面,魏忠贤与大明海洋贸易公司将玻璃制品、香料肥皂运往吕宋、暹罗、欧洲,价格翻了数十倍 —— 一只普通玻璃杯在欧洲能卖百两白银,添加香料的肥皂更是成为贵族追捧的 “东方神皂”。仅半年时间,海外贸易便为朝廷带来百万两白银的收入。
随着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朱由检推行新政的底气愈发充足:水泥厂的建设速度加快,蓟辽防线的棱堡用水泥加固,京郊官道开始铺设水泥路面;山西洪承畴的乡勇得到充足粮饷与火器补充,剿匪进展神速;陕西的赈灾粮款足额拨付,粥厂数量翻倍,流民陆续返乡耕作。
皇家制造局的规模也不断扩大,不仅扩招工匠,还设立 “技术学徒班”,培养后备人才。秘书班严格把控质量与价格,确保一等品的稀缺性、二等品的品质、三等品的性价比,形成良性循环。
朱由检站在乾清宫的舆图前,指尖划过大明疆域与海外航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水泥巩固了国防与基建,肥皂、精盐、玻璃带来了滚滚财源,一个由穿越者主导的商业帝国雏形,已然显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可研发白糖、罐头、纺纱机等更多 “穿越神器”,进一步扩大商业版图,充盈国库,为大明的中兴之路,铺设一条铺满黄金的康庄大道。
这场由三样 “小物件” 引发的商业革命,不仅改变了大明百姓的生活,更重塑了王朝的经济格局。朱由检用后世的知识,撬动了时代的杠杆,而这股力量,终将推着大明这艘巨轮,冲破风雨,驶向更辽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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