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疗室的窗户，在石床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汪子贤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胖墩圆滚滚的身体——这货正飘在他胸口上方，似乎是在……睡觉？一只龙宝宝形态的系统精灵居然会睡觉，而且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呼噜”声，额头上的华为Logo随着呼吸明明灭灭，像个小夜灯。
【(。-w-)zzz……宿主不要死……本系统还有好多功能没解锁呢……(￣o￣) . z Z】
说梦话了。
汪子贤忍俊不禁，想伸手戳戳它，但手臂刚抬起来就一阵剧痛，只好作罢。
“喂，起床了。”他轻声说。
【(????) 唔……再睡五分钟……本系统的核心处理器需要冷却……】胖墩翻了个身，继续飘着睡。
“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昨晚说梦话的内容公之于众——‘宿主要是能再帅一点就好了，现在的颜值评分只有87，离本系统的审美标准还差13分’。”
【(????) 啊啊啊本系统没说过！！！】胖墩瞬间清醒，在空中急得团团转，【(≧口≦) 那是做梦！做梦不算数！宿主您现在的颜值至少有89分！啊不对，90！不对不对——】
看着这货慌乱的样子，汪子贤笑得伤口都疼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外面怎么样了？”
胖墩这才稳定下来，飘到窗边：【(????) 宿主自己看嘛！奇迹正在发生！】
汪子贤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窗外。
然后，他愣住了。
昨天还是焦土遍地、血迹斑斑的战场，此刻竟然……绿意盎然。
不是那种正常的植物生长，而是近乎魔幻的景象——
被雷电烧焦的地面上，嫩绿的草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折断的树木切口处，新的枝桠正疯狂生长，有些甚至开出了花朵。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泥土和花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更神奇的是，营地周围的灵气浓度明显提升。即使不刻意运功，汪子贤也能感觉到毛孔在自发地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体内的伤势恢复速度加快了不少。
“这……”他难以置信，“一夜之间？”
【(????) 准确说，是从妖猿死亡那一刻开始的！】胖墩投影出一幅能量流动图，【您看，以妖猿死亡地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直径八百米的灵气扩散圈！核心区域的灵气浓度提升了22%，边缘区域也有8%的提升！而且这个范围还在缓慢扩大！】
图上显示，灵气如同水波般从中心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草木疯长，生机勃发。
“这就是……通玄境级别的能量反哺？”汪子贤喃喃道。
【(????) 是的！高等级生命体死亡后，体内凝聚的庞大灵气会回归天地，滋养万物！这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之一！不过通常这个过程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但这次的速度快得异常——可能是妖猿体内的灵气纯度太高，或者它的死亡方式特殊导致的！】
汪子贤突然想到什么：“那三头首领级凶兽的尸体呢？它们也有反哺效应吗？”
【(????) 有，但弱得多！它们的灵气已经基本被妖猿的灵气场同化吸收了！现在整个营地区域就像一个巨大的‘灵气泉眼’，在未来一个月内，这里的修炼速度会是外界的1.5到2倍！】
这简直是天赐的修炼宝地！
汪子贤眼睛亮了：“能不能把这个效应固定下来？或者扩大范围？”
【(????) 本系统正在研究！理论上可以通过布置聚灵阵法来引导和强化灵气流动！但需要大量材料和阵法师——呃，阵法师目前只有本系统一个，而且本系统是理论派的，实际操作没试过……(?︿??)】
“没关系，试试看。”汪子贤鼓励道，“反正最坏也就是失败，不会比现在更糟。”
【(????) 宿主说得对！那本系统就大胆尝试啦！(????)】
正说着，岩虎的大嗓门从外面传来：“首领！您醒了吗？出怪事了！”
“进来吧。”
岩虎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把……翠绿欲滴的草药？
不，不是草药。
那是一把普通的野草，但每一片叶子都晶莹剔透，仿佛翡翠雕琢而成，叶脉中隐约有灵光流转。
“首领您看！”岩虎激动地说，“这些草是今早在战场边缘采的！昨天那里还是焦土，今天就长出这东西了！胖墩祭司说这是‘灵化现象’，让俺拿来给您看看！”
汪子贤接过一株，仔细端详。
草叶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他用指甲掐断一片叶子，断口处渗出透明的汁液，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 检测到初级灵草‘翡翠兰草’！虽然是最低级的灵植，但药性是普通兰草的十倍！可用于制作疗伤药、回气散等基础丹药！宿主，这是好东西啊！】
“战场其他地方也有吗？”汪子贤问。
“到处都是！”岩虎手舞足蹈地比划，“焦土里长草，枯木上开花，连石头缝里都冒出灵芝了！虽然都是最普通的那种，但长势吓人！老药农说他一辈子没见过这场面！”
汪子贤若有所思：“看来灵气反哺的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岩虎，你组织一队人，专门采集这些新生的灵草灵药，妥善保存。另外，派人去周边侦查，看看灵气扩散的范围到底有多大。”
“好嘞！”岩虎兴冲冲地走了。
【(????) 宿主，本系统有个想法！既然灵气浓度提升，那能不能利用这个环境，加速战士们的修炼？特别是那些卡在瓶颈期的！】
“具体怎么做？”
胖墩投影出一套训练方案：【(????) 可以在灵气最浓郁的区域——也就是妖猿死亡地点周围，建立露天修炼场！让战士们轮流在那里修炼、疗伤！本系统还可以设计一套‘灵气引导呼吸法’，教他们更高效地吸收灵气！】
“好主意。”汪子贤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出去看看。”
“宿主您的伤——”
“死不了。”汪子贤咧嘴一笑，“再说了，这么好的天气，躺在屋里多浪费。”
在胖墩“你这个伤员怎么这么不听话”的碎碎念中，汪子贤穿上衣服，拄着一根木杖，慢慢走出医疗室。
一出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是普通的清新，而是那种吸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灵光在漂浮，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营地里的景象更是让他吃惊。
昨天还愁云惨淡、人人带伤的部落，今天竟然……生机勃勃。
轻伤员们在空地上活动身体，他们的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加快，有些原本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好的伤，现在两三天就能结痂。
孩子们在新建的草地上奔跑嬉戏，追着那些发光的灵蝶——那是灵气催生出的新品种昆虫，翅膀上有荧光花纹。
妇女们一边晾晒采集来的灵草，一边有说有笑。空气中飘着草药的清香和早饭的炊烟。
最让汪子贤动容的，是西侧山坡上的新坟。
昨天刚埋葬的十一名战士的坟前，竟然一夜之间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花朵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在告慰英灵。
“他们……也在守护着这片土地。”汪子贤轻声说。
【(????) 是的宿主。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归。他们的灵气也会融入这片土地，滋养后人。】
苍木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简，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首领，好消息！今早的统计结果出来了——重伤员中，又有七人脱离危险期！而且所有人的恢复速度都比预期快了三成以上！”
“灵气的作用。”汪子贤点点头，“对了，兽潮溃散后，有残余的凶兽回来吗？”
“有，但不多。”苍木表情严肃了些，“今早巡逻队在五里外发现了十几头游荡的跳足兽，但它们没有组织，只是漫无目的地徘徊。被我们的哨兵轻易解决了。另外……”
他压低声音：“有人在妖猿死亡地点附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光。”苍木说，“夜里会发光，像萤火虫，但更亮。靠近了看，是一些漂浮的晶体碎片，有指甲盖大小，会自发吸收周围的灵气，然后释放出柔和的光芒。”
晶体碎片？
汪子贤心中一动：“带我去看看。”
---
妖猿死亡的地点，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型的“灵气湖”。
这里的灵气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空气中漂浮着淡金色的光点，呼吸间都能吸入精纯的灵气。地面上的草长得格外茂盛，有些已经有半人高，叶片肥厚，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而在草丛中，确实能看到一些发光的晶体碎片。
它们大小不一，最小的只有米粒大，最大的有鸽蛋大小，呈不规则的几何形状。碎片内部有细微的电光流转，表面则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芒。
汪子贤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片。
入手温润，触感像是暖玉。碎片内部的电光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流转速度加快了些。
【(????) 这是雷核的残留碎片！虽然大部分能量都消散了，但晶体结构本身具有储存和转化灵气的特性！宿主，这是天然的‘灵气电池’！】
“能做什么用？”
【(????) 用途可多了！可以作为阵法的能源核心，可以镶嵌在武器上增加雷电属性，可以研磨成粉制作高级符箓，甚至可以……直接吸收！】
“直接吸收？”汪子贤挑眉。
【(????) 理论上可行！但雷核碎片中残留着妖猿的狂暴意志和负能量，直接吸收风险很大！需要先净化处理！本系统建议先收集起来，等研究透彻了再决定用途！】
汪子贤点点头，对苍木说：“派人把这些碎片都收集起来，用木盒或石盒装，不要用金属容器。另外，这片区域划为禁区，暂时不要让普通人靠近。”
“是。”苍木记下，“首领，还有一件事。今早几个战士在这附近修炼，说修炼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但……有人出现了不适。”
“什么不适？”
“头晕，耳鸣，眼前出现幻觉。”苍木忧心忡忡，“他们说听到了雷声，看到了紫色的闪电——即使当时是晴天。我让他们立刻停止了。”
汪子贤和胖墩对视一眼。
【(????) 这是‘灵气过载’和‘意志残留’的双重影响！这里的灵气太浓郁，低阶修炼者吸收太快会导致经脉不适！而且妖猿的意志碎片还残留在灵气中，会干扰心智！】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这份‘馈赠’。”汪子贤沉吟道，“胖墩，能不能设计一个过滤装置或者净化仪式，把灵气中的杂质去除？”
【(????) 可以试试‘月光净化阵’！利用月华晶髓和正能量符文，构建一个过滤场！但需要时间设计，而且效果不确定……】
“先试试看。”汪子贤说，“在这之前，这片区域只允许锻体第二境‘铁骨’以上的战士进入，而且每次修炼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明白。”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
汪子贤转头看去，只见训练场方向，一群战士正围成一圈，兴奋地叫喊着。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突破了。”苍木眯眼看了看，“走，去看看。”
两人一系统（胖墩飘着）来到训练场。
场中央，一个年轻的战士正盘膝而坐，周身灵气涌动。他的皮肤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那是铁骨境突破时的特征。
“是阿木！”岩虎兴奋地说，“这小子卡在炼皮境巅峰三个月了，今早在这修炼了半个时辰，居然就要突破了！”
周围的战士们既羡慕又振奋。
炼皮到铁骨，是锻体境的第一个大关卡。突破后，骨骼强度大幅提升，力量、防御都会上一个台阶。
在灵气浓郁的环境下，突破变得容易了许多。
阿木的突破过程持续了一刻钟。
当最后一道灵气融入体内，他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猛地一拳砸在地面上——
砰！
石板铺成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浅坑，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我突破了！我真的突破了！”阿木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首领！谢谢这片宝地！”
汪子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过记住，突破后要稳固境界，不可贪功冒进。”
“是！”
这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又有三名战士突破小境界，两人从炼皮中期突破到后期，一人从铁骨初期突破到中期。
整个营地的士气空前高涨。
但汪子贤没有盲目乐观。
灵气反哺是好事，但也可能带来新的问题。
果然，午后时分，问题来了。
“首领！东边的林子里有情况！”哨兵急匆匆来报，“很多动物……都在往我们这边迁移！”
“动物迁移？”
“是的！鹿群、兔群、鸟群……甚至还有野猪！它们像是被什么吸引，正从四面八方向营地聚集！数量……很多！”
汪子贤立刻登上东侧城墙。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营地东侧的林地里，黑压压的动物正从林中涌出。
不是凶兽，是普通的野生动物——梅花鹿、野兔、山鸡、狐狸、獾子……甚至还有几头憨头憨脑的野猪。
它们没有攻击性，只是聚集在营地外围，有的低头吃草，有的静静站立，有的干脆趴下来，一副享受的样子。
更诡异的是，这些动物彼此之间和平共处。狐狸不追兔子，野猪不拱鹿，大家相安无事，仿佛来到了传说中的“和平王国”。
【(????) 检测到动物群异常聚集！它们是被高浓度灵气吸引来的！灵气对一切生命都有滋养作用，动物本能地会寻找灵气浓郁的地方！】
“这会不会有危险？”苍木担忧地问，“虽然现在都是温顺的动物，但万一引来凶兽……”
“已经引来了。”汪子贤指向更远处。
林地边缘，几头黑影在树丛中徘徊。
是凶兽。
但奇怪的是，它们没有冲过来攻击，而是在外围游荡，似乎是在犹豫。
【(????) 低阶凶兽的智慧不足以抵抗灵气诱惑，但它们残留的兽性又让人族聚集地感到威胁！所以处于矛盾状态！宿主，这是个隐患！】
汪子贤沉思片刻，下令：“加强警戒，但不要主动攻击那些普通动物。至于凶兽……只要不进入一里范围，暂时不管。但如果它们试图靠近，格杀勿论。”
“是！”
命令传达下去，城墙上的弓箭手严阵以待。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那些在外围游荡的凶兽，竟然……开始变化了。
不是变异，而是——净化。
一头眼睛血红的跳足兽，在灵气场边缘徘徊了半个时辰后，眼中的血色竟然逐渐褪去，恢复了野兽应有的棕褐色。它不再暴躁地抓挠地面，而是安静地趴下来，开始吸收灵气。
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
一个时辰后，营地外围聚集了三十多头凶兽，但它们都没有攻击意图，只是静静地吸收着灵气，身上的负能量气息在逐渐减弱。
【(????) 这……这不可能！负能量侵蚀是不可逆的！除非……除非高浓度正能量可以中和负能量！宿主，这是重大发现！】
汪子贤也震惊了。
如果灵气真的可以净化被负能量侵蚀的凶兽，那是不是意味着……妖巫的改造并非无法挽回？
“胖墩，详细扫描那些凶兽的状态。”
【(????) 正在扫描……负能量浓度持续下降中！目前平均下降了17%！而且下降速度在加快！照这个趋势，如果让它们在这里待上三天，可能会完全净化！】
完全净化！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被妖巫控制的凶兽大军，有可能被“策反”！
意味着对抗妖巫多了一种全新手段！
但汪子贤很快冷静下来：“不对。如果这么简单，上古时期的人族为什么没有用这个方法对抗妖巫？”
【(????) 本系统分析有两个可能：第一，上古时期没有这么高浓度的灵气环境；第二，净化需要时间，而在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时间慢慢净化。】
有道理。
但无论如何，这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先观察。如果这些凶兽真的能完全净化，也许……我们可以尝试驯化它们。”
“驯化凶兽？”岩虎瞪大眼睛，“首领，这太危险了吧？”
“危险，但也可能是机遇。”汪子贤说，“想想看，如果我们有一支驯化的跳足兽骑兵，或者铁背熊运输队……”
岩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眼睛亮了：“那确实……很带劲！”
接下来的半天，营地外形成了奇特的景象：
内圈是普通野生动物，安静地吃草休息。
中圈是被净化的凶兽，趴在地上吸收灵气。
外圈是巡逻的人族战士，警惕但克制。
三者竟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营地内部，变化也在持续。
胖墩设计的“月光净化阵”初步完成——其实就是在灵气最浓郁的区域，用月华晶髓粉末画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复杂符文阵。
阵法启动后，范围内的灵气变得更加纯净，狂暴意志的残留被大幅削弱。
战士们开始轮流在阵中修炼，效果显着，且没有出现不适症状。
傍晚时分，汪子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疗室。
虽然伤势在灵气滋养下恢复很快，但毕竟底子伤得重，走了一天后还是撑不住了。
胖墩一边给他换药，一边碎碎念：【(????) 都说让您好好休息了，偏不听！现在知道累了吧！伤口又裂开了！本系统要加班给您重新包扎！(???︿???)】
“好好好，我错了。”汪子贤笑着认错，“不过今天收获很大，值得。”
【(????) 那倒是……】胖墩的语气软下来，【营地灵气浓度稳定在18%的提升水平，预计能维持一个月。战士们今天有六人突破，二十三人有明显进步。采集到的灵草已经装满三个仓库了。而且……】
它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虽然系统精灵并没有音量概念）：【(????) 本系统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 那些雷核碎片……它们在自发地聚集灵气！如果把它们按照特定规律摆放，可以形成一个小型的‘永久灵气源’！虽然强度不高，但可以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汪子贤眼睛一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制造人工的灵气节点？”
【(????) 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大量碎片，而且摆放规律很复杂，本系统还在计算最优方案！】
“慢慢来，不着急。”汪子贤躺下来，看着天花板，“胖墩，你说……妖猿死后都能带来这么多好处，那如果妖巫死了，会怎么样？”
【(????) 那得看妖巫是什么级别了。如果它真的是通玄境以上，甚至更高……它的死亡可能会引发‘灵气潮汐’，影响方圆千里！不过宿主，现在想这个还太早啦！】
“是啊，太早了。”汪子贤闭上眼睛，“不过有个盼头总是好的。至少知道，打败它不仅能拯救人族，还能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好。”
窗外，月光洒落。
营地中央，篝火燃起，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今天的收获和感悟。
孩子们在父母的催促下回家睡觉，但还兴奋地讨论着白天看到的发光蝴蝶。
医疗室里，重伤员们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伤势在灵气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稳步恢复。
营地外，那些被净化的凶兽中，有一头铁背熊缓缓站起身，棕色的眼睛看了看城墙，然后转身，慢慢走回山林。
它没有完全净化，但已经恢复了部分神智，不再受负能量驱使。
这是一个开始。
汪子贤在药力的作用下渐渐睡去。
这一次，他没有做噩梦。
梦中的世界，草木丰茂，灵气充盈，人族和兽族和平共处，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欢笑。
那是他想要守护的未来。
也是他战斗的意义。
夜深了。
营地周围，那些雷核碎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它们吸收着月华，转化为更精纯的灵气，滋养着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
而在更深的夜色中，西南方向，雷鸣谷的方向，一道黑影静静地站在山巅，遥望着龙部落的方向。
黑影的手中，握着一块破碎的黑色令牌。
那是妖猿临死前传递信息的令牌。
“灵气反哺……有趣。”黑影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如磨砂，“看来，‘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那么……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它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下，只留下一串非人的足迹，以及空气中淡淡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风暴，还在酝酿。
但至少今夜，龙部落迎来了久违的安宁与希望。
【当前属性总计】：
·【体质：140→145（灵气滋养加速恢复）】
·【力量：138→142】
·【敏捷：122→126】
·【智力：152】
·【统帅：125→128（凝聚力持续提升）】
·【幸运：72→75（福地效应）】
【新环境状态：灵气福地——身处龙部落营地范围内，所有属性恢复速度+30%，修炼速度+50%，突破概率+10%。持续时间：28天。】
【新发现：灵气净化效应——高浓度正能量环境可缓慢净化负能量侵蚀。当前净化效率：低阶凶兽（3-7天），中阶凶兽（15-30天），高阶凶兽（效果未知）。】
【系统提示：雷核碎片已收集完毕，共计147片。可用于制作‘灵气节点’、‘符文武器’、‘修炼辅助’等。请宿主决定优先研发方向。】
【第23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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