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同最细腻的金色丝线,穿过云织纱帘的孔隙,在卧室内交织成一片温暖朦胧的光网。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相拥而眠时交融的淡淡冷香与暖意,以及一丝月事期特有的、若有若无的甜腥气——那是风暴彻底平息的余韵。
小白先于意识清醒的,是身体的本能。她还未睁眼,冰蓝色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整个人便已更紧地往身侧的热源缩去。她那头冰蓝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铺散在枕上,有几缕滑落,蹭过小玄的下巴和脖颈,带来微凉柔软的触感。
“夫君……”她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柔软的鼻音,含糊得像是在说梦话,“冷。”
其实并不冷。晨光已经带来了暖意,室内恒温的阵法也在运转。但她就是想要——想要他肌肤的温度,想要他手臂环抱的力道,想要他存在本身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小玄几乎是立刻就被她细微的动作和声音唤醒了。金色的眼眸在晨光中缓缓睁开,里面没有丝毫初醒的迷蒙,只有清醒的温柔。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自然地收紧揽着她的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让她的脸颊完全贴合自己温热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从她衣襟的下摆探入,掌心贴在她后腰偏下的位置——那里是昨夜她喊酸最厉害的地方——温和的黑色灵力如同最体贴的暖流,缓缓渗入。
“还酸吗?”他低声问,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冰蓝色的发顶。
小白在他怀里摇头,冰蓝色的长发随之滑动:“不酸了。”但她没有离开,反而更紧地贴着他,“就是想要夫君抱着。”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权利。
就在这时,另一侧传来窸窣的动静。小青也醒了,或者说,是被他们细微的动静和那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唤醒的。她赤瞳半睁,里面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像是蒙了层雾的红宝石。她没有像小白那样含蓄地缩进怀里,而是直接一个翻身,整个人趴到了小玄身上。
墨黑的长发与小白冰蓝的发丝在枕上瞬间交缠,难分彼此。她将脸深深埋进小玄的颈窝,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确认他的气息,然后发出满足的咕哝声。接着,她抬起头,赤瞳近距离地盯着小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撒娇和依赖:“弟弟……没电了,充一下。”
小玄被她这个新鲜的比喻逗得失笑,胸腔微微震动。他知道她的意思——月事期刚过,身体和精神都像被抽空了力气,需要他的亲吻和拥抱来“充电”,来重新填满那份安全感。
“好,充电。”他纵容地应着,侧过头,精准地捕捉到她嫣红的唇瓣。
这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早安吻。小玄的吻从来不是敷衍,即使是在这样日常的清晨。他细致地描摹她的唇形,用舌尖轻柔地润泽她可能因一夜呼吸而微干的唇瓣,然后深入,与她纠缠,交换彼此的气息。小青起初还带着点刚醒的懒洋洋,被动地承受,但很快就被他温柔的攻势点燃,开始积极地回应,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小玄才缓缓退开。小青的嘴唇水润润的,泛着诱人的光泽,赤瞳里蒙上一层满足的雾气。但她还不满足,下巴朝小白那边扬了扬:“还有姐姐呢,不能偏心。”
小玄笑着,转头看向怀里一直安静看着他们的小白。小白冰蓝色的眼眸清澈,里面映着他的倒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小玄低头,同样温柔而珍重地吻住她微凉的淡色唇瓣。小白的吻总是带着她特有的清冷气息,起初有些被动,但很快便融化在他的温柔里,生涩却真诚地回应着,冰蓝色的睫毛轻轻颤动。
一个深长的吻结束,小白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靠在他肩头轻轻喘息。小青已经重新趴回他胸口,像只餍足的猫,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散落在胸前的墨色发丝。
“这下充好了吗,我的两位小娘子?”小玄一手搂着一个,笑着问。
“嗯……勉强及格。”小青哼唧着,赤瞳却弯成了月牙,“不过要保持全天候待机状态,随时准备补充能量。”
小白也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吻后的微喘和柔软的依赖:“夫君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她问着,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自己一缕冰蓝色的发梢。
“没有安排,”小玄立刻回答,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纵容,“今日唯一的安排,就是陪着我的两位娘子,伺候你们,让你们高兴。”
“这还差不多。”小青满意地点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现在第一项服务——继续抱着,不准动。我和姐姐还没躺够。”
“好,不动。”小玄从善如流,当真维持着这个被两人压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晨光渐渐变得明亮,室内越发温暖。三人都没有再睡,只是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风暴过后格外安宁温馨的晨间时光。小白闭着眼,脸颊贴着小玄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小青则睁着眼,赤瞳懒洋洋地扫过房间里的陈设,偶尔伸手戳戳小玄的脸颊或喉结,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小白忽然轻声开口,打破了宁静:“妹妹,你昨晚又踢被子了。”
小青正用手指描摹小玄锁骨形状的动作一顿,赤瞳眨了眨,立刻反驳:“我才没有!是姐姐你抢我被子!把我这边的都卷走了!”
“是你自己踢开的,”小白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半夜醒了一次,看见你那边空着,被子都被你踹到脚底了。”
“我那是热的!”小青嘴硬,但眼神有些飘忽,显然没什么底气。
“热?”小白微微挑眉,冰蓝色的眼眸睁开,看向她,“那后来冷的时候,是谁一个劲儿往夫君怀里钻,还把腿压到我身上的?”
“我……”小青语塞,脸颊微微泛红,干脆耍赖,“我不管!弟弟你评评理!姐姐欺负我!”
小玄一直含笑听着她们斗嘴,此刻被点名,只好开口。他先低头亲了亲小白的额头,温声道:“姐姐肯定没看错,二姐睡觉是不太老实。” 然后又侧头,在小青气得鼓起的脸颊上也亲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踢被子肯定是无心的,二姐只是睡着了控制不住。我的错,今晚我抱着姐姐,被子全给二姐盖,这样就不会抢了。”
他这个“端水”方案立刻遭到了双方反对。
“不行!”小青第一个抗议,赤瞳圆睁,“你也要抱着我!凭什么只抱姐姐?被子我可以分姐姐一半,但弟弟必须两边都抱!”
小白也淡淡开口,冰蓝色的眼眸瞥了小玄一眼:“夫君还是把自己裹严实些,谁也别给吧。免得有人半夜抢不到被子,又来怪我。”
“姐姐!”小青不满地嘟嘴,“我哪有那么不讲理!”
“昨晚谁把腿压我腰上,差点把我踹下床的?”小白平静地反问。
“我那是……那是睡迷糊了!”小青脸更红了,干脆把脸埋进小玄颈窝,闷声闷气地说,“弟弟你看!姐姐又翻旧账!”
小玄被她们你来我往的斗嘴逗得乐不可支,胸腔震动,笑声低沉愉悦。他收紧手臂,将两人都牢牢圈住,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两位娘子照顾好,没把被子分配好,也没把二姐的腿绑好。今晚我一定改进,保证让两位娘子都睡得舒舒服服,谁也不抢谁的,谁也不压谁,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小青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承诺”。
小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靠着他,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又赖了约莫一刻钟,三人才终于慢吞吞地起身。晨起的洗漱也是一场黏糊的拉锯战。小青非要小玄帮她拧热毛巾擦脸,小白则要他帮着梳理那一头又长又密的冰蓝色长发——虽然她自己施个法术就能解决,但就是要他动手。
等终于收拾妥当,来到与卧房相连的宽敞衣帽间时,阳光已经将整个房间照得透亮。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储物空间,里面整齐悬挂或摆放着无数衣物、配饰,按照颜色和主人分门别类。小白的区域以白色、冰蓝、月白等冷色调为主,材质多是丝绸、雪纱、灵锦,风格清雅飘逸;小青那边则是青、碧、翠、黛等各式各样的青色调,款式更为活泼大胆,常有流苏、束腰、开衩等设计;小玄的衣物则大多是黑色、深灰、墨蓝,款式简洁利落,但用料和做工都极尽考究。
今日小白挑了一身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裙摆和袖口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雪花暗纹,腰间系一条冰蓝色的丝绦。小青则选了件青碧色的交领襦裙,裙身是渐变的青绿色,从肩头的浅碧过渡到裙摆的深黛,外罩一件绣着缠枝青莲的薄纱大袖衫,灵动又娇艳。
两人站在巨大的水镜前,小玄很自然地走到小白身后,拿起那把用暖玉雕成、刻着防静电阵法的梳子,开始为她梳理那一头冰蓝色的长发。他的动作熟练而轻柔,指尖穿梭在顺滑冰凉的发丝间,先通顺发尾,再从头皮开始慢慢梳理。
“夫君今日想绾个什么样式?”小白从镜中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问。
“姐姐前日那个飞仙髻很好看,”小玄一边梳一边答,“不过今日穿得素雅,绾个灵蛇髻如何?更衬姐姐的气质。” 他说着,手指已经开始灵巧地动作起来,将那冰蓝色的长发分区、缠绕、固定,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做过无数次。
冰蓝色的长发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很快被绾成一个优雅而不失灵动的发髻,几缕碎发自然垂落鬓边,更添风致。小玄又从旁边的首饰盒里,取出一支通体莹白、顶端雕成展翅仙鹤衔珠造型的玉步摇,仔细地插入发髻固定处。仙鹤的翅膀和垂下的玉珠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流光溢彩。
“好看吗?”小白对着镜子微微偏头,冰蓝色的眼眸望向镜中的小玄。
“好看,”小玄毫不吝啬赞美,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我家娘子怎么打扮都好看。”
“哼。”旁边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哼声。
小玄转头,就见小青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赤瞳眯着,盯着小白头上的发髻和步摇,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弟弟,你给姐姐梳的比给我梳的好看!上次你给我绾的那个,松松垮垮的,没半天就散了!你是不是偏心?”
这指控来得毫无道理——上次小青嫌他绾得太紧扯得头皮疼,自己嚷嚷着要松些,结果玩闹时动作太大才散开的。但小玄知道,此刻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他连忙转身,将小青也拉到镜子前,按坐在梳妆凳上,拿起另一把梳子:“是是是,为夫错了。今日一定给二绾个更好看、更结实、绝对散不了的,好不好?”
小青从镜子里瞪他,赤瞳里的不满还没完全消散,但嘴角已经忍不住微微上翘:“这还差不多。要跟姐姐不一样的,但要一样好看!”
“好,不一样,但一样好看。”小玄笑着应下,开始为她梳理那一头墨黑如瀑的长发。
小青的头发比小白的更浓密一些,触感也更温软。小玄同样耐心地通顺,然后手指翻飞,开始编织。他给小青绾的是个双环望仙髻,比小白的灵蛇髻更显活泼娇俏。两个环形发髻对称地固定在头顶两侧,余下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用青色的丝带束起一部分。然后,他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支青玉雕成、形如飞凤衔珠的步摇,凤尾的流苏是细碎的青色晶石,走动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看看,喜不喜欢?”小玄将步摇插好,双手搭在小青肩上,和她一起看向镜子。
小青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赤瞳里的不满早已被满意取代,但她还是故意挑剔:“嗯……还行吧。马马虎虎,勉强配得上本姑娘。” 话虽如此,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小玄哪能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也不点破,只是笑着从后面同时揽住两人的肩,让她们一起面向镜子:“看,我家两位娘子,一个清冷如月下仙,一个娇艳似林中精,各有各的美,都是九天十地独一份的,我都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
这番直白又真诚的赞美,让两姐妹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小白冰蓝色的眼眸里漾开柔和的光,小青则得意地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然而,小青的视线扫过镜子,忽然落在了小玄的脖子上——那里,昨天她们留下的吻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赤瞳眯了眯,她忽然踮起脚尖,转头,精准地在那片肌肤上用力吮吸了一下。
“嘶——”小玄微微吸气,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疼和随之而来的温热湿意。
一个新鲜的红痕迅速浮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小青松开嘴,还伸出舌尖在那痕迹上舔了一下,像是在品尝自己的杰作,然后得意地看着镜子:“好了,今天的标记完成。”
小白在一旁静静看着,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那个新的红痕,又看向小玄另一边脖子——那里空空如也。她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同样踮起脚尖,凑近小玄另一侧颈项,然后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
不是吮吸,是清晰的咬。尖尖的虎牙刺破皮肤,带来更明显的刺痛感,随即是温热的舔舐。松开时,一个清晰的、带着细微齿印的红痕留在了那里,与小青留下的吻痕对称。
小玄任由她们动作,甚至微微仰头配合,脸上没有丝毫抗拒,只有纵容的笑意。等她们都标记完毕,他才伸手,将两人重新搂进怀里,低头在她们额头各亲一下,声音带着笑:“盖了章了,这下跑不掉了。”
“是你跑不掉!”小青立刻纠正,赤瞳灼灼,“你身上全是我们的记号,走到哪儿都知道你是有主的!”
小白也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嗯。我们的。”
小玄笑着收紧了手臂,将她们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是你们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
衣帽间里弥漫着温馨又甜腻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棂,将相拥的三人笼罩在暖金色的光晕里,仿佛一幅永恒定格的画卷。
午后,阳光房内。
巨大的琉璃穹顶将阳光过滤得柔和而温暖,洒在铺设着柔软雪绒地毯的地面上。房间一角摆放着一张白玉棋桌,两把青玉凳。小白和小青正相对而坐,下着一种简单的灵棋——棋盘是星空图案,棋子是凝聚了微光的灵子,规则类似五子棋,但加入了少许灵力干扰的变数。
小玄则斜靠在旁边一张宽敞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新得的古阵法图谱,但目光有一大半都落在下棋的两人身上。
棋局已至中盘。小白执白子,落子沉稳,布局看似松散,实则暗藏杀机。小青执青子,起初气势汹汹,连续进攻,但很快就被小白不着痕迹地化解,并反设了几处陷阱。
“姐姐,你这步什么意思?”小青捏着一枚青子,赤瞳盯着棋盘,眉头微蹙,半晌没落下。
“随便下的。”小白语气平淡,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棋盘,又抬起看了看小青,端起旁边温着的花茶轻啜一口。
小青狐疑地看着她,又看看棋盘,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咬了咬下唇,忽然眼睛一亮,将手中的青子落在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
小白看了那一步,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没说什么,只是跟着落下一枚白子。
几步之后,小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引到了一个死胡同,大片青子陷入包围,眼看就要被提走。她“哎呀”一声,赤瞳瞪大,立刻耍赖:“不算不算!我刚才没看清!重来重来!”说着就要伸手去拨乱棋子。
小白早有所料,指尖白色灵光一闪,轻轻按住了她的手:“妹妹,落子无悔。”
“我不管!姐姐你刚才那步就是故意误导我!”小青开始胡搅蛮缠,另一只手飞快地偷换了两个棋子的位置,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但她快,小白更快。冰蓝色的眸子瞥了她的小动作一眼,指尖微动,一道更凝实的白色灵力精准地弹在她偷换棋子的手腕上,不疼,但足以让她动作一滞。
“又被我抓到了。”小白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纵容,“第几次了?”
小青见作弊失败,索性把棋盘一推,棋子哗啦啦散乱,她自己也像没了骨头似的,从凳子上起身,几步扑到旁边软榻上的小玄身上:“弟弟!姐姐欺负我!她耍诈!你快帮我!”
小玄早在她们开始争执时就放下了手中的图谱,此刻稳稳接住扑过来的小青,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二姐,我可都看见了,是你先耍赖,还偷换棋子。”
小青立刻瞪眼,伸手就去掐他的脸颊,力道不重,但足够表达不满:“好啊!你帮姐姐不帮我!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小玄被她掐得脸变形,也不反抗,只是笑着任她掐,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宠溺:“我哪敢欺负二姐?我是实事求是嘛。”
“实事求是就是帮姐姐!”小青不满地嘟囔,又用力揉了揉他的脸,直到那俊美的脸颊泛起红痕才罢休。
这时,小白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她没有像小青那样扑上去,只是轻轻挨着小玄坐下,身子一软,便靠进了他怀里,冰蓝色的长发铺了他一身。她抬起眼帘,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小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撒娇:“夫君,我累了,想歇会儿。”
小玄立刻空出原本揽着小青的一只手,稳稳接住靠过来的小白,将她搂住:“好,歇着。”
小青见状,赤瞳一转,立刻不依:“姐姐你装柔弱!刚才下棋的时候眼神可利着呢!”
小白靠在小玄肩头,闻言微微抬眼,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语气却依旧平淡:“妹妹难道不累?下了这么久,又偷棋子又耍赖的,很费神的。”
小青被她一噎,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她眼珠一转,干脆也身子一软,彻底瘫进小玄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腿,手臂环着他的腰,发出夸张的呻吟:“哎呦……累!累死了!弟弟,我不止累,我还腰酸背痛,刚才被姐姐气得肝疼!我要按摩!全身按摩!”
小玄被两人当成人肉垫子和按摩器,非但不觉得负担,反而笑得胸膛震动,金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愉悦的光。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都靠得更舒服,然后双手掌心泛起温润的黑色灵力。
“好,都按,都按。”他温声应着,一只手轻轻按在小白的后颈和肩胛处,力道适中地揉捏,黑色灵力丝丝渗入,舒缓着她可能因久坐而产生的细微僵硬。另一只手则覆在小青的后腰,同样用带着灵力的指尖,精准地按压她嚷嚷着酸痛的部位。
“嗯……”小白舒服地轻哼一声,冰蓝色的睫毛颤了颤,更放松地靠在他身上,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冰原雪狐。
“唔……就是那里……弟弟用点力……”小青则指挥着,赤瞳半眯,脸上是享受的表情,“对,就是那儿……酸死了……”
小玄同时伺候两位,手法精准,灵力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刺激,又能有效缓解不适。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空气中飘着灵植的清新香气和花茶的淡淡甜香,气氛安宁又温馨。
按了一会儿,小青忽然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弟弟,你觉得我和姐姐,谁更需要按摩?”
这又是一道送命题。小玄手下动作不停,面不改色地答:“都需要。姐姐下棋费神,需要放松肩颈;二姐……嗯,耍赖费心,需要舒缓腰背。”
“噗——”小白忍不住轻笑出声,冰蓝色的眼眸弯了弯。
小青则不满地掐了他大腿一下:“什么叫耍赖费心!我那叫战术!战术性调整!”
“是是是,战术。”小玄从善如流地改口,“二姐战术高超,费心费力,更需要好好按摩。”
小青这才满意,哼哼两声,又指挥他换地方按。
按着按着,两姐妹又开始斗嘴,无非是争论小玄刚才按摩时,是不是给小白按得更轻柔些,给她按得更用力些,是不是偏心。小玄哭笑不得,只好保证绝对一视同仁,甚至让她们自己感受灵力的强度和手法,这才平息了这场小小的“按摩公平性”争论。
最后,两人都在他舒适的按摩和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小白靠在他肩头,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小青则直接在他腿上睡着了,赤瞳紧闭,长睫在眼睑下投出阴影,嘴角还带着一点满足的笑意。
小玄停下动作,维持着姿势不动,低头看着怀中安睡的两人,金色的眼眸里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和爱怜。他伸手拉过旁边叠放的薄毯,轻轻盖在她们身上,然后自己也放松身体,靠着软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的、被依赖和需要的幸福。
直到日头偏西,晚霞初现,两姐妹才陆续醒来。小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小玄腿上爬起来,赤瞳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弟弟,我饿了。”
小白也缓缓睁眼,冰蓝色的眼眸恢复了清明,她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长发和衣襟,轻声附和:“嗯,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做。”小玄立刻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和手臂——维持一个姿势太久,确实有些酸麻,但他毫不在意。
“想吃甜的。”小青立刻说,“要那种软软糯糯、甜甜的,但不腻的。”
“想喝汤,”小白补充,“清淡些,暖暖的。”
“好,我去准备。”小玄应下,起身,先扶着小白坐稳,又揉了揉小青睡得有些翘起的头发,才转身朝厨房走去。
他离开后,阳光房里安静下来。小青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着天边渐变的霞光。小白则坐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小玄刚才坐过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姐姐,”小青忽然开口,没有回头,声音比平时轻了些,“今天……真好。”
小白抬起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妹妹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
“好像每次……那几天中,都会觉得特别……安宁。”小青转过身,赤瞳在霞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里面有些复杂的情感,“然后就更想黏着他,一点也不想分开。”
小白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因为知道他会一直在,会包容所有的不讲理和坏脾气。” 她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厨房的方向,声音更轻了些,“也因为……差点失去过,所以现在的每一刻安宁,都像是偷来的,格外珍贵,也格外……让人想紧紧抓住。”
小青走回来,挨着小白坐下,将头靠在她肩上:“姐姐,我们会不会太贪心了?把他绑得这么紧,一点自由都不给他。”
“他不会觉得不自由。”小白的声音很肯定,“你没感觉到吗?他享受其中,甘之如饴。”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小青的手,两姐妹的手指交缠,“我们三个,早就分不开了。绑在一起,才是我们最舒服的状态。”
小青反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嗯!分不开!死也不分开!”
两姐妹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晚霞,直到小玄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娘子们,可以用膳了。”
晚饭后,夜色渐深。
小玄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汽,墨色的长发微湿,披散在肩头。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和锁骨上鲜明的红痕——那是白天两姐妹留下的标记。
他走进卧室时,小白已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冰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暖黄的灵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质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天小玄留下的齿印。
小青则盘腿坐在床的另一侧,正摆弄着一个新得的星空投影法器。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浑天仪模样的小巧法器,她注入一丝青色灵力,浑天仪便缓缓转动起来,顶端投射出璀璨的星河图像,在天花板上缓缓流淌,仿佛将整个夜空搬进了室内。点点“星光”闪烁,偶尔还有“流星”划过,美得如梦似幻。
“弟弟快来!”小青一看到小玄,立刻关了投影,赤瞳亮晶晶地拍了拍两人中间空出的位置,“我和姐姐中间给你留了位置!最佳观星位!”
小玄笑着走过去,在她们中间躺下。床铺柔软宽大,足以容纳三人肆意翻滚。他刚躺稳,两姐妹便立刻一左一右贴了上来,像是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小青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腿也习惯性地抬起来,搭在他的腿上,形成亲密的禁锢。她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指尖隔着丝滑的睡袍布料,带来微痒的触感。
“弟弟,”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今天下午,我们去街角那家新开的灵草铺子时,那个卖‘凝神花’的绿衣仙子,是不是多看了你两眼?”
小玄正放松身体,享受着她们的贴近,闻言一愣,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真实的茫然:“有吗?我没注意。我一直在看你和姐姐挑花。”
小青的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有!我看见了!她递给你那束‘月见幽兰’的时候,眼神在你脸上停了至少三息!比看我和姐姐的时间都长!”
小玄努力回忆,却只记得那仙子恭敬地递上花束,说了几句介绍的话,他全程的注意力都在小白是否喜欢那花、小青是否嫌香味太浓上,根本没注意对方的长相和眼神。
“我真没注意,”他诚实地说,手臂收紧,将两人都往怀里带了带,“我眼里只有我家两位娘子,其他人长什么样、做什么,我都记不住,也不关心。”
这个回答显然取悦了小青,她哼了一声,凑上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这时,小白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她没有像小青那样直接“指控”,但冰蓝色的眼眸静静看过来,落在小玄脸上,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在意:“我也看见了。夫君的容貌气度,确实引人注目。”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隔着衣料和肌肉,是蓬勃跳动的心脏,“这里,太容易招惹不必要的目光了。”
小玄立刻握住她点在自己心口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眼神专注而认真:“这里早就被你们塞满了,一点空隙都没有。别人的目光,落不进来,我也绝不会让它们落进来。” 他看向小青,又看向小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的人是你们的,心是你们的,命也是你们的。别人看一眼,我都觉得是冒犯,是抢。只有你们看,我才高兴,才觉得本该如此。”
这番表白直接而炽烈,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归属感。两姐妹听了,眼神都柔和下来,靠他更紧。
小青满意地又亲了他一下,然后做了个虚挖的手势,当然是玩笑,但赤瞳里的占有欲是真实的:“下次再有人乱看,我就……哼。”
小白则更直接。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黑色灵力一闪——那是她模仿小玄灵力颜色凝出的,没什么威力,更像是一种象征。她将那点黑色灵力轻轻按在小玄心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酷和绝对的占有:“这里,永远只能装着我们两个。若是哪天……不小心装了别的,哪怕是半点灰尘……” 她凑近,气息清冷,冰蓝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小玄金色的眼底,“我就把它挖出来,洗得干干净净,一点别人的味道都不留,再好好放回去。然后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们看,只给我们碰。”
这话听起来可怕,但小玄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是她们爱到极致、怕到极致后产生的、近乎本能的偏执。他非但不觉得恐惧,反而心头发烫,那股被如此深刻、如此极端地爱着和需要着的幸福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收紧手臂,将两人牢牢锁在怀里,低头,额头抵着小白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同样的爱意和病态的占有:“不用你们动手。如果这里真的脏了,我自己动手。它早就刻满了你们的名字,每一寸都是为你们跳动的。别人挤不进来,我也绝不会让。” 他顿了顿,转向小青,同样额头相抵,“我是你们的,永远都是。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从心跳到呼吸,都是。你们可以随便看,随便碰,随便标记,随便……‘使用’。我甘之如饴。”
说完,他不再多言,低头深深吻住小白,用最直接的方式印证自己的誓言。这个吻绵长而深入,充满了占有欲和安抚。吻毕,小白气息微乱,冰蓝色的眼眸水光潋滟。小玄没有停顿,又侧头吻住小青,同样热烈而深情,直到小青也软在他怀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长夜漫漫,星河投影不知何时又被小青悄悄打开,璀璨的“星光”温柔地洒落在紧密相拥的三人身上。小青的腿依旧霸道地搭着小玄,小白的手也始终贴在他心口,仿佛在守护自己的所有物。小玄在中间,被两份沉甸甸的、甜蜜又灼热的爱意包裹着,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也最沉重的宝藏。
并且,永生永世,不愿放手,也不容他人觊觎分毫。
窗外,真正的星辰安静闪烁,见证着室内这一方小小天地里,永恒不休的、病态却坚不可摧的甜蜜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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