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盘里最后一颗葡萄的清甜还在舌尖打转,渊阙用丝帕轻拭指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忽然生出几分踱步消食的兴致。
他刚推开寝殿的雕花木门,晚风便携着庭院里桂树的冷香扑面而来,而不远处抄手游廊的转角处,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正阔步而过,玄色衣袍扫过廊下悬挂的宫灯,带起细碎的光影晃动。
那身影挺拔如松,肩线利落得像出鞘的剑,哪怕只是一个背影,渊阙也瞬间认出了他。
心头骤然涌上的情绪混杂着委屈与愠怒,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提步追了上去,清脆的嗓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玄熠!你给我站住!”
话音落下时,前方的身影果然顿住了。
玄熠缓缓转过身,廊下的宫灯恰好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眼底的深邃像藏着未化的寒潭,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只是见了个寻常故人。
渊阙望着他这副疏离模样,快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盯着他:“这些日子你避而不见,今日撞见了,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什么?”
玄熠的脚步还僵在原地,闻言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像是没听清方才那句带着气音的话。
他缓缓低头,目光落在拦在身前的渊阙身上——他的发丝还沾着些庭院里的桂花香,鼻尖因为快步追赶微微泛红,一双杏眼却亮得惊人,正仰头直直地盯着自己,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执拗。
“我嫁给你了!”
渊阙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清晰,尾音却忍不住发颤,像是在强调一个被忽略了许久的事实。
“对不起。”
玄熠的回应依旧简短。
“……!”渊阙被他这副模样惹得更气,伸手攥住他玄色衣袍的袖口,指节用力到泛白,
“今晚我要你和我同床共枕,不准再去刑部!”
这话一出,玄熠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被攥住的袖口,又抬眼望向渊阙眼底的水光,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找了个理由:
“不行。我这几日还在查案子,夜里要在刑部盯着卷宗,万一有线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渊阙攥着他袖口的手松了松,眼底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玄熠心头莫名一紧,话锋竟有些接不下去,只能看着他抿紧嘴唇,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案子就那么重要?连陪我一晚都不行?”
“我……”玄熠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玄熠,你再怎么查也查不到的。”
渊阙忽然转过身,脸上的委屈和失落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狡黠的笑。
他往前走了两步,距离玄熠更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足够让对方听清:“你想知道的,关于千杀教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
玄熠脚下的动作猛地一顿,他转头看向正笑着看着自己的渊阙,眼中满是探究。
千杀教的事情他查了许久,这组织神秘得很,既没有固定的据点,也没有明确的标识,只知道他们专精情报与暗杀,就连周边几个大国都对其极为忌惮。
公主怎么会知道千杀教?
“千杀教,一个很神秘的江湖组织,专精情报以及暗杀,就连几个大国对此都非常忌惮。”
渊阙说着,主动伸手握住了玄熠的手。
他的指尖带着几分凉意,触碰到玄熠温热的掌心时,让对方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渊阙却没在意,只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引诱:“你想知道他们的据点,想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我都可以带你去。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玄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千杀教的线索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渊阙抬着头,眼底的狡黠更甚,他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笃定:
“晚上跟我一起睡觉。就今晚,陪我一夜,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不行,我……”
玄熠的话刚起个头,喉间的拒绝还没完全吐出口,就被渊阙干脆利落地截断。
“不行也得行!”
渊阙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唇边漾着狡黠的笑,像只盯上猎物的小狐狸,眼底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他往前凑了凑,气息轻轻拂过玄熠的下颌,看得玄熠身子骤然一僵,胸腔里的心跳漏了半拍,连呼吸都不自觉快了一瞬。
方才还冷硬如铁的眉眼,此刻竟染上了几分无措,喉结滚动着,再没说出半个拒绝的字。
夜幕渐深,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暖光漫过雕花床架,将房间衬得格外静谧。
渊阙只穿着一身月白色单衣,衣料轻薄,隐约能看见他纤细的肩线。
他坐在床沿,双腿轻轻晃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被的纹样,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玄熠刚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适应屋内的暖光,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
渊阙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蛮横,直接将他往床上拉去。
玄熠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倒,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渊阙身上。
鼻间漫进对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混杂着独有的清冽气息。
玄熠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更让他无措的是,耳尖不知何时竟烧得发烫,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薄红。
渊阙被他压得闷哼一声,却没推开他,反而抬眼盯着他的耳尖,眼底满是新奇。
渊阙忍不住弯了弯唇,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这个世界的“哥哥”,真是又别扭又惹人爱。
玄熠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连目光都不敢落在渊阙脸上,只盯着床顶的纱帐,生硬地开口:“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便想撑着身子起来,却被渊阙伸手环住了腰。
腰上忽然缠上的力道带着几分暖意,将玄熠起身的动作牢牢定住。
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能清晰感觉到渊阙的指尖正轻轻蹭过自己腰间的衣料,像羽毛拂过心尖,惹得他心头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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