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三年,白露,“铁算盘”伏诛七日后
地点: 苏州河马家浜镇各码头、货栈、工地的人力市场、苦力行会、新设立的“莲记”劳务市集与力工登记处、黄榴莲分舵“磨坊”刑房、马家浜“廉贞院”与城郊“养济院”
人物:
· 黄榴莲 - 斧头帮第八把手,苏州河下游霸主,已全面掌控马家浜财政,开始意识到“人力”才是最终的资源与力量之源,试图将散乱无序的苦力市场纳入规范管理,既为保障工程劳力、稳定市面,也为掌控基层人口、构建更稳固的统治基础。
· 浪里白 - 黄榴莲麾下第一暗探与水战高手,职责扩展至市井底层与流民聚集地的监控。
· 影子 - 黄榴莲的情报头子,监控网络需深入苦力行会与人力市场。
· 赛孟尝 - 马家浜“马左浜合作互助会”第三十六把手,前苦力行会总把头兼“养济院”主持,绰号“活阎罗”,精于控制苦力、调配人力、克扣工钱、放印子钱、操纵用工荒,其手下多为各码头工头、打行混混、以及少数被其圈养、充当打手兼监工的“铁杆”,表面讲义气、施小惠,实则心黑手狠,视人力为可榨取的牲畜。
· 千斤担 - 赛孟尝心腹,工头之首,力大无穷,擅使一根硬木扁担,能挑数百斤健步如飞,性情粗豪而愚忠。
· 铁鞭 - 赛孟尝麾下“监工队”头目,擅使一条浸油牛皮鞭,鞭法狠辣,专抽人脸与关节,精通折磨与恫吓。
第一章:人市惊风
白露时节,秋意渐浓,正是农闲时节,大量短工涌入城镇寻找活计。黄榴莲的统治已触及财政核心,如今开始整合那最为庞大也最易生乱的资源——人力。“活阎罗”赛孟尝,这个长期把持马家浜苦力行会、控制码头工地人力调配、并借“养济院”之名行控制流民之实的底层霸主,无法容忍黄榴莲设立“劳务市集”、推行“力工登记”、试图规范工价、打破把头垄断。这不仅是夺他“抽头”和“放贷”的暴利,更是要瓦解他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人身控制网络。他的报复,直接、粗暴,直指黄榴莲新设立的多处人力相关节点。
攻击如同沉重的扁担与呼啸的皮鞭,同时砸向黄榴莲试图规范的、与人力相关的五处关键节点:
1. “莲记”劳务市集(位于镇东大空地,旨在公开招工、明码标价、减少中间盘剥):
· 市集“闹鬼”:开市首日,当数十名雇主与数百力工聚集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有扒手!”,随即发生拥挤踩踏,混乱中多名力工钱袋被偷,更有数名雇主声称随身印章或小件货物丢失。虽未出人命,但现场一片狼藉,市集信誉首次开张便遭重创。事后调查,扒手和起哄者皆无踪影。
· 工头裹挟:赛孟尝手下的几个大工头,威胁手下苦力不得去“劳务市集”找活,声称“去了就别想再在码头上混”,并放出风声,称“莲记”市集是“骗人去挖矿修坟,有去无回”。导致许多依赖码头为生的力工不敢前往。
· 登记处被砸:市集旁新设的“力工登记处”木屋,在夜间被人用石块砸烂门窗,里面初步登记的册簿被撕毁、墨汁泼洒,登记员被打伤。
2. 黄榴莲授意成立的“力工互济会”(旨在提供急难救助、规范工伤处理):
· 救助银被劫:互济会筹集的第一笔小额救助银(约一百大洋),在由两名干事送往一名重伤工友家的途中遭劫,干事被打昏,钱款全失。
· “工伤”讹诈:一名在“莲记”名下工地做工的力工,突然声称被落石砸伤手臂,要求巨额赔偿。工地管事查验伤势,发现虽红肿,但更像是旧伤复发或故意弄伤。该力工纠集一群同乡在工地闹事,背后隐隐有赛孟尝手下“铁鞭”等人的影子。
· 谣言中伤:市井流传,称“力工互济会”是黄榴莲变相征收“人头税”,将来要强迫所有力工加入并缴纳高额会费,否则不给活干。
3. 几处与“莲记”有合作、开始试行新工价和工时的大货栈、码头:
· “用工荒”:这几处地方在关键装卸期,突然遭遇“用工荒”。原本答应上工的力工集体“生病”或“家中有事”,导致货物积压,船期延误,货栈主和船东怨声载道,压力转向“莲记”。
· 恶意怠工:少数前来上工的力工,动作故意缓慢拖沓,或频频“失误”损坏货物,生产效率低下,监工稍加指责,便聚众对抗,声称“新规矩太严,不把人当人”。
· 工具被毁:货栈和码头一批新购置、效率较高的手推车、滑轮组等工具,在夜间被人恶意破坏,轴承被塞入沙石,车轮被割破。
4. 黄榴莲试图接管的、原由赛孟尝把持的“廉贞院”(名义上收容孤寡、调解纠纷,实为控制底层的信息节点与打手训练所):
· “院民”暴动:院中数十名“院民”(多是老弱或地痞)突然集体闹事,声称“莲记”派来接管的人克扣口粮、虐待孤老,并冲击院门,与守卫发生冲突,造成数人受伤,接管工作完全停滞。
· 调解失效:原本通过“廉贞院”调解的几起底层纠纷(如争水、占地),突然升级为械斗,赛孟尝的人暗中煽风点火,却将责任引向“莲记”接管不力,“破坏了老规矩”。
5. 赛孟尝经营多年、位于城郊的“养济院”(实为控制流民、隐匿人口、进行一些不法勾当的窝点):
· 流言四起:关于“养济院”内苛待孤寡、强迫劳动、甚至贩卖人口的可怕传闻突然在市井间大量流传,并暗示黄榴莲即将接管此处,却无力改变现状,甚至可能同流合污,试图败坏黄榴莲名声。
控人如控兽,断流如断血! 赛孟尝的目标,是利用其底层网络的强大控制力,制造混乱、破坏信用、引发用工危机,让黄榴莲的人力新政寸步难行,从而保住自己“地下人力王”的地位。黄榴莲在分舵听着市集被砸、互济银被劫、工地闹事、接管受阻的报告,面沉如水。他出身底层,深知这些苦力的力量与苦难,也明白控制他们的把头有多难缠。
“刚把账房里的铁算盘砸了,人市里的活阎罗又敢挥鞭子了?”他声音低沉,带着被触及根基的凝重,“三十六把手?‘赛孟尝’?影子!给老子把马家浜所有工头、把头,尤其是‘廉贞院’、‘养济院’的底细,摸个透彻!浪里白,你的人扮成苦力,混进码头货栈,给老子查是谁在捣鬼,那些失踪的力工和流民都去哪了!老子要把这个‘活阎罗’从人堆里揪出来,让他尝尝真正的‘活罪’!”
第二章:暗影觅“人”
影子深知这次的对手是真正的“地头蛇”,扎根于最底层,耳目众多,控制力直达每个苦力。目标——“赛孟尝”,此獠表面仗义疏财,实则通过利益与暴力编织了一张覆盖苦力阶层的大网,其麾下“义气帮”成员遍布码头、货栈、车行。
暗探从市集闹事者的组织特征、被劫救助银的路线与知情人、“工伤”讹诈的当事人背景与社会关系、用工荒的发起工头、恶意怠工与破坏工具的参与者、廉贞院“暴动”的领头者与煽动者、以及关于养济院流言的源头入手,结合对马家浜所有大小工头、苦力行会骨干、以及那些活跃在底层、有影响力的“袍哥”式人物的排查。所有线索,如同散落的草鞋与扁担,最终都沉重地指向两个与人力控制和底层生态密切相关的核心地点——镇中那座看似破旧却人员复杂的“廉贞院”,以及城郊那座占地颇广、围墙高耸、管理森严的“养济院”。
“廉贞院”是信息枢纽和打手来源;“养济院”则是人口仓库和最终巢穴。暗探尝试调查“廉贞院”,发现那里龙蛇混杂,生面孔难以久留。对“养济院”的侦察则发现,那里门禁森严,进出需凭证,且周围有不明身份的暗哨巡逻。
第三章:磨坊刑房碾“担”
必须找到赛孟尝控制苦力的具体手段、其非法所得账目、以及“养济院”内的秘密。影子设法控制了一个“千斤担”的远房表亲,一个在码头做小工头、因私吞手下工钱被“千斤担”拿住把柄、被迫为其跑腿办事的猥琐汉子。
这汉子被带入分舵那模拟极致重复劳作与精神榨取的“磨坊”刑房。刑房中央是一个小型、需要人力推动的石磨(或类似器械)。受刑者被强迫推磨,研磨的并非谷物,而是坚硬的碎石或毫无意义的沙土。行刑者在一旁不断催促、斥骂,要求保持固定速度,稍有放缓便鞭打其背部或腿部。同时,行刑者会用单调重复的语言,不断强调其“无用”、“只配做苦力”、“永无出头之日”,并播放码头号子、监工斥骂、以及家人因贫困哭泣的模拟声音。更折磨的是,会间歇性地让其休息片刻,给予少许清水或食物(仅维持最基本生存),然后立刻逼迫其继续劳作,循环往复。这种将人彻底物化为劳作工具、剥夺其希望与尊严、在无尽重复中耗尽精神与体力的折磨,足以让任何靠力气吃饭或对贫困心怀恐惧者意志崩溃。
那汉子本就心虚体弱,在这“磨坊”中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筋疲力尽、精神恍惚,当行刑者又一次因其速度减慢而鞭打时,他瘫倒在地,哭嚎道:“不推了……杀了我吧……我说……‘千斤担’……他……他手里有……一本‘力簿’……记录了……所有……听他们话的……苦力……名字和……欠的‘印子钱’……簿子……在……‘廉贞院’……后院……那间……地下室里……‘赛孟尝’……真正的……住处和……金库……在……‘养济院’……最里面……那栋……独立的……小楼……地下……‘铁鞭’……带着……监工队……守在……养济院……和……廉贞院……”
第四章:龙潭虎穴探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这两个地方都不好对付。“廉贞院”人多眼杂,“养济院”则戒备森严。
探查“廉贞院”,浪里白扮作一个投亲不遇、流落街头的异乡人,假装病倒被“好心人”送入廉贞院暂住。院内果然混乱,既有真正可怜的老弱,也有不少眼神闪烁的青壮。他借机在院内走动,留意后院情况。后院有独立门户,常有人进出,且门口总有一两个看似闲逛实则警惕的汉子把守。他注意到后院墙根有一处排水沟似乎可以勉强钻入,但风险极大。
探查“养济院”则需外围观察。浪里白带人在远处山林中,用望远镜长时间观察。发现养济院每日有固定时间开门,允许部分“院民”在监督下外出劳作,但进出检查严格。院内那栋独立小楼位于深处,周围空旷,难以靠近。夜间,小楼常有灯火,且楼外明显有巡逻队。他还注意到,养济院后墙外是一片荒滩,临近一条小河,可能另有出口。
第五章:双院齐攻,捣毁人牢
黄榴莲决定双线出击,同时拿下“廉贞院”和“养济院”。
· 突袭“廉贞院”:由浪里白带队,混入清晨外出或进入的人流,突然发难,控制前院,然后迅速突入后院,夺取地下室的“力簿”,擒拿“千斤担”及其他骨干。
· 强攻“养济院”:由黄榴莲亲率主力,趁夜色掩护,从正门与后墙荒滩同时发动强攻,吸引守卫注意,黄榴莲则带精锐直扑独立小楼,擒拿赛孟尝,查抄金库。
· 分化瓦解:由影子安排,在行动前,暗中接触一些受压迫的苦力或院民,许以重利或保障,令其在战斗中倒戈或提供内部信息。
行动在黎明前展开。
“廉贞院”突袭战:
浪里白带着十余名精干手下,伪装成早起找活干的苦力,混在零星出入的人群中靠近廉贞院。到了门口,突然发难,迅速制服门房,冲入前院!院内顿时大乱,一些早起的老弱惊呼四散,而一些青壮则抄起棍棒、扁担试图抵抗,正是“千斤担”的手下。
“千斤担!”浪里白一眼看到那个正在后院门口、身材魁梧如铁塔、手持硬木扁担的巨汉。“拦住他们!”千斤担怒吼,扁担一挥,带着恶风扫向冲在前面的榴莲帮众!这扁担在他手中如同巨蟒,力大势沉,瞬间扫倒两人!
浪里白飞身迎上,分水刺疾刺其胸腹。千斤担不闪不避,扁担回撩,竟想硬碰硬!浪里白知道对方力大,变刺为划,侧身避开扁担,分水刺在其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千斤担皮糙肉厚,恍若未觉,扁担如风车般舞动,将浪里白逼得连连后退,寻常帮众更是不敢近身。
“去后院!拿账本!”浪里白对身边好手喝道,自己则全力缠住千斤担。几名手下趁乱冲向后院门,与守卫激战。
浪里白与千斤担在狭窄的院内缠斗,对方力大无穷,扁担又长,浪里白一时难以近身。他改变策略,不再硬拼,利用身法游斗,专攻其下盘和关节。但千斤担下盘极稳,扁担防守严密。激斗中,浪里白瞥见旁边有一口储水大缸,心生一计,故意卖个破绽,诱使千斤担一扁担猛砸过来!他急忙闪到缸后。
“哐当!”扁担狠狠砸在缸沿,水缸破裂,冷水四溅!千斤担动作一滞。浪里白抓住这瞬间机会,从侧后方疾扑而上,分水刺狠狠刺向其膝弯!
“噗嗤!”这一下刺得结实!千斤担惨嚎一声,单膝跪地,扁担也脱手落地。浪里白毫不留情,一脚踢中其下颌,将其踢晕过去。此时,后院也传来消息,地下室已被控制,“力簿”到手。
几乎同时,“养济院”强攻战惨烈爆发!
黄榴莲的主力从正门用炸药炸开大门,汹涌而入!与此同时,后墙荒滩的队伍也攀墙而入,前后夹击。院内顿时警锣大作,“监工队”在“铁鞭”的率领下从各处冲出,手持皮鞭、铁尺、短棍,凶悍异常。
“铁鞭”是个精瘦黝黑的汉子,手中皮鞭如同毒蛇,噼啪作响,专抽人面门,瞬间就有几名榴莲帮众脸上开花,惨叫着倒地。
“黄榴莲!这里不是你的码头!”铁鞭厉声喝道,鞭影重重,直取黄榴莲!
黄榴莲冷笑,不躲不闪,竟伸出左手,闪电般向鞭梢抓去!铁鞭一惊,想变招已来不及,鞭梢被黄榴莲牢牢攥住!一股大力传来,铁鞭被拽得向前踉跄。黄榴莲右手开山斧顺势横扫,铁鞭急忙松手弃鞭,向后急跃,险险避开斧刃,但胸前的衣衫已被斧风划破。
“好大的力气!”铁鞭心惊,知道近战绝非对手,立刻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呼喝着让手下围攻。
黄榴莲被十余名监工队好手围住,但他毫无惧色,开山斧舞动如风,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斧下去,必有人兵器断裂或惨叫着倒地。他目标明确,边打边向那栋独立小楼冲去。
小楼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锦缎长衫、却难掩市侩彪悍之气、面皮白净但眼神阴鸷的中年人(赛孟尝)出现在门口,他身后站着数名贴身保镖,个个眼神凶狠。
“黄榴莲!你欺人太甚!”赛孟尝声音尖利,“我‘赛孟尝’在这马家浜,靠的是兄弟们捧场,讲的是义气!你想断大家活路,先问问我这些兄弟答不答应!”他话音一落,小楼两侧涌出更多打手,其中不少是养济院里收容的亡命之徒。
“义气?老子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王法!”黄榴莲怒吼,开山斧一指,“给老子杀!一个不留!”
双方在养济院空地上展开血腥混战。黄榴莲的部下训练有素,但赛孟尝的人多且悍不畏死,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黄榴莲直奔赛孟尝而去,但赛孟尝身边的保镖极为难缠,尤其是两个使铁尺和锁链的,配合默契,竟将黄榴莲暂时拦住。赛孟尝则在小楼门口指挥,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退路。
激战中,黄榴莲看准一个机会,一斧劈翻使铁尺的保镖,锁链趁机缠住斧柄,另一个保镖挥刀直刺黄榴莲肋下!黄榴莲暴喝一声,竟不顾肋下之险,左手松开斧柄,一拳轰在使锁链保镖的面门上,同时侧身,让肋下刀锋划过,只伤及皮肉,右手却已趁机夺回开山斧,反手一斧将刺他的保镖砍翻!
连毙两名高手,黄榴莲气势如虹,浑身浴血,如同杀神,大步向赛孟尝逼去。赛孟尝脸色终于变了,转身就往小楼里跑。
“哪里走!”黄榴莲疾步追上,却被小楼内射出的几支弩箭逼退一步。他怒吼一声,竟将开山斧当作投掷兵器,猛地掷向小楼门口!斧头带着凄厉的风声,将一名刚要关门的手下连人带门板劈穿!门洞大开。
黄榴莲趁机冲入小楼。楼内还有几名守卫,但已胆寒,被他三拳两脚解决。赛孟尝正慌慌张张地掀开客厅一幅画,露出一个向下的暗门!
“想钻地洞?”黄榴莲一个箭步冲上,在赛孟尝半个身子钻入暗门的瞬间,抓住了他的脚踝,硬生生将他拖了出来!
“黄爷饶命!我有钱!很多钱!都给你!”赛孟尝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你的钱?现在都是老子的战利品!”黄榴莲一脚踩住他胸口,对跟进来的手下喝道,“下去!把下面的金库给老子搬空!”
第六章:释奴正源,人力归心
黄榴莲将赛孟尝、千斤担、铁鞭及其核心党羽一网打尽。从“廉贞院”地下室和“养济院”地下金库起获的“力簿”与黑账,清楚揭示了其如何通过高利贷、人身控制、暴力胁迫等手段盘剥苦力、操纵人力市场的罪行。
公审大会上,黄榴莲当众焚毁“力簿”,宣布免除苦力所欠非法印子钱,将赛孟尝等人的不义之财部分用于补偿受欺压的苦力。赛孟尝、铁鞭被处决,千斤担等从犯重罚。
借此机会,黄榴莲大力整顿马家浜人力市场:
· 彻底取缔把头、工头对苦力的人身控制与非法盘剥,强化“莲记”劳务市集与力工登记制度,保障明码标价、工钱直达。
· 整顿“廉贞院”与“养济院”,清除不法分子,真正用于救助孤寡、调解纠纷,由“莲记”派人管理。
· 完善“力工互济会”功能,提供切实的急难救助与工伤保障。
· 成立“人力监理”,负责监督用工市场,打击非法控制、强迫劳动等行为。
尾声:人力的权柄
“赛孟尝”的覆灭,标志着黄榴莲终于将“人力”这一最根本的统治资源,牢牢掌握在手中。从此,在马家浜,人们如何出卖劳力、获得报酬、寻求保障,将由他说了算。这不仅是经济的控制,更是对社会最基层单元的整合。
站在重新恢复秩序、力工们脸上带着希望前来找活的劳务市集前,黄榴莲看着那些曾经麻木或畏惧的眼神中,开始有了些许光亮。他突然觉得,掌控了人心向背,或许比掌控刀枪钱粮更为重要。当这些最底层的苦力愿意相信并跟随他的规则时,他的统治才真正拥有了最广泛而坚实的基础。
马家浜,这个曾经在人力市场上也被黑暗笼罩的市镇,如今至少在明面上,劳工的权益得到了些许保障。黄榴莲的权柄,已然渗透至社会的每一个细胞。
是时候了。 他望向北方,苏州河中游那人口更稠密、势力更复杂的水域。他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资金、严密的组织、以及——或许是最重要的——一套经过实践检验的、能够整合与控制基层力量的方法。接下来的扩张,将不仅仅是武力的征服,更是一场关于“人心”与“人力”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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