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哲那句带着颤音的“牛逼吹大了”,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物,直接浇在了道长刚刚因为成功忽悠侍从而产生的一点点“老夫宝刀未老”的得意小火苗上。
“滋啦——”
小火苗瞬间熄灭,冒起一缕代表“后知后觉的惊恐”的青烟。
道长脸上的“高深莫测”和“淡然”如同劣质墙皮,哗啦啦往下掉。小眼睛里的“洞察天机”光芒,迅速被“卧槽!要完!”的慌乱取代。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阴沉,云层厚实,但那是种均匀的、死气沉沉的灰暗,没有半点雷暴前夕那种翻滚涌动的狂暴迹象。别说打雷,看这架势,连场像样的雨都未必有!
天神剧透?天谴?
透个屁啊!谴个鬼啊!
这牛皮吹出去,要是今天没打雷,难陀王分分钟能把咱们仨当成妖言惑众的骗子给剁了喂大象!
道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带小腹都有些发紧(紧张的)。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必须想办法开溜!至少……得躲过最危险的第一波质问!
电光石火间,道长那积累了八十多年的“江湖应急反应机制”瞬间启动!
只见他脸色突然一变,眉头紧锁,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小腹位置,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痛苦”、“尴尬”和“强忍”的复杂表情。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微微佝偻下来。
他“艰难”地站起身,对着凌哲和刘邦(主要是对着空气),用一种刻意压低、但又足够让旁边人(假设有)听清的、带着歉意的“高人”语调说道:
“无量……那个天尊……”
“不好……方才与天神沟通,损耗过巨,又急火攻心……嗯……突然偶感小腹处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浊气下行之兆……”
“天道自然,人有三急,便是神仙也难免俗……贫道……去去就来!”
说完,他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因为刚才“激动”而有些凌乱的道袍,脚下如同装了滑轮,“哧溜”一声,就以与他年龄和“仙风道骨”人设完全不符的敏捷和速度,朝着偏殿侧面那道通往内部净房(厕所)的小门窜了过去!
那背影,哪里像是去解决“三急”?分明是逃命!
动作之流畅,借口之自然(把屎尿屁都上升到“天道自然”、“神仙难免”的高度),逃跑之果断,堪称“尿遁”界的宗师级表演!
位面直播间:
《道长:紧急避险技能mAx》
《尿遁の美学——从生理需求到战略转移》
《凌哲:我他妈直接看傻》
凌哲眼睁睁看着道长那飘逸(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他心里此刻只有一句话,在疯狂刷屏,用加粗加亮带感叹号的形式:
“我艹!尿遁!!!”
还是如此清新脱俗、理直气壮、带着哲学思辨的终极尿遁!!!
凌哲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流氓还是老的滑!这老道,甩锅(给天神)、跑路(尿遁)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
道长这一跑,压力瞬间全压到了还留在原地的凌哲和刘邦身上。
刘邦多精啊!一看道长这架势,立刻明白——风紧,扯呼!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也立刻堆起“哎呀我肚子也不舒服”的表情,捂着肚子,脚下开始悄悄往殿门方向挪动,嘴里还嘀咕着:“嘶……刚才可能凉东西吃多了……俺也得去……”
“刘兄!”
凌哲的声音不高,但很冷,像一把小刀子,瞬间截断了刘邦的“腹痛表演”和逃跑企图。
刘邦动作一僵,回头,脸上还保持着那点残留的“痛苦”面具。
凌哲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清晰地写着“你想都别想”。
“刘兄,”凌哲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道长年事已高,偶感不适,情有可原。你正当壮年,刚才不还生龙活虎地跟天神‘沟通’得挺带劲吗?”
刘邦干笑两声:“呵呵……凌兄,我是真有点……”
“真有点什么?”凌哲打断他,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刘兄,你要是敢学道长也来个‘尿遁’……”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
“我就把你上次打牌,明明看出道长要赢了,还故意用四个A炸他,就为了多赢我两个铜板(他们用铜板当筹码)的事儿……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地告诉道长。”
“哦,对了,”凌哲补充道,语气更加“和善”,“还有你偷偷把道长藏在枕头底下那块据说能‘安神’的破石头(其实是道长捡的),拿去跟小宫女换了一包糖(古尔)的事儿……我觉得道长他老人家,也会很感兴趣。”
刘邦脸上的“痛苦”面具瞬间碎裂,变成了纯粹的惊恐和……心虚!
要命!
这都是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干的小动作!凌哲这小子怎么全知道?!
这要是被道长知道了……以那老道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性子……
刘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道长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小法术”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惨未来!
他立刻挺直腰板,肚子也不疼了,脸上堆起最真诚、最义气的笑容,拍着胸脯(力道不小,发出砰砰声):
“凌兄!你看你这话说的!咱兄弟谁跟谁啊!道长不舒服,咱们做兄弟的,自然要替他分忧!怎么能跑呢?!”
“不就是孔雀王兵临城下,咱们的‘天神剧透’可能有点小误差吗?!”
“怕什么?!咱们兄弟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说!现在怎么办?哥哥我全听你的!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皱一下眉头!”
变脸之快,态度之坚决,仿佛刚才那个想偷偷溜走的人根本不是他。
凌哲看着刘邦这副“忠心耿耿”、“义薄云天”的样子,心里冷笑,但面上缓和了些。
还好,捏住了这货的把柄。
不然这俩老滑头全跑了,留我一个人面对暴怒的难陀王和十万大军……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行了,别贫了。”凌哲揉了揉眉心,感觉脑仁疼,“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今天这个‘天神剧透’的坑给圆过去,至少……拖到明天,等王离的军队出现!”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城墙方向隐约升起的烟尘和越来越清晰的呐喊声,大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刘邦也凑过来,脸上的玩世不恭稍微收敛,低声道:“实在不行……咱们再让道长‘加个班’,就说天神又传讯了,天谴改期了?或者……需要难陀王亲自斋戒沐浴,诚心祷告才能触发?”
凌哲摇头:“难。难陀王现在急需强心剂,改期只会让他更恐慌。斋戒沐浴……时间来不及。”
他盯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忽然,一个极其冒险、但也可能是唯一能暂时稳住局面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转头,看向刘邦,眼神变得有些诡异:
“刘兄……你说……”
“如果今天,孔雀王的军营里,突然发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意外’。”
“比如,莫名其妙的火灾?水源被污染?或者……将领帐篷突然塌了?”
“能不能……也算是一种‘天谴’?”
刘邦眼睛慢慢瞪大,随即,一抹熟悉的、属于沛县老流氓的狡黠和兴奋光芒,在他眼中亮起。
“凌兄,你的意思是……咱们给孔雀王,送点‘人为’的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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