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雨落在雷泽水面,溅起的涟漪里浮出无数细小的雷土符纹。林风站在光门外,望着那些新生的绿芽在符雨中舒展,灵核里的紫金灵元随着符纹流转,灵尊境五转的气息漫开,竟让泽边的芦苇都染上了层淡金色。
“这雨下得邪门。”赵凯用战锤接住滴符雨,水珠在锤面化作道迷你雷龙,绕着战锤转了三圈才消散,“神境的法则碎片在里面翻涌,老子的圣格都快按捺不住了。”他周身的金光比先前凝实数倍,圣格上的雷帝虚影抬手间,竟引动了半空的符雨,在头顶织成个小小的雷土双系符阵——显然距离真正的神境,又近了一步。
林岳的木杖在湿泥里一点,杖头沾起片透明的鳞甲,细看之下竟是雷纹古龙的蜕鳞,鳞上的符纹与玄玉佩星图新显的纹路隐隐相合。“是古龙在泽底渡劫了。”他指尖拂过蜕鳞,“这灵兽跟着你经历了这么多,竟也摸到了灵圣境的边。”
林风的目光落在泽心的漩涡上。漩涡里的水汽正凝成道模糊的虚影,细看之下竟与雷帝陵石碑上的虚影有七分相似,虚影手中握着的战锤,与赵凯圣格上的雷帝虚影所持之物完全一致。玄玉佩突然发烫,玉面星图投射出的光带钻进漩涡,虚影竟顺着光带缓缓升起,在半空化作本厚重的青铜书,书页上的“雷土合道”四个字,正用符雨的金光书写。
“是雷帝的‘道藏’!”赵凯的战锤突然震颤,与青铜书产生强烈共鸣,“老子的圣格能看懂里面的字!”他伸手去碰,青铜书却突然翻开,飞出无数金色字符,一半融入林风体内,一半钻进他的圣格——神境的气息骤然暴涨,圣格边缘的法则锁链上,竟浮现出淡淡的神纹。
“这字符……能补全神境法则的缺口!”赵凯低头看着掌心凝结的雷土双系神纹,又惊又喜,“老子离神境就差最后一步了!”
林风此刻正闭着眼,金色字符在他灵核里化作段全新的修炼法门:雷土双系灵力需以“天地为炉,符雨为火”,在灵元深处淬炼出“道胎”。当他依言运转法门时,灵尊境五转的紫金灵元突然剧烈翻腾,淡青色的光泽中浮出无数细小的神纹,与雷土符纹交织成网——灵尊境六转的壁垒,竟在此时出现了道裂痕。
“难怪雷帝能化身天地规则。”林岳的木杖在符雨中划出圈符纹,“他是把自己的道胎融入了雷泽的每一寸土地。”他突然轻咦一声,“你看漩涡底下。”
林风低头望去,漩涡底部沉着块半透明的玉片,玉纹与玄玉佩的古纹完全吻合。他将灵元注入玉佩,玉面星图的光芒倾泻而下,玉片竟顺着光芒缓缓升起,落在他掌心——原来是块“拓符玉”,上面拓印着父亲年轻时画的逆灵符,符纹旁还留着行小字:“待吾儿林风悟透双生道基,以此拓片补全雷帝道藏。”
“你爹早就料到今天。”三叔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把所有希望都藏在这雷泽里了。”
话音未落,泽边的符雨突然变黑,无数骨爪从水底钻出,爪尖的黑气竟能腐蚀符雨的金光——是黑骨教的残余势力,他们不知何时在泽底布下了骨阵,阵眼处的黑气里,裹着灵尊境九转巅峰的威压,比老教主更狂暴。
“这群杂碎还没死绝!”赵凯的战锤率先砸出,雷火在半空燃成道火龙,将骨爪挡在龙外,“老子的神境突破被你们搅了,今天非得把你们挫骨扬灰!”圣格上的雷帝虚影突然与他本人重合,战锤纹路里流淌的紫金灵力带着浓郁的神境气息,“林风,用道胎试试!”
林风没有犹豫,灵尊境五转的紫金灵元顺着指尖涌入拓符玉。玉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青铜书产生强烈共鸣,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生”字,将变黑的符雨重新染成金色。他指尖的雷土双系灵元与玄玉佩共鸣,在半空凝成枚新的逆灵符——符纹里的雷纹与土纹相互缠绕,竟催生出丝丝缕缕的生命气息,落在骨爪上,竟让那些黑气化作了滋养绿芽的沃土。
“不可能!”骨阵深处传来声凄厉的嘶吼,“逆灵符怎么会有生机?它本该是毁灭一切的!”
“因为你们不懂。”林风的声音平静无波,灵核里的道胎在符雨的滋养下,愈发凝实,淡青色的光泽中渗出缕缕金色——灵尊境六转的壁垒,裂痕又大了几分,“毁灭不是终点,重生才是。”
当“生”字落下,骨阵的黑气迅速消散,露出里面洁白的骨殖——正是黑骨教那些被秘术改造的修士。雷土双系符纹温柔地包裹着骨殖,将它们送向泽底,与那些新生的绿芽融为一体,仿佛在完成一场迟来的救赎。
“他们终于解脱了。”林岳望着泽底泛起的金光,声音里带着释然,“雷泽的符阵,终究是向善的。”
赵凯的圣格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雷帝虚影与青铜书完全重合,战锤上的紫金灵力带着浓郁的神境气息,竟引动了天地规则——灵圣境的壁垒轰然破碎,神境的气息如海啸般荡开,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老子……突破了!”他低头看着掌心凝结的神纹,又惊又喜,“这雷泽的符雨,竟成了老子的神境契机!”
林风的灵核在此时轻轻震颤,道胎在吸收骨阵溃散的灵力后,紫金灵元的淡青色光泽里,金色愈发浓郁——灵尊境六转的突破,已近在咫尺。玄玉佩则在吸收骨阵核心的法则碎片后,玉面星图上的“神”字旁,又多出行雷帝的笔迹:“生灭同源,方为大道。”
泽心的青铜书突然合上,化作道光带钻进玄玉佩。雷纹古龙从水底跃出,龙角上的雷纹比先前凝实数倍,灵圣境的气息漫开,竟能引动符雨的金光,在龙背织成个小小的雷土双系符阵。
“走吧。”林风翻身骑上龙背,玄玉佩贴在胸口,与灵核里的道胎同步跳动,“雷泽的事了了,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赵凯、林岳和三叔紧随其后,雷火与木杖点地的声音在泽边回荡,惊起的水鸟衔着符雨的金光,往远方飞去,像是在传递着某种跨越黑暗的希望。
林风低头望着泽边那些茁壮成长的绿芽,灵核里的道胎与玄玉佩的温度渐渐同步。他知道,雷泽的故事结束了,但属于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龙背的符雨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前方的天际,正泛着淡淡的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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