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四合院刚消了棒梗哭闹的动静,周晋冀就陪着田蓉开启了拜年行程。按规矩给姑姑周秀兰拜过年后,两人先去了傻柱家——田蓉早备好了红包,递到傻柱儿子何晓手里时,孩子攥着红包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傻柱在一旁连说“太见外”,眼角却藏不住暖意。
下一站是聋老太太家。周晋冀拎着肉联厂自产的精瘦肉和两斤白面,田蓉则捧着一盒酥皮点心,老太太虽耳背,看见吃食眼睛却亮了,拉着田蓉的手絮絮叨叨问个不停。
周晋冀耐心陪着,他心里清楚,老太太手里藏着不少早年的老物件;处好关系,日后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拜完年,两人回东跨院简单收拾了一番。这里虽不常住,但过年总得有个样子,周晋冀扫去窗台上的浮尘,田蓉则把带来的春联贴上门框,红底黑字一衬,冷清的小院瞬间有了年味儿。“
明天回我娘家,东西都收拾妥当了?”田蓉一边叠抹布一边问,周晋冀点头应着,心里已盘算好回程的路线。
中午在易中海家吃饭时,周晋冀才从姑姑口中得知贾东旭的窘境。原来贾东旭早跟易中海说好,大年初一借自行车去贾家村探望劳改的贾张氏,可经了棒梗骂“老绝户”那档子事,他实在没脸再开口,只能硬着头皮打算步行前往——从四合院到贾家村,足足有三十多里路。
贾东旭揣着仅有的三块钱,拎着秦淮如刚煮好的一碗饺子,踩着积雪往贾家村赶。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他的棉鞋早被雪水浸湿,冻得脚趾发麻;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劳改点的地头。
远远看见一群穿着灰扑扑棉衣的人在地里翻土,贾东旭眯着眼找了半天,才认出那个佝偻着背的身影——那是他娘贾张氏?只见她头发乱得像鸡窝,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原本肥胖的身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空荡荡的棉衣套在身上,风一吹就往里灌,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娘!”贾东旭喊了一声,贾张氏猛地回头,浑浊的眼睛看清来人后;瞬间亮了起来,丢下手里的锄头就扑过来,张嘴就骂:“你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么久才来看我!是不是盼着我死在这儿?”
贾东旭被骂得脸色涨红,赶紧把手里的饺子递过去:“娘,家里包的猪肉馅饺子,您快吃。”贾张氏一把抢过粗瓷碗,也顾不上凉,用黑乎乎的手抓着饺子就往嘴里塞,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不到三分钟,一碗饺子就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的汤都舔了个精光。
抹了抹嘴,贾张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就这一碗?我在这儿天天天不亮就干活,天黑才能歇,过年都不休息;顿顿都是掺了沙子的窝头和野菜汤,早就饿坏了!”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急声道:“东旭,你快想想办法,过年后一定把我接回四合院,这贾家村我一天都不想待了!”
“这里的人凶得很,干慢了就骂,冬天里井水冰得刺骨,还得用手洗衣服。”贾张氏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把在贾家村受的苦一股脑倒出来,“要不是我以前身子底子好,早就扛不住了。你是我儿子,必须想办法救我出去!”
贾东旭心里苦不堪言。他只是个普通的轧钢厂工人,既没权又没势,哪有本事把劳改的人弄出去?可看着娘瘦骨嶙峋、满眼期盼的样子,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含糊着应承:“娘,您再忍忍,我回去跟秦淮如商量商量,一定想办法。”
贾张氏这才满意些,又催着他下次多带点吃的和钱来,最好再捎件厚棉衣。贾东旭敷衍着点头,待了没一会儿就赶紧离开——他怕再待下去,娘又要提更多办不到的要求。
走在回程的雪路上,贾东旭越想越憋屈。他恨自己以前不争气,总跟狐朋狗友赌博喝酒,对家里的事不上心,如今娘在乡下受苦,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更气棒梗不懂事,把易中海得罪了,连借自行车的门路都断了。
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这年过得比寒冬还冷。
而此时的周晋冀,早已陪着田蓉离开了四合院。两人坐在回家的车上,田蓉轻声说:“今天见着贾家那孩子闹脾气,真觉得咱们的日子安稳踏实。”
周晋冀握着她的手,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心里却在盘算着肉联厂来年的生产计划——贾家的糟心事,不过是他忙碌生活中的一抹插曲;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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