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棒梗闯下的祸,像块石头压在贾东旭心头,直到初三都没挪开。孩子从易中海家哭着回来,嘴里骂骂咧咧喊着“老绝户”,还说这话是爸妈在家常念叨的,贾东旭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忘了,棒梗这年纪最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捅。
虽然当时就已经道歉,可贾东旭非常清楚;易中海心里很生气,换做是谁都是如此!
夜里躺在床上,贾东旭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浮现出贾张氏在贾家村劳改的模样——晒得黝黑的脸,粗糙开裂的手,每次托人捎信都哭着说日子难熬。他太清楚,在这四合院里,要是没了易中海这个师傅照拂,他们家只会比贾张氏更惨。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没等棒梗起床,揪着孩子的胳膊就把人拖到院里。“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甩在棒梗脸上,打得孩子哇哇直哭。“谁让你去骂师傅的?谁教你说‘老绝户’的?”
贾东旭红着眼,手里的鞭子一下下抽在棒梗身上,“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省得以后给家里招祸!”
秦淮如在屋里听得心揪疼,抱着小女儿小当躲在门后抹眼泪,却不敢出去拦。她知道贾东旭这是急疯了,可看着儿子浑身的红印子;心里又怨又气——要不是男人没本事,家里至于过得这么仰人鼻息吗?
打累了,贾东旭把鞭子一扔,喘着粗气对秦淮如说:“收拾一下,带着棒梗和小当,跟我去师傅家。”见秦淮如愣着不动,他又补了句,“到了那儿,咱们四个直接跪下,师傅不原谅咱们,不松口以后还管咱们家,咱们就不起来。”
秦淮如的脸瞬间白了:“这……这合适吗?让孩子也跪着……”“有什么不合适的?”贾东旭打断她,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狠劲,“粮食定量一减再减,你是农村户口,棒梗和小当也没份,就我那点工资,连黑市都不够逛的!没师傅帮衬,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这话戳中了秦淮如的痛处。自从贾张氏走后,家里的粮食就没够过,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偶尔还要厚着脸皮去各家蹭饭;日子过得比谁都憋屈。
她咬着牙点点头,心里却把贾东旭骂了千百遍——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只能让老婆孩子去卖同情。
她想起当年为了嫁进城里,不顾家里劝说跟着贾东旭,原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如今才发现,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可事到如今,除了跟着这个男人硬扛;她别无选择。
晌午时分,易中海正坐在院里晒太阳,就看见贾东旭领着一家四口走了过来。没等他开口,贾东旭“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秦淮如抱着小当,拽着哭唧唧的棒梗;也跟着跪在了地上,把易中海吓了一跳。
“师傅,您原谅我吧!”贾东旭“咚咚”磕着响头,额头上很快就红了一片,“是我没教好孩子,是我嘴欠在家里乱说话;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以后您还管着我们家;我们一定好好孝敬您!”
易中海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家老小,尤其是棒梗脸上的巴掌印和身上的鞭痕,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贾东旭:“起来吧,孩子还小,我跟他计较什么。”
“师傅不原谅我们,我们就不起来!”贾东旭梗着脖子,硬是不肯起身。易中海没办法,只能放缓语气:“行了,我原谅你们了,以后好好教孩子,别再乱说话。”他心里清楚,贾东旭这是把姿态放到底了,自己要是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小气。
听到这话,贾东旭才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头才领着家人站起来。他特意没提粮食的事——今天只求原谅,提要求只会适得其反。等以后关系缓和了,还怕师傅不帮衬吗?
走回自家屋的路上,棒梗还在抽抽搭搭,秦淮如抱着女儿,脚步沉得像灌了铅。贾东旭却一脸轻松,仿佛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完全没注意到妻子眼底的失望和怨怼。
而院里的易中海,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回屋拿出半袋白面——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只是这份心软,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知会变成多少麻烦。
四合院的风,总是传得格外快。贾东旭一家下跪认错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住户耳朵里。聋老太太坐在屋里,听着述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贾东旭,倒是比他爹会来事,就是太没骨气了。”
另一边,刚从外面拜年回来的周晋冀,也从三大爷阎埠贵嘴里听说了这事。他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四合院里的平静;从来都是表面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掀起不小的波澜。
田蓉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这贾家也是可怜,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晋冀点点头,握紧妻子的手——他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四合院里的是非,能不沾就不沾。
可他不知道,贾东旭的这次低头,只是个开始。为了活下去,这家人往后做出的事,只会更让人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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