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城头。
守城的吴军士兵惊恐地扒着墙垛,手指颤抖地指着北方地平线。
随着距离拉近,忻州守军看清了这支队伍的全貌。最前方是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陌刀队,紧随其后的是穿着各色破烂衣衫、扛着铁锹镐头的“工人”。
身披盔甲的守城副将吴起,脸色大变,嘶吼道:“敌袭!敌袭!快关城门!落下千斤闸!所有弓箭手就位!”
他猛地转头,扯过一旁的传令兵,吼道:“去通知八殿下!北州王夏侯玄,带着北州军围城了!”
……
忻州军营大帐内。
吴国八皇子赵隆其正搂着侍女,听到消息时手一抖,酒杯摔得粉碎。他立即披上金甲,翻身上马,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火速赶往城楼。
当他气喘吁吁地爬上城头,看清城下的景象时,先是一愣,随即指着城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夏侯玄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赵隆其指着那些扛着铁锹、镐头的百姓,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本殿还以为是什么精锐之师,原来是一群修路的泥腿子来攻城?夏侯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城墙上的其他校尉面面相觑。他们虽也觉得荒唐,但那黑甲军阵散发的压迫感,却让他们笑不出来。
吴起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眉头紧锁:“殿下,不可轻敌。那最前方的三万黑甲军,看着……”
赵隆其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走到城墙最边缘扶着墙垛,对着城下大喊:“夏侯玄!你擅闯我吴国边境,意欲何为?带着这群泥腿子,想挑起两国大战吗?”
夏侯玄身穿玄色王爵常服,策马而出。他抬起头,看向赵隆其,眼神里充满杀意。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赵大牛和吕梁,拔出腰间的唐刀,刀锋,直指城头赵隆其。
“全军听令。”
“手榴弹投掷一波,压制城头。”
“盾牌兵掩护爆破小队,炸开城门。”
“门破之后,陌刀队全军出击,工程队跟进。”
“是!王爷。”
赵大牛转身对着身后的陌刀队,怒吼:“全军听令!手榴弹,预备!”
三万陌刀队动作整齐划一,伸手摸向腰间,取出一枚手榴弹,拧盖,拉动引线。
“扔!”赵大牛一声暴喝。
三万枚手榴弹,砸向忻州城头。
赵隆其正准备再嘲讽两句,忽然看见满天黑点落下,本能地感到不妙,转身就往城楼下跑。
“那是……”吴起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大变。
“轰!轰!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忻州城头瞬间被火光和硝烟吞没。
一名正在拉弓的弓箭手还没反应过来,一枚手榴弹便在他脚边炸开。一只握着弓弦的断手飞出老远,落在地上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不远处,一队手持长枪准备御敌的士兵,被连环爆炸波及,断裂的长枪插进了同伴的胸膛。
另一人捂着被铁片削掉半个手掌的手腕,鲜血狂喷,他嘶喊着:“救命!救救我!我的手!”
“我的腿!啊!我的腿没了!”
几名举着大盾的刀斧手,自以为盾牌能挡住攻击,却被手榴弹连人带盾炸得粉碎,残肢断臂混杂着碎裂的盾牌木屑,如下雨般噼里啪啦地落得满地都是。
侥幸活着的吴军士兵肝胆俱裂,抱着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连兵器都拿不稳。裤裆早已湿了一片。
吴起被气浪震得吐了一口血,扶着墙垛勉强站稳,目眦欲裂。
“稳住!都给我稳住!!”
硝烟弥漫中。
吕梁身披盔甲骑在马上,拔出腰间战刀,大喊道:“盾牌兵,掩护爆破小队!上!”
“喝!喝!喝!”
两千名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结成龟甲阵,护送着十名身穿灰色工服、背着炸药包的城建司爆破手,向着城门方向快速推进。
城头上的吴起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透过烟雾看到城下逼近城门的龟甲阵,吼道:“快!快放箭!滚木礌石!那是冲着城门来的!决不能让他们靠近!”
幸存的吴军士兵慌乱地搬起滚木礌石往下砸。
“砰砰砰!”
巨石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有持盾士兵被砸得吐血倒地,但立刻就有士兵补上缺口,死死护住中间的爆破手。
弓箭手搭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根本无法阻挡分毫。
爆破小队冲到忻州城门下。
十名爆破手,将炸药包堆在城门门缝处。
“点火!”
“嗤——”
引线被点燃,火花四溅。
“撤!快撤!”
爆破手们大喊着,在盾牌兵的掩护下,迅速向撤离。
几息之后。
“轰!轰!轰!”
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忻州城门瞬间崩塌,化为木屑纷飞。
城墙上的吴军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烟尘尚未散去,夏侯玄骑在马上,手中唐刀向前一挥。
“陌刀队,全军出击,清场。”
“工程队跟进!谁敢挡路,统统一铲子拍死!”
“杀!!”
“杀,杀!”
马武身穿黑色重甲,手持一米八的陌刀,率先冲出。
三万陌刀队紧随其后,如出笼猛虎,冲向忻州城。
吴起举起长刀,嘶吼道:“快!快派人堵住缺口!决不能让他们进来!”
“报——!”
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喊道:“将军!八殿下……八殿下带着亲卫,从北门跑了!”
吴起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主帅先逃,这仗还怎么打?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千夫长何在!带五千精锐,给我堵住缺口!退后者斩!”
城门口,五千名精锐步兵手持长枪,怒吼着冲向涌入的陌刀队。
马武一马当先,冲入忻州城门甬道,几名长枪兵向前冲锋,长枪刺在马武的重甲上,只划出一道白痕。马武怒吼一声,陌刀横扫。
“噗——”
连人带枪,直接被拦腰斩断!
鲜血喷涌,残躯倒地。
溅了马武一身。他大步向前,再次挥刀。
紧随其后的陌刀手们,如同推土机一般,在狭窄的城门甬道内展开屠杀。陌刀起落间,断臂横飞,头颅滚落。鲜血瞬间染红了甬道。
仅仅一个照面,五千精锐就被陌刀队冲得七零八落。
“城破了!城破了!”
“挡不住啊!这就是群怪物!”
忻州守军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
就在陌刀队推进时,后方传来、更加疯狂的呐喊声。
雷豹穿着一身沾满灰尘的工服,手里挥舞着一把铁锹往前冲,大喊着:“弟兄们,给大当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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