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箐芸前脚进家门。
后脚王铁柱就冲了进来。
刘秀英吐槽:“晚饭还没好呢,火急火燎的。”
王铁柱白她一眼,重重一拍桌:
“惊天大发现!”
写作业的傅敏被他吓一跳,李红梅忙把小姑娘脑袋摁下去,
“错了,重写。”
简单四个字,比学校老师威严还大。
双胞胎也好奇的凑到门边,睁大眼睛看着王铁柱。
叶箐芸和刘秀英对视一眼,“什么大发现?”
王铁柱示意叶箐芸先给他倒杯水来。
一口喝干后,怦怦跳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节奏。
他招手示意几人靠近,手一抖,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展开后示意几人注意。
“这是我刚刚从石碑上照着原文抄下来的刻字,雷教授那帮人还在研究呢,但你们瞧,这不就是咱们那古体字吗?”
古体字是修真界独有的一种文字,各大宗门将它定为统一的交流文字。
叶箐芸几个仔细一看,还真是一模一样。
但因为字太小,屋内光线昏暗,叶箐芸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心里奇怪,总觉得这文字和他们有关联,催促:
“师父,这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你念来听听。”
王铁柱轻咳两声,环视一圈,除了带着傅向东去河里摸鱼的钱满仓不在,余下人都齐了。
算了,老三不重要,他必须马上把文字内容分享出来,要不然他就要憋死了。
结果王铁柱开口第一句,就把叶箐芸师姐妹三人惊了一大跳。
“这是你们大师姐留下的消息。”
叶箐芸三人面面相觑,心头咯噔一下,墓里来的大师姐的消息,那大师姐岂不是......
“但不是她的墓。”王铁柱突然又道。
这大喘气,气得刘秀英一把夺走那张碑文纸条,自己念起来。
拗口的古代文言文,翻译成白话的大意是说:
【我不是这个墓的墓主人,这座墓是我为盛王立的衣冠冢。】
【盛王是位神仙一样的传奇人物,文韬武略、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在世界危难之际降临,挽救万千黎明于水火之中。】
【盛王身负神通,可以呼风唤雨,拿出许多凡间没有的神器,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来历。】
【盛朝建立后,盛王出海求仙,之后不知所踪。】
【时间辗转过去四十年,我身患重病,命不久矣,恐再也等不到王归,特建此衣冠冢,记臣对王之惦念。】
最后署名是:李焱。
“李焱不就是那位南疆王吗?”
叶箐芸想起雷教授说过的话,看向师父。
王铁柱点头,“没错,这座墓,就是南疆王为盛王设立的衣冠冢。”
李红梅理性道:“这段话完全没有任何指向表明这位盛王就是大师姐。”
王铁柱示意刘秀英继续读最后那一行字。
刘秀英念:“王曾留书,若要为她设立衣冠冢,一定要在碑上刻古字,并留下这句话——”
什么话?
叶箐芸等人盼着,只等来刘秀英一句:“看不懂啊这。”
王铁柱鄙视的嘁了一声,把纸条抢回来。
“这是为师当年交给你们大师姐的符文,你们几人不通符箓之道,看不懂很正常。”
继续念:“告诉小师妹,不要飞升。”
这句话念完,几人齐刷刷朝叶箐芸看了过来。
叶箐芸也看向几人,师徒四人只能留下一声无奈叹息。
大师姐不知道,她特意留下的消息,在小师妹飞升之前,绝传不到她眼前。
不过从这封信看,大师姐也重生到了他们现在这个世界。
就是时间早了一千多年。
天完全黑了下来,叶箐芸点亮煤油灯,室内亮起火光,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钱满仓带着傅向东提着满当当的鱼篓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怎么了?”他看向唯一还正常的傅敏同学。
傅敏叼着笔头,摇摇脑袋,不造啊。
大人说话不让她听见,小小声的,她专心写作业呢。
写完,抬头一看,屋里的大人们就这样了。
灶孔里烧的柴都燃尽了一节,从灶孔里掉出来。
锅里煮着白米粥,是新打出来的第一批稻谷,自带一股稻米清香。
前天大队分粮,每人先分三十斤,剩下的要等交公粮后再算总账。
今年七岭村稻子收成不错,但会计和村支书都是一脸的愁容。
估计交完公粮后,不会剩下太多。
钱满仓赶紧放下鱼篓来到灶前,发现粥熟了,没糊,大松一口气。
刘秀英得意的勾起嘴角,她做菜从无失手,除非故意。
“妈妈,看,鱼摆摆。”
傅向东拉着妈妈的手,让她看鱼篓里的鱼。
小孩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叶箐芸配合着看过去。
嚯,两人真抓了不少,满满一篓子的河鱼。
低沉的气氛被这一打岔,重新恢复过来。
刘秀英拿起鱼篓出去收拾,一会儿就炖鱼汤喝!
叶箐芸把纸条递给钱满仓,帮他翻译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告知大师姐的消息。
钱满仓大吃一惊,村里这座大墓,居然是南疆王给大师姐立的衣冠冢。
这岂不是说,他大师姐重生到千年前的乱世中,机缘巧合下,一统天下,当了王?
再看看自己这几个,今年的工分粮恐怕都不够吃,日子混得真够惨的。
钱满仓看着手里这张纸条,一时间不知该羡慕还是该高兴。
孩子们察觉到大人们的反应,该干嘛干嘛。
因为她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大人时不时的疯疯癫癫,奇奇怪怪。
晚饭端上桌,酸菜粉条炖河鱼配白米粥。
四个孩子齐声:“哇!”
傅向东得意的指指自己,跟姐姐们说:“我抓哒,腻害不?”
臭屁的样子,惹得傅敏想逗他,故意说反话:
“也就一般般啦,换做我去,肯定比你抓得多。”
傅向东小脸一垮,生气的朝空气挥手:
“姐坏!打,不给你吃!”
傅敏拿起筷子立马夹了一条放自己碗里,得意的笑。
眼看儿子又要被逗哭,叶箐芸没空继续沉浸在复杂的心情里。
赶紧给小家伙夹一条最大的,夸道:“你抓的,你是大功臣,给你一条最大的。”
小屁孩就是好哄,立马觉得平衡了,咯咯笑起来。
但其实他那条鱼并不是最大的。
最大的叶箐芸默默捞到了自己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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