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复一日地过,禁欲期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拉锯中,终于逼近尾声。
期待自然是有的,身体深处被压抑许久的渴望在无声叫嚣,记忆里那些极致的亲密与欢愉也时不时地撩拨心弦。
可......发怵也是真的。
宫尚角是什么人?
执行力、耐力、体力都堪称top。
一旦“开荤”,那被压抑了几个月的欲念会如何汹涌而至,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
而且,他那蝌蝌活跃值......爆缸啊!
咱新时代知识青年,讲究不打无准备之仗。
认真搞事业的同时,生活质量也得同步优化不是?
反正,她已有准备。
杜母塞给她的“爱心大礼包”里,有一张杜氏祖传的避孕药方,以及一盒成品避子丹——
用她留在谷中的设备萃取制备的,一枚顶一月,且无害。
这大概是杜母作为这个时代的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隐秘也最深切的保护了。
毕竟,男用避孕之法......在这个时代恐怕是举步维艰、难以落实。
剩下的,就是......同宫尚角达成共识。
这,还真是一片未经开垦的“雷区”。
他们之间,似乎从未就生育计划进行过任何交流。
他显然是喜欢孩子,渴望家庭的。
从他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从他对“家”的眷恋,都能看出来。
他应是默认,子嗣绵延是夫妻责任,也是角宫传承所需。
可独孤依人想要的,是计划,是主动选择,而不是被生理本能和时代惯性推着走。
第一次,她清晰地预感到,一场或许微小、却触及根本观念的家庭冲突,可能就要来了。
这无关爱与不爱,而是两种不同时代、成长背景、不同思维方式的人,在面对生育这个私人议题时,必然的碰撞。
论完全说服一个重视子嗣的传统男人?
呵......还挺有挑战性的!
更深层的是,她需要确认,他是否尊重她对自己身体的绝对主权。
夜,又一次降临。
两人依旧并肩躺在帐内,暑热未退,但那份身体间无形的张力,因为期限将近,似乎变得更加敏感而一触即发。
宫尚角的手,很自然地又寻过来,握住了她的。
不再是之前那种紧绷的克制,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热度与力道,拇指在她虎口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独孤依人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比往日更强烈的侵略性气息。
他在等待,在倒数。
她心跳得很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侧过身,面向他。
帐内昏暗,但她能看清他深邃的轮廓,和那双在暗夜里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也在注视着她,目光沉沉,带着询问。
帐内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尚角,我有个家庭议题想与你讨论下?此事若是没个结论,我可要吃不下、睡不着了!”独孤依人一口气都没倒。
宫尚角的动作顿住,摩挲她虎口的拇指也停了下来。
黑暗中,他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牢牢锁着她,像是在评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背后,所有的意味。
“家庭议题?”他低声重复,声音听不出情绪,唯有那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半分。
“何事需得我家生生纠结至此,为夫倒是好奇了。”
独孤依人咽了口唾沫,端正了心态。
“嗯......就是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我想......自私些,过几年再给小哥和妹宝添弟弟妹妹。”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大手,收得更紧了。
不是愤怒的紧握,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宫尚角没有说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窗外隐约的虫鸣。他似乎在思考,又或许只是在等待她给出理由。
独孤依人心一横,继续道:
“避子丹我已备妥。夫妇同心,一体相连,我亦尊重你的意见!”
宫尚角依旧沉默着,但那份沉默带来的压力,却比言语更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上扬:
“过几年......是几年啊?”
独孤依人一愣,没想到他先问的是这个。
她眨了眨眼,试探着说:“至少......两三年?”
“哦......”宫尚角拖长了语调,黑暗中,他身体的紧绷感似乎奇异地松弛了一些,连带着那压迫感也消散了不少。
他的指尖又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两三年......倒也并非不可商议。”他慢条斯理地说,话语里透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甚至......藏着一丝笑意?
“毕竟,我角宫仍需开枝散叶,方为正途。夫人既知此事重大,肯与为夫商议,为夫......甚慰。”
独孤依人:“……”
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重点不是观念碰撞么?就这?
而且,怎么感觉他好像......早就等着她似的?
她忍不住微微侧身,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那唇角,极其刻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哪里有半分好奇?
分明是了然于胸的......戏谑与纵容!
独孤依人瞬间品出了些不一般的意味。
好啊!这家伙!
一股被看穿的羞恼涌上心头。
她对着那双藏着笑意的深邃眼眸,忍不住便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用实心拳敲击那人的胸口。
“宫尚角!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你故意的!等着我来自投罗网!”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气恼和撒娇的意味。
宫尚角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沉沉的,带着胸腔的震动,敲在她耳膜上,也敲在她心上。
他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行凶”的手,一个翻身,牢牢地将他的小夫人压在了身下。
光线被他的身影完全遮挡,帐内更暗了,只剩下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知道什么?”他低垂眼眸,鼻息轻轻萦绕,鼻尖似有若无地贴近。
“知道我的夫人,聪慧又谨慎,事事都想在前头?”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带着滚烫的温度。
“知道你爱孩子,也爱惜自己?” 他继续低语,吻落在她的耳垂。
“还是知道......” 他的吻终于攫住了她的唇,温柔却强势地侵入,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辩驳和羞恼尽数吞没。
唇齿交缠间,他含混而清晰地烙下一句:
“你,是我的。”
一个深长到令人眩晕的吻后,他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在如此亲密的距离里,他凝视着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眸,一字一句,给出了她答案:
“旁的,都依你。”
不是敷衍,不是让步,而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纵容与认同。
他或许不完全理解她关于计划和自主的所有现代观念,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并将这意愿,纳入自己守护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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