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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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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坑蒙拐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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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五月初一卯时,赫图阿拉贝勒府关外的晨雾浓重而湿冷,像一条条无声的蛇,钻进贝勒府低矮的毡帐缝隙。帐内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气味——煮沸的劣质烈酒与烧过的草木灰烬。范文程跪在冰冷的毡毯上,双手捧着一个粗粝的黑陶药罐,罐口热气蒸腾,熏得他鼻尖发红。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一块浸透了药液的麻布,靠近榻上的人。

皇太极斜倚在榻上,赤着上身,右额那道狰狞的伤口痂壳已被范文程用银刀细细挑开,露出底下粉红新生的皮肉,边缘还带着一丝暗红的炎症。麻布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即使以皇太极的隐忍,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锁,下颌线绷紧如铁。

“贝勒爷,忍着些。”范文程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汉人谋士特有的审慎与恭顺,“此法虽粗陋,乃是从昨日俘获的那个明军老伙夫口中逼问出来的。他说军中无药时,便以此法清洗刀箭伤,虽痛,却比萨满的草药更能防溃烂流脓。”他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伤口周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昨日清点那批俘虏行囊,搜出些干粮,其中半袋番薯干,弟兄们嚼了,都说格外顶饿耐饥。此物……听闻在明国辽南,遍地皆是,且两月便可收成!”

皇太极闭着眼,任由那灼痛感刺激着神经,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嗯”。范文程见状,继续低声道:“明廷视此鲜薯种如命根子,出关盘查,纵是熟薯亦要剥皮验看,严防私带种籽。然……”他停下手,从袖中摸出一张揉得发皱的草纸,上面是用炭笔歪歪扭扭画出的番薯形状,“辽地汉民,困苦至极。朝廷严令之下,焉知无人私藏?他们缺粮,更缺活命的银钱。奴才以为,或可遣心腹,假扮关内豪商,许以重利,诱其将私藏的薯种卖出。待种籽到手……”

皇太极猛地睁开眼,那目光如冰锥,刺破帐内昏暗的光线,直射在范文程脸上:“至于银子?”他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草原狼王般的残忍,“拿到种籽再说。这些辽民,本就是父汗铁蹄下的羔羊,骗了,又如何?能为我大金所用,是他们的造化。”

他的指尖在硬实的桦木榻沿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与帐外正白旗精锐甲士换岗时铁甲铿锵的脚步声隐隐呼应。半晌,他眼中那丝狠厉沉淀下来,化为冰冷的决断:“依你所言。着正白旗固山额真,挑几个伶俐可靠、通晓汉话的包衣奴才去办。告诉他们,只许成功,不许败露!手脚务必干净,若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他冷哼一声,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嗻!”范文程深深叩首,将那张画着番薯的草纸仔细收回袖中,仿佛握着撬动明国根基的钥匙。

辰时辽东集奉堡边墙边墙像一条饱经风霜的灰色巨蟒,蜿蜒匍匐在辽东初春萧索的大地上。墙根下,一棵虬枝盘结的老榆树投下稀疏的阴影。张老五佝偻着身子,缩在这点可怜的阴凉里,粗糙皲裂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二十枚冰冷的铜钱。这是他起早贪黑,用家里仅存的半袋救命小米,从镇上黑心粮商那里换来的“本钱”。树后,一个穿着半旧关外皮袄、头戴翻毛毡帽的汉子探出半张脸,贼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空旷的四野。见确实无人,他才蹑手蹑脚地凑近,压着嗓子,带着浓重的山西口音:

“张老哥,货……带来了没?”

张老五的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左右飞快地再扫一眼,他才哆嗦着手,从怀里最贴身的地方,掏出一个用油布裹了好几层的小包。一层层揭开,里面赫然是三块沾着新鲜湿润泥土的、拇指大小的紫红色块茎——正是朝廷严令禁绝私藏交易的鲜番薯种!这是他趁着夜色,像做贼一样从自家刚冒出绿芽的番薯地里偷偷刨出来的。那个“关内来的大商人”说了,只要东西好,验过是真种,当场就给一两白花花的银子!一两银子啊!够他全家老小勒紧裤腰带熬过这个青黄不接的夏天了!

那汉子接过油布包,粗糙的手指用力捏了捏那几块还带着地气凉意的薯块,脸上原本堆着的假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夸张的鄙夷和恼怒。“就这?”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耳的讥讽,“张老五!你拿这破玩意儿糊弄谁呢?跟地里随便刨的烂番薯有啥两样?也敢开口要一两银子?!”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脚踢翻张老五,掏光了他的腰包。

“看你是个老实巴交的庄户人,”汉子啐了一口浓痰,黄板牙在阳光下闪着令人作呕的光,“爷发发善心,赏你十文钱,赶紧滚蛋!再敢拿这破烂玩意儿来蒙人,信不信爷立刻报官,告你个私贩违禁军资、资敌通奴的死罪?!”

张老五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地看看汉子手中晃荡的、少得可怜的十枚铜钱。巨大的欺骗感和灭顶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赖以活命的小米没了,换来的二十文钱眼看也要飞走,全家人的活路……断了!

“你!你骗人!说好的一两银子!你还我薯种!还我小米!”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张老五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嘶吼着扑上去,死死拽住那汉子正要缩回去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骗你又怎样?”汉子脸上凶相毕露,猛地一甩胳膊,巨大的力量将张老五像破麻袋一样甩开,踉跄着跌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实话告诉你,这玩意儿在辽东,漫山遍野都是!也就你们这些蠢笨如猪的汉民,才拿它当个宝!”他轻蔑地丢下那十枚铜钱,铜钱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张老五身边,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汉子再不看地上失魂落魄的老农一眼,转身敏捷地钻进边墙一处早已踩塌的隐蔽豁口,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墙外的荒草丛中。

张老五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浑浊的老泪无声地滚落,混合着脸上的泥土。他颤抖着想去捡拾那几枚沾满泥污的铜钱,手伸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垂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像一头濒死的、被猎人夺走了幼崽的老狼。

巳时辽东巡抚广宁衙门正堂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辽东巡抚袁应泰脸色铁青,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面前宽大的紫檀木公案上,一封墨迹淋漓的密信被一只戴着铁护腕的大手重重拍下,信纸边缘因巨大的力道而簌簌抖动。

拍信的人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驻辽东千户刘忠。他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堂上诸官,最后定格在巡抚脸上,声音带着北镇抚司特有的冷硬与肃杀:“抚台大人!查实了!连日来在边墙下活动,诱骗辽民私售鲜薯种的‘游商’,皆是建奴正白旗遣出的细作!假扮行商,专挑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之辽民下手!已查实被骗七处,共掠走鲜薯种十五块!手段如出一辙——空口许诺重金,验货后翻脸毁约,或强夺,或仅施舍几文铜钱便将人驱赶,辽民血本无归!”

“糊涂!愚蠢!!”袁应泰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起来,墨汁溅洒在摊开的告示上。他抓起那支饱蘸朱砂的判官笔,在告示上“凡私藏、交易鲜番薯种者,严惩不贷!”一行字旁,用尽力气重重地圈了一个血红的圆圈,力透纸背!“朝廷三令五申,三令五申啊!此物乃固边安民、制奴之命脉!竟敢为蝇头小利,罔顾禁令,私相授受,将国之重器拱手资敌!其心可诛!其行可灭!”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都变了调。

“刘千户!”袁应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即刻传本抚钧令:凡参与私藏、私售番薯种之辽民,不论男女老幼,一经查实,杖二十!罚苦役三月!家产充公,以儆效尤!着令沈阳卫、辽阳卫,即刻抽调精兵三百,沿边墙日夜巡查!凡遇形迹可疑、似在交易薯种者,”他眼中寒光一闪,朱笔在“严惩”二字上狠狠一顿,“无需盘问,格杀勿论!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走一粒种籽出关!”

“卑职遵命!”刘忠抱拳领命,动作干净利落。“回禀抚台,那几个被骗得倾家荡产、还被细作羞辱殴打的辽民,卑职已命人拿下,此刻正捆缚于衙门外木桩之上示众,以警醒愚民!”他顿了顿,补充道,“细作狡诈,遁入山林后踪迹难寻。卑职带人循着他们可能逃窜的方向追出三里,虽未擒获贼人,却在一处隐秘树洞中,搜获其仓促藏匿的三块鲜薯种!”他脸上露出一丝快意,“卑职已命人当场没收,绝了后患!同时,八百里加急与飞鸽传书已同时发出,严令山海关、宁远、锦州、广宁等各处关隘、卫所,增派双倍人手,盘查力度再加三成!务求铁壁合围,绝不让一颗鲜薯种、一块能发芽的薯皮,流出关外,资敌养寇!”

袁应泰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看着刘忠:“做得好!北镇抚司此番迅捷,当记一功!守住这‘天启仙根’,便是守住辽东的命脉,守住大明的国运!”

申时,登州卫外海强劲的海风带着咸腥与初春的寒意,猛烈地拍打着快船的船舷,卷起朵朵白沫。这艘隶属于登州水师的快船,甲板上整齐地码放着数十个密封严实的樟木箱。几名身着褐色劲装、腰挎短刀的锦衣卫校尉,正神情肃穆地逐箱查验。

为首的小旗官撬开一个木箱的封条,掀开防潮的油布。箱内是一个个用干燥麻布紧密包裹的、拳头大小的物体。他拿起一个,动作熟练地用腰间锋利的小刀,在紫红色的外皮上轻轻划开一道小口,剥开一小片薯皮。内里饱满欲滴的蜜色薯肉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清甜的气息。

“嗯,种源完好,正是‘郑氏吕宋’良种。”小旗官满意地点点头,对旁边负责记录的文书道,“封好,标记清楚:此箱发往金州卫。抵岸后,由毛文龙将军亲派标营精兵护送,直抵辽阳,交予左光斗左佥都御史大人亲自验收入库!途中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旁边一个年轻的校尉看着远处海天一色、波涛起伏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忧色,低声问道:“旗总,辽东那边细作猖獗,咱们这船……要不要向水师申请,加派两艘战船护卫?”

那小旗官闻言,嗤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刀柄,眼中满是冷冽与不屑:“哼!建奴狗急跳墙,只能用这等下三滥的骗术来偷,恰恰说明他们急了!怕了!他们越急,越证明咱们这‘仙根’戳中了他们的死穴!只要咱们把住陆路关隘,盯紧那些眼皮子浅的愚民,水路上,”他踢了踢脚下沉重的木箱,发出沉闷的响声,“凭咱们锦衣卫的旗号和这快船的速度,那些只能在陆上逞凶的建奴,连块薯皮都休想摸到!这些箱子里的,就是咱们大明钉死建奴命门的钉子!是咱们辽东将士和辽民未来的底气!”他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铿锵有力。

酉时,紫禁城翊坤宫内殿,鎏金铜兽炉中吐出袅袅的苏合香。任贵妃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贵妃榻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划过腕间那只温润通透的羊脂白玉镯。贴身大宫女檀香刚刚小心翼翼地禀报完:娘娘这个月的月信,已经迟了三日。宫里嗅觉最灵敏的太监宫女们,私下里已经开始悄悄议论,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恭维,猜测着翊坤宫是否又将迎来天大的喜讯。

任贵妃望着梳妆台上那面磨得锃亮的西洋玻璃镜。镜中的女子容颜依旧姣好,眉眼间却难掩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唇色也略显苍白。她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却并未泛起多少期待的涟漪,反而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宫里的“喜讯”,往往伴随着更深的风浪。更何况……这或许只是近来忧思劳神、或是寻常的月事失调罢了。陛下近来心思全在辽东新政与那“仙粮”之上,来后宫的次数也稀疏了。

正自怔忡间,殿外传来小太监细声的通传:“启禀娘娘,万岁爷的銮驾……往坤宁宫方向去了。”

任贵妃指尖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收回手,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落寞又强自释然的浅笑:“知道了。本宫有些乏了,檀香,去小厨房吩咐一声,熬碗安神静气的莲子羹来。”她声音轻柔,听不出太多波澜。

“是,娘娘。”檀香垂首应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墙角那座精巧的鎏金铜壶滴漏,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嘀嗒、嘀嗒”声。那声音在空旷华丽的宫殿里回响,像在细数着宫墙内被规矩和算计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光阴,也数着妃嫔们心头那点难以言说的期盼与寂寥。

亥时,坤宁宫东暖阁内,烛火通明,将窗纸上皇后张嫣沉静端坐的身影勾勒得清晰而柔和。她并未盛装,只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常服,发髻间简单地簪了一支素银簪子,比平日的凤冠霞帔更显温婉清丽。此刻,她正就着明亮的烛光,安静地翻阅着一卷《女诫》,书页翻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朱由校的身影出现在暖阁门口,他已换下厚重的朝服,穿着一身舒适的玄色暗龙纹常服,眉宇间带着一丝处理完政务后的淡淡疲惫。

“陛下。”张嫣闻声抬首,放下书卷,起身盈盈一礼,声音平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朱由校自然地走近,握住她欲要收回的手,触手处一片微凉。“夜里风凉,怎么不多添件衣裳?”他语气带着惯常的关切,目光扫过她略显单薄的肩头,随即示意侍立一旁的宫女,“去,把炭盆拨旺些。”

宫女连忙应声,用铜箸轻轻拨动银丝炭,橘红的火光跳跃,暖意渐渐弥漫开来。

“方才从翊坤宫过来,”朱由校拉着张嫣在暖榻上坐下,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一件寻常事,“任氏说月信迟了几日,有些心慌。朕让太医去瞧了,说是体寒气虚,脉象尚不显,需得安心静养,暂停侍奉半月,再观后效。”

张嫣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神色。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依旧温婉平静:“既如此,那更要好好调理才是。回头臣妾让御膳房每日送些温补的药膳过去。”

朱由校沉默了片刻。暖阁内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他忽然开口,话题转向了后宫事务的安排:“皇后,朕思忖着,后宫的轮值,也该略作调整了。近来诸事繁杂,让大家也都松泛些。”他朝侍立在角落的王安伸出手。王安立刻躬身上前,将一份誊抄得工工整整的《后宫侍寝轮值表》恭敬地呈上。

朱由校接过表格,提笔蘸墨,目光在纸面上逡巡。朱笔在“周二·任贵妃”那一栏轻轻一点,划去,在旁边空白处写下“李成妃”;接着,又在“周五·周妃”那一栏划去,改成了“范慧妃”。笔锋稳健,改动利落。“你看,如此安排可还妥当?”他放下笔,将改过的表格递向张嫣。

张嫣抬起眼,目光落在墨迹未干的改动上,随即缓缓上移,望进朱由校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对某个妃子的特别偏爱,只有一种属于帝王的、冷静的权衡与对后宫稳定的考量,甚至……带着一丝对她这个皇后的体谅——将可能“有喜”的周妃暂时移出轮值,减少其可能的压力,也避免其他妃嫔心生怨怼。

她轻轻颔首,唇角弯起一个极淡却真挚的弧度:“陛下思虑周全,安排甚为妥当。臣妾明日便晓谕六宫。”

朱由校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窗外。紫禁城的夜色,沉甸甸地笼罩着金瓦红墙。辽东细作贪婪的觊觎、边墙下辽民绝望的哭声、朝堂上无形的角力、还有后宫这看似平静水面下随时可能泛起的涟漪……都像这无边夜色里无形的风,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帝国的心脏之上。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张嫣温婉沉静的侧脸上,忽然道:“等秋收了。让辽西那边,拣选最大最饱满的‘天启仙根’,快马送入京来。给坤宁宫……也摆上几盆。”

张嫣被他握着的手,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似有微光闪动,随即化开成一抹如春风拂过冰面般温和动人的笑意,轻轻应道:“好。”

烛台上的火焰微微跳跃了一下,将帝后二人的身影投映在暖阁的墙壁上,交叠成一个安静而紧密的轮廓。五月初一的夜,深邃而漫长。紫禁城这架庞大而精密的帝国机器,其内部的无数齿轮,已随着一份新的轮值表,悄然无声地转向了下一个时辰。而辽东的风,后宫的云,都在这无声的转动中,酝酿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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