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3月的柏林,硝烟与尘埃遮蔽了天空,曾经不可一世的第三帝国在苏军的钢铁洪流与盟军的狂轰滥炸下,已沦为一片燃烧的废墟。
而在遥远的东方,延安的窑洞里,李永胜和他的战友们却从纷飞的情报中,敏锐地洞察到一个决定中国命运的历史拐点已然来临。
“同志们,”在一次中央会议上,李永胜用他那标志性的湖南口音,沉稳地分析着:
“柏林的陷落,意味着纳粹德国的灭亡已成定局。
那么,下一个会是谁?
日本帝国主义!
红军已经陈兵远东,罗斯福和丘吉尔在雅尔塔把我们的命运和苏联的‘利益’绑在了一起。
日本的败局,已定。
但是,如何败,何时败,败之后谁来接收,这才是我们当前面临的最紧迫、最复杂的问题。”
冠盛同志接话道,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华北和东北:
“是的,主席。
现在的局势非常微妙。
日本还没有正式投降,天皇的‘圣断’犹抱琵琶半遮面。
但关东军主力已被调往太平洋,中国派遣军也收缩至大中城市和交通干线,已是强弩之末。
而我们,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已经收复了华北、东北除平津、哈尔滨等少数大城市以外的绝大部分国土!
我们的根据地,像楔子一样,牢牢钉入了敌占区的心脏。”
建德同志补充道,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地图上的铁路线和城市群:
“那位的真实目的,是调动他的嫡系精锐,假借受降的名义,实则是通过我们控制的敌后广大乡村,抢占我们包围下的这些孤零零的大城市,然后封锁我们,把我们困死!
他现在要求我们‘原地驻防待命’,自己却忙着从西南大后方调兵遣将,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手握广袤的国土和人口,却被国民党的几十万大军堵在了各大城市之外。
这是一场围绕‘城市与乡村’的决战!”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李永胜身上。
在日军败而未降、大片国土已为我所收复的这段“黎明前的黑暗”里,如何将抗战的胜利果实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如何将军事优势转化为政治胜势,如何在战后新格局中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考验着中国共产党的智慧与勇气。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坚实的物质基础——那些在秦云帮助创建黑石崖兵工厂后,历经六年风雨,已在黄土高原和太行山中、沂蒙山区、山东半岛及东北山林中巍然屹立起来的军工体系。
1945年3月的重庆,国民政府办公楼内的气氛比重庆的雾都还要阴沉。
的书房里,巨大的东亚地图前,他正在上演一出“受降”大戏。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幅地图上,代表中共控制区的红色区域,已经像一片汪洋大海,将代表国民党控制区和日军占领区的蓝色、黄色区域分割包围。
“诸位,总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欧战已近尾声,对日决战,指日可待,优势在我!
为确保战后中国秩序的稳定,我决定,成立‘中国陆军总司令部’,统一负责中国境内的日军受降事宜。
命令各战区司令长官,即刻拟定受降计划,准备接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尤其在陈诚、胡宗南脸上多停留了一秒。
“记住,我们的原则是:以德报怨,宽大为怀。
对于放下武器的日军,只要他们诚心悔过,我们要妥善安置,化敌为友。
但对于阻碍我军受降、占据县城村镇的‘奸匪’,也就是共产党,必须采取‘军事清剿’与‘政治争取’相结合的方针,决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接收的胜利果实!”
所谓“军事清剿”,在胡宗南看来,就是打破僵局的唯一手段。
他在会后立刻向总裁进言:
“日军已成惊弓之鸟,其主力龟缩于平津等几个大据点,已无力控制广大乡村。
而这些乡村,全在‘共匪’之手!
他们以乡村包围城市,此乃心腹大患!
此时我军集中优势兵力,以‘受降’为名,沿铁路线突进,一举拔除‘共匪’包围圈上的钉子,与城内日军会师,既能完成受降,又能将‘共匪’逼入贫瘠的陕北一隅,予以聚歼!
卑职愿亲率大军,为党国扫清障碍!”
总裁沉吟不语。
他知道西安周遍的二十万大军是自己已经不多的精锐,但劳山之战的惨败记忆犹新,那支神秘的“红旗-9型”半自动步枪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更重要的是,他收到了来自华盛顿的警告:
美国希望中国保持统一,避免大规模内战。
他担心,一旦进攻陕北,会引发苏联和国内舆论的强烈反弹。
“容后再议吧。”
总裁挥了挥手。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华北和东北。
命令傅作义、阎锡山、孙连仲各部,迅速向平津、石家庄等要点靠拢。
命令杜聿明,加速向东北挺进,务必抢在苏联人之前,控制东北各大城市和铁路干线!
我们的战略是‘抢占要点,割裂共匪’!”
然而,总裁的“受降”大计,从一开始就遭到了日军的阳奉阴违。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根本博中将,早已通过秘密渠道与美国驻华大使馆和延安建立了某种程度的默契。
他的目标很明确:
拖延时间,制造混乱,让国共双方互相消耗,从而保全日本在华北的经济利益和潜在影响力,并为国民党“清剿”共产党制造借口。
3月15日的劳山战役,表面上是国民党军“剿匪”失利,实则是根本博故意“泄露”情报,诱导胡宗南孤军深入,落入八路军预设的伏击圈。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那位总裁:
你的对手,不是占据几个县城的“土八路”,而是已经控制了整片乡村、拥有现代化装备的强大力量。
同时,他也通过秘密渠道向延安传递信息:
太原、石家庄的兵工厂地下设施图,可以作为“合作”的诚意。
延安的反应迅速而果断。
中央军委在分析了国内外形势后,制定了“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的策略。
一方面,公开发表声明,强烈谴责国民党军队进攻解放区、抢夺抗战胜利果实的行径;
另一方面,命令各根据地武装,依托广阔的乡村和已经建立的政权,广泛开展“反蚕食、反清剿”斗争,坚决粉碎国民党的进攻企图,同时向日伪军发动更猛烈的攻势,压缩其在城市中的生存空间。
秦云通过“海权号”上的加密电台,向延安传递了来自东京的绝密情报:
日本天皇已密令首相铃木贯太郎,寻求体面结束战争的可能,预计在6月至8月间做出“圣断”。
这意味着,留给国共双方争夺的时间窗口,只剩下不到半年。
“主席,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这几个月内,完成两件大事。”
刘鼎在军工局的紧急会议上摊开地图。
“第一,巩固我们的‘农村包围城市’格局,将我们的军工体系置于更安全、更广阔的战略纵深内,并用我们的力量,去‘解放’那些被我们包围的城市。
第二,完成‘红旗’系列和“解放”系列武器的全面列装和战术演练,让每一个战士都熟悉如何用新武器,在运动战中歼灭国民党的美式装备,把我们的‘铁拳’练得更硬!”
一场围绕着“受降权”的无声战争,在日军败而未降、广大乡村已为我所控制的特殊背景下全面打响。
在晋察冀边区,八路军冀晋纵队并没有在强攻平山县,而是发动政治攻势,策反了县城内的伪军警备队。
在八路军的军事压力和政治感召下,伪军大队长宣布起义,打开了城门。
八路军兵不血刃地接收了平山县城和一座小型修械所,顺便拿下了井陉矿区,实现了对石家庄的包围。
这是“农村包围城市”战略的经典应用——我们用控制乡村的力量,和平地“解放”了城市。
在山东,胶东造船所的工人们,驾驶着修复的巡逻艇,配合主力部队,从日军和伪军手中夺回了烟台港。
由于八路军早已控制了周边所有乡村,切断了烟台与外界的联系,城内的守军成了瓮中之鳖,只得乖乖投降。
码头上,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成了八路军最好的“战利品”。
而在安塞茶坊岭的军工实验室里,“红旗”武器的研发进入了冲刺阶段。
金致亥的团队成功解决了“红旗-2型”冲锋枪的连发射击稳定性问题;
朴红枫的团队则完成了“红旗-4型”反坦克火箭筒的最终设计。
这些新式武器,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成为敲碎国民党“囚笼”的铁锤。
如果说华北是国共摩擦的前沿,那么东北就是决定中国未来命运的“心脏”。
这里拥有亚洲最雄厚的工业基础,但此时,除了长春、哈尔滨等几个孤零零的大城市还在日军手中,整个东北的黑土地,已经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被中共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和进入东北的解放军部队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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