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走得相当……别致。
“所以，”赵日天一边走一边掰着手指头数，“咱们这一趟干掉了：一堆触手怪、一群毒蘑菇、一窝诅咒苍蝇、一个布偶娃娃，最后还净化了一个三百岁的老巫婆？”
“是解救了。”林小鱼纠正道，怀里抱着那个已经变得安安静静的布偶，“阿兰姐姐不是坏人，她只是被诅咒控制了。”
“行行行，解救了。”赵日天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个小镜子，对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照来照去，“可为啥我总觉得我亏了？你们要么得新能力，要么拿新装备，就我挨了十九个巴掌！”
王铁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这不是给你风属性亲和了嘛，以后吹牛……啊不，是使用精神力的时候，说不定能带出龙卷风呢。”
“真的？”赵日天眼睛一亮，当即按下耳机，“我吹个牛，马上就有阵风把我脸上的巴掌印吹消——”
话音未落，一股微风真的拂过他的脸颊。
很轻柔，很舒服。
然后……把他脸上的巴掌印吹得更清晰了。
因为风里夹带了沼泽的湿气，在他脸上凝成了小水珠，让红肿的皮肤显得更加油光发亮。
“噗——”李狗蛋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日天气得跳脚：“这什么破风属性！我要退货！”
叶良辰推了推眼镜——他现在戴的是备用眼镜，镜片有裂痕，看东西得歪着头：“风属性亲和提升的是你对气流的感知和操控能力，不是许愿机。你刚才的指令太模糊，系统默认执行了‘产生一阵风’这个基础指令。”
“那我该怎么用？”赵日天虚心求教。
“比如，”叶良辰想了想，“你可以尝试将精神力附着在风上，让吹牛的效果传递得更远，或者……让风帮你探查障碍物后面的情况。”
赵日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按下耳机：“我吹个牛，前面那棵树后面藏着——”
“别！”李狗蛋和王铁柱同时扑过去捂他的嘴。
但晚了。
“——藏着只正在拉屎的松鼠！”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飘飘悠悠地飞到三十米外一棵枯树后面。几秒后，树后面传来“吱吱”的尖叫声，一只灰扑扑的松鼠提着裤子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边跑边回头看，仿佛在纳闷自己的隐私怎么突然暴露了。
众人：“……”
赵日天挣脱捂嘴的手，得意洋洋：“看见没？侦查技能！以后我就是人形雷达！”
“你他妈用这么宝贵的能力去看松鼠拉屎？！”王铁柱恨不得给他一拳。
李狗蛋扶额：“算了算了，至少证明有效……就是应用方向有点跑偏。”
一行人继续往回走。净化后的沼泽完全变了样，虽然还是那片湿地，但毒雾散尽，水变得清澈，甚至能看到小鱼在水里游。那些扭曲的枯树并没有消失，但枝头长出了新芽，有种枯木逢春的感觉。
林小鱼边走边轻声哼着歌，调子很怪，像是某种古老的童谣。她怀里的布偶随着歌声微微发光，像是在应和。
“小鱼，你唱的是什么？”李狗蛋问。
“阿兰姐姐教的。”林小鱼说，“她说这是沼泽原住民祭祀水神的歌，已经失传三百年了。我答应她，要把这首歌带出去，传下去。”
“水神？”叶良辰来了兴趣，“六层秘境有本土神明信仰的记录？这可能是重要的人类学资料……”
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录音设备——居然还能用——开始录制林小鱼的歌声。
赵日天凑过来：“你说咱们净化了秘境，算不算做了件大好事？会不会有功德啥的？”
“功德不知道，贡献点肯定不少。”王铁柱看着系统提示里那一长串数字，笑得合不拢嘴，“五千万加三千万，八千万贡献点！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还没算秘境宝箱和指定穿越机会。”李狗蛋补充，“这次真的赚大了。”
正说着，前方出现了来时的入口——那面悬浮在半空、缓缓旋转的空间漩涡。和进来时不同，漩涡的颜色从暗紫色变成了柔和的淡蓝色，旋转速度也慢了很多，看起来稳定了不少。
“看来净化核心真的会影响入口状态。”叶良辰记录着数据，“能量读数下降了74%，空间稳定性提升至‘安全’等级。理论上，这个入口以后可以作为稳定的资源采集点使用了。”
“资源采集？”赵日天眼睛又亮了，“那是不是说，这片沼泽里的鱼啊草啊什么的，都能拿出去卖钱？”
“理论上是的。”叶良辰点头，“但需要基地派人来评估和管理。不过作为发现者和净化者，我们应该能拿到开采权的分成。”
“发财了发财了！”赵日天手舞足蹈，“我要买豪宅！买跑车！买——”
“买你个锤子。”王铁柱打断他，“末世里要跑车有屁用，还不如多换点强化药剂。”
“土鳖！跑车是用来把妹的！”
“把妹？你现在这脸肿得像猪头，把鬼都费劲！”
两人又开始斗嘴。
李狗蛋摇摇头，率先走向空间漩涡：“走吧，回去了。估计基地那边已经等急了。”
穿越空间漩涡的感觉和进来时完全不同。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扭曲感和压迫感，反而像是穿过一道清凉的水幕，浑身舒坦。
眼前一亮，五人回到了现实世界。
还是那片体育场废墟，但气氛……不太对劲。
体育场外围满了人。
不是几百人，是几千人。黑压压的一片，把整个体育场围得水泄不通。有穿军装的士兵，有穿各种奇装异服的系统宿主，还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末世居然还有记者这个职业，也是神奇。
当五人从空间漩涡里走出来时，全场瞬间安静。
然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六层秘境攻略成功！人类万岁！”
“看！他们还活着！五个人都活着！”
闪光灯咔咔地闪，晃得人睁不开眼。赵日天立刻挺胸抬头，摆出最帅的姿势，还挥手致意，仿佛领导视察。
王铁柱被这场面吓到了，下意识往李狗蛋身后缩了缩：“这、这什么情况？”
叶良辰推了推破眼镜：“应该是基地监测到秘境能量波动剧变，判断我们可能成功了，所以组织了欢迎仪式。但没想到……规模这么大。”
李狗蛋也懵了。他知道攻略六层秘境是大事，但没想到会搞得跟英雄凯旋似的。
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过来，肩章上的星星显示他是将军级别的人物。他身后跟着几个李狗蛋见过的人——基地的管理者，那几个S级宿主。
“欢迎回来！”将军的声音洪亮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豪爽，“我是东部战区总司令，陈建国。我代表全人类，感谢你们为文明存续做出的卓越贡献！”
说着，他“啪”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他身后的士兵齐刷刷敬礼。
宿主们也纷纷用各自的方式致敬——有鞠躬的，有抱拳的，还有个大哥直接跪下了，被旁边人赶紧拉起来。
李狗蛋哪见过这场面，手足无措地也想敬礼，但手举到一半发现姿势不对，又尴尬地放下。
还是赵日天机灵，上前一步，握住将军的手用力摇晃：“首长好！首长辛苦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人类！为了地球！”
那表情，那语气，仿佛他才是队长。
将军被晃得有点懵，但还是笑着说：“好！好！年轻人有朝气！你们的事迹已经传遍全球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咱们东方出了个‘奇葩战队’，五个人就干翻了六层秘境！”
“全球直播？”李狗蛋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对！”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文职人员激动地说，“从你们进去开始，全球各大基地就在同步观看能量监测数据。当诅咒沼泽的能量读数断崖式下跌时，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成功了！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完全净化六层秘境，而不是简单的摧毁！”
他调出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世界地图，几十个光点在闪烁：“看，北美联盟、欧罗巴议会、南美共同体、非洲联盟……所有大型人类聚集地都发来贺电！你们现在是真的全球闻名了！”
王铁柱挠挠头：“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一个女记者挤过来，话筒差点塞进王铁柱嘴里，“请问王铁柱先生，作为团队的主坦克，您在战斗中面对诅咒女巫时是什么心情？有没有害怕？”
王铁柱被问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说：“怕……怕啥？干就完了！”
“精辟！”记者如获至宝，“‘干就完了’，这将成为新时代的战斗格言！下一个问题——”
“等等等等！”李狗蛋赶紧打断这场即将失控的采访，“首长，各位，我们刚打完一场硬仗，现在很累，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休息？”
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医疗队！担架！不，用最好的悬浮车送英雄们回基地！开最高规格的接待通道！”
半小时后，五人坐在一辆宽敞的悬浮车里，往基地驶去。
车是真豪华，真皮座椅，全景天窗，冰箱里还放着冰镇饮料。但五人没一个享受的——全都瘫在座位上，像五条晒干的咸鱼。
“所以，”赵日天有气无力地说，“咱们现在是……名人了？”
“好像是。”李狗蛋也累得不想动，“但我不喜欢这场面，太吵了。”
王铁柱深有同感：“我也觉得，还不如回去打铁呢。”
叶良辰在平板上查看基地发来的资料：“根据初步评估，净化后的诅咒沼泽将成为A级资源点。预计每年可产出‘净化之水’五千吨、‘新生草药’三百公斤、以及其他各类材料。我们团队享有30%的永久分成权。”
“三十？！”赵日天猛地坐起来，“百分之三十？！那是多少钱？！”
“按照当前贡献点汇率计算，预计年收入在五千万贡献点左右。”叶良辰推了推眼镜，“而且这只是基础资源价值，还没算上旅游业和科研价值。”
“旅、旅游业？”李狗蛋嘴角抽搐，“谁会去沼泽旅游？”
“很多。”叶良辰调出另一份文件，“秘境净化后，内部环境变得宜居，能量浓度高，是绝佳的修炼场所。已经有十七个大型战队提交申请，想要包场训练了。价格嘛……一天五万贡献点。”
赵日天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数了：“一天五万，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万，一年就是一千八百万，咱们分三十就是五百四十万……我靠！躺着收钱啊！这还只是很小一部分！”
“前提是基地批准开发计划。”叶良辰泼了盆冷水，“而且我们得分出一部分精力去管理，或者雇佣专业团队。”
“雇！必须雇！”赵日天大手一挥，“我要雇一百个美女助理！不，两百个！”
林小鱼抱着布偶，小声说：“我想在湖边建个小木屋，偶尔去住住。那里的水声很好听，晚上星星也很亮。”
“建！必须建！”赵日天现在财大气粗，“我给你建个庄园！带游泳池的那种！”
悬浮车驶入基地。
然后五人就看到了更夸张的一幕。
主干道两边站满了人，从基地大门口一直排到中心广场，少说也有上万人。人们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欢迎英雄归来”、“奇葩战队牛逼”、“人类之光”之类的标语。还有人扔花瓣——也不知道末世哪来的花瓣，可能是用贡献点从系统里兑换的。
车队缓缓驶过，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狗蛋把车窗调成深色，不想被看到自己尴尬的表情。王铁柱直接把脸埋进手里。叶良辰在假装研究数据，但耳根红了。林小鱼倒是很淡定，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热闹，怀里布偶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只有赵日天，他把车窗摇下来，半个身子探出去，挥手飞吻，活像明星走红毯。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会继续努力的！为了人类！为了爱与和平！”
“你他妈给我回来！”王铁柱把他拽回车里，“丢不丢人！”
“丢什么人？这是人气！”赵日天理直气壮，“狗蛋我跟你说，咱现在有名气了，得好好经营。我建议成立个粉丝俱乐部，我来当会长，定期举办见面会，门票收入咱俩三七分，你三我七……”
“滚。”
车队最终停在基地行政中心门口。
这里又是一番光景。基地所有高层全部到齐，站成两排鼓掌欢迎。那个曾经在会议上怼过李狗蛋的“元素操控系统”宿主，此刻笑得比谁都灿烂，仿佛他才是战队的亲爹。
“恭喜恭喜！”他第一个上前握手，“我就知道你们能行！当初开会时我就看出来了，这支队伍不简单！”
李狗蛋记得很清楚，当初这人在会议上说的是“五个乱七八糟系统凑一起能成什么事”，现在改口改得倒挺快。
但他也没拆穿，只是礼貌地笑笑。
接下来是冗长的欢迎仪式、讲话、颁奖、合影……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
等五人终于被送到专门的休息区——一栋独立的三层别墅，带花园和训练场——时，天都快黑了。
“这就是咱们的新住处？”王铁柱站在门口，看着气派的大门，“比之前那个破据点强多了。”
“何止强多了。”叶良辰扫描了一下建筑结构，“全合金框架，能量护盾发生器，地下三层安全屋，顶楼还有观星台。这规格，是基地最高级别的待遇了。”
赵日天已经冲进去了，很快传来他的大呼小叫：“我靠！按摩浴缸！全息投影家庭影院！智能管家！还有酒窖！狗蛋！咱们真的发达了！”
李狗蛋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
末世后的星空很干净，因为没有光污染，星星格外明亮。
他想起了沼泽湖边的那个声音：“小心第七层……那里有‘眼睛’在看着你们……”
还有天空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幻觉。
“狗蛋，看什么呢？”王铁柱走过来。
“没什么。”李狗蛋收回目光，“就是在想，六层就这么难了，七层……会是什么样子。”
王铁柱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五个在一起，啥都不怕。”
“也是。”李狗蛋笑了笑，“进去吧，看看咱们的新家。”
别墅内部确实豪华。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全是智能设备，说句话就能控制。二楼是卧室，每人一间，都带独立卫浴。三楼是训练室和观星台。
地下还有三层：一层是叶良辰的实验室和工作室，二层是安全屋和储藏室，三层是……温泉池？
“这谁设计的？”李狗蛋看着那个咕嘟咕嘟冒泡的温泉池，哭笑不得，“也太享受了吧？”
“我设计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五人回头，看到基地总指挥——那个“防御壁垒系统”的S级宿主——笑呵呵地走进来。
“总指挥？”李狗蛋惊讶，“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英雄们住得舒不舒服。”总指挥背着手，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不错不错，智能管家，去准备晚餐，按最高规格。”
“好的，主人。”空中响起柔和的电子女声。
总指挥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五人也坐：“别拘谨，现在不是正式场合，咱们随便聊聊。”
五人坐下，有点紧张。
“首先，再次感谢你们。”总指挥认真地说，“诅咒沼泽的净化，意义不只是攻略了一个六层秘境。更重要的是，它证明了‘净化’这条路的可行性。以前我们只能摧毁秘境核心，那会引发能量爆炸，造成二次破坏。但你们找到了净化的方法，这意味着……我们有可能恢复那些被秘境侵蚀的土地。”
李狗蛋明白了：“所以基地才这么隆重？”
“对。”总指挥点头，“你们带回的技术、理念、还有那个净化后的梦魇之心，都是无价之宝。叶良辰的技术报告我已经看了，如果能把净化技术推广，人类收复失地的进程能加快至少五倍。”
叶良辰推了推眼镜：“理论上是可行的，但需要大量资源和时间。”
“资源不是问题。”总指挥大手一挥，“全球联盟已经批准了‘净化计划’，首批拨款一百万贡献点，专门支持你们团队的研究。时间……我们有，只要你们愿意继续。”
五人对视一眼。
李狗蛋代表团队回答：“我们愿意。但有个条件。”
“你说。”
“我们需要自主权。”李狗蛋说，“研究什么、怎么研究、什么时候公开成果，这些要由我们自己决定。我们不希望被官僚体系束缚。”
总指挥沉吟片刻，然后笑了：“可以。我给你们最高级别的科研自主权，直接对我负责，不需要经过其他部门审批。但我也有个条件。”
“您说。”
“七层秘境‘深渊回廊’，你们必须参与攻略。”总指挥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们有净化经验，有团队默契，还有……那个布偶和梦魇之心。下一次全球联合行动改在一个月后，我希望‘奇葩战队’能作为先锋队。”
李狗蛋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队友。
王铁柱点头。
叶良辰推了推眼镜：“我需要时间研究梦魇之心，一个月……勉强够。”
赵日天拍胸脯：“干！必须干！七层的宝贝肯定更多！”
林小鱼抱着布偶，轻声说：“阿兰姐姐就是从七层来的……我想去看看。”
“好。”李狗蛋转向总指挥，“我们接受。”
总指挥满意地笑了：“很好。这一个月，你们可以自由安排。资源、装备、训练设施，全部对你们开放。另外……”
他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放在茶几上。
“这是全球联盟给你们的额外奖励。”
盒子打开，里面是五枚徽章。
不是普通的徽章，而是某种能量结晶打造的，表面流动着淡淡的光泽。徽章图案是一个地球，被五只手托起。
【全球英雄徽章（传说）】
【效果：佩戴后，全属性+10%，对人类阵营所有单位声望提升至‘崇敬’】
【特殊效果：可在任意人类基地调动不超过一个连的兵力，每月限一次】
【备注：此徽章全球仅发放七枚，你们占了五枚】
“我靠……”赵日天拿起一枚，手都在抖，“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总指挥脸一黑：“敢卖我关你禁闭！”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赵日天赶紧把徽章别在胸口，笑得见牙不见眼。
总指挥又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临走前，他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你们就是全人类的焦点了。做好准备。”
送走总指挥后，五人回到客厅，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种不真实感。
“所以……”王铁柱憋了半天，“咱们现在……算是成功人士了？”
“何止成功人士。”赵日天躺在真皮沙发上打滚，“咱们是救世主！是英雄！是人类之光！”
李狗蛋拿起一枚徽章，在手里掂了掂，很轻，但感觉沉甸甸的。
“别太飘了。”他说，“七层秘境比六层难十倍，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怕啥！”赵日天坐起来，“咱们现在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要名气有名气！接下来一个月，我要把吹牛系统升到LV6！到时候我吹个牛，七层boSS直接拉肚子！”
王铁柱：“……你能想点靠谱的吗？”
叶良辰已经开始规划了：“我需要三天时间维修装备，一周时间研究梦魇之心，两周时间设计针对七层的特化装备。还剩一周……可以组织一次团队特训。”
林小鱼举手：“我想学火属性魔法。我的火属性亲和，应该能用吧？”
“可以。”叶良辰点头，“我明天去资料库找找火系技能的修炼方法。”
智能管家这时候飘过来——真的是飘，它是一个球形的悬浮机器人——用温柔的女声说：“晚餐已准备好，请移步餐厅。”
餐厅里，长桌上摆满了美食。不是末世常见的营养膏和压缩食品，而是真正的菜肴：烤牛排、蒸鱼、蔬菜沙拉、浓汤，甚至还有甜点和红酒。
“这……”王铁柱咽了口唾沫，“得花多少贡献点啊？”
“根据菜单计算，本餐总价值约八千贡献点。”智能管家回答，“由基地行政经费支付。”
赵日天已经冲到桌前，抓起一块牛排就往嘴里塞：“管他谁付钱！先吃再说！老子三个月没吃过正经肉了！”
五人围坐一桌，开始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李狗蛋突然笑了。
“笑啥？”王铁柱满嘴食物地问。
“就是觉得……”李狗蛋看着四个队友，“挺奇妙的。半年前，我还是个在网吧熬夜等死的废柴，你们也是各自挣扎的小人物。现在……咱们坐在这里，吃着大餐，住着别墅，成了人类英雄。”
赵日天举起酒杯：“这就是人生啊！来，为了奇葩战队！为了未来更多的贡献点！干杯！”
“干杯！”
五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窗外，星空璀璨。
屋内，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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