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斌睡到中午才自然醒来。洗漱过后，他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想着随便填几口肚子。刚拿起盘子，小雪便噌蹭蹭地跑了过来。
“老板，昨晚我把万达广场那边的账全部查清楚了！”
林斌淡淡道：“那你仔细讲讲吧。”
小雪坐直身体，认真汇报：“之前是冯敬尧的产业，那老小子管理确实有一套。整套管理体系非常成熟，几乎没有什么漏洞让职业经理人去钻。整个商场的运营模式非常成功，而且一直是盈利的。那几家国际大牌的珠宝店、服装店、餐饮店，都是冯敬尧自己一手投资做的。其他店面则是以租金形式租给商户。楼上那二三十层办公区，也都是以写字楼形式对外出租，物业管理也是他们自己的物业公司。”
她顿了顿，继续说：“管理模式确实很强。那个老头，就是昨天来的那位总经理，管理能力是有的，也没贪多少钱，就是任人唯亲。我已经把他那个秃头儿子，还有他安插的几个亲戚全部开除了。其他也没有涉及贪污刑事的事，毕竟之前是冯敬尧的产业，估计也没人敢乱来，也可能是管理层每年光利润分红就能拿不少钱。”
林斌听完，点点头：“既然这样就行了，这些都归到你的投资公司去处理吧，我没闲心思管这些。”
小雪立刻把自助餐的凳子移了个位置，坐到林斌身边，又挽起他的手。
林斌皱眉：“你这是干嘛？天天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之间多熟、多亲密似的。”
小雪哼了一声：“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她说着，又开始摇着林斌的手腕撒娇：“林总，那个秃子副经理的位置不是空出来了吗？我有个闺蜜，跟我一起是魔都财经大学毕业的。我毕业就参军了，她可是读到研究生才出来工作，现在工作也不太顺心。让她过来当这个副总经理吧，对那个老头子也有制约。”
林斌无奈道：“你爱怎么干怎么干，别晃我的手了，我要吃饭。”
小雪又凑过来补充道：“主要是，我闺蜜很漂亮哦，比陈静那个狐狸精强多了。陈静有的大波浪她也有。”
林斌差点呛着：“你别闹了，我这口饭还没咽下去呢。”
林斌又无奈道：“还有，你一天别老陈静这样、陈静那样的，被她听见，她要是收拾你，我也没办法帮你的。”
小雪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斌：“那你同意了？”
见林斌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小雪眼睛一眯，兴奋地跳了起来：“你同意了啊？太好了！”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跑去安排了。
午饭后，林斌慢悠悠地走到会议室。参谋长正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在整理，一见他进来，立刻迎上前：“正想去找你汇报，刚好你来了。”
林斌点点头，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参谋长翻开资料，沉声道：“全省的情况已经全部理清了。周疤皮他们这一伙人，在外省几乎没有产业，所有的根子都扎在省内。从前外省也有，可能因为经济不景气等原因，外省的场所都关停了”
他继续道：“通过上次抓捕来的周疤皮那四个手下老炮交代的情况，我们顺藤摸瓜，省内各县市那群老炮的身份信息基本都摸排清楚了。不过他们年纪普遍都在六七十岁，又没文化，大部分不用智能手机，所以目前还不好准确定位他们的具体位置。只能等今晚行动开始，我们的人先在迪吧那边制造动静，希望能主动吸引他们一部分人现身。至于漏网的，有了身份信息，后续再全面抓捕也不难。”
林斌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参谋长接着说：“他们在省内的产业分布得很广，各县市基本都有。其中七八成的场地是他们自己买下来的，只有两三成是租的。等我们把这群人全部拿下后，租用的那部分场地，可以在当地找合适的经营者转包出去；属于他们自己产权的那些，再看后续是关停、转让，还是继续经营。”
他合上文件夹，看向林斌：“林总，您看这部分怎么安排？”
林斌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这些具体操作你们自己定就行。”
参谋长点头，又道：“各地公安机关那边，省厅已经全部部署好了。现在他们对行动内容完全不知情。晚上七点半会紧急集合，统一上交手机，执行秘密任务。不过——人手还是严重不足。”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您个人安保公司的一万两千名保安已经全部派出去配合今晚行动了。再加上各级市局的警力，还是不够。”
参谋长继续道：“为了弥补这个缺口，只能给一线下命令——遇到危险，不要再按普通刑事程序处理。该开枪的时候直接开枪击毙，不然我们的人会有很大伤亡风险。”
林斌问：“省厅那边同意了？”
“他们已经向齐厅汇报，齐厅点头了。”
林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那就这样定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今晚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站起身，语气沉稳而有力量：“至于周疤皮的那个场地，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亲自去，这样你们也能把更多人手分到其他场所，确保所有点同时收网。。”
参谋长立正：“是！”
林斌摆摆手：“都散了吧。”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七点。
林斌正在办公室里穿防弹衣，把手枪插在战术腰带上，五个弹夹都压得满满当当。他刚把防弹衣扣好，小雪就推门进来。
“去哪呀？”
林斌随口道：“去蹦迪呀。”
小雪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林斌翻了个白眼：“快算了吧，今晚会死人的。”
小雪哼了一声：“我就要去！”
林斌懒得跟她争：“行行行，要去就去，嘎了了事，省得我以后去看‘歌舞团表演’的时候你在旁边叽叽歪歪。”
小雪立刻兴奋起来：“那我也要带枪！”
冷峰皱眉：“你还是别去了，小雪。今晚真的会死人。就算没有危险，你看到那场面，保证你几天吃不下饭，甚至得去做心理治疗。你不信问团长。”
林斌哼了一声：“哼，倒没那么夸张。年代不一样吧。我那个年代，第一次的时候，他妈我还饿着肚子呢。开枪之后，我还想着那玩意儿能不能吃。”
冷锋：“……”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真的“呕”了一下。
林斌瞪他：“你别不信。我们那个年代在外面跑，连饭都可能吃不饱，还像现在部队还给你做心理纠正？吐都舍不得吐，我告诉你。”
小雪听得一脸懵：“……”
林斌摆摆手：“行，就此打住。”
最终，小雪还是坚持领了一把配枪，跟着一起出发。
冷锋带着十几个手下，二营长也带了几十号人，全部端着AK12，暂时隐藏在大巴车上。
车停在周疤皮那家迪吧门口。霓虹灯闪烁，音乐震得人心脏都跟着跳。
进迪吧时，只有冷锋的十几个手一、林斌，以及小雪。
林斌拍了拍小雪肩膀：“等会儿进去，跟紧我。”
小雪深吸一口气，把装着配枪的手提包攥得紧紧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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