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天过去了。
林斌正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笔，对着那一堆还没签完的产权交接文件奋笔疾书，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就在这时——
砰！！
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小雪气呼呼地冲了进来，一头醒目的红毛随着动作甩得飞起。她径直走到林斌桌前，把一叠证明报告“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纸张被震得跳起几厘米。
她瞪着林斌，胸口因为怒气还在剧烈起伏。
“跟你说了！老娘没精神病！你们非要把我弄去检查！”
她指着桌上的报告，“这是所有的检查报告！”
林斌被她这气势吓得差点把笔掉地上。
这时，冷锋也凑了过来，拿起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又翻了几页。
“团长，她确实没毛病。”
冷锋认真地说，“如果真要说有什么……那大概就是按传统说法——神经比较大条。”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比较……不敏感？或者说，对危险、刺激的反应比常人慢半拍？心理承受能力也……异于常人。”
小雪一听，立刻叉着腰：“什么叫异于常人？那叫心理素质强！懂不懂！”
林斌：“……”
冷锋：“……”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
林斌顿了顿，扶着额头，像是被她折腾得有点心累。
“那……那不研究你心里有没有神经病的问题了。”
他抬眼看向小雪，语气严肃，“快去把你这衣服换正常了，头发也弄正常点。你这样子……你非得这样穿，那我只能把你调回去，调离岗位了。你这样跟在我身边像个什么样子？”
旁边冷锋几个手下憋得肩膀直抖，不敢笑出声。
小雪撇撇嘴，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林斌叹了口气，又道：“还有，小雪，你先坐下。”
小雪不情不愿地坐下，红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林斌看了她一眼，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那天你说……你喜欢我。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只能当真处理。”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措辞。
“小雪，我首先要跟你说明白——我有老婆，有孩子，两个孩子，家庭很幸福、很和睦。作为男人，好色是本性，我也有过在歌舞团的时候……这些我不否认。”
“但你年纪还轻，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可你要考虑清楚，我可不想耽误了你。”
他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冷锋等人：“别把心思放在我这儿。冷锋这几个手下不也挺帅气？人也年轻，也有担当，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说不定……”
小雪一听，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说完，她气嘟嘟地站起来，转身去收拾头发、换衣服去了。
林斌等她走到门口，补充了一句：“快点收拾，一个小时后那边还有个会，你也要参加。”
“砰！！”
小雪重重摔了一下门：“知道了！！”
——
一个小时后，会议如期在会议室准时召开。
门被推开，小雪也走了进来。
她总算换回了原本的打扮，一头扎眼的红毛已经染回了黑色，柔顺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正式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套裙，脚上踩着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冷静，完全是一副财务该有的样子。
只是她那张脸还带着点没散干净的火气，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服气。
众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林斌清了清嗓子：“我们不讲那些废话，直接讲重点。参谋长，您先说吧。”
会议室里坐着团参谋长、政委、三营长、四营长、后勤部长，还有省公安厅专案组的三十余名负责人，全部出席。
参谋长站起身，手里拿着文件夹：“这场扫黑除恶行动，在省厅的全力协助下，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以周疤皮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目前全部在等待开庭判决。”
林斌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参谋长接着汇报：“这群人涉及的省内所有迪吧等场所，只要是有固定产权的，已经全部按照您的指示，移交给当地市委市政府处理。统一没收进入国库。”
他翻了一页纸：“只有我们榕州市这边，李大康书记明确表示……他说我的辛苦了，他市里就不接收了，也没几个钱。”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能把那笔由市财政担保的一千亿贷款赶紧还上。他说他不缺这三瓜两枣的。”
众人都笑了笑。
“我们已经按流程办理了正常的转让手续。”参谋长继续道，“有几家大企业有意向继续经营下去。这次一共有三四十个场所，都是固定产权，面积也大，总共卖了十亿。”
“十亿的转让费已经到了小雪提供的接收帐户里！”
林斌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你刚才说等待法院开庭判决……那这群老炮坐完牢出来，又要在社会上乱七八糟地搞，公安的同志们还得继续抓他们，还得花人力精力盯着，这……”
他话还没说完，省公安厅的负责人已经“唰”地站了起来。
“林总，您放心！这次行动完全不同于以往。”
他语气坚定，“这群人全部深查深挖。深究下去，最低的刑期不会低于十三年，最高的……直接按顶格判无期。”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们已经和法院、检察院系统全部协调好了。在检察院的量刑建议下，全部按顶格判。等这群人出来……基本路走不走得清楚都不知道了。”
“您不用担心他们还能干出什么坏事。”
负责人冷冷一笑，“就算他们能走出来，能不能走直线都得两说。”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呵呵一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林斌点点头：“那就好。不要放过任何一条危害社会的害虫，不再危害社会就行。”
说完，他站起身，脸上开始露出那种熟悉的“嘚瑟”表情。
“三营长、四营长！”
“到！”两人立刻起身。
林斌眯着眼，看着他们：“听说你们两个营的手下都挺眼红的呀，吧嗒吧嗒盼着我发奖金是不是？”
三营长和四营长立刻挺直腰板：“报告团长！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什么奖不奖金的……哈哈哈，您别听他们瞎传。”
两人一边说一边干笑，明显底气不足。
旁边的后勤部长也忍不住笑了。
林斌得意地扫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小雪：“小雪，你给我算一下账，要发多少钱？不是刚收了十亿吗？”
他伸出手指：“三营、四营的兄弟们，这次——”
“士兵每人发十万。”
“士官、军官每人发二十万。”
小雪拿出平板，开始快速统计。
林斌继续道：“还有省公安厅的这三四十个同志，一人发一百万奖金。”
他拍了拍手：“来，算一下，一共多少钱。”
小雪立刻开始在平板上快速计算。
三营和四营，每个营大约 800 人左右。
小雪一边敲一边念：
“三营：军官 30 人、士官 150 人、士兵 620 人。
四营：也差不多人数
她先算士兵：
“士兵每人 10 万。
每个营 620 人，两个营就是 1240 人。
1240 x 10 万 = 1.24 亿。”
然后是士官：
“士官每人 20 万。
一个营 150 人，两个营 300 人。
300 x 20 万 = 6000 万。”
接着是军官：
“军官每人 20 万。
一个营 30 人，两个营 60 人。
60 x 20 万 = 1200 万。”
最后是省公安厅的同志：
“省公安厅这次来了大约 30 多名同志，按 35 人算吧。
每人 100 万。
35 x 100 万 = 3500 万。”
小雪把平板一合，报出总数：
“总共是——2.31 亿左右。”
林斌听完，点点头：“嗯，十亿花掉 2.31 亿，还剩不少。行，就按这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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