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条敏慈亲手改制的浅绿色碎花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
长发编成了精致的鱼骨辫，斜搭在肩头，发梢还别了一枚小小的向日葵发卡，整个人看起来清新灵动，充满了少女的朝气。
她也学着刚才小兰的语调，凑到西钊身边，眨巴着眼睛：“那……我也要西钊哥哥帮我烤肉！”
西钊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调皮笑容的脸庞，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软得一塌糊涂。
他点点头，声音温柔：“好，想吃什么？鸡翅？还是排骨？”
“都要！”娇娇毫不客气地点单。
敏慈走过来，看着少女这身打扮和红润的气色，眼中满是欣慰，打趣道：“嗯，不错嘛，自从炘南出院后有人精心打扮你，又变回漂漂亮亮、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
她指的是娇娇身上这套裙子，从设计到布料选择，炘南都给了不少建议，最后是敏慈亲手缝制的。
娇娇闻言，故意叉腰，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娇憨：“难道我之前就不漂亮了吗？”
“之前嘛，”敏慈故意拖长了语调，上下打量她，眼里带着笑意。
“漂亮是漂亮，但是总感觉……”
她顿了顿，看到少女微微睁大眼睛，一副“快说不然我挠你痒痒”的表情，才笑着说完。
“不如现在有人精心打扮后，这么光彩照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开心呀。”
这话说得娇娇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飞起两抹红晕，但嘴角却翘得更高了。
她拉起裙摆，轻盈地转了个圈，绿色的裙摆像花瓣一样散开：“敏慈姐的手艺才是最好的！看我这个裙子多漂亮啊！比店里买的还好！”
“其实也是小嵩给我的建议，改良了一下腰线和领口。”敏慈看向一旁正拿着相机捕捉大家欢乐瞬间的小嵩，笑道。
“之前的设计稿我怎么也不满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提了点意见，改完之后果然顺眼多了。”
被点名的小嵩从相机后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意思啦。”
“主要还是敏慈你手艺好，布料选得也合适。”
他的目光落在娇娇身上，真诚地夸赞道，“而且现在看来，果然漂亮的衣服，还得漂亮的人穿，才对味儿。”
娇娇听了，冲他调皮地眨了下左眼，隔空送了一个飞吻 wink：“谢啦，大设计师！回头烧烤分你一半！”
小嵩也乐了，冲她回眨了一下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
炘南烤好了一批肉串和蔬菜，端了过来。
他看了看娇娇明艳的笑脸，又看了看西钊专注烤肉的侧影，还有小兰叽叽喳喳围着敏慈的样子，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他拿起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鸡翅，递给娇娇：“尝尝，这次我多放了点孜然。”
娇娇接过，咬了一口，眼睛幸福地眯起来：“嗯！好吃！炘南哥手艺越来越好了！”
“我看啊，”小兰一边啃着西钊递给她的，烤得外焦里嫩的排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炘南哥就是爱上了装扮娃娃的感觉！”
“就像我也喜欢给我的娃娃梳好看的发型，穿漂亮的衣服，看着娃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炘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小兰的头发，目光却温柔地落在正和敏慈说笑，裙摆飞扬的娇娇身上。
炘南轻轻点了点头，坦然承认：“嗯，的确……很有成就感。”
能看到她卸下训练时的严肃和偶尔流露的疲惫，重新变回这样鲜活明媚、会撒娇会闹腾的样子。
对他而言，确实是莫大的慰藉和快乐。
即使这份快乐之下，掩藏着他对自身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二队那几人隐约的危机感。
敏慈和小嵩聊着最近的服装潮流和新闻趣事，小兰在草坪上追着一只蝴蝶跑来跑去。
“不知道这些日子，美真他们……还有二队那几个小子，怎么样了？”炘南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西钊正细心地用纸巾擦掉娇娇嘴角的酱汁，闻言抬起头。
他理解炘南的心情，那是一种对并肩作战伙伴的关心，也是一种对自己“位置”微妙变化的复杂感受。
他放下纸巾，语气平静而温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的豁达：“你啊，总是替别人着想。”
他拿起一串烤肠，递给炘南，“没事的。谁召唤光影铠甲，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只要最终能完成任务，能守护好这座城，就好了嘛。”
“就是就是！”娇娇刚吞下一口西钊烤的。汁水丰盈的排骨，闻言立刻举起手，声音清脆，“放心吧，有我在呢！现在训练二队也算有点心得啦！”
“一切统统都能搞定，没问题的！” 她甚至兴奋地站起来，拍了拍胸脯，当即就要摆开架势。
“嘿哈！让你们看看我新想的配合招式……”
“哎哟我的小祖宗！”敏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扬起的胳膊，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嗔怪道。
“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呢！就不能淑女一点，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嘛？动作这么大，小心走光！”
娇娇被拉住，动作一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轻盈的绿裙子，这才反应过来。
她吐了吐舌头，脸上飞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乖乖坐回野餐垫上，小声嘟囔：“我……我忘记了嘛。”
那模样，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惹人怜爱。
西钊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拿起一串新的烤玉米，轻轻放在娇娇面前的盘子里，声音柔和得像春风：“我觉得，这样的娇娇也很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目光真挚，“很有活力，很有……娇娇自己的样子。”
无论是在训练时的严肃认真，分析战术时的冷静犀利，还是此刻的活泼俏皮，甚至偶尔的孩子气，都是她真实的一部分，他都觉得很好。
娇娇接收到西钊的夸赞，悄悄在桌子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脸上笑开了花。
炘南也笑了，他拿起水壶给大家添了点饮料，看着娇娇说道：“是挺好的，充满朝气。”
“不过……”他打量了一下娇娇的裙子，客观评价，“敏慈说得也对，穿裙子活动起来，确实有点不方便。”
“你们呀，”敏慈看着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地纵容少女，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就惯着她吧，以后越发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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