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林冉的脸更红了,没接话,转而问,“公司那边...没什么事吧?昨天请假的事...”
“放心,假我帮你跟婧姐说了,她说等你把病例走oA传过去就行。”宋雨初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颗草莓擦了擦,“你也是,在公司两年连病假都没请过,这次总算肯歇了。”
“对了,昨天打你的那个花耀阳,被婧姐带走了,听说花小姐还不知道这事,小辰助理说让你安心养伤,后续她来处理。”
“小辰...助理?”薛一楠端着粥碗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诧异。
她怎么也没想到,封景辰那个身价百亿的J&c总裁,竟然真的屈尊去做花青墨一月六千的助理,还被人叫“小辰”。
她压下心里的吐槽,脸上挤出一抹尬笑,指节轻轻敲了敲粥碗边缘,“这位助理...看着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宋雨初眼睛亮了亮,掰着手指说,“昨天我去片场送东西,刚好看见她,穿的黑色西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跟婧姐说话的时候,气场直接压过去,连花耀阳见了她都不敢炸毛。”
“长得又美又飒,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司的高管,结果是花小姐的助理,太屈才了!”
薛一楠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封景辰屈才?她怕是把花青墨的工作室当自己的地盘打理了。
嘴上却附和,“确实挺厉害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很能干。”
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怕说多了露馅,便岔开话,“宋小姐是小林的同事?”
“对,我是AstralReverie的实习化妆师,跟小林一个部门的。”宋雨初站起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糟了,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本来想顺路来看看你,没想到聊这么久。”
她冲池林冉挥挥手,“有薛医生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迟到要扣全勤奖的!”
宋雨初走后,病房里又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鸟儿的叫声。池林冉看着薛一楠,犹豫了半天,才轻声问,“你...认识那个小辰助理?”
薛一楠点点头,靠在窗边,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把狼尾发的发梢染成金色,“算是吧,她是我老板。”
“老板?”池林冉皱起眉,“你不是在市中心医院当医生吗?怎么还有别的老板?”
薛一楠轻叹口气,指尖划过窗沿的灰尘,“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
她转头看向池林冉,目光落在她攥着床单的手上,“倒是你,刚才宋雨初问的时候,你说我们是同学...”
池林冉的脸瞬间红到耳根,手指蜷了蜷,把床单攥得更紧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昨晚的吻还在唇齿间留着温度,可真被人撞破,她还是慌了,下意识就否认了,明明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却连承认关系的勇气都没有。
薛一楠看着她这副沉默的样子,心里有点发堵。
她太了解池林冉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用沉默来逃避,像只缩在壳里的蜗牛。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你没事就好,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
她刚走到门口,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池林冉的指尖微凉,力道不大,却攥得很紧,像怕她跑掉似的。
薛一楠侧过头,看见池林冉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要不要...复合?”
薛一楠的心脏猛地一跳,背对着她的脸上瞬间绽开笑意,可声音却还是硬邦邦的,“复合可以,你先跟我解释清楚,当年为什么要推开我。”
病房里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薛一楠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回答,心里的那点暖意渐渐凉了下去。
她挣开池林冉的手,声音沉了些,“你想好了再说吧。”
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可她没走太远,只是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掏出手机给诊室的前台小姑娘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的声音放软了些,“今天诊室的预约都取消吧,我在市中心医院这边坐诊,有急事再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病房的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那是个雏菊图案的壳,还是当年林冉送她的。
她其实没生气,只是想让池林冉好好想想,当年的事不说清楚,就算复合了,也还是有疙瘩。
她靠在墙上,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脚边,心里默默想:再等等,等她想明白,这次一定要把话说透。
薛一楠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病房里的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
消毒水的味道不再被雪松薄荷味冲淡,直直地钻进鼻腔,带着几分冰冷的刺。
池林冉维持着伸手拉她的姿势,指尖还悬在半空,连带着床单都被扯出一道浅痕,等门“咔嗒”一声合上,那道痕才慢慢弹回去,像她没说出口的挽留。
她盯着门板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才缓缓收回手,蜷起膝盖把自己缩在病床上。
指尖抠着病号服的衣角,把那片浅蓝色的布料攥出深深的褶皱。
其实她有好多话想说,那些压在心底五年的话,像受潮的纸,一触就软,却始终没敢摊开。
她想起五年前那个晚上,薛一楠在分手的刺激下突然晕倒,脸色白得像纸。
她抱着人往医院跑,雨水混着冷汗打湿了两人的衣服,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医生说“旧疾需要出国治疗,再拖就晚了”时,她攥着病历本的手都在抖。
后来她每天往医院跑,床头那束小雏菊是她在花店挑的,挑了最嫩的花苞,想着等薛一楠醒了就能开花,可没等到花开,就等到了薛行川。
薛行川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西装革履,却没什么温度,“你该知道,她出国是唯一的机会。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别拦着。”
那天的夕阳把走廊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看着自己的鞋尖,第一次觉得“喜欢”是件这么沉的事。
薛一楠出国那天,她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看着薛一楠拎着行李箱走进安检,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蹲在地上哭,手里还攥着朵没送出去的雏菊,后来那朵花干了,她夹在速写本里,现在还在出租屋的抽屉里。
这五年,她没敢断了和徐妈的联系。
每年都会去盐城看她,徐妈总问“小楠什么时候回来”,她每次都笑着说“快了”,转头就躲在小菜摊后面擦眼泪。
徐妈做的萝卜汤还是当年的味道,可少了薛一楠抢她碗里萝卜的动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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