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齐彬深知大华军火器的威力,竟想出“肉弹冲锋”的毒计。
前排让刚征召的农夫举着竹盾当炮灰,用他们的尸体挡住子弹,后排的精锐武士则趁大华军换弹的间隙发起冲锋,嘴里喊着“玉碎”的狂言。
吴三贵早从俘虏口中得知了这一阴谋,战前就命士兵在阵前挖了三道深壕,壕沟里布满削尖的木桩,又备足了烟雾弹和手榴弹。
当武士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冲到阵前时,吴三贵一声令下,数百枚烟雾弹同时掷出,灰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战场,紧接着就是连发火铳的密集扫射,枪声如爆豆般响彻云霄。
烟雾中,武士们的嘶吼声、惨叫声与枪声混杂在一起,尸体在壕沟前堆成了小山,鲜血顺着壕沟流进护城河,将河水染成暗红。
当烟雾散去,岛津齐彬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尸体,终于明白冷兵器在热兵器面前如同朽木,他握着武士刀的手开始颤抖,最终带着残兵狼狈退守萨摩藩的老巢鹿儿岛。
与陆路战场呼应,林永升的东江水师在濑户内海打了一场教科书式的歼灭战。
萨摩藩的战船多是老式的关船和安宅船,最大的不过百余吨,船身覆盖的木板根本抵挡不住大华铁甲舰的实心弹。
林永升采用“分段切割”战术,将水师分为三队,一队用火炮轰击萨摩藩战船的船帆,使其失去动力;
二队用撞角撞沉失去机动能力的敌船;三队则用钩镰枪钩住敌船,派士兵跳帮作战。
“致远”舰的主炮一发炮弹精准命中萨摩藩的旗舰“萨摩丸”,炮弹穿透两层甲板后在弹药舱爆炸,船身瞬间断裂成两截,木屑与士兵的肢体飞向空中,溅落在周围的海面上。
岛津齐彬的弟弟岛津久光穿着华丽的铠甲掉进海里,挣扎着举着武士刀想要自杀,却被大华水师的士兵用长杆钩住铠甲,像拖死狗一样拖上船。
一名士兵嫌他挣扎得厉害,一脚踹在他脸上,当场将他踹昏过去,嘴角淌出的鲜血混着海水,在甲板上积成一滩。
此战后,濑户内海的制海权彻底落入大华手中,萨摩藩的海上补给线被完全切断。
鹿儿岛的攻城战,成了日本抵抗势力的末日挽歌。
宋柏亲率五万援军从江户驰援,将鹿儿岛城团团围住,三十门最新式的神威快炮在城外一字排开,炮口齐刷刷对准城墙。
炮击开始前,宋柏给岛津齐彬送去最后通牒,承诺若开城投降,可保萨摩藩百姓性命,结果却收到了岛津齐彬割下信使耳朵送来的“回信”。
怒火中烧的宋柏下令全力炮击,神威快炮的炮弹如暴雨般落在鹿儿岛的城墙上,坚硬的花岗岩城墙被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碎石与城砖飞溅,城墙上的日军惨叫声不绝于耳。
岛津齐彬在城楼上点燃了藩府传承三百年的文书与家谱,抱着祖先的牌位想要切腹自尽,却被冲上城楼的大华军士兵一脚踹翻,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琵琶骨。
当他被押到宋柏面前时,依旧梗着脖子嘶吼:“我大日本武士宁死不屈,你们永远征服不了日本!”
宋柏冷笑一声,反手抽出“破虏刀”,刀光闪过,挑断了他的脚筋,“征服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残暴。”
随后,他将岛津齐彬带到鹿儿岛的中心广场,当着数万百姓的面,宣读了他屠戮大华侨民、虐杀联络员的罪行,话音刚落,刀光再闪,岛津齐彬的首级被斩落,挂在鹿儿岛的城门上示众三日。
消息传开,日本各地的抵抗势力如丧家之犬,四国、九州的藩主纷纷派人送来降书,德川幕府的残余势力更是吓得躲进了北海道的深山。
就在宋柏派人将德川幕府的最后几名核心成员,德川庆喜的弟弟德川昭武、幕府老中松平容保等人戴上镣铐,准备押往南京受审时,欧洲战场的急报如同惊雷般劈进了南京总统府。
这份来自郑森的八百里加急奏报,字里行间都透着焦灼:中欧自由军在圣彼得堡以西的普斯科夫地区,遭遇沙俄的突然大规模反击。
沙俄新沙皇彼得四世趁着大华注意力转向日本的间隙,暗中调集了十万精锐陆军,还以“割让芬兰部分领土”为代价,从瑞典借来了三万雇佣军,更令人齿冷的是,他们竟用此前大华为牵制英、法而出售的神威快炮,反过来轰击自由军的阵地。
俄军的炮队战术完全仿照大华,炮火密集且精准,自由军猝不及防下损失惨重,被迫从前沿阵地退守普斯科夫城,圣彼得堡的门户彻底暴露,城内百姓人心惶惶,中欧自由军的防线已岌岌可危。
军报上的伤亡数字触目惊心,红笔标注的“阵亡两万三千人,被俘五千七百人,丢失神威快炮两百一十四门”,像一根根钢针扎在毛承克的心上。
郑森在奏报中用加粗的字体写道:“沙俄蓄谋已久,其粮草与军火已囤积足以支撑半年战事,炮队操练娴熟,皆仿大华战法。”
“若三月内无援军抵达,恐中欧自由军有溃散之险,圣彼得堡必失,此前欧洲战事之功将毁于一旦。”
奏报的附页上,是对现场状况的详细描述:
圣彼得堡街头的百姓举着写有“大华援军何在”的俄文标语,背景里,沙俄的白蓝红三色旗正慢慢逼近城郊,城墙上的自由军士兵脸色凝重,握着火枪的手却依旧坚定。
俄国的种种现状让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南京的朝会上,大臣们的争论几乎掀翻太和殿的屋顶,清晰地分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
稳健派领袖、众议院议长徐文远跪在冰冷的丹陛上,花白的胡须沾着泪水,膝行几步哭谏道:
“殿下,日本刚定,根基未稳,德川残部仍在北海道顽抗,各地藩主虽降却心怀鬼胎。”
“若此时从东征军抽调精锐驰援欧洲,恐日本残余势力死灰复燃,届时东疆战火重燃,欧洲战局又未可知,我大华将陷入两线苦战的绝境啊!”
“不如暂且与沙俄议和,承认其对圣彼得堡以西部分领土的控制权,换取欧洲战场的喘息之机,待日本彻底平定后再图报复!”
他身后的十余名稳健派大臣纷纷跪下,齐声附和“请殿下三思”,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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