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在这个时代,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可私塾的束修太贵,普通农家根本负担不起。吴卫国建族学,免费让族人读书,这是天大的恩情。
族长吴老大拉着吴卫国的手,老泪纵横:“卫国啊,你为咱们吴家,为咱们吴家村,做了件功德无量的事!祖宗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你的!”
吴卫国谦逊道:“族长爷爷言重了。我是吴家的子孙,自然要为族人着想。读书才能明理,才能有出息。咱们吴家,往后要出更多读书人,更多有出息的人!”
“说得好!”众人齐声喝彩。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村民们散去后,吴卫国一家才歇下。
夜深人静,吴卫国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望着满天星斗,心中感慨万千。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中解元、娶娇妻、建族学,不过两年时间。这两年里,他从一个差点被打死的穷小子,到现在人人尊敬的“解元公”,这条路走得不易。
京城,朝堂,阉党,清流,宰相一派……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流汹涌。他就像一叶小舟,即将驶入惊涛骇浪之中。
“不过,那又如何?”吴卫国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前世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今生文武双全,还怕这些阴谋诡计不成?”
他转身回屋。屋里,周文萱和影无双还在灯下说话,见他进来,都起身相迎。
“夫君,怎么还不睡?”周文萱柔声道。
“这就睡。”吴卫国笑道,“你们也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回长阳县。”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司礼监掌印太监苟富贵,正听着心腹的汇报,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意。
“娶了周鸿飞的女儿,在老家建族学,还得了个‘仁义’的名声?这小子,倒是会经营。”
“公公,要不要敲打敲打他?”心腹太监低声问。
“不必。”苟富贵把玩着玉扳指,“让他折腾。折腾得越欢,在清流那边就越尴尬。等他在朝堂上处处碰壁,自然知道该投靠谁。”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至于如花那丫头……让她耐心等着。咱们的棋子,跑不了。是龙是虫,殿试上见分晓。”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吴家村的后山竹林里,吴卫国已经转悠了大半个时辰。
这片竹子长得真叫一个茂盛!碗口粗的毛竹、手指细的水竹、紫中带金的紫竹……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竹叶上挂着露珠,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真是守着宝山不自知啊!”吴卫国捡起一根枯竹,在泥地上画起来。
前世他在特种部队时,去过南方的竹编之乡。那些老师傅能用竹子编出鸟笼、提篮、屏风,甚至能编出活灵活现的龙凤图案。那些精巧的竹编工艺品,在国际上大卖特卖。
这个世界可没有塑料制品。老百姓买菜、装东西,用的都是竹篮、竹筐。可吴卫国在长州府、省城看到的竹篮,样式老旧,编织粗糙,十个有八个是“能用就行”的货色。
“要是把这里的竹子利用起来,请手艺好的师傅带着做,多种花样款式,做工精细……”吴卫国越琢磨眼睛越亮,“这可不只是小买卖,这是能带动一族人致富的产业!”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卫国啊,怎么起这么早?”
吴卫国回头,见族长吴老大带着几个族老走过来。几位老人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习惯,这会儿正背着手在村里转悠。
“族长爷爷,几位爷爷早。”吴卫国笑着打招呼,指着眼前的竹林,“我正看这片竹子呢。这都是咱们吴家村的?”
“那可不!”一个头发花白的族老抢着说,“咱们吴家村三面环山,就这片竹子最多。祖辈传下来的,少说也有上百年了。”
另一个瘦高个的族老接话:“卫国,你是不知道,这竹子可是咱们的宝贝!做饭烧火、搭棚建屋、编筐织席,全指着它呢!”
吴老大走到吴卫国身边,见他刚才在地上画的图样,好奇地问:“卫国,你画这些篮子样子做啥?”
“族长爷爷,您看。”吴卫国指着地上的图案,“这是提篮,这是背篓,这是食盒,这是针线筐……样式是不是比咱们平时用的好看?”
几个老人凑过来看,都点头。
“样子是好看,可编起来费工夫啊!”吴老大道,“咱们自己用,编个能装东西的就成,谁有那闲工夫琢磨花样?”
瘦高个族老也说:“以前也有人编了精细的去县城卖,可路太远,背一筐去,交完入城税、市税,剩下的钱刚够吃顿饭,白忙活!”
吴卫国听明白了。不是族人不想做,是销路和运输卡住了。
“族长爷爷,几位爷爷,我有个想法。”吴卫国认真地说,“咱们吴家村人多地少,这些年添丁进口,可地没增多,日子是越过越紧巴,对吧?”
几个老人互相看看,都叹了口气。
吴老大苦着脸说:“卫国,不瞒你说,咱们吴家村现在有五百多户,二千八百多口人,可耕地就那些。年轻后生有力气没处使,只能上山砍柴、打短工。再这么下去,真养不活这么多人了!”
“我想了个办法。”吴卫国用竹枝指着地上的图样,“咱们组织族人,按这些样式编竹器。手艺好的当师傅,手脚快的当学徒。不但男人编,女人、半大孩子也能学。编好了,我派人来收,运到长州府、省城去卖。”
几个族老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犹豫。
“卫国,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吴老大道,“可这竹器能卖几个钱?咱们这么多人……”
“不光卖竹器。”吴卫国打断他,“我在长河村附近买了五百亩水田,离县城近,灌溉方便。吴家村闲着的壮劳力,可以到那里去种田,我只收三成地租,比市面便宜一半。”
“三成?”几个族老惊呼出声。
市面上的地租,最少也要五成,多的要六七成。三成地租,这简直是白送!
“对,三成。”吴卫国肯定地说,“而且,我准备在那边建几十间房,愿意过去的族人可以住。农闲时,就在那里编竹器、做绣活。农忙时,回村种庄稼。两头不耽误。”
他顿了顿,又说:“我还打算在那边开个竹编作坊、绣坊。手艺好的,按月发工钱。做得多,挣得多。族里的姑娘、媳妇,会刺绣的也可以接活,绣帕子、绣荷包、绣衣裳,我都收。”
这番话说完,几个族老激动得手都抖了。
吴老大一把抓住吴卫国的胳膊:“卫国,你……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我们老头子开心?”
“族长爷爷,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吴卫国正色道,“建族学让族人孩子免费读书,我说到做到。这竹编、刺绣的营生,我也一定做到。只要族人肯干,我保证大家的日子比现在好过几十倍!”
“好!好!好!”吴老大连说三个好字,老泪纵横,“卫国啊,你这是给咱们吴家村指了条活路啊!”
几个族老也抹着眼泪,一个劲点头。
“走!吃早饭去!”吴老大拉着吴卫国就往回走,“今儿个族里人还没散,我当众宣布这个好消息!”
早饭摆在吴家祠堂前的空地上,几十张长条桌,坐满了族人。见族长和吴卫国过来,大家都站起来。
吴老大站到高处,清了清嗓子,大声说:“老少爷们儿,婶子大娘们!今儿个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巴巴看着。
吴老大把吴卫国的计划一说,祠堂前炸开了锅。
“三成地租?我的天,我没听错吧?”
“竹编还给工钱?女人孩子也能挣?”
“刺绣也收?我闺女绣花可好了!”
“搬去县城边?那地方我熟,离县城就五里地,好地方啊!”
人们七嘴八舌,个个脸上放光。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挤到前面,激动地问:“卫国兄弟,我手笨,编竹器不行,但我有力气,搬去种田行不?”
“行!”吴卫国大声说,“愿意种田的,到我那五百亩地里去。三成地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地里收的粮食,除了交租,全归自己。农闲时,想学竹编的,作坊里有人教。不想学的,在作坊干点力气活,也发工钱。”
“我学!我学!”汉子激动得直搓手,“我一家五口,就三亩薄田,年年吃不饱。要是有地种,有活干,日子就有盼头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怯生生地问:“卫国侄子,我……我会绣花,可绣得不好,能行吗?”
“婶子,绣得好不好,试试就知道。”吴卫国道,“我先收一批样品,绣得好的,工钱高。绣得一般的,也能挣个针线钱。只要肯学,作坊里请师傅教,包教包会!”
妇女一听,眼泪就下来了:“我……我这就回家拿绣绷!”
人群更激动了。男人议论着种地、编竹器,女人商量着绣花、做手工,孩子们听说免费读书,一个个蹦得老高。
吴老大看着这场面,眼泪又下来了。他拉着吴卫国的手,哽咽道:“卫国啊,你……你这是救了咱们吴家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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