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的路灯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晚风吹过,带着夏末最后一点温热。张珩的手还僵在半空,怀里的触感柔软而真实,花乐盛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松针香——那是属于她的Alpha信息素,此刻却温顺得像只收起利爪的猫。
“张珩,”花乐盛抬起头,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我真的不在乎你是beta还是别的什么。”
张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她按住了嘴唇。
“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帮到我,有没有强大的信息素。”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语气认真得像在宣誓,“以后我都不会再需要别人的信息素了,我只要你的。”
张珩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他别开视线,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可我是beta,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beta没有腺体,不会分泌信息素,在Alpha和omega主导的世界里,他们像透明的影子,既无法用信息素安抚谁,也无法被谁的信息素影响。这是他藏在心底多年的自卑,尤其是在分化成Alpha的花乐盛面前,这份自卑像藤蔓一样疯长。
花乐盛却笑了,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脖子,轻轻吸了口气。她的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皮肤,带着点痒意,像羽毛轻轻擦过。
“怎么会没有?”她直起身,眼睛弯成了月牙,语气笃定,“好香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张珩愣住了,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脖子,随即有些窘迫地说:“这是……沐浴露的味道,我妈买的,说这个香味清爽。”
他以为她会失望,会觉得他在骗她。可花乐盛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像只贪恋温暖的小兽。
“就算是沐浴露的香味,我也只要这个。”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张珩,我想要的不是什么能安抚信息素的味道,是你。是每天帮我背书包的你,是下雨时把伞往我这边歪的你,是在医院楼下站了一整天的你。”
张珩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这些年他做的那些小事,他以为她从未在意,却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连细节都分毫不差。
“我……”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只有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像被点燃的火焰,烧得他眼眶发烫。
花乐盛感觉到他的颤抖,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男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她的声音放得很柔,“但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抚。比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管用。”
张珩再也忍不住,猛地收紧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他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却像个寻求安慰的孩子,把脸埋在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松针香混着她洗发水的清香,形成一种让他安心的味道,驱散了所有的不安和自卑。
“花乐盛……”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点哽咽,“我……”
“别说了。”花乐盛打断他,抬手回抱住他的腰,“我知道。”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知道他藏了多年的心意,知道他的不安和在意。就像他知道她的逞强,知道她的脆弱,知道她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其实也渴望着一份坚定的守护。
两人就这么站在路灯下,紧紧相拥着,任由晚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和衣角。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有力的心跳,和呼吸交缠的温热。
过了很久,张珩才渐渐松开一点力道,却依旧把她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偷到了糖的孩子。
“那个……茉莉花香的沐浴露,”他忽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却带着点笨拙的认真,“我以后天天用,好不好?”
花乐盛被他逗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好啊。”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动作轻得像羽毛落下。“张珩,以后换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张珩的脸瞬间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用力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好。”
其实他想说,不需要她守护,他会永远站在她身前,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可看着她眼里闪烁的认真,他忽然觉得,被她这样放在心上,被她想要守护,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
晚风吹过,带来远处传来的蝉鸣,像是在为这对年轻的恋人伴奏。张珩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忽然觉得,beta又怎么样?没有信息素又怎么样?只要能这样抱着她,能被她需要,能成为她眼里唯一的光,就比世间所有的信息素都珍贵。
他再次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她的发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一辈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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