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门外的洛丽塔少女便微微抬起下巴，用清脆而肯定的语气直接唤出了他的名字：
“顾临渊。”
顾临渊心中猛地一凛，戒备瞬间升至顶点。她能准确找到这里，并叫出他的名字……
少女似乎对他的警惕不以为意，她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继续说道：
“我有事找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顾临渊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轻轻带上。
顾临渊心头一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超乎常理的一幕让他呼吸微滞，但想到自己刚刚引动的银色光点，又勉强镇定下来。
洛丽塔少女已经自顾自走到客厅，裙摆拂过地面却不染尘埃。她熟练地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动画片的欢快音效瞬间充满房间，与眼前诡谲的氛围格格不入。
“所以，”她抱着印有骷髅图案的抱枕，眼睛仍盯着屏幕，“昨天怎么回事？”
顾临渊张了张嘴，“我记不太清”的托辞已经到了嘴边。
“别装失忆。”少女突然转头，琉璃似的眼珠直直盯着他，“没有觉醒能力，你早变成照片挂在墙上了。老实交代。”
她晃了晃白皙的小拳头，隔空朝墙边的储物柜轻轻一挥。
“噗嗤——”
木质柜门瞬间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边缘光滑得如同激光切割。没有声响，没有碎屑，仿佛那部分材质凭空消失了。
顾临渊喉结滚动，到嘴边的话彻底咽了回去。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好像……能碰到‘空间’。”
他简单描述了车祸时推开无形壁垒的感受，刻意隐去了脑海中那篇《虚空衍界决》和接连出现的诡异梦境。
少女听完，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评价：“能直接触碰空间的能力……我确实没见过。有意思，我要回去问问家里那些老古董。”
她歪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审视着他：“还有其他发现吗？比如听到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顾临渊心头一跳，面上却维持着镇定：“没别的了。”
“哦——”少女拖长了语调，突然蹦到他面前，裙摆扬起甜美的弧度：“记住了，我叫曲萌萌。”
没等顾临渊反应，她变戏法似的从他裤袋里摸出手机，对准他的脸。
“叮”一声，屏幕解锁。
她熟练地打开拨号界面，输入一串号码拨通。等她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便挂断保存，把手机塞回他手中：“喏，我的号码。有事可以问我——”
少女突然凑近，狡黠一笑：“不过我收费。”
话音未落，她再次抢过手机，打开支付软件。顾临渊只觉眼前一花，面部识别已经完成。
“xx宝到账——200元——”
清脆的电子女声在客厅回荡。
曲萌萌满意地把手机抛还给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这是咨询费。看在你能力稀有的份上，给你打个折。”
直到房门自动关上，顾临渊还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僵在原地。
账户里莫名消失的200元，和联系人列表里新增的“曲萌萌”，都在提醒他——刚才发生的荒唐事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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