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圣地,迎来了千年未有的浩劫。苍穹之上,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震颤。护山大阵,这座由天阳圣地历代祖师以心血布下的防御屏障,此刻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联军中的强者们,或驾驭法宝,或施展秘术,无数道攻击如流星雨般砸向光幕。那原本如琉璃般澄澈的光罩,此刻已布满裂纹,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轰隆隆——!
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护山大阵终于再也无法支撑。光罩轰然碎裂,化作无数光屑如星雨般洒落,每一片光屑都带着悲壮的气息,消散在天地间。失去了屏障的天阳圣地,瞬间暴露在百万联军的铁蹄之下。联军如决堤的黑色洪流,裹挟着滔天的杀意与血腥味,冲入了山门。喊杀声、法术轰鸣声、法宝碰撞声交织成一片,震得山岳颤抖,草木凋零。
“杀!杀光天阳狗贼!”
“今日便是天阳灭宗之日!”
太阴殿、幽冥殿以及各大二流宗门的强者们,如疯狗般扑向天阳弟子。有人祭出阴寒刺骨的玄冰剑,一剑挥出,冰棱如毒蛇般缠住天阳弟子的咽喉;有人抛出浸染剧毒的暗器,所过之处,弟子们惨叫着倒地,皮肤迅速溃烂;还有人施展邪异的血咒之术,以自身精血为引,化作血手抓向对手的心脏。一时间,法宝横飞,法术轰鸣,鲜血染红了青石台阶,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腐臭味,仿佛人间炼狱。
天阳圣地的合道长老们,早已在山门前布下了“周天星斗大阵”。十五名合道长老,身披星纹战甲,立于阵眼之中,他们手掐法诀,引动九天之上的星辰之力。刹那间,天空中星光大盛,无数星辰虚影浮现,仿佛整片夜空都被扯了下来。一道道由星力凝聚而成的剑雨,如银河倾泻,疯狂地倾泻在联军之中。
“噗嗤!噗嗤!”
星力剑雨无坚不摧,凡是被扫中的联军,无论是炼虚境还是化神境,皆被洞穿身躯,化为一滩血雾。一名太阴殿的炼虚境强者,刚欲施展秘术,却被一道星剑当胸穿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胸口不断扩大的血洞,轰然倒地;一群幽冥殿的死士,试图以血肉之躯硬抗剑雨,却如麦草般成片倒下,血水汇聚成溪流,顺着山道蜿蜒而下。一时间,联军死伤惨重,哀嚎遍野,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嘶吼。
然而,联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且不乏死士。他们前赴后继,如蚁群般涌向阵眼,甚至有人自爆法宝,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试图破坏大阵。天阳圣地的炼虚巅峰外门长老们,也纷纷杀入敌阵。六十六名炼虚巅峰,如同六十六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在敌群中来回冲杀。一名长老挥动烈焰长刀,刀芒所过之处,敌人瞬间被焚为灰烬;另一名长老操控寒冰锁链,将数十名敌人冻结成冰雕,随后轰然爆碎。每一次出手,都有成片的敌人倒下,但更多的联军如潮水般涌上,仿佛永远杀不尽。
鲜血汇聚成河,顺着山道流淌,将山脚下的湖泊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残破的法宝、碎裂的符箓、散落的储物袋,以及无数死不瞑目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夹杂着焦糊与腐臭,仿佛连风都染上了血色。
——这是一场真正的绞肉机之战。
就在战局陷入胶着,双方伤亡都在急剧攀升之时,一股令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恐怖威压,自天阳圣地的核心区域——九重天殿,轰然爆发!这股威压如实质般压向联军,许多人瞬间跪倒在地,口吐鲜血,法宝哀鸣着跌落。
天阳老祖,出手了。
他并未动用任何法宝,只是静静地立于虚空之中,白发无风自动,衣袍猎猎作响。双目如寒星,扫视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星光流转,仿佛握住了整片星空的力量。
“给老夫……碎!”
这一掌,仿佛带着整个星域的重量。空间寸寸崩塌,露出漆黑的虚空裂缝,一股无形的、浩瀚如海的力量,以老祖为中心,横扫了整个战场。凡是太阴殿、幽冥殿以及二流宗门的弟子,在这股威压面前,无论是炼虚还是合道,身体皆如遭重击,瞬间爆成一团团血雾。一名幽冥殿的合道长老,正欲施展秘术,却被威压锁住,他惊恐地挣扎,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如瓷器般片片碎裂,血雾飘散在空中。
百万联军的阵型,被这一掌硬生生地抹去了三分之一!原本气势汹汹的联军,此刻如被割倒的麦子般大片倒下,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幸存者惊恐地看着空中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恐惧。
这便是天阳老祖,星域金字塔顶端的强者,一己之力,便足以扭转战局!他的目光如冰,扫过战场,所到之处,联军弟子无不胆寒,纷纷后退。
在老祖的威压震慑下,天阳圣地的弟子士气大振。一名年轻的弟子,擦去嘴角的血迹,高举长剑怒吼:“老祖神威!随我杀敌!”顿时,天阳弟子们如打了鸡血般,奋起反击,刀光剑影中,联军节节败退。而联军则彻底崩溃,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一尊不可战胜的神明。
——溃败,已成定局。
太阴殿主与幽冥殿主见势不妙,各自喷出一口精血,化作血光狼狈逃窜。太阴殿主一边逃一边怒吼:“今日之仇,我太阴殿必报!”幽冥殿主则阴沉着脸,眼中闪过狠厉之色,他暗中捏碎一块玉符,不知在传递什么讯息。只带走了极少部分心腹。其余联军,大多被永远地留在了天阳圣地的山门之前,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战斗结束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血雨,冲刷着满地的残尸与断刃。雨水浸透大地,将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焦糊与腐臭,仿佛连风都染上了血色。天阳弟子们或坐或躺,大口喘息,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悲呼战友的名字,有人默默为逝者合上双眼。这场惨烈的大战,终于以天阳圣地的惨胜告终。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与悲痛之中时,一股比百万联军更加阴冷、更加邪恶的气息,自圣地深处的禁地中,悄然弥漫开来。这股气息如墨汁般浸染夜空,所过之处,草木枯萎,虫兽惊逃,仿佛连天地都为之战栗。
禁地深渊。
原本破碎的封魔大阵,此刻已经彻底崩塌。封印符文如脆弱的蜘蛛网般片片碎裂,散落的碎石与断柱间,弥漫着诡异的黑气。一个身着幽冥殿长老服饰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阵眼旁,正是炎穹。他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显然为了破开封印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手中握着一块散发着诡异黑光的魂牌,魂牌上刻满扭曲的符文,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以我先祖之名,以我幽冥殿万载谋划,血契·启!”
他猛地将魂牌拍入深渊底部,魂牌瞬间炸裂,一股诡异的血色符文如活物般蔓延开来,与深渊底部的封印产生了共鸣。深渊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挣扎欲出。原本被老祖星核之力镇压的黑影,仿佛闻到了腥味的鲨鱼,瞬间苏醒!
“吼——!”
一声充满无尽怨毒与狂喜的咆哮,响彻整个禁地。这咆哮声如实质般冲击着四周,山石崩裂,草木粉碎。那缕被封印千年的黑影执魂,疯狂地吞噬着血契带来的力量,身躯急剧膨胀,挣脱了最后一点束缚!它化作一团翻涌的黑雾,不断扭曲变幻,时而如狰狞的恶鬼,时而如庞大的魔龙,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威压。
炎穹做完这一切,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正在复苏的黑影,眼中满是狂热。他喃喃自语:“先祖,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能否吞噬那个‘容器’,重铸真身了!”说完,他迅速隐匿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深渊,以及那团不断膨胀的黑影。
九重天殿,老祖猛地睁开双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感应到禁地的异变,心中一沉:“不好!禁地封印被破了!”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战场后方调息的大成,也猛地抬头,望向禁地方向。他体内的战魂之力,在疯狂地躁动、哀鸣,仿佛遇到了天敌,又仿佛遇到了最渴望的食物。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大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大成!”饕餮化形的黑甲巨人瞬间出现在大成身旁,四目死死盯着禁地,声音低沉如雷,“我感觉到了……那股黑影,彻底醒了。而且,它似乎在召唤你。”
大成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暴风雨中的礁石:“它是战无咎的叛魂,而我修的是战魂诀,我们本就是同源。它想吞噬我,重铸魔身……但,我不会让它得逞。”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金芒暴涨,战意冲天:“既然它想吞噬我……那不如,我来吞噬它!”
“你疯了!”饕餮怒吼,黑甲下的双目几乎喷出怒火,“这黑影已经失控,你若靠近,必死无疑!就算你有战魂诀,也绝不是它的对手!”
大成回头,对着饕餮露出一个坚毅的笑容,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绝:“饕餮,你不懂。这黑影本就是冲我来的。它是‘魔’,我是‘战’。正邪不两立。只有我,能彻底镇压它!如果我不去,它一旦出世,整个星域都将陷入灾难。”
饕餮还想再劝,却被大成打断:“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帮我拖住其他人,别让他们干扰我。”说完,不等饕餮反应,大成猛地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金光,冲向禁地深渊,直接冲向了那团疯狂蠕动的黑影!
“小子!”饕餮目眦欲裂,四蹄踏地,发出震天怒吼。它知道,此刻再劝也无用,只能怒吼着冲向战场,准备为大成争取时间。
当大成赶到禁地深渊时,只见老祖正拼尽全力,试图重新凝聚封印。他双手掐诀,星核之力如银河倾泻,注入残破的封印阵眼。但那缕黑影执魂,在吸收了血契之力后,已经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它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魔爪,魔气缭绕,正死死抵住老祖的星核光束,一点点地向外爬出。每爬出分毫,深渊中的魔气便更加浓烈,四周山石纷纷崩裂,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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