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点头,继续念道:“小莲”
那个会算账、性情温婉的小莲姑娘上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和恭谨。
“改名:柳谷莺。‘谷莺’,谷雨节气,莺啼婉转,悦耳怡人。喻其声柔性灵,善解人意。你亦为我身边一等大丫鬟,掌我房中琐事、文书协助、银钱器物管理等。需得心细如发,条理分明。”我将另一部分重要的内务职责交给了她。
“柳谷莺明白,定当尽心竭力,为大小姐分忧。”柳谷莺的声音果然如其名,柔和清晰,让人听着舒服。
我还增加了一个原本名单上没有,但觉得必要的职位:“李花”
一位年纪约在五十上下,面容严肃、法令纹深刻的嬷嬷走了出来。她是在初选时主动提及自己曾在规矩极严的官宦人家做过教养嬷嬷,因主家获罪被遣散的。当时我便留了意。
“改名:柳大寒。‘大寒’,大寒节气,一年之末,最为酷寒庄重。取其威严守正之意。你为我身边贴身老嬷嬷,专司规矩礼数,督导我房中所有丫鬟行为举止,纠察错漏。需得不苟言笑,公正严明。”这个角色,需要有人来扮演,既能镇住场面,也能让我在某些时候“有法可依”。
柳大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深深一福:“老奴柳大寒,谨记大小姐吩咐。定以规矩为本,不敢懈怠。”
接下来,是其他的职能岗位:
门房四人——“柳井曜”(井宿主值守,曜如目光)、“柳张弓”(张宿主戒备,张弓待发)、“柳轸翼”(轸宿如车,翼宿如羽,迅捷往来)、“柳昴霄”(昴宿居白虎正中,高立威肃)。四个被选中的汉子出列,其中两人明显有些身手底子,眼神锐利,另外两人则看着就机灵腿快。周家四兄弟依旧站在最后,但看到这四人被命名,神色间似乎也缓和了些,毕竟以后算是“同事”了。
浆洗嬷嬷二人——“柳浣暑”(小暑,“浣”字点明职责)、“柳涤冬”(冬至,“涤”字显洁净本分)。两位看起来就手脚粗大、能吃苦的妇人出列应声。
厨娘二人——“柳灶春”(立春,灶暖春生)、“柳炊秋”(秋分,炊烟合时)。两位自称厨艺不错的妇人脸上露出踏实笑容。
管理菜地和牲畜的妇人——“柳扶犁”(春分,喻耕作之劳)。一位皮肤黝黑、手掌粗粝的妇人应声。
打扫庭院竹林的六人——“柳小满”(小满,谦和圆融)、“柳芒夏”(芒种,勤快利落)、“柳处暑”(处暑,性静心细)、“柳秋分”(秋分,公正妥帖)四位妇人,以及“柳箕扫”(箕宿,“扫”字司洒扫)、“柳柳栽”(柳宿,“栽”字司花木)两位看着老实话少的汉子。他们依次出列,虽然名字有些奇特,但能被选中留下,脸上都带着庆幸和感激。
饲养马匹兼车夫——“柳房驭”(房宿主车驾,“驭”字显御马之能)。一个三十多岁、手脚麻利、自称伺候了十几年牲口的汉子站出来,对着马棚方向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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