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克制的爱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织玥是在一阵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中醒来的。她像只慵懒的猫，在身旁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顾言深其实早就醒了。生物钟让他在六点半准时睁开眼，但他舍不得起身。怀里的女孩睡得正香，长睫如蝶翼般静谧，脸颊透着健康的粉晕，呼吸均匀绵长。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更舒服，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睡颜。
直到阳光有些刺眼了，织玥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他温柔专注的视线。
“早……”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娇软，像羽毛搔过心尖。
“早，织织。”顾言深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早安吻，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顾言深负责做早餐，他的厨艺在这些日子的“同居”生活中突飞猛进，从最初只会煎蛋，到现在能做出卖相和味道都不错的西式早餐。织玥则趿拉着毛绒拖鞋，晃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他精瘦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看他熟练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培根和太阳蛋。
“顾同学，你以后会不会变成家庭煮夫啊？”她笑着打趣。
顾言深手下动作不停，微微侧头，唇角微扬：“只做给你一个人吃。”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织玥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早餐后，顾言深通常会去学校上课或处理团队的事情，而织玥没课的时候，就喜欢窝在公寓的书房里，看看书，或者……继续研究她那永远看不腻的霸总小说。
偶尔，她也会被顾言深抓来“充壮丁”。
“织织，过来帮我看看这个UI界面，哪种配色更舒服？”顾言深坐在电脑前，眉头微蹙，指着屏幕上两个相似的设计方案。
织玥放下手里的《霸道总裁的落跑甜心》，凑过去，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左边那个：“这个！蓝色调看起来更清爽，符合你们软件的专业定位。”
顾言深采纳了她的建议，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修改，随口问：“你怎么知道？”
织玥得意地扬起小下巴：“直觉！女生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再说了，”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狡黠的笑意，“我看过那么多小说，男主公司的UI肯定都是高大上性冷淡风嘛！”
顾言深：“……”
他无奈地看她一眼，眼底却满是纵容。他的女朋友，总能把这些歪理说得理直气壮。
夜晚，是公寓里最旖旎也最“煎熬”的时刻。
洗完澡的织玥，身上带着和他同款的沐浴露清香，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裙摆只到大腿根部，露出笔直白皙的双腿。她像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看着投影幕布上的电影，脚丫子却不老实地往旁边正在看项目计划的顾言深腿上蹭。
冰凉的脚趾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顾言深翻看文件的手指一顿。
“织织，冷？”他试图把她的脚挪开，用毯子盖住。
“不冷呀，”织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脚趾反而更不安分地动了动，蹭着他的小腿，“就是觉得……你的腿好像比较暖和。”
顾言深深吸一口气，合上手中的文件，侧过头看她。暖黄的落地灯光下，她肌肤莹润，睡裙的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勾勒出迷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曲线，眼神纯真又带着不自知的媚意。
他喉结滚动，眸色瞬间深暗下去。
“看来电影不好看。”他声音低哑，俯身过去，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将她圈禁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作乱的脚踝。
织玥的心跳骤然加速，看着他逼近的俊脸和那双燃着暗火的眸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还……还行……”
“那，我们做点别的？”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接下来的吻，不再是温柔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积攒了一天的思念和被她刻意撩拨起的火气，强势而深入。他的大手在她腰际和后背游走，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战栗的火苗。
织玥很快就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意识模糊，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发出细碎的呜咽。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就在她以为今晚可能会“失控”的时候，顾言深却再次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他埋首在她颈间，剧烈地喘息着，身体的紧绷和灼热清晰地传递给她。他抱了她很久，才用尽极大的克制力，稍稍退开，替她拉好滑落的肩带，又将一旁的毯子严严实实地裹在她身上。
“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有早课。”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结束意味。他起身，步伐有些匆忙地走向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织玥裹着毯子，躺在尚有余温的沙发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感受着身体里尚未平息的躁动和空虚，气鼓鼓地捶了一下沙发。
又来了！又是这样！
这个男人的自制力简直可怕！每次都把她撩拨得情动不已，自己却总能及时抽身！
她郁闷地坐起来，抱着膝盖，看着磨砂玻璃后隐约透出的颀长身影，心里又是爱极了这份被他珍视的感觉，又是恼火这甜蜜的“折磨”。
浴室里，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年轻健硕的身体，顾言深闭着眼，试图压下体内奔腾的欲望。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一次次在关键时刻停下来。天知道他有多想彻底占有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孩。
但他不能。
他对着镜子里眼神依旧炽热的自己，默默重复着那个信念：再等等，等到他事业有所成，等到他毕业，等到他能给她一个确切的、光明的未来，等到那枚象征承诺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他想要他们的第一次，是建立在绝对的责任与名分之上，而不是一时冲动的放纵。
当顾言深带着一身凉意和水汽从浴室出来时，织玥已经窝回床上，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知道她在闹小脾气。他轻轻上床，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晚安，织织。”他低声说。
织玥在他怀里动了动，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体温和气息，转过身，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声哼唧：“……晚安。”
虽然没吃到“肉”，但能这样相拥而眠，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也是一种极致的幸福。
在学业、创业和这份克制又深情的爱意中，两人都在飞速成长。织玥的成绩稳定在专业前列，顾言深的创业项目也顺利拿到了第一轮融资，团队规模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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