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的灵泉褪去了雪色，茶树抽出嫩黄的新芽，柳清颜种的桃核竟也冒出了点点嫩绿。林辰拿着小铲子给桃苗松土，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在他手背上，暖融融的。
“林辰哥，快看谁来了！”秦雨烟的大嗓门从石门外传来，带着雀跃的回音。
林辰直起身，只见秦雨烟领着一群穿着玄门制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眉眼温和的中年男子，正是玄门联盟新上任的执事。
“陈执事？”林辰有些意外，放下铲子迎上去，“您怎么亲自来了？”
陈执事笑着摆摆手，目光扫过院里的桃树芽、冒尖的艾草，最后落在泉眼处：“听说你们把灵泉打理得像个宝地，特意带新入门的弟子来取取经。”他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这些孩子刚接触玄门事务，正好来学学‘守护’二字怎么写。”
楚梦瑶从木工坊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刻了一半的木牌，上面“灵泉”二字已初具雏形：“是来学怎么对付邪气吗？我教他们打木人桩怎么样？”
慕容雪端着刚熬好的艾草茶从屋里出来，茶香混着泥土的腥气，格外清爽：“先喝茶吧，刚采的春艾，祛湿的。”
柳清颜正在溪边洗菜，闻言也直起身笑了笑：“正好试试新炒的春茶，用灵泉水泡的。”
年轻弟子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泉眼冒着白汽，木牌上的“灵泉守护”笔力遒劲，墙角的艾草晒得金黄，木屋墙上还贴着秦雨烟画的漫画——正是他们几个在雪夜围炉的场景。
“林辰先生，”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弟子忍不住问，“您说守护到底是什么？是像您这样守着一个地方吗？”
林辰想了想，指着刚冒芽的桃树：“你看这桃苗，它扎根在这里，吸收水土，开花结果，不是为了争高低，只是自然生长，却能给过路人一片荫凉。守护也一样，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把脚下的土地守好，把身边的人护好，就够了。”
陈执事抚着胡须点头：“说得好！玄门子弟总想着斩妖除魔，却忘了最基本的——守护一方安宁，让邪气无从滋生，才是根本。”他转向弟子们，“你们都记住了，灵泉的可贵，不在有多强的净化力，而在这几位守住了‘初心’。”
午后的阳光正好，秦雨烟拉着女弟子们去看她拍的灵泉四季视频，楚梦瑶教男弟子们打磨木牌，慕容雪演示艾草驱虫的法子，柳清颜则泡好了新茶，和陈执事聊着来年扩大“守护营”的事。
林辰蹲在桃苗旁，看着那点嫩绿在风里轻轻晃，忽然觉得，所谓巅峰，从不是孤峰独秀，而是像这灵泉周围的草木，彼此扶持，共同生长。
暮色降临时，陈执事带着弟子们离开，临走时留下句话：“下个月的联盟大会，你们几个务必来一趟，给全联盟讲讲灵泉的故事。”
秦雨烟跳起来：“讲我们怎么揍黑蛇的吗？”
柳清颜笑着拍了她一下：“讲我们怎么种树、煮茶、守着这方水土。”
林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院里忙碌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风拂过艾草，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属于他们的故事，没有终点，只有在时光里慢慢生长的温暖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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