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推开他的怀抱,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陛下这般力排众议,扶我上位,看似给予我无上尊荣,其实不过是把民女架在火上烤。”
夜溟修凝眸,握住她的手:“无须担心,朝臣若再敢挑事,朕自有法子让他们闭嘴。”
“朕绝不允许,有人质疑你的出身,质疑你的地位。”
“徐公公即刻便会传旨,任何人不得再妄议贵妃册封之事,谁敢对你不敬,朕定严惩不贷。”
这话语气笃定,不容置疑,虞卿卿却并不觉得有任何安全感。
反倒愈加惶恐不安,置身于这深宫水火,被夜溟修推着,强迫着站上一个本不属于她的高台。
被所有人围观质疑,指指点点,也许将来还会在背后谩骂她,祸国妖妃,狐媚惑主,竟让陛下连祖宗礼法都改了。
虞卿卿害怕,她只是个普通人家长大的平民,却被迫背上了这些她不想承受的压力和骂名。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缓缓推开夜溟修的手,后退了一步,眉眼透着几分疏离。
“陛下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当然值得,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朕也会扫清一切障碍,让你与朕一起站在高台之上。”
他将虞卿卿拥入怀中,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带你来上朝,方才的口舌之辩,吓到你了吧?”
虞卿卿反应淡漠,手臂垂落,并没有回抱住他。
夜溟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掩饰眸中的一丝惊慌。
“不必如此紧张,朝堂争辩向来如此,针锋相对,秦相对其他政事也是如此据理力争,他不是有意针对你。”
虞卿卿无力地苦笑:“这还不算针对?”
她推开夜溟修的怀抱,认真凝望他的视线。
“秦相如今只是查到我曾沦落青楼,就拿此事大做文章,故意在朝堂上当众羞辱,当做反对封妃的借口。”
“倘若有朝一日,他知晓我本该是林景墨的妻子,却成了陛下的贵妃。”
“陛下觉得,秦相会不会再掀起一轮舆论风波,将我骂得体无完肤?”
夜溟修眉宇一沉,眸中涌起狠戾之色。
“谁敢骂你,无论面刺,上书,还是谤讥于市朝,朕都会割了他的舌头。”
虞卿卿杏眼低垂,听完他一席话,更惶恐了。
“若陛下真的为了维护民女的声誉,大开杀戒,前朝后宫会作何感受?天下人又会如何评价我?”
“陛下是天子,当然有办法斩尽那些不中听的声音,可本就违背礼法之事,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只靠血腥镇压就能万事大吉吗?”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眼中满是倔强的清冷。
沉默一瞬,夜溟修压低声线:“所以,你这番话究竟想表达什么?”
虞卿卿深吸一口气,视线垂落,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放手吧,放我离开,对你我都好。”
二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夜溟修失神了一瞬。
原来,直到现在,她内心深处,都还想着要离开他。
夜溟修忽然冷笑了一下,阴鸷的凤眸涌起可怕的怒意。
大手一扣,钳住虞卿卿的喉咙,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杀人。
“虞卿卿,你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顿,冷冽的视线锁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虞卿卿身体颤抖,那只威胁的手虽没用力,却依旧让她胆战心惊。
她沉声劝:“陛下,您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民女说的话,就会明白......”
“朕现在很冷静。”
夜溟修咬着牙,打断了她的话。
“朕若不冷静,早就将庄园里的乌云草,一把火全烧了。”
虞卿卿心底狠狠一紧。
她怎么忘了,她父亲的命,还握在夜溟修手里。
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你我之间的事,求陛下不要牵扯我的家人,不要动我爹救命的药,好不好?”
虞卿卿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哽咽的哭腔。
夜溟修扣着她的喉咙,将她按在砖墙上,欺身将她圈进怀里。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虞卿卿膝盖一软,准备跪下去求他。
却被夜溟修大手一捞,从地上拽了起来。
“谁要你跪了?”
虞卿卿抬眸,对上他阴鸷的视线。
她不懂,夜溟修到底要什么,她方才求他的态度,还不够软吗?
“那陛下要什么?”
夜溟修忽然捏住她的下颚,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在她唇上用力摩挲啃噬,直到她尝到了血的味道,夜溟修才放开她。
虞卿卿唇上冒着血珠,吃痛地红了眼睛,涌起泪水。
“好痛,陛下咬得太用力了......”
声音娇滴滴的,柔软又可怜。
夜溟修心疼了一下,语气依旧冷硬:“别跟朕撒娇,这会没用。”
“可是真的痛......”
虞卿卿眨着杏眼,一滴泪挂在睫毛上,楚楚动人之色,我见犹怜。
夜溟修捏了捏眉心,还是心软了,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又吻上她的唇。
这次力度很温柔,似在安抚她被咬破的唇瓣。
放开她时,他额头轻抵,声音温柔了几分:“记住,你是朕的贵妃,将来是朕的皇后,这辈子都别想逃。”
他将虞卿卿从地上抱起,一路抱到日常批阅奏折的勤政殿,将她放到窗边软榻上。
然后坐下来,从身后紧紧拥住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柔嫩的颈窝上,轻吻,摩挲,啃噬,落下一枚枚暧昧红痕。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宣示对她的掌控权。
“这是最后一次,卿儿。”
夜溟修声色迷离:“下次,你若再敢说出要离开朕这种话,朕会给你吃下情蛊,让你彻底变成永远不会离开我的金丝雀。”
虞卿卿心底一惊:“情蛊......是什么?”
夜溟修吻着她的唇角:“是能让你变乖的好东西。”
他从案几旁的抽屉,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罐子。
罐子打开,里面装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
那是他从洛阳鬼市的巫医手里讨来的,为了不被虞卿卿发现,一直藏于勤政殿。
只要亲手给自己所爱之人吃下,她便会立刻心动,满心满眼都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夜溟修将那枚甲虫挑在指尖,细细观摩。
虞卿卿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吓得往软榻里躲。
夜溟修一把揽住她后颈,将她拽到面前,搂入怀中,眸中翻涌着几分疯狂。
“朕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只给你一个月时间,期限一到,你若还是不爱朕,就乖乖吃下这情蛊,与朕做一辈子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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