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大壮就跟按了闹钟似的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秦京茹还睡得香，他俯身在媳妇额头亲了一口，蹑手蹑脚溜出门。
绕到四合院后墙根，瞅着四下没人，刘大壮往左右看了看，跟变戏法似的，从储物空间里拽出只半大的野猪——这是他特意挑的，也就八九十斤，不大不小正好够全院人折腾。他找了根粗麻绳，三两下把野猪捆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车往院里走，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嘎吱嘎吱”响，在大清早的胡同里格外清楚。
刚到中院，就听见傻柱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傻柱揉着眼睛出来，头发跟鸡窝似的，看见刘大壮车后座的野猪，眼睛“唰”地亮了，困意瞬间跑没影：“哟！刘科长这是给院里放了个‘肉炸弹’？这野猪崽子够肥的！”
“刚从山里弄的，”刘大壮拍了拍猪腿，肉乎乎的还颤悠，“中午请全院吃饭，就靠它撑场面了。你手艺好，这活儿交给你，没问题吧？”
傻柱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拍着胸脯：“放一百个心！想当年我在全聚德后厨学徒，处理这玩意儿跟玩似的！”他扭头冲屋里喊，“秦淮茹！把我那套杀猪刀拿来！今儿给大伙露一手！”
没一会儿，秦淮茹端着个木匣子出来，里面菜刀、剔骨刀、砍刀摆得整整齐齐，闪着寒光。傻柱接过来，往院里的石桌上一放，又搬来个大木盆，抄起砍刀就开始忙活。他动作麻利得很，先给野猪放血，再用开水烫毛，没半个钟头，原本灰扑扑的野猪就变得白净净的，被他大卸八块，瘦肉、肥肉、排骨分得清清楚楚，引得路过的三大爷直咂嘴：“啧啧，傻柱这手艺，不去当屠夫可惜了。”
刘大壮回屋一趟，抱出一大捆粉条、半麻袋土豆，还有几捆青菜，全堆在傻柱家灶台边：“这些配菜你看着弄，主食就蒸米饭，多蒸点，管够！”
“得嘞！”傻柱正切着肉呢，听见这话头也不抬，“保证让全院人吃撑着！”
刘大壮转悠到一大爷易中海家，老爷子正坐在院里喝茶看报纸。“一大爷，忙着呢？”他递过去一支烟，“中午饭都准备好了，您老到时候牵头说两句？”
易中海放下报纸，笑着点头：“早盼着这一天了，院里就该热闹热闹。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他顿了顿，又说，“我让二小子提前去借了几张桌子，不够再让各家凑凑，保证都有地方坐。”
等太阳爬到头顶，四合院早就飘起了肉香味，跟长了腿似的往各家钻。棒梗、小当、槐花几个孩子，围着傻柱家门口打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台，小鼻子使劲嗅着，嘴里还念叨：“啥时候能吃啊？闻着比过年还香！”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在院里转悠，跟个总指挥似的：“阎解成！把你家的方桌搬出来！”“傻柱媳妇！让孩子们别围着，挡着道了！”“各家把碗筷都拿出来，自己的碗自己刷干净！”他嗓门洪亮，指挥得有模有样，好像这酒席是他操办的似的。
三大爷阎埠贵也没闲着，蹲在自家门口数筷子，数完筷子数碟子，嘴里还嘀咕：“一家四口，四双筷子四个碟，不多不少……可别到时候不够用，让人笑话。”
眼看快到晌午，傻柱家的灶台前冒起了滚滚浓烟，肉香混着酱油香、葱姜香，把半个胡同都笼罩了。傻柱系着围裙，一手颠着大勺，一手往锅里撒调料，喊得跟唱戏似的：“红烧排骨出锅喽——”“土豆炖五花肉来啦——”
院里的桌子早就摆好了，七八张方桌拼在一起，占了小半个院子。各家的椅子、板凳也都搬了出来，花花绿绿的，看着格外热闹。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往桌子跟前一站：“都安静点！准备开席了！”
院子里瞬间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易中海看了眼刘大壮，笑着说：“今儿这席，是咱们院刘大壮同志请客，人家刚当了科长，还想着大家伙，这份心意得记着。话不多说，先请刘科长讲两句！”
刘大壮赶紧摆手：“一大爷，您是院里的老长辈，您先讲！”
易中海也不推辞，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说两句。咱们四合院住了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得像一家人似的互相帮衬。今儿大壮请客，就是给咱们做了个好榜样。希望以后啊，院里和和气气，日子越过越红火！”
话音刚落，二大爷刘海中就往前凑：“我补充两句！”他清了清嗓子，挺着胸脯说，“大壮同志不光是咱们院的骄傲，也是轧钢厂的骄傲！抓敌特、当科长，年轻有为！咱们都得向他学习，立足本职，争当先进！”他说着还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逗得大伙直乐。
三大爷阎埠贵也挤上来说：“我说两句实在的，菜好、酒好，不如人心好。大壮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实诚……”他还想往下说，被傻柱打断了：“三大爷，再说菜都凉了！”
刘大壮赶紧接过话头：“行了行了，各位长辈都说得好！我也没啥说的，就一句话——老少爷们，婶子大娘，孩子们，敞开了吃，喝痛快！开席！”
“好嘞！”众人齐声应着，筷子“噼里啪啦”往桌上伸。孩子们跟脱缰的小野马似的，专挑肉多的盘子下手，棒梗一手抓着个排骨，一手往嘴里塞红烧肉，油乎乎的小手往衣服上一抹，引得贾张氏直骂：“慢点开！没人跟你抢！”
男人们围着桌子喝酒，刘大壮搬来的十瓶莲花白，没一会儿就开了大半。傻柱跟许大茂平时不对付，今儿也端着酒杯碰了碰：“大壮，我敬你一个！你这席，比厂长家的都丰盛！”许大茂也跟着嚷嚷：“就是！以后常请客啊！”
刘大壮笑着摆手：“只要大伙高兴，以后有机会再聚！”他看秦京茹坐在旁边，给她夹了块排骨，“快吃，别光顾着看。”秦京茹红着脸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着，眼里全是笑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盘子渐渐空了，只剩下些汤汤水水。二大爷又开始指挥：“各家把自己的碗碟收拾好！有剩菜的带回家，别浪费！”
三大爷动作最快，把自家碟子里剩下的几块肉骨头往碗里一划拉，又从桌上捏了把花生米，美滋滋地往家走：“明儿熬点汤，正好给孩子们补补。”
贾张氏也不落后，把盘子里的剩菜往碗里倒，嘴里还嘟囔：“棒梗爱吃这个，带回家热了晚上吃。”
等大伙都散得差不多了，刘大壮和秦京茹帮着收拾碗筷，傻柱叼着根烟，拍着刘大壮的肩膀：“行啊你小子，这席办得，够排面！”
刘大壮笑着说：“还不是多亏了你这好手艺？改天我再弄只野兔子，咱哥俩单独喝两盅。”
“那敢情好！”傻柱乐了，“我等着！”
夕阳斜照进四合院，地上的狼藉渐渐被收拾干净，只剩下空气里还飘着的肉香，和孩子们嘴里念叨的“啥时候再请客”。刘大壮搂着秦京茹往家走，心里暖烘烘的——这四合院的日子，热热闹闹，有滋有味，才叫真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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