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青羊区的老街道飘着淡淡的卤香,梧桐树的叶子在晨光里投下斑驳的影。凌姝背着双肩包,手里攥着写有 “凌记面馆” 的纸条,按沈慕言朋友给的地址慢慢找 —— 这里的巷子弯弯曲曲,墙头上爬着三角梅,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四川方言:“妹儿,要不要来碗担担面?”“老板,加份泡菜!”
系统的 “方言食材沟通” 技能悄然启动,耳边的方言自动转化成清晰的普通话,连 “泡菜”“担担面” 这些饮食术语都标注得明明白白。凌姝松了口气,之前还担心听不懂方言误事,如今倒像多了个 “随身翻译”。
拐过第三个巷口,终于看到 “凌记面馆” 的木招牌 —— 招牌上的 “凌” 字刻得苍劲,边缘有些磨损,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铺子。门口摆着两张竹椅,一位穿蓝布围裙的中年女人正弯腰擦桌子,手里的抹布在木桌上擦出 “沙沙” 的响。
“请问,这里是凌建军爷爷的面馆吗?” 凌姝走上前,尽量让语气温和。女人抬起头,眼角带着几分警惕:“你是?找他有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四川人特有的软糯,系统同步提示:“对方为凌建军之女凌秀(凌姐),世代传承凌家川味手艺,现任面馆主厨。”
“我叫凌姝,是凌青山的后人。” 凌姝赶紧拿出太奶奶的日记,翻到有凌青山名字的那页,“凌青山是我太爷爷的祖父,当年从四川去北平开了凌家膳堂。我这次来,是想找凌家旁支,寻回失传的川味古菜谱。”
凌姐的眼神变了,她放下抹布,快步走进店里,很快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出来 —— 老人穿着灰布长衫,手里拄着拐杖,眼神却很亮,正是凌建军。“你说你是青山公的后人?” 凌建军握住凌姝的手,掌心粗糙却有力,“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当年我爹说,青山公去北平后就断了联系,我们以为凌家主脉没了,没想到还有你!”
凌姐端来两碗盖碗茶,泡的是四川茉莉花茶,香气清雅。凌建军喝了口茶,慢慢打开里屋的木柜,从最上层取出一个红布包 —— 里面裹着一本线装的小册子,纸页泛黄发脆,封面上写着 “凌家川味卤料谱?残卷”。“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里面记着青山公当年做川味菜的法子,可惜只剩半本了。”
凌姝接过残卷,指尖轻轻拂过纸页,突然眼睛一亮 —— 里面 “川味卤牛肉” 的做法,竟和《凌家膳堂全谱》里的记载一模一样:“选黄牛腱子,泡六小时去血水;炒料用三年陈豆瓣,加一勺坛泡泡菜水;炖肉时用枣木柴,慢火四时辰。”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批注:“青山公亲授,卤时加片仔姜,解腻提香。”
“这和我太奶奶的全谱能对上!” 凌姝赶紧拿出随身带的全谱复印件,指给凌建军看,“你看,这里也写了‘加片仔姜’,还有‘用枣木柴慢炖’,连细节都不差!”
凌建军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手指点着复印件上的字,声音发颤:“对!就是这个!当年我爹说,青山公做卤牛肉,最讲究‘柴要枣木,豆瓣要陈’,没想到全谱里还记着!”
凌姐也凑过来看,突然笑着说:“难怪我做卤牛肉时,总觉得少点什么 —— 之前没加泡菜水,这次按谱子试试,肯定更巴适!” 她转身从坛子里舀出一勺泡菜水,递给凌姝闻:“这是我按老法子泡的,泡了三年,酸度刚好,跟谱子里说的一样。”
凌姝凑近一闻,酸香里带着淡淡的酱香,和太奶奶日记里 “四川泡菜水提鲜” 的描述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太奶奶写的 “四川的味,藏在坛子里”,原来这坛泡菜水,就是凌家川味的 “魂”。
“我们家世代做川菜,” 凌姐一边给凌姝盛卤牛肉,一边说,“我爷爷做卤牛肉,我爹做麻辣兔丁,到我这代,面馆里还卖着青山公传下来的‘凌家泡菜’。只是这些年,年轻人都爱重麻重辣的网红菜,老手艺没人学,我还担心要失传了。”
凌姝尝了一口卤牛肉,肉质紧实却不柴,卤香里带着泡菜的酸鲜,正是全谱里记载的 “川味卤牛肉” 的味道。她眼眶微微发红:“凌姐,咱们一起复原凌家川味古菜吧!我这次来,是为了写《知味 2》,把凌家的川味菜收录进去,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的老手艺。”
凌建军一拍大腿:“好!太好了!青山公要是知道,肯定高兴!我这就把残卷里的‘樟茶鸭’‘仔姜兔’的做法都告诉你,还有我爹传下来的老坛子,泡出来的泡椒最适合炒料!”
正说着,凌姐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挂了电话,她皱着眉说:“是市场里卖牛肉的王老板,他说昨天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找他,问‘凌记面馆是不是在找凌家菜谱’,还说‘要是有人来买牛腱子,先告诉他一声’。”
凌姝心里一紧 ——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磊!他果然在盯着凌家旁支,想抢在她前面拿到残谱。“凌姐,你别担心,” 凌姝拿出沈慕言给的检测仪,“我带了食材检测仪,以后采购食材咱们多留意,要是赵磊搞事,我朋友会帮忙处理。”
凌建军握住凌姝的手,语气坚定:“姝丫头,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他得逞!凌家的手艺,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温暖的笑意:
【检测到凌家主脉与川味旁支成功汇合,“凌家川味菜谱残卷” 与《凌家膳堂全谱》实现关键内容对应,地域古菜整合进度 + 30%(当前 30\/100)!】
【解锁 “川味古菜协同复原” 效果:凌姐掌握的 “坛泡技法”“卤制火候” 将与宿主的全谱知识互补,大幅提升复原效率;同时获得凌家川味人脉支持(如本地食材供应商、老厨师资源),助力后续寻味。】
【系统提示:近期可优先复原 “川味樟茶鸭”—— 该菜品为凌家川味代表菜,需用到四川特有的樟树叶、茉莉花茶,凌姐家存有祖传熏炉,可直接使用;同时需留意赵磊可能在熏炉、食材上动手脚,建议提前检查设备与食材。】
系统提示让凌姝心里更有底了。她看着凌建军手里的残卷,凌姐泡的泡菜,还有面馆墙上 “凌记” 的木招牌,突然觉得 —— 四川的寻根之旅,比她想象中更顺利,也更温暖。凌家的 “膳心”,不仅藏在菜谱里,更藏在这些世代坚守的旁支后人心里。
傍晚,凌姐留凌姝在面馆吃晚饭,做的是残谱里记载的 “仔姜兔”—— 兔肉嫩,仔姜脆,麻辣里带着鲜,正是太奶奶日记里 “四川山城的味”。凌建军拿出珍藏的泸州老窖,给凌姝倒了一小杯:“姝丫头,这杯酒,敬青山公,敬凌家的传承!”
凌姝举起酒杯,心里满是感慨。她知道,复原川味古菜的路才刚刚开始,赵磊的阻挠还在后面,但有凌家旁支的支持,有全谱的指引,她一定能让凌家的川味手艺,重新在四川的土地上发光。
只是她没料到,面馆外的巷口,一个黑影正举着相机,偷偷拍下他们吃饭的画面 —— 是赵磊派来的人,他看着照片里的凌姝和凌姐,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凌姝,想复原古菜?没那么容易。”
一场围绕 “川味樟茶鸭” 的较量,即将在成都的老巷子里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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