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岩洞内的家,在两人的精心打理下,日渐有了更具体、更舒适的模样。
随着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气温骤降,单靠篝火和靠近火源的位置,已不足以抵御从洞口缝隙渗入的刺骨寒意。
曲靖将那两个一直收在空间里的一米五帐篷拿了出来。
没有选择将帐篷搭在洞外,而是在干燥通风的岩洞内侧,寻了一处相对平整的地面,将两个帐篷并排支了起来。
帐篷的门帘相对,中间留出了一小块可以活动的公共区域。
江秀秀则忙碌起来。
她收集了大量干燥柔软的枯草,在帐篷底部铺了厚厚一层,形成天然的隔热层。
然后在草垫上铺上那两张棉垫子,再将枕头和厚厚的棉被安置好。
当她抱着孩子,第一次钻进属于她和孩子的小小帐篷时,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暖意和包裹感瞬间将她淹没。
帐篷有效地阻隔了岩洞内的潮湿和大部分寒气,厚实的草垫和棉被隔绝了地面的冰冷,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舒适,在柔软的铺垫上扭动着小身子,发出满足的咿呀声。
另一个帐篷里,曲靖也做了同样的布置。
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御寒,更是保持警惕和随时应对危险的必要条件,一个干燥、温暖、不受干扰的休息环境,能让他更快地恢复精力。
五十多平米的岩洞空间被巧妙地利用起来。
靠近洞口的位置,依旧是篝火、炊具和主要活动区。
两个帐篷占据了内侧最干燥避风的位置,而在岩洞最深处,那一处天然向内凹进去、约有四五平米的小小空间,则被他们开辟成了洗漱区。
江秀秀用那张较小的防水布挂在凹洞入口,做了个简易的帘子,多少能遮挡视线和保护隐私。
溪流正好从凹洞一侧的石缝下流过,他们用石头垒了个小池子,将水蓄起来,方便取用。
三个不锈钢桶并排放在旁边,里面总是盛满煮开后冷却的清水。
虽然依旧简陋,但功能分区明确,极大地提升了生活的便利性和舒适度。
尤其是在这寒冬,能有一个相对温暖、干燥的睡眠环境,和一个固定的、不受打扰的清洁区域,对维持身体健康和士气至关重要。
夜晚,江秀秀躺在温暖的帐篷里,身下是柔软的草垫和棉垫,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听着身旁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帐篷外篝火偶尔传来的噼啪声和溪流永恒的潺潺声,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安宁。
她甚至能听到隔壁帐篷里,曲靖极其轻微、却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他们像两只共同筑巢的野兽,在这绝境的寒冬里,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为自己和孩子,搭建了一个足以抵御风雪的、温暖的窝。
曲靖躺在自己的帐篷里,感受着身下草垫的弹性与干燥,鼻尖萦绕着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江秀秀之前趁天气好晾晒过。
这种过于舒适的环境,与他记忆中末世里冰冷、潮湿、充满血腥气的栖身之所截然不同。
他有些不习惯,身体的本能甚至在排斥这种可能消磨警惕性的安逸。
但他知道,这是必要的,尤其是对于江秀秀和孩子而言,一个健康的母亲和婴儿,是他们这个小小团体能够持续生存下去的重要基础。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适应这份温暖与宁静,耳朵却依旧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捕捉着岩洞外风雪的任何一丝异动。
岩洞外,是银装素裹、万物肃杀的冰雪世界。
岩洞内,是篝火、帐篷、和彼此依靠的微弱暖光。
物资的充沛,让他们拥有了选择舒适的权利。
生活的安定与规律,仿佛也滋养了身体的生机。
或许是充足的休息,或许是曲靖每日变着法子带回来的野鸡和鲜鱼熬成的浓汤,江秀秀原本不足的奶水,竟一天天变得充沛起来。
看着孩子吮吸时满足的小脸,以及日渐圆润的胳膊腿儿,她眉宇间那最后一丝因颠沛流离而留下的郁气,也终于消散殆尽。
曲靖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
他狩猎更加勤勉,但对带回的猎物有了明确的划分,除了偶尔补充体力会吃一些,绝大部分的野鸡肉和鱼肉,他都仔细处理干净,交给江秀秀存入空间。
那只常用的厚实大铁锅里,几乎日日都煨着汤,奶白的鱼汤撒上几粒盐和一点点提味的香菜,或是金黄滚烫的野鸡汤,偶尔她会奢侈地放几颗红枣进去,浓郁的香气便成了岩洞里最温暖的背景。
“你也多喝点。”江秀秀时常将盛得满满一碗的汤推到他面前。
曲靖通常会接过,但更多的时候是就着锅,快速喝完自己那一份,然后便起身去处理其他事务,或是继续他的编织工作,只留下一句:“你喝吧,下奶。”
他的话依旧简洁,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硬朗,但江秀秀却能从中品出不一样的意味。
这不再是末世强者对弱者的简单庇护,而更像是一种……对自己人笨拙却实在的关照。
他负责开拓和防御,她负责存储和滋养,他们共同守护着那个脆弱的新生命,这种分工在生死考验中确立,如今在日常的烟火气里,悄然沉淀,变得愈发牢固。
岩洞角落,新编的几个带盖箩筐里,铺着干净的树叶,里面是曲靖特意留下的、尚能存活的几尾鲜鱼,用少量溪水养着,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只稍大的筐子里,则放着最后几只野鸡,暂时圈养着。
而江秀秀的空间里,烤干的野鸡肉、风干的咸鱼,数量也在稳步增加。
除了肉食,曲靖甚至尝试用异能辅助,在更远的、阳光更充足的地方,开辟了一小块新的土地,移栽了一些发现的野生姜和可食用的野菜根茎,长势虽慢,却也是不错的补充。
储备,无声无息地进行着。
不仅仅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也为了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日傍晚,曲靖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寒气,手里拎着两条用草绳穿着的肥鱼,还有一小把在向阳坡背风处找到的、嫩绿的野葱。
他利落地在洞口处理干净,将鱼递进来。
江秀秀接过,立刻将鱼放入已经烧热、放了少许猪油的锅里,煎至两面微黄,然后注入满满的溪水,又掰了几片姜丢进去。很快,鱼汤的鲜香便弥漫开来。
她盛了一碗,撒上切碎的野葱,递给正坐在火边擦拭手枪的曲靖。
这一次,曲靖没有推拒,他放下枪和保养布,接过碗,吹了吹热气,慢慢地喝了起来。
洞外,寒风依旧。
洞内,鱼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沉默的界限,只剩下汤匙偶尔碰触碗沿的轻响,和孩子在睡梦中发出的细微呓语。
这种安定,这种基于充足物资和日渐默契的相互支撑,比任何篝火都更能驱散末世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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